无花闭眼,双手合十,淡淡的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女施主请自重,贫僧乃是出家人。”
那位豪放的女施主扭着纤细的腰肢来到他的身边, 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胸膛:“无花,你可知我等你多久了?这一次,我绝不会带着我们的孩子想不开的……”
无花:“……”这位女施主看来是脑子有病。
那少女纤纤素手摸上来时,无花体内真气鼓荡将她弹开,她猝不及防下后退几步,惊讶的看向无花:“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明明你不会……”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就此打住,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她看向无花的眼神却仿佛再看负心薄幸的情郎,充满了怨念。
无花冷漠的道:“女施主还是速速离去罢!贫僧待会儿还要继续为宫主讲经。”
但这位容貌美丽的少女却丝毫不在意他拿水母阴姬来威胁她,轻轻笑道:“无花大师不愿与我春风一度,那不如我们合作吧!”
无花阖目默念经文,假装没听见,不理会她。
少女殷切的说道:“我知道你想要天一神水,只要你肯带我走,永远与我在一起,我就帮你盗来天一神水如何?”
无花睁开眼,诧异的看了一眼少女,一言不发的又阖目念经。
他实在不能理解这个不知名的少女脑回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只是受邀来讲经而已,讲完经他就可以走人了,神水宫的天一神水他是听说过,可他要这玩意儿干嘛?
所以他坚定的认为这个奇怪的少女脑子有病,他也没与她辩论什么,直接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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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的沉默在那少女看来似乎是默认了,她自顾自说得挺欢乐,忽然传来敲门声,她吓了一跳,连忙将刚刚脱下的外衣匆忙穿好。
无花早已察觉到有人来了,他缓缓睁开眼,看了一眼那少女,也没说话,少女就主动去开门了。
看着门外与自己容貌很有些相似的女人,少女脸色有点僵硬的笑道:“宫师姐!”
宫南燕审视的看着了少女:“司徒静,你怎么在这里?”
那名为司徒静的少女脸色苍白了几分,但还算镇定,答道:“听闻无花大师佛法精深,我也喜好佛法,便趁机来求大师解惑。”
宫南燕瞥了一眼司徒静,似乎是信了她的理由,不再说什么,直接走进房间,面对着无花微微点头道:“大师休息得如何?可有招待不周之处?”
无花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宫南燕和司徒静脸上转了一圈,看着这二人那相似的容貌,他心里有点猜疑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但面上丝毫不动声色:“贫僧休息得很好,多谢招待。贫僧随时可以继续为宫主讲经。”
无花可不想继续待在这休息室里和那个脑子有病的司徒静同处一室。
宫南燕来找无花本就不是为了单纯问他休息得好不好,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想请无花继续讲经。她带着无花离开了,徒留司徒静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
四周只余下司徒静一人时,她又进入无花刚刚休息的房间内,缓缓关上房门,走到无花刚刚盘膝而坐的蒲团旁边,然后蜷缩着身子趴在蒲团上,闭着眼一脸沉醉的呼吸着,仿佛还能嗅到蒲团上残留的檀香味,喃喃道:“无花……这辈子你休想抛下我们母子!”
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睡着了,直到无花再次讲经结束的时辰,司徒静准时醒来,她在蒲团旁边静静的坐着,就好像等待外出丈夫归家的小媳妇。
无花来到休息室门口,还没进门就知道屋里有人,还是那个脑子有病的少女司徒静!于是他犹豫了一会儿,转头走了。
司徒静待在休息室里等到了半夜都没等到无花回归,她有些紧张:“难道无花是自己去偷天一神水了吗?”
她担心无花会出事,连忙推门出去找人。
司徒静察觉到神水宫的夜晚一如既往的平静,并没有人要捉拿偷盗天一神水的贼子,心中稍稍放下心来,迫不及待的找了白日里无花讲经时守卫在外的神水宫女弟子询问无花的去向。
被询问的神水宫女弟子有点诧异的道:“无花大师早就讲经结束回去休息啦!”
司徒静也不好说自己在无花房间里等了半夜也没等到人,只好换人问。
这次问一个女弟子时正好被宫南燕撞见了,宫南燕冷声道:“司徒静,你打听无花大师做什么?”
司徒静有点紧张的看向宫南燕,不知为何,哪怕是经历过生死的她依旧对这个与自己长相相似的师姐有些畏惧,“师姐,我只是去找无花大师发现他不在房间,就以为……就以为……”
宫南燕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回答了她:“无花大师换了房间,你不必想太多!”
司徒静并没有察觉到宫南燕对她与其他女弟子略微有些不同的态度,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后,也不敢现在就询问无花的住处,匆匆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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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司徒静终于打听到无花的新住处在哪儿的时候,她想找上门,却被告知,无花大师早上为宫主讲完经就直接离开了神水宫。
这个消息让司徒静震惊不已,有些失态的留下眼泪:“他走了?他怎么会就这么走了呢?!”
司徒静的异常引起了水母阴姬的注意,水母阴姬亲自召见她:“本座听说你很关注无花大师?”
司徒静现在心情很乱,根本掩饰不了自己对无花的爱慕之意,水母阴姬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冷笑道:“本座劝你早日打消这个念头!男人多是负心薄幸之辈,无花虽为出家人,但也没有还俗娶妻之念,你的心思没有好结果的!”
她话虽然说得重,但并没有像对普通神水宫女弟子那般严苛,直接派人宫规处置,反倒是苦口婆心的劝说她。
司徒静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想到神水宫严苛的宫规,她心中就一阵绝望:“难道重来一次,我还要步上辈子的后尘吗?”
水母阴姬看着司徒静那害怕得颤抖的身子,怜惜的叹了口气:“你回去禁闭思过一个月,好好想想本座的话,趁早斩断了这份心思吧!”
司徒静听到只是禁闭思过,心中大大松了口气,幸好只是暴露自己对无花的好感,若是自己勾引无花之事暴露了,那她难逃一死。
她低着头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开始禁闭思过。
在寂静无人打扰的环境中,司徒静思绪渐渐飘远了:“上辈子我帮着无花盗走天一神水,他还没来得及回来带我走,我怀孕的消息便暴露了。可恨我当初畏惧水母阴姬,既不敢刺杀她为母亲报仇,又不敢在违反宫规后面对她的惩处,竟是怀着孩子畏罪自尽。重来一次,是上天给我的垂怜,可惜我那可怜的孩儿竟是还没来到我腹中……”
司徒静静下心来想了很多,同时也想到了这辈子与上辈子的不同之处。
上辈子她有心勾引,无花有意接受利用,两人干柴遇烈火。这辈子她发现不光是无花被水母阴姬邀请来讲经的时间提前了,就连她主动勾引无花的行动都失败了。
而且她也不是真傻,知道上辈子无花有心利用她去偷天一神水,所以她才会在昨日勾引无花未果后提出用天一神水做交易。但今天无花都讲经结束离开神水宫了,天一神水也没被盗走,显然无花没有打天一神水的主意,起码目前没有。
司徒静有些茫然:“究竟是哪里不对?”
她上辈子一生都困在神水宫里,唯一接触的男人除了她的生父就是无花了,日子过得单调又无趣,即使重生一回,无花讲经这事稍有变动,她就不知所措了。
☆、02-10
第50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无花离开神水宫后心里也松了口气,讲真他是真的不想见到那个脑子有病非要纠缠他的司徒静, 总算是躲开了。
从与世隔绝的神水宫出来后, 无花便听说了丐帮最近的情况, 他那个傻弟弟竟然变成了毒害任慈的凶手!
知道这个消息后, 无花顿时意识到,任慈身中罂粟毒这事很可能一开始就是针对南宫灵的。
他在神水宫这么些日子,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现在南宫灵也不知情况如何。无花心中担忧,连忙马不停蹄的赶往任慈养伤的那个小院。
他一边赶路一边心里琢磨着该怎么为南宫灵洗刷冤屈,给任慈下毒的肯定不是南宫灵,那么这个消息是如何传出来并且让人深信不疑的?
无花不知道现在南宫灵在哪里, 他第二次上了那座小山峰, 避开守卫的丐帮弟子, 来到任慈养伤的小院见到了任慈和秋灵素。
无花的突然出现令秋灵素顿时警惕的盯着他,那种如临大敌的模样,让他完全看不出来上次他为任慈诊断时秋灵素的感激。
他心里也猜出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任慈和秋灵素两人也怀疑上了南宫灵, 他也懒得多费口舌问其他的, 直接问道南宫灵的下落:“任帮主,灵儿在哪里?”
任慈面色愁苦,紧皱眉头,叹息道:“小灵离开了,他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