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 强推完结+番外 (糯米水晶糕)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糯米水晶糕
- 入库:04.09
皇太孙面上是恭敬应下了,心里头却越发地不安:父亲这样的态度,越发是不像端方君子了。
…………………………
好在这一次的香皂一物,荣国府并没有打算藏着掖着,又过了半个月多,到了六月底,蝉鸣声声的时候,荣国府西北角里,宝玉带着钱嬷嬷和一月二月终于是把香皂给做出来了(其实原本是不需要这么多时间的,但是为了给荣国府众人以艰难的印象,宝玉硬生生拖着大家走了点弯路)。
本次做了三种香皂,分别是最普通的洗衣皂、加了薄荷汁和羊奶的,显然,女眷们更爱羊奶味儿的香皂。
因是初试,也没雕模具,就是四平八整的方块形——这些花哨的倒是不需要宝玉操心,自然有贾琏去完善,宝玉只需要做好最关键的制作步骤就行了。
果然,才分送完第一批,第二日贾琏就叫人送来雕花模子,第二批出来的香皂,倒是卖相好多了。被贾母叫王氏差人包起来,给相熟的家里头都送一些去。
有好儿,自然是荣国府女眷先得,叫她们试用,相应有交情的人家也收到了荣国府送来的礼,非年非节的,送来的东西叫他们好奇。
试用之后,众人家如何反应不言而喻。
贾琏给先前下过帖子的人都回了帖子,相邀七月初一得意居见。
七月初一,贾琏带着宝玉在得意居迎客——原本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的,但是来人中有不得不提的大人物,就是北静王水溶了。
其余人也不是什么下人之流的,譬如贾琏的大舅兄弟王仁与管家、胡氏旁支的老爷、曹家二房的庶子曹炆与其族叔、太孙府属官徐业——说起来,当初十六皇子还冒名顶替过曹炆来了荣国府,因为这事儿,倒害的曹炆不得不回江宁老家呆了几年。
说起北静王,这水溶,年未弱冠,形容秀美,性情谦和,要不是因为身为皇室为皇后守孝,去年也该在选秀之后定下亲事了。
贾琏举目见北静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不禁想到坊间传闻……然后又马上回神觉得自己竟然娘们兮兮尽胡思乱想。
众人到齐,竟然是苏北郡王只派了一个内侍官来而已,其余皆是主子来的,再不济也是皇太孙那样找了属官来的,排座次的时候,贾琏与宝玉要让北静王上座,水溶并不推却,叫来宝玉陪坐,言笑晏晏地与贾琏、宝玉说:“咱们祖上有世交之谊,你二人唤我一声哥哥便是。”
贾琏也不好去同水溶说自己今年也虚岁十九了,谁大谁小还不一定呢。
眼见北静王穿着素色,又加上今日本就是谈正事的,所以贾琏也未点了酒水,而是叫了果子露来,其余人也不敢有什么意见,纷纷说果子露好。
末座的前一位的徐业在心里头苦笑:太孙殿下本就是叫自己来随大流坐一坐的。现在看来这场合,还真没什么自己说话的份儿了。即便是那内侍官,也与贾瑛熟识呢。
来人就算再心急,眼见坐在最上头的北静王都是优哉游哉的,又怎么好出言催促呢?
恩,此时北静王正在与宝玉闲聊呢。
水溶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便是笑道:“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这话倒是显得有些过于亲昵了。
又问:“听闻你出生的时候带着一块玉,那口衔着的宝贝在哪里?”
宝玉心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么一块玉,要不是自己有位面交易平台,换来好东西与云谷子的忘年交之机缘,恐怕自己早就被折腾半死了。但是此时王爷询问,小子哪里能不作答,只好苦笑着说:“王爷说笑了,哪里会是娘胎里带来的,这是老祖宗赠与我保平安的,是外人以讹传讹弄出的笑话。”言罢就从从衣内取了玉佩递与过去。同桌的人也大多是听过宝玉传闻的,现在也睁大眼睛看到底是真是假,一看之下忍不住要失笑:如此大的美玉,价钱值不少,但是要说能从小婴儿嘴里吐出来,简直就是荒谬。偏偏早先有人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哪怕是块牛黄呢?玉对君子,这小少年如此纨绔,‘胭脂二郎’名满京城,哪里像是君子。
水溶接过来细细的看了,竟是如鸡子大的一块美玉,虽然成色好,但是也无特别之处,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因问:“怎么上头有一道裂纹呢?”
宝玉:“许是小时顽皮罢,不小心磕碰了罢。”
水溶理好彩绦,亲自与宝玉带上:“哎,虽然传言有误,但是玉也通灵,说不得它这裂纹是与你挡了灾祸也未可知。宝玉还是妥善保管罢。”复而又携手问宝玉几岁,读何书。宝玉一一的答应,道是十有一虚岁,念完了百三千便不耐烦念书了,现在还在读论语(当然,倒背如流也是读),说起来还是更爱好舞刀弄棒或者倒腾小玩意儿之类的。
水溶见他语言清楚,谈吐有致,进退得体,一面又向贾琏笑道:“令弟真是钟灵毓秀,可惜怎地不爱念书?须知道,陛下最喜宗室、勋贵中的子弟上进好学的。”
贾琏心说我哪里能晓得这个祖宗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就是不要读书了?也许是终于发现读书无趣且无用了吧?反正自己也不爱念书,要是叫王爷知道,说不得还得连我一起劝诫了,真是麻烦。忙陪笑道:“都是长辈们宠爱,竟叫他养成无法无天的性子。”
水溶叹息:“我想也是如是了,宝玉秀美可爱,老太夫人,夫人辈自然钟爱极矣,但吾辈后生,甚不宜钟溺,钟溺则未免荒失学业。昔日我也曾蹈此辙,想宝玉亦未必不如是也。若宝玉在家难以用功,不妨常到寒第。我虽不才,却多蒙海上众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另垂青目。是以寒第高人颇聚。宝玉若是常去谈会谈会,则学问可以日进矣。”一口一个宝玉,倒是喊得亲热。
贾琏觉得这北静王实在是有些太过热情了,自己可不敢替宝玉答应下来,于是只拿眼睛看宝玉。
贾宝玉是谁呀?老黄瓜!场面上的话那是无比顺溜,没几下就将水溶忽悠过去了,只说得空必定登门拜访之类的套话。
然后,北静王又将腕上一串念珠卸下来,递与宝玉,道:“今日初会,仓卒无敬贺之物,此系圣上所赐蕶苓香念珠一串,权为见面之礼。”
宝玉连忙推辞,实在推辞不过,只好接了。水溶亲自将珠串系在宝玉手腕上,因少年身量未足,这水溶原先在手腕饶两圈的珠串到了宝玉这里倒是要多绕一圈。
赤珠雪腕,冰肌玉骨,水溶的眼神暗了暗。
坐的最近的贾琏眼看这场景,心头一跳,不知怎地又想起北静王是断袖的传闻了,马上打着哈哈说起正事来。
底下的人自然是无不依的,经此片刻,倒是叫他们知道了这贾瑛贾宝玉不止和苏北郡王关系好,还得了北静王的青眼,真是个好福气的。
贾琏也不卖关子,拍手叫伙计端来铜盆热水,又叫小厮隆儿端来一个白瓷盘,白瓷盘上一方长三寸、宽两寸、厚半寸的莹绿色物件。
贾琏一边将双手浸入温水,一边讲解:“此物叫做香皂,可清洁肌肤、祛除污垢。”
说到这儿,场面上的人皆是不动声色,心说这与澡豆并无甚么区别吧。然后就见贾琏用浸湿的双手执起香皂,双手摩搓几个回合便将香皂放回白瓷盘,再见贾琏两手来回蹭搓,不多时就出现许多洁白细腻的泡沫,并有悠悠清凉香气,细细一嗅是薄荷的气味,这可是澡豆没有的功效了。
在座的人都庆幸刚才没有出声说这香皂无甚新奇之类的话,不然弄得自己现在没面子。
待到贾琏用清水洗净手、用细棉布擦干,众人觉得不知道是不是方才那香皂的功效,只觉得这个琏二爷的手比先前白嫩了许多。
只给别人看是没什么说服效果的,贾琏再次拍手,便是小厮兴儿端着一个木托盘,上摆着同样大小尺寸的莹绿色香皂二十方,请在座诸位一试。
北静王水溶率先起身,众人纷纷跟随其后一试。
徐业洗了一遍,搓出来的泡沫是灰白色的,污秽得很,见此,他不由得老脸一红。左右偷偷一看,幸好不止自己一人如此尴尬,就连那曹家的小哥都是一脸嫌恶地看着他自己的手掌呢。众人真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了:原来还觉得身为富贵人家,三不五时就洗澡的,比下等人讲究多了,谁曾想这一块香皂就好像扒了大家的皮一样,叫人无端觉得从前几十年洗的手都是白洗的了。
在场唯一好一点的便是北静王,他看了一眼宝玉,温和地说:“这香皂既有如此强的清洁能力,是否同样可用于沐浴、洗衣?”
宝玉点点头:“王爷所言极是。”
“宝玉我乃是独子,你唤我一声大哥哥便是。”水溶执意于纠结称呼问题。
宝玉无奈只好说:“那我便叫您水大哥吧。”
两人各退一步,如此也算是两安,
贾琏看到众人面色嫌恶,忙不迭活跃气氛:“诸位莫见怪,我第一次用这香皂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的,可见有这香皂以后,诸位再也不必担心洗漱不干净了。这块薄荷味的香皂便是我与我这堂弟送与各位的,另有奶味香皂,诸位带回去可以给府上女眷用,有细嫩肌肤、美白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