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告诉我你跳到别人脑袋上拔了人家一根头发吧?”她怀疑地看向这个总惹事的熊孩子青蛙。
“呱——”
“我的朋友,这是你的青蛙吗?它今天凭空出现在我身边,拔掉了我最后一根头发,又凭空消失了。”一个温和好听的男声在蒂娜脑海里响起,但还是吓得她腾地站起来。
是谁突破了我的大脑封闭术?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美国魔法国会的内容,除了议长的名字,全是我编的全是我编的全是我编的。重说三
☆、扑通
“非常抱歉, 擅自用这种方式与你联系。”那个语气友好的声音继续说。蒂娜定下心来, 心里浮起一个可能的名字。
“泽维尔教授?”她问道。
“你真的非常敏锐。”那个人大概是笑了, 蒂娜能感觉到他的情绪, 愉悦而轻快。紧接着他出现在蒂娜的客厅里,与她只隔一条茶几面对面站着。大名鼎鼎的X教授外表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 但他的眼神和气质显然不属于青年人,他穿着一身西装, 与托尼那个能把最低调的西装穿得光芒万丈的家伙不同, 这个男人身上带着浓浓的学者气息,类似蒂娜在伊法魔尼读书时候的古代魔文教授。
“该说抱歉的是我。”蒂娜从地上捡起那根头发,抱着一脸无辜的小呱微微欠身,“家教不严,养的青蛙四处惹事, 给您带来麻烦了。”
她偷偷瞪一眼在自己怀里打哈欠的青蛙, 你惹别人也就算了, 跑去拔可能是最强大的变种人的脑袋上最后一根头发,要是X教授追究起来我扛不住, 我就把你交出去, 到时候要红烧还是要清蒸都是人家说了算,我不会救你的!
“没关系。”查尔斯听到了蒂娜脑子里的念头,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我不会为了一根头发红烧你的爱宠的,实际上,我在很多年前因为一次意外失去了全部头发, 不知为何只留下这一根,它拔掉也好。”
蒂娜连忙收拢自己的思绪不再想东想西,这可比摄神取念厉害多了,如果X教授不说,她完全感觉不到对方读了她的想法。
“我来找你,是为了它。”他指了指蒂娜怀里的小呱。“这只青蛙的精神强度已经超越一般人类,接近变种人,它出现在我身边又神秘消失,我一时好奇,便跟过来。”
“你能读出它的想法吗?”蒂娜好奇地问道。
“很奇怪的是,我不能。我可以读取你的浅层思维,但无法碰触你的记忆,这应该是你所谓的‘大脑封闭术’的效果,但,我读不到它的。”查尔斯海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礼貌而恰到好处的好奇,他来此完全是出于一个心灵感应能力对这个领域的兴趣,如果蒂娜不愿意深聊,他也不打算强求。
“我无法解释这一点,但不管怎样,它是我的家人。”蒂娜摸了摸青蛙凉凉的脑门。查尔斯理解了这个拒绝信号,微笑着点头。
“对了!”蒂娜忽然想起了某个蹲在斯塔克豪宅里不敢出门的李子控,“泽维尔教授,我有个不情之请……”
……
“查尔斯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第二天,蒂娜这么跟托尼介绍道。
斯塔克先生收回目送美国队长和巴恩斯离开的目光,撇着嘴强调:“他最好是个的反人类,把巴恩斯脑成傻子留在那个什么少年天赋学校,免得他赖在我这骗吃骗喝。”
蒂娜很给面子地没有戳穿他,口是心非简直是托尼斯塔克的默认设置,周围的人早就习惯了。
“联系美国总统的事情,还需要我做什么?”她说起了正事。
“什么都不用做。”托尼根本就没把这当做一件大事。
其实蒂娜还是不够了解麻鸡社会,这些美国人很分得清,她见过的大多数情况是托尼以钢铁侠的身份与政府接触,那时候托尼斯塔克先生就是无组织无纪律武装力量的代表,军方的人当然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当托尼拿出他SI总裁兼控股人的身份与为资产阶级代言的美国政府对话,仅仅是看在斯塔克工业给美利坚创造的那些就业岗位和SI员工手中的选票的份上,政府也不敢不把托尼斯塔克的要求当回事。
尽管白宫里正传出咆哮:“谁能告诉我,托尼斯塔克是怎么被那群变戏法的争取过去的!”
“他们还拥有布鲁斯韦恩的隐晦支持,总统。”
“我知道!谈,跟他们谈!”厚厚一叠文件被甩在桌子上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响。
“你知道,”托尼说,“托尼斯塔克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我的帮助是不是值得一个……”他挑起左边的眉毛,还翘了翘同一侧侧嘴角。蒂娜非常佩服斯塔克先生对自己脸皮的控制能力,这个表情由他做出来,居然贱萌贱萌的。
女巫小姐笑眯眯地凑近,在托尼嘴唇印下一个吻,她在对方耳边小声说:“我的上级非常怀疑我是凭借什么得到你的帮助的,后来他们一致认为,是裙带关系。”
“唔?你不是吗?”
“我是吗?”
“绝对不是。”强大的求生欲让斯塔克先生头摇得像拨浪鼓。蒂娜松开了魔杖。
这些天蒂娜跟着魔法国会的大佬们开了一个接一个的会议,这让她第一次见识到了魔法国会内部的派系斗争,还有他们低下的效率。她得庆幸寇豪格议长为她与托尼的“情侣关系”严格保密,否则,这群大佬们只会把她当做一个靠床上功夫与斯塔克搭上线的普通女巫,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意见。
毕竟托尼斯塔克的习性几乎全美利坚都知道,虽然蒂娜看起来不是那种符合美利坚审美的金发碧眼甜妞儿,但没准斯塔克那天就是想换换口味呢。
“你要在他们的‘无用争吵’中分析魔法国会议员的组成和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如果太难的话,就全部记下来,告诉我。”场外指导布鲁斯是这么告诉她的。蒂娜努力按照他说的做,却只看出作为加利福尼亚州和亚利桑那州代表的那两个男巫可能有一腿。
“他们每天下班都一起走,还在桌子底下摸对方的大腿!”蒂娜跟布鲁斯复述道,“其中一个男巫把旁边那个的巫师袍……”
“停,我不想听这段,你的观察很敏锐,不错。”布鲁斯及时打断了蒂娜,免得她说出更多细节来,他真的不想知道同性恋巫师是怎么在重要会议上偷偷调|情的。
“好吧。”蒂娜悻悻地闭了嘴。
蒂娜并不是什么都没看出来。这些议员们分为东海岸派、西海岸派、中部派和别来烦我派,除了前两类人,其他的人并不关心美国魔法界要与麻鸡政府接触到什么程度,开放什么样的信息给他们。而东西海岸的巫师又各怀鬼胎,想为自己的州争取最大利益。
麻鸡世界还没有对巫师开放,在他们眼里已经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南瓜派,巫师们拿着叉子准备开始分享晚宴了。
到底谁是盘菜还不一定呢。蒂娜丧气地想。
她甚至在会议的后半程开始犯困,掌心拄着下巴趴在梨花木的桌面上摇摇欲坠。这本来应该是个一致对外的时刻,巫师们却似乎没有把麻鸡当成“外敌”,认为只要巫师没有想着消灭麻鸡,那些没有魔法寿命短暂的普通人就该感恩戴德了。
蒂娜觉得自己前几天耗干了唾液讲述的麻鸡作为一个群体对巫师而言的危险性都白说了。
“如果他们打算消灭我们该怎么办?”被七嘴八舌的无知言论所充斥的圆形会议厅里响起一个清亮又冰冷的声音,讨论激烈的议员们安静了一瞬,集体看向声音发出者,蒂娜放下指着自己喉咙的魔杖,这是个改良的“声音洪亮”咒语,并不会提升自己说话的分贝,只会改变声音频率,让它在嘈杂啊的环境里突出出来。
“怎么可能!就算他们能上天……”
哦,原来我的讲解你只听懂了上天的部分。大概在这位巫师的想象里,麻鸡的飞机就是一群人骑着飞天扫把,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从纽约州飞到华盛顿。载人航天飞船则是德姆斯特朗——那个德国的魔法学校——传统的木质航海船,被施加了麻鸡特有的“科学”。是的,他把科学也看做一种魔法。麻鸡们乘着这样的大船,飞到月亮上去。
这位巫师其实不清楚月亮到底有多远。
蒂娜摁着桌面站起身,腾腾腾几步从自己座位上走到会议室中央。她一直都给自己配枪,这间会议室不允许强大的魔法物品进入,但安全检查根本不把麻鸡的枪械认作危险品。她拔出那把跟了她很久的布朗宁,朝天鸣枪,击碎棚顶华美的魔法吊灯。
议员们一片哗然,蒂娜看到对面的寇豪格议长冲她微微点头。
蒂娜阴沉着脸,高声问他们:“这个的杀伤力比起四分五裂怎么样?”
其实单发子弹的杀伤力并不能赶上巫师的四分五裂魔法,但任何一个巫师都不可能把杀伤性魔法以机关枪倾泻子弹的频率丢出来。蒂娜不需要解释这个,她只是告诉这些人一个事实:“全美十八岁以上的麻鸡都可以持枪,他们不需要魔杖。”
寇豪格议长终于站出来,给这场闹剧般的会议定下一句话:“隐藏自己,释放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