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裙要穿在公主的身上才匹配,我还是更适合穿学校的制服。”
“哪里,不只是我这样认为,也许在其他更多人的眼中,不二小姐也是位可爱的公主哦。”
“……”
以为说两句好听的话我就会飘飘然吗?!我才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就算你把我夸得只因天上有我也会吐槽你是恨不得把我送去静灵庭重新深造的!所以……
说不过你我还不能撤吗,哼。
我甩开手大步流星地从玖兰枢身边走过——完成这个动作的前提是我没有穿高跟鞋,但这显然与事实不符,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我差点又摔了。
差点的意思就是说,没摔成。
扶住我的人并不是玖兰枢,而是锥生零。
“真是抱歉,学生会书记大人有些毛躁,你不会介意吧?玖兰学长。”
“当然不会。”面对锥生零,玖兰枢也是应对有度,“麻烦锥生君好好照顾不二小姐了。”
……这真不像是争抢男主角之位的两个男人之间该有的对话。
一丁点火药味都闻不出来,也太不给力了!
被锥生零扶住身体后,我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感觉不出一丝针锋相对。
直到玖兰枢离开,我才扯了扯锥生零的衣袖,“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锥生一边说,一边将我拉到了自助餐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又去取了餐盘和刀叉过来,放到了我面前,“想喝什么?”
我挑了一块离我最近的蛋糕,听到锥生零的话,又朝某个方向指了指,“透明的那个。”
“那个是酒,如果你不想自己被你姐姐拿去泡酒的话最好不要碰。”
——我算是见证了锥生零一秒变保父的全过程?
大概每个女孩子的骨子里都有类似这样的情结吧——在某些对自己而言特殊的日子里、或是特殊的人面前,会想要褪去身上所有的伪装丢掉所有的包袱,尽情地任性一次、闹闹脾气、或是醉到酣畅淋漓才罢休。
生活压下的重量,无法言说的情愫,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诸如此类,总需要做些什么来宣泄。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想喝酒。
是被锥生零的话语激起的叛逆心理也好,还是自从穿越之后就再也没有品尝过的怀念也罢,总之,就像是毒瘾或是饥饿的吸血鬼想要饱尝鲜血的滋味一样,莫名就涌出了这样的渴望。
……我才没有想过什么借酒装疯,乘机吃豆腐之类的呢。
“我就要喝透明的那个!”我抬起头,直视坐在旁边的锥生零,试图向他发射深沉的光波,让他知道我有多严肃多认真,可是视线相撞之后首先撇头逃开的却也是我,虽然在那之后我嘴上仍旧在坚持,“不、我不管,总之就要那个!!”
我不信他能放任我这样撒泼不管……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不管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小真二你这样撒娇呢~”伴随着上扬的语调,一张笑眯眯的脸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一条拓麻将一只高脚酒杯放到了我面前,其中透明的液体因为他的动作而微起波澜,“既然小真二那么想要,我想锥生君也不忍心拒绝吧?”
说完,他一只手举起酒杯,另一只手着朝我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生日快乐,小真二,干杯?”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贵族吸血鬼难不成是想围观我喝醉以后的丑态?
我挑了挑眉,不顾锥生零的阻止,举起了面前的酒杯,“干杯。”
玻璃清脆的碰撞声响起,随后我在一条拓麻和锥生零的注视之下将杯中的透明液体一饮而尽。
辛辣含混着苦涩仿佛随着味觉涌上了心头,盖过了之前吃的蛋糕那种甜腻腻的味道。
“一点都看不出来呢,小真二好像很会喝的样子。”
一条拓麻略为惊讶的声音让我的自信心开始膨胀,我扬起头,得意地看了锥生零一眼,“那是当然,在喝酒方面,就算是和那边那个妖怪大将比我也不会输的!”
躺着也中枪的奴良陆生勾起唇角,露出桀骜不逊的笑容,“哦?那不如来试一试?”
已经连续躺了好几枪的泽田纲吉松了一口气,“我觉得真二在哪方面都不会输呢。”
“来一决雌雄吧奴良陆生!”我放下空掉的玻璃杯,随口应下了魑魅魍魉之主的挑战,紧接着又朝泽田纲吉开炮,“会长大人你是在吐槽我吗?你是想来战吗?我就算以一敌二也不会输的!!”
“来战什么的还是算了,废柴和吐槽两方面我都认输好吗?”
“你和奴良君谁是雌谁是雄早就已经有结论了吧别逞强了真二!”
“一遇到真二你我就有好多槽想吐算怎么回事啦!”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些酒的缘故,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遭受到嘴炮攻击后,我一时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要求救似的抓住身旁锥生零的衣角,“零君,他们欺负人……”
“……”
我以为按照锥生零的性格,他一定会因为觉得我实在蠢爆了而懒得搭理我。
没想到……
“所以,你想我怎么做?”
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好像是在安抚似的对我说“没关系,你要是觉得委屈,那我就去帮你都讨回来”一样。
“嗡”的一声,本就有些迟钝的脑袋顿时一阵轰鸣,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开始不受控制。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留言不幸福QAQ明明写的超级甜有没有?甜到我都不会再爱了……你们不懂感情戏无能的苦逼,求留言治愈……_(:з」∠)_
☆、生日会Ver1.2
除了废柴和吐槽之外,我又找到了一个制胜点,那就是喝酒。
记忆之中,我的酒量应该是非常好的——在穿越到游戏里成为不二真二之前。
锥生零:“教唆未成年人喝酒是犯法的,一条学长。”
一条拓麻:“人类的法律对吸血鬼来说没什么约束力。”
泽田纲吉:“……请别当着人类的面说这样明目张胆的话。”
奴良陆生:“我可是十三岁就已经喝酒了呢。”
泽田纲吉:“对你身体里那四分之一的妖怪血统多少有点自觉啊!”
黑崎一护:“大家都在吗?抱歉我来晚了。”
泽田纲吉:“……维护世界和平辛苦你了,黑崎同学。”
“……”
我认输了。
不管是吐槽也好,还是喝酒也好。
*
与奴良陆生比喝酒,以及与泽田纲吉比吐槽的战斗以我的失败而告终。奴良陆生仍旧悠然自得的时候,我的思维已经变得一片混沌,不得不说,泽田纲吉之所以会赢完全是因为他有一个神一样的队友。
我连一个猪一样的队友都没有,所以孤军奋战的我完败了。
然后,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在酒精的作用下——
“零君~~”我抽身离开战场,跌跌撞撞地来到锥生零身旁坐下,“锥·生·零,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脑袋发胀,脸上的温度很高,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但是我的意识却无比的清醒,只是一直压抑着自己的理智的那根弦失去了作用,思考没有了意义,一切都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
——以本能来支配行动。
“不要对着餐盘叫我的名字啊,它才不会回应你。”
“呃……”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不出意外看到了锥生零的脸,“老实告诉我吧,零君,你和二少是什么关系?”
“二少?”他皱了皱眉。
“你是不是跟他学的影分.身术!!!”
“……”
“我要吃蛋糕,上面有樱桃的那个。”
“……”
看到我的样子,锥生零只是叹了口气,很快就端了一小块蛋糕回来。
对他极为难得的言听计从,我表示很愉悦也很享受。
在酒精的催动下,我整个人都变得奇怪起来。
“零君,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在我的注视下,锥生零将一张椅子拖到我身边,然后坐了下来,他所表现出的愿意听并且接受接下来对话的态度令我增添了不少勇气和信心。我用力抓住他的手,生怕他在听完我的话后立刻甩袖离去——尽管有着这样的担忧,但想要知道答案的心情还是超越了一切,“零君,你……喜欢优姬吗?”
“……”
回应我的是预料之中的沉默。
随着时间的推移,期待的心情也随之流逝。
我垂下头,即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事实也还是令人受挫。
“喂。”
“?”
我习惯性地抬起头来——这样的动作正好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在我露出疑惑表情的同时,锥生零从餐盘里叉起一小块蛋糕,塞进了我的嘴巴里。
“唔……唔,嗯……”
我皱起眉,切成三角形的蛋糕当然不可能被我轻松地一口吞下,只能一口一口慢慢地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