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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梳头娘 (Miang)


  “别难过啦。”身后的鹤丸来拍他的肩,语气有一种亲昵。鹤丸凑到一期身旁,淡金的眸半阖,口中道,“我敢保证,如果你见过她,将来只会更失落。”
  说罢,鹤丸就离去了。
  ***
  这一天晚上,是阿定与烛台切约定好再会的时间。
  虽然在梦境之中定下了这样的约定,可阿定本人却是一无所知的。她只是如平常一般洗漱、躺下,再合上眼睛。入睡前,还不忘小声默背了一遍今天所学习的东西。
  在入睡之前,她忽然想到了今天所听到的那个声音。
  ——“主君住在这里吧?我想见见主君。”
  那个人是谁呢?
  明明是个陌生的、素未谋面的人,可她却觉得那个人一定与她有着某种联系。
  是那天所遇到的、有着水蓝色短发的付丧神吗?
  啊……
  那个人,也想见她呢。
  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等到睡熟之后,她灵魂深处的另外一个自我便觉醒了。
  数日没有进食的、饥肠辘辘的阿定,复又起了身。她捏着梳子,悄然往外走去,想要去见那个名为烛台切的男子。然而,在中道上,却有人早已候着了。
  月色浅淡,男子的影子投落在地板上,细细长长的。他靠着墙,脚百无聊赖地勾着地面。待听见阿定的脚步声,男子便自言自语道:“诶——?还真的赴约了呢。那天在光坊房间外听到的,原来不是我的幻觉啊。”
  阿定犹疑了一下,仰起头来。
  是鹤丸国永。
  鹤丸挑起唇角,走近她,问道:“主君,你是准备去见烛台切光忠吗?”
  阿定望着他,眨了眨眼,冶艳的面庞上有了惑人的笑。她缓缓向前走了一步,与鹤丸保持着寸步之隔,微微踮起脚尖来去够他的面庞:“……我是来见你的。”她用手指抚摸着鹤丸的面颊,声音轻柔。
  鹤丸轻轻地“嚯”了一声,扣住她的手掌,问道:“不是骗我的吧?”
  “怎么会呢?”阿定歪过头,语气仿佛被为难的无辜,“您想梳头吗?少爷。不梳头的话,可是会死的哟。”
  “少爷?这可是很有趣的称呼呢。”鹤丸打量着与白日模样大相径庭的阿定,一副兴味十足的模样,“没想到看起来纯良柔弱的主君,竟然有这样的一面,还真是令人大吃一惊。”
  阿定的眼帘颤了颤。“……您不喜欢我吗?”她的手指滑落下来,揪住鹤丸的衣摆,低声道,“不愿意给我一个……与您血脉相连的孩子吗?”
  女子受伤的模样,真是令人垂怜。
  鹤丸的眸子,危险地半阖起来。他用自己的身躯将女子逼迫到墙角,以双臂禁锢住她,以玩笑的口吻说道:“我当然愿意满足您的要求,主君。但是,我和光坊不一样,我是个贪心的男人哟。”
  “怎样的贪心?”阿定问。
  “如果要了我的话,那以后,主君不准和其他付丧神们共度夜晚。”鹤丸的嘴角扬得很高,笑意透着一分促狭,“无论是光坊也好,还是三日月也罢,都不准。”
  “可以呀。”阿定答应得很轻松。她攀住鹤丸的双肩,在他耳边轻轻喃喃道,“我是很忠贞的女子,少爷,我是不会背叛您对我的爱的。……请让我为您梳头吧?”
  鹤丸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旋即,他打横抱起这容貌艳丽的女子,轻松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未几步,他便在主君的额上落下一个吻,轻快地说道:“这是契约。从现在开始,主君是属于我的东西了哟。”
  ***
  夜色已深,烛台切光忠在庭院里等候已久。
  然而,与他约定好了的主君并没有出现。他反复徘徊了一阵子,在心底暗暗猜测,是不是那位貌似纯良柔善的主君又欺骗了他。
  庭院的池塘里,倒映出夜幕中的月亮与他英俊的面容。鱼尾摇曳而过,带起的涟漪晕开了烛台切微微阴暗的容颜。
  ——被一个小女孩玩弄于掌心之间了呢。
  ——这可真是丢人啊。
  他勾起脊背,以手背半捂住了面孔。旋即,他很快恢复了沉稳的模样。


第9章 伤口
  次日。
  阿定困倦地从睡梦中醒来。
  不知为何,这一晚她并没有休息好。明明在柔软的被褥里安眠了一夜,可醒来时却觉得十分疲累,仿佛帮着做了一整天的工作似的。
  虽然累,她却不敢表现出来,如常地收拾了自己。
  今天是休息的日子,不需要学习,三日月也在忙别的事物。于是,她便提着群裾,小心翼翼地钻到了生长着植被的庭院矮丛之中,辨认着某些植物。
  有些草茎碾碎了,可以拿来敷在伤口上。本丸的大家虽然是付丧神,但偶尔也会有受伤的时候吧。
  “主君”。
  阿定蹲在草丛里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她。一道高大的身影笼住了她,似乎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烛台切大人……?”她仰头,因为逆着日光,好不容易才通过轮廓分辨出这个藏匿在日光背面的人是谁。
  话音刚落,一件物什便擦着她的耳畔险险飞过,如疾光似的,噗嗤一声钉入她身后的地面上。阿定耳旁细碎的发丝,被这件锋锐的东西所割断了,飘飘扬扬的落下来。
  阿定的瞳孔瞬间缩紧了。
  她僵硬地扭过头去,发现那半插在泥地中的,只是一块小石头罢了。
  烛台切见她露出恐惧的面色来,说:“现在学会害怕我了吗?欺骗我的时候,却丝毫不显得害怕。”他说着,从走廊走入了庭院,朝阿定伸出了手,要扶她起来。
  他伸出手的时候,显得彬彬有礼、谦逊成熟。
  阿定却没有扶他的手。她起了身,低头战战兢兢地问:“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不然,烛台切何至于用那块石头来吓她呢?
  “昨夜做了什么,您已经完全忘记了?”烛台切一副不可思议的语气,“您真是我见过最健忘的人了。我虽然服侍于您,可也是个有脾气的家伙。”
  阿定生怕被冤枉了什么,连忙自辨道:“我……是怀疑我偷了东西吗?”一提到“偷东西”这件事,她敏感的心就微微刺痛起来。于是,她努力辩驳道:“我没有偷过东西,从来没有。”
  烛台切:……
  她的脑回路似乎和自己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我说的是——”烛台切弯下腰,用宽大手掌轻轻托住她的下巴,道,“您约定好在昨夜来见我,又爽约的事情。”
  他的面庞近在咫尺,富有男性魅力的、高大的躯体,紧贴着阿定,令她不由得颤抖起来。一边仓皇着,她一边小声地说:“我并没有答应过您呀……”
  下一刻,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陡然扣紧了,几乎要按入她的骨中。
  “主君这个可耻的骗子。”烛台切的声音很温柔流连。
  “真的没有……”阿定连连摆手,“烛台切大人是认错了人吗?”
  她总是这样不肯认账,烛台切竟然想要笑了。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以为嘴硬一会儿,咬紧牙关就能挺过去了吗?
  就在此时,阿定忽然小小地惊呼了一下。原来是她的手指在草叶中划过,被锋锐的叶片边缘割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珠子,立刻从那道细长的伤口里渗了出来。
  烛台切蹙眉,立刻道:“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
  “啊,不碍事,小伤。”阿定摆摆手,并不在意的样子,“不疼不痒的,没必要特地给别人增加麻烦。”
  “走吧。”烛台切恍若未闻,牵起她的手,口中道,“这一回我就原谅你了。如果下次再爽约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骗人’可不是女人在情场上该做的事情。”
  顿了顿,他侧过头,低声说:“……是真的不会再原谅你哟。到时候再求饶的话,就绝对来不及了。”
  阿定在内心小声地说:什么和什么呀,这位烛台切大人可真奇怪。
  烛台切带阿定去见了药研藤四郎,这是阿定第一次见到药研。
  药研是一柄短刀,从身形上来看应当只是一位少年,但行事的做派却又是一副沉稳可靠的模样。阿定仔细想了想,用“外表的年龄”来判断刀剑是不对的,毕竟它们都存在很久了。
  听烛台切说,这位药研曾经在战场上待了很久呢,是一柄很厉害的刀。
  “主君受伤了?”药研见到阿定与烛台切,微皱眉心,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只是被草叶割到手指了。”阿定一边盯着药研的眼镜,一边说。
  ——药研鼻梁上的,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呢?是将军身边的潮流吧?
  烛台切举起她的手掌,递至药研面前,说:“处理一下应该很快吧,辛苦你了。”
  阿定瑟缩了一下。
  她的手着实算不上好看——虽然指形原本是很好看的,但因为常年干活而布满了茧子,还有冬日留下的乌疮残痕,一看就是下等人的双手。
  要把这样的手展露在男子面前,还真是羞惭。
  药研却彷如没看到一般,不发一言地在她的手指上贴了类似胶布的东西:“这样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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