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如此腹诽,我还是黑着脸摇了摇头。
“龟田家族是有「盗王」之称的,他们原本并不是忍者,只是侠盗,后来由于忍术对身体的锤炼和对人意志的磨砺而世代习忍。现在都是奋战在前线的忍者,搜集情报和得到重要物品都少不了他们,有时候还要帮忙审问重犯。这个家族最大的特点就是——快!”
宁次最后一个字出口之时,深归竟已从身后闪到了我面前,玩世不恭的笑着:“好伤心哪,这么多年了天天你居然不知道我的家世……不过我们家的大多是暗部,不知道也很正常,原谅你啦~”
拜托,谁要你原谅啊?我脸更黑了:“原来你们家不是养乌龟的啊,小鳖同学。”
深归被雷劈到了。
“那么,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个啊,就是……”深归坏笑,“我去帮忙把一个重要的音忍逃犯抓回来啊。”
“那不是应该是暗部的工作么?”
“我这么天才,加入暗部也没什么吧哈哈~”
“他帮他哥哥。”宁次冷言,深归的笑容一下子尴尬了,郁闷的在他肩上不轻不重的砸了一下:“说句谎会死啊?白内障。”
“……”宁次的查克拉紊乱了。
我见状急忙挡在他们中间连连摆手打哈哈:“好啦好啦这里是医院啊我是病号啊不过刚刚那个脸上颜色好看是~?”
“就是啊,我发现了一个超好的办法诶!”深归一脸兴奋的凑过来,伸出手指头晃晃,让我想起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就是偷走他们的裤腰带,这样两只手都提着裤子就没办法结印了!!哈哈~我天才吧~~”一边像小孩子邀功一般灿烂的笑,还在比划着。然后,他突然发现不大对劲儿,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的声音?!
尴尬的沉默后,宁次鄙夷的瞟了他一眼:“白痴的白痴方法。”
…毒舌进攻有效,深归HP-100。
他可怜巴巴的看向正在思索的我,吸了吸鼻涕。
“是我的问题吗……”我不确定的自言自语,“我怎么觉得…这个主意出奇的好呢?”
“天天!!!”一块阴影迅速飞来把我扑倒,深归的鼻涕眼泪蹭了我一身,看来他HP过剩了。
宁次青筋暴起,僵硬的收起刚刚抬起准备阻止深归的手,而深归给了他个得意的眼神:你还是不够快啊~
…龟田同学你够了……
于是,吵闹的两个人被护士赶走了,耳根清静了。
护士姐姐我爱你~
“你的人缘很好呢。”一边收拾我床头的各种东西,护士姐姐还不忘笑着打趣,“刚刚那两个常来,以及随便蹿病房的那个砂忍和河童脑袋。还有两个女生每次都要为谁先进门吵半天,这时候后面的女孩子就会害羞的阻止他们。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生总是带宠物进来,已经被门卫说过好几次了……来看你的帅哥虽然年龄比较小,但是质量真的不错哦~……”
拜托,怎么那么八卦啊。“那个…不好意思哦打断一下啊护士姐姐。”我黑线,“我可以出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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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方的劝说下,我又住了几天,最终和小爱同时出院。李妄图偷偷逃跑,被抓回来了数次。但是他在送我们走的时候雄心勃勃的握着拳,望着朝阳,内牛满面:“我一定会回来的!啊错了,我一定会出去的!!!”
把小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送走以后,我回家整理了一下,打算出去走走放松放松。
于是,当我发现我不知不觉走到了训练场以后,我的心情悲催到无以言表。
坑爹啊!日向宁次对我的潜移默化作用哪有那么大!AB你想不到别的地方了是不是啊混蛋!
“AB?哪一位?”一个冷淡却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
我估摸着是自个的碎碎念打扰到宁大仙了…但是,要怎么解释?
“……”沉默三秒之后,我转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宁次,舌尖抵着下齿,“Y o u r 爹爹。”
宁次没明白。
我很满意。
“你怎么会来这里。”宁次也不深究,自顾自的走过去依着木桩坐下,开始换绷带。
“……”我的脸蓦然一黑,该死的潜移默化!“我来找你问问后来怎么样了,黄…宇智波鼬有没有把你们怎么样。”
“……”宁次手上的动作停了,雪白的眸凌厉的扫了我一眼,看得我格外心虚。
“你认识宇智波鼬么。你倒了以后他阻止了同伴然后就走了。”宁次的声音有种柯南的感觉,沉稳有力,让人无可辩驳,“我想不到其他理由让一个能把旗木卡卡西逼到那个份上的人放过我们。”
“所以,你认识宇智波鼬,对吧。”
我抬起头,轻轻的吐了口气。
“对,我认识鼬,他曾经在任务中负责保护我。”
“…为什么不说。”
“我觉得这没什么!宁次……”
话未说完心口就是一滞,只因为猝不及防的,听见了宁次有点无力的叹息:“我的过去…你了解了。可是身为同伴,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宁次……”
“天天,正如你所说,我遇到了改变我对世界看法的人。我希望可以像漩涡鸣人一样,珍惜自己最宝贵的羁绊。”
我怔怔的望着那个纯白的不似人间之物的少爷,看着他低回流转却格外认真的白瞳,突然就展开了粲然的笑容。我三步跑过去,蹲下,拾起他手边的白色绷带,一圈圈环着他的胳膊,缠绕。
“——我明白,宁次。”那么,就让我成为你最甩不掉的羁绊吧~“以后再有什么,我会和你分享。”
宁次抬眸,认真的盯着我,一秒、两秒。
半晌,他轻轻点头,唇角微扬。
“好。”
“对了宁次,听说那个纲手大人回来了。是真的是真的,你不去看看么?”帮他搞定绷带之后,我笑着开口,有小小的激动。时间差不多了,鸣人也该带着新忍术回来了……心里暗叹一声,可佐助离开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了。
宁次转过身去,走到场中央:“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我耸耸肩,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这样。有热闹怎么也不凑,能一个人呆着就绝对不见第二个人。冰山的冰山毛病,常年嘴角保持180度不动都不会面部神经抽搐吗?真搞不懂。
“这可不是我没和你分享哦。”
“我知道。你去吧。”
意思很明显。我知道了你的想法,但是我就不去就不去你奈我何?自己去吧本少爷对那种全是人的鱼龙混杂的地方没兴趣。
我面部表情一僵。这人,真不招人待见。
“那我走了。”
“嗯。”
在我提步离开的同时,宁次单手结印。
“白眼!”
那家伙…还真是说到做到。
宁次眸中忽的闪过一抹笑意。
龟田的招数,效果不错么。
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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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去哪里可以见到纲手大人,况且那个地方无论是作为进去过好几次的还是探望的我都异常熟悉,虽然我并不觉得身为一个忍者对医院熟悉是件好事。
我轻轻推开了门,卡卡西前辈正躺在病床上,几日不食不饮,本来就不胖的他一下子瘦了很多。把买来的热粥放到他床头,我在他床边坐下,看着他因痛苦而锁起的眉和惨白的脸色,叹息。
蛇叔曾经曰过,鼬比他还要强。
鼬,是火影所有忍者里面最能忍的一个。他内心里的感情很深很深,表现在脸上的却很少很少,能见到他勾下嘴角都是奢望。
这样一个有爱的人……为什么要英年早逝呢?老天真是不公平。
我垂眸,低低的笑了两声。
很是无力。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其实我一直在奇怪为什么我中了月读就可以自己醒过来而卡卡西就不行,后来想想鼬对卡卡西自然是玩真的,找我只是聊天,没有任何精神啊肉体啊的刺激。
不过说是聊天,都是他发问,然后我稀里哗啦的回答半天,他静静的听着,脸上什么神色也没有,让人看着很牙疼。
我有时候觉得很好奇,听我说些乱七八糟的无关的事情他都不会倦吗?还是他在考验自己是否是个绝对合格的忍者?
从前问他,他不答;这次再问,他说,他想了解木叶的现状,他故乡的现状。
身为天才的他,在谈到木叶的时候,红色的眸总会带上一种压抑的痛楚,深沉悲切。
一般来说,玩忧郁的有三种人,一种是国仇,比如大蛇丸;一种是家恨,比如宁次佐助;第三种是国仇家恨,比如现在的鼬和以后的佐助。
这三者是有区别的。
大蛇丸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不被木叶束缚而选择了离开。这次回来又声势浩大的杀死了三代爷爷,有点自私,有点吓人。
好歹中国有古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杀了自己亲爹,这人得怎样狼心狗肺。
不过到头来他也是杯具的,最终也没搞明白是他抛弃了木叶还是木叶抛弃了他。
但是有一点是很明显的,就是他把一个最不会抛弃他的人给搞死了。然后就是被自己的徒弟相似的给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