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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晨曦时 (芷音璃)



这里应该是类似于会议厅的地方,空间非常大。

虽然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但眼前最关键的问题是——他、他们是谁?

拉开窗帘的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年,四六分标准的优等生发型、穿戴一丝不苟的学校制服、还有那张给人第一印象一定是‘啊这家伙看上去是个好人呢’的脸,怎么看也不像是反派的样子。

视线向右移,在演讲台的位置上,高高在上地坐着三个黑影。

好吧,连思考都可以省去了,反派一定是这三个连脸都不敢露的家伙……当然也不排除他们露出脸后是帅哥所以被洗白的可能性。

我从冰冷的地砖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有些发麻的双腿,视线在高中生少年和三个黑影间来回穿梭,等待着他们谁先开口。

“不二真二,欢迎来到法外制裁者最高决定机关——伊甸。”

“你的母亲是条合格的鹰犬,她对伊甸是绝对忠诚的,继承你母亲的意志——效忠于伊甸。”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法外制裁者中的一员。”

“不,在此之前,我们要确认你是不是和你母亲一样有用。”

三个黑影一人一句,自说自话地下了决定。虽然不太情愿,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妈妈对伊甸的忠诚即使只有短暂几天的相处,我也能够察觉得出。

或许强大的异能就是“怀璧其罪”吧。

“别开玩笑了,”一直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高中生少年突然接近三个黑影身边,紧接着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将三个黑影包裹其中,很快他们就被烧成了一堆焦炭,“用这种破烂替身对人指手画脚还真是让人不爽,还有,鞘小姐才不是被你们这样的人摸一摸头就会乖乖听话的小狗啊。”

原来那三个黑影只是人偶,高中生少年将他们烧掉之后,直接越过我,打开了会议厅的大门,站在门外偷听的两个人就这样被暴露了出来。

“刻?”直到看到眼前抽着菸的异色瞳少年,我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伊甸大本营,那么,是谁带我来的?

我所认识的人当中,和伊甸扯得上关系的就只有妈妈和刚认识不久的刻,妈妈在教我使用异能之后就消失了,那么剩下的、可能这么做的人选就只有一个。

我迅速来到刻的身边,一只手拽住他的领带,另一只手压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到墙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给我一个解释怎么样?如果你接下来的回答不能令我满意,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面对我的威胁,刻挑衅地咂了咂嘴,然后凑近我的脸吐出一口烟。

“这幅样子,感觉像是要一口咬死我呢,真不愧是鞘小姐的女儿。”

从刻的口中听到妈妈的名字,我下意识地皱起了眉。我伸手夺下他夹在唇间的菸,丢到地上狠狠踩了两脚,随后压制住他的双手,将獠牙伸向了他的脖颈——

刻说的没错,我现在就是想一口咬死他。

当我的獠牙扎进他血管的时候,他意外的安分了下来。

既然他选择不反抗,那我就能更加放心地汲取血液了。

但是很可惜,除了我之外的人显然不这么想。感觉到背后窜起的一阵热浪,我勉强从甜美的血液中恢复理智,拉住刻的手臂向一旁闪去,堪堪避过了包裹着蓝色火焰挥过来的拳头。

“真扫兴。”

用手背抹去嘴角残留的血液,我对优等生模样的高中少年好感度直线下降,明明之前他烧死那些人偶的时候我还觉得他挺帅气的来着。

“啧,真是被一只凶兽不痛不痒的咬了一口呢。”刻抬起手,按在被咬的脖颈处,尽管他仍是一脸泰然自若,不过我却隐隐感觉到了他那份从容背后潜藏着的危险气息——他又抽出一根菸,点燃后吸了一口,然后微眯起眼睛,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向我,“现在开始由我和你合作,这是上头的命令,你可别想违抗。”

“可是我……”我还不想承认自己即将成为法外制裁者的一员。

“你想说你还没有做好准备?我会笑的,我真的会笑出来的哟?”与伊那砂乡那个卖萌的小鬼截然不同,此时的刻给人一种完全猜不透的感觉,这家伙认真起来意外是个相当可怕的人。

“有句谚语叫什么来着?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应该是这一句吧?不管了,总之……既然是鞘小姐的女儿,就别给我畏畏缩缩的啊。当然啦,如果你真的不想干的话也没关系,反正最后也会被伊甸追杀到死,不如现在就死在这里吧。”

“……”

不是错觉,刻对我抱有相当的敌意。

我现在只想对他竖起中指,然后说一句:去尼玛的。

一周之后,我才知道,刻对我的敌意源自于哪里。

被浅川清和邀请来到辉望高中之前,我正和刻在一起执行法外制裁者的任务。这次的任务内容是抹杀一个走私毒品枪械的富商,对方是一个中年发福油光满面的家伙,没有任何特殊技能,在刻轻而易举地干掉他身边的保镖后,我甚至都没有使用异能,直接一刀划破了他的喉咙。

任务结束后,我就收到了清和发来的短信。

【来辉望高中第一栋教学楼的天台,记得不要惊动别人,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被短信中‘重要的事’所吸引,我很快甩掉了刻,潜入了辉望高中。

在天台上,我看到了抱着笔记本电脑盘腿坐在地上的清和。我习惯性地环顾四周,算得上宽敞的天台就只有清和一个人在。

“清和。”我喊了她一声,她闻声抬头,然后拍了拍她旁边的地砖,示意我坐到她旁边去。

我走过去,无意间扫了一眼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发现清和正在和一个网络名为‘K’的人聊天。让人在意的是他们的聊天内容,都好像加了密的代码一样,搞得神秘兮兮的。

“真二,听说你已经开始接受伊甸的任务了?”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清和的视线总算离开了电脑屏幕,她侧头看向我,黑珍珠一样的眼瞳中因为染上了沉重的情绪而显得越发幽深,“其实啊,你一开始就误解了。”

“误解?你指什么?”

“不,我想说的是……”说着,她收回落在我身上的视线,转而抬头看向远方,“真二,你知道CODE END吗?”

我皱了皱眉,“那是什么?”

“所谓的异能啊,并不是能毫无限制的永远使用下去的东西——异能所消耗的是使用者的生命力,换句话说,使用异能就等于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CODE END就是异能者的死亡形态,当生命力被耗尽时,异能者会被自己的异能杀死。”

“……”

清和不介意我的沉默,继续说了下去,“刻会死于磁力,真二,总有一天,你也会死于‘时间’——就像……”

“就像什么?就像谁!?”

清和的欲言又止令我焦躁起来,我隐隐能够感觉到……有什么要来了。

有什么真相就要破土而出,有什么事实会被鲜血淋漓地扒开给我看。

半晌后,清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上面所写的地址令我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那是一座公墓的地址。

“鞘小姐她为什么会忠于伊甸,这件事真二你想过吗?真依小姐和你的父亲为什么要向你隐瞒,你想过吗?为什么我和春春会被邀请去伊那砂乡,你想过吗?你的存在有着什么样的意义,你想过吗?”

“……”

清和的话令我再次沉默下来,我没有反驳,心底也相当平静。

——有谁死了。

——有谁因为我而死了。

我大概能够感觉到,但是却因为模糊的真实感而没办法产生太多自责之类的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处在游戏里的关系,我对死亡这个词的概念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能心平气和的接受任何人的死亡。

“特地找我来这所学校,给我这样一个地址,你想告诉我什么呢清和?”

“我只想知道你的看法和接下来的打算。”清和阖上笔记本电脑,单手撑地站了起来,“真二,你是想继续走你母亲的老路,一辈子套着伊甸的项圈,还是别的什么?”

“你在撺掇我反政府吗?”

“我特地回来就是想要大干一场的,真二你可别让我失望。”

“……”

“接下来我会带你去见这个学校的校长,然后告诉你关于你母亲的一切……听完之后,不论你做出怎么样的决定,我和春春都一定会全力支持你——就算你想要成为这个世界的王,我也会想尽办法将你推上王座,你就等着瞧吧。”

作者有话要说:法外制裁者写的超烦,基友表示没看过这部漫画所以没爱,而且最近留言数骤降(我才不承认是更新不给力的关系),导致我对法外制裁者的爱也压缩变形了,所以我决定弄死总理之后就进入黑手党路线……【也太随便了吧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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