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 强推完结+番外 (糯米水晶糕)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糯米水晶糕
- 入库:04.09
【逼着儿子小时候上进,可是现在这个嫡次子又太有本事了,早已远远地超越了自己,若不是自己凭空得了一个一等将军的爵位,正月给万岁贺新春的时候自己还得排在儿子后头!这像什么话,做父亲的威信在哪里?】
贾政不想承认,自己的心里其实,对亲儿子都生出了些许的嫉妒之心,嫉妒他天资卓绝、嫉妒他福泽深厚、嫉妒他得陛下赏识、嫉妒他小小年纪就爬上了正二品,这是自己大半辈子都没能升到的品级。
是故今夜,大儿子来替小儿子说好话的时候,贾政从善如流地顺着大儿子的意思说话,并且在二儿子来到书房的时候,和颜悦色地勉励了他一番,安慰的话语颇为假大空,实则语气中一点惋惜的意思都没有。
从贾政院子出来,贾珠就一声苦笑:自家老爷那样的性子,还想遮掩心眼子……连我都看出来了,宝玉这么聪明怎么会没发现老爷隐秘的窃喜?唉,宝玉本就受了挫折,偏偏老爷如此自私,子不言父之过,我只能多多关心宝玉,替老爷操了这份心!好叫宝玉不要寒了心。
遂贾珠拍了拍宝玉的肩膀:“这一旬休沐,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宝玉笑笑:“是能让嫂嫂知道的好地方,还是不能……”
“臭小子!”还有心情开玩笑,可见自己弟弟应当没有太往心里去,贾珠放心多了,“你还年轻。”未尽之意,不必多说。
再同路走了一段,两兄弟就得分开,一个去前院,一个去后院。
临分别前,宝玉正正经经地对贾珠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哥哥,我一点都不在意。”
“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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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院子里,薛蟠心里急,可是他不敢催,喝了好多茶水,又去了多次茅厕。
好不容易等到宝玉来了,他张口就说:“表弟,你咋自己推了尚书的职位嘞?”
好么,看来京城中真的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宝玉还没来得及说话,薛蟠又马上解释:“我可不是怪你啊,表弟,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吧,反正盘口的庄家够意思,所有下注买了你的,钱都能原封不动地退回。就是可惜了,原本是一赔十呢……”
“薛家表弟!”贾琏都想挠头了:你这是不怪宝玉的意思吗?我怎么听着你就是在怪宝玉推辞了官位呢?
“薛家表哥若是得空,不妨和琏二哥一起盘一盘咱们十三香统共赚了多少银钱,收拢一下,不日有用场。哦,口脂那边也如是,只要是我能折现的银子,都帮我兑出来吧。”
宝玉轻描淡写一句话,叫薛蟠顿时顾不上心疼一万没有变成十万了:“表弟,可是葡萄酒?”
“不不,先皇驾崩未过百日,怎可行如此大不敬之事?我尚有个计划,还需要斟酌一番,只担心贸贸然要好多银子,钱庄兑不出来罢了。”
薛蟠拍着胸脯说:“表弟放心,若是钱庄那里兑得慢,尽管同哥哥我说!”
这傻帽,生生暴露了他家有不少现银子的秘密,也不怕引来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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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底的休沐日,却原来,贾珠是拉着宝玉去了他圈子办的诗会,宝玉到的时候,居然受到了无比热烈的推崇,人人都想看一看,能够写出“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首绝妙好诗的人是怎样的钟灵毓秀。
一见之下,果然被宝玉的风采折服了。
因为宝玉年少就南下江苏,而后回京也忙于军务,和文人的圈子是一点不沾边,这样的文会,在京城还是第一次参加——在江苏时倒是也受邀过几次,但是他不耐与外人显摆,遂每次都是做看客和吃客,反正江苏的酸儒也不会因为他能做几首诗就对他改观。
可是到了京城,到了如今,便不同了。
首先,贾珠挚友办的小文会,都是志趣相投的人,不存在没眼色地看宝玉不顺眼,相反地,他们都对人生得意须尽欢的贾瑛十分好奇。
而宝玉的卖相,从来是不会叫人失望的。
正如现在内里浑厚不需吃解酒药的他,酒量也从来不会叫人失望。
灌翻一众文人骚客,就连大哥哥都抱着酒坛子咿咿呀呀地唱“古来圣贤皆寂寞”了……宝玉这才好笑着摇摇头:没有烧酒,每次喝酒都得善后。
然而今天他偏偏任性了,放着那些横七竖八的人不管,一个人自斟自饮,把所有的酒都喝完了,最后也让一更扶着上马车,想必明天:贾瑛失意买醉的消息又要传遍京城了。没毛病!
三月初,韩悦正式任职兵部尚书。
原工部右侍郎致仕,经吏部筛选,原工部缮营司郎中贾政顶上。
贾政,终于成了工部三把手,正三品。
天降馅饼啦!贾政被砸得有些懵。
作者有话要说: 站在贾政的角度,他有些嫉妒儿子,但是不会因为嫉妒而害儿子,所以宝玉都没把便宜爹的嫉妒放在心上。
第160章
一场纷纷扰扰的兵部尚书之位争夺大戏, 就这么落幕了, 要说其中得利最大的,居然是贾政……
盖是因为,这四位候选人中,贾瑛主动退出。
韩悦虽如愿成了一部尚书, 但是和石昆、童管还有得磨合, 后者二人心里有落差, 就算不主动使绊子,稍微不那么积极地配合开展工作, 就够刚从地方进京城、从武职转文职的韩悦喝一壶了。
贾政升职了,对于荣国府来说, 也是一等一的喜事。王氏去向老祖宗拿主意, 怎么办一办庆贺一下, 贾母吃着林黛玉剥的秋天储藏好的大蜜桔,只叮嘱了一句:“这还尚在先帝驾崩百日之内呢,饮酒作乐、吹打唱戏是万万不可的,我看就办个赏花宴吧, 邀相近的人家,喝喝茶、赏赏花什么的。”
王氏连连点头:“还是老祖宗想的周全。要么古人怎么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看你太太,可见是成了淑人之后, 更加有文化了。”贾母对着王氏身后的李纨笑着说。
妻凭夫贵,贾政升官了,王氏的诰命也提升了。而贾母, 从头到尾都没指望着母凭子贵,她的诰命是跟着已故国公爷贾代善的。
王家在教养女儿方面,用的是粗放型模式,故而王氏和王熙凤都是斗大字不识几个的,贾母这里算是善意地取笑王氏了,要是从前,王氏可能听了之后心里还会有些不痛快,觉得婆婆这是在自己儿媳妇面前下了自己面子呢。
然而如今,除了大女儿命苦守了寡,王氏再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大儿子在翰林院,虽然现在品级不高,可是那才是真正的清贵;小儿子就更不用说了,正二品!往勋贵家人去找找,哪里来这么上进的孩子?
近年出去交际,王氏不知道被多少妇人羡慕,不乏还有人悄悄叹息下手晚了,没替闺女留意这样好的夫婿人选(宝玉);至于丈夫,原来他是更中意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可是也没出格到宠妾灭妻,该给自己的体面也都给的,现如今,就更不用提了,有两个嫡亲儿子的分量摆在那里,老爷十天里有六七天是要往正院来的——就是王氏还嫌他烦呢,睡觉打鼾!
李纨听了老祖宗的话,自然是不敢跟着附和的,便是恭敬地捧了捧自己婆婆。
倒是叫贾母觉得没趣:珠哥儿的媳妇也不是不好,就是和琏哥儿媳妇比起来,还是古板了些啊。
才想到王熙凤,大房那边的丫鬟就来报:“老太太,咱们奶奶发作起来了!”
贾母年纪大了,人还没糊涂:“这不是说还有半个月才到日子吗?”
小丫鬟吞吞吐吐地说:“方才我们爷和奶奶吵了一架……”
“这个琏二,巧姐都这么大了还胡闹!”贾母一听,不好,这可不是瓜熟蒂落啊:“产婆请来了没有?冯大夫那边派人去了没有?”
小丫头点点头:“平姑娘已经去通知冯大夫了,爷身边的小厮套了车去请产婆了。”
“鸳鸯,我那个红木盒子装的老参带上,叫软轿来,我得去瞧着些。”
“是。”
…………………………
一府的老祖宗都出动了,王氏自然没有干看着的道理,并且她也是真心为娘家侄女儿担心,遂她和李纨跟在贾母的软轿后去了。
探春等三位还是姑娘家,怕去产房被冲撞了,故而留在荣庆堂。
贾母到的时候,贾琏正在院子门口发楞呢,见到来人,顿时有了主心骨:“老祖宗……”我媳妇儿流了好多血啊!
贾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贾琏一眼:“等你媳妇儿平安产下孩子,我再同你算算账!”
贾琏蔫头耷脑的。
丫鬟小红领着冯大夫和他妻子赵氏随后就到了。
贾母挥手让冯大夫快去诊治。
冯大夫给王熙凤搭了脉:“得催产了。”
于是赵氏按照她家老爷所说的穴位,先给琏二奶奶按摩催生。
不多时,产婆也到了:原是王熙凤早早就叫平儿去定好的,准备着到日子前几日接进来,没想到因故提早了半个月,倒是来了个措手不及。
产婆来了之后,邢氏才姗姗来迟,见到老祖宗都到了,她讪讪地说:“还请老祖宗原谅则个,我们老爷那里实在不能离了人照顾,故而我来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