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眼珠子转了转，他还是太紧张了，不知道该怎么问话。
“几岁了？”
女人听到这话，开始的冷漠一笑倒是没了，转而笑着又去看方林，方林手中还攥着她开始给的名片。
“快十八了。”
“试过女人吗？”
女人深吸了两口烟，透过迷蒙的烟雾去问。
“我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
方林头低了下去，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呢？”
女人问完方林，又挑眉去问李，李啊了一声，颤巍巍的回答：“也，也谈过几个女朋友。”
“身上带了多少钱？”
其余的女人看着方林和李被她们的头牌训斥的一愣一愣的，一个个都在窃笑，觉得这两个愣头小子实在是可爱。
这时候带头的女人又去问方林和李带多少钱，就看到方林老老实实的把兜里的钱全部都掏了出来，连着手机也都掏出来了。
李倒是掏出了钱包，不像方林钱都窝在一起。
“都，都在这儿了。”
方林觉得脑袋一团浆糊，他觉着对付几个穿那么少的女人，比对付混混难多了，女人实在是太过可怕，特别是穿的少的女人。他连头都不敢抬，正眼都不敢去看眼前的女人，因为一抬头，就看到白花花一大片，他脑袋就充血。
“挺多的嘛，四百五十二块零四毛呢。”
屋子里一个身材最为娇小的女人从床上跪着过去，数了数那一沓钱，然后又看了看钱包里，嚯了声，惊叹道。
“蓉蓉，这小子身上有两千呢。”
小个子女人冲着方林那边抛了个媚眼，对着抽烟的女人说道。
“小弟弟，你喜欢哪一个啊？包你舒服，什么姿势都能解锁，要是你们想两个人一起，我也会好好伺候的。”
床上又爬过来一个女人，冲着方林和李扒掉了外衣，伸了伸舌头打了个圈。
“行了你们，都还是孩子呢。钱收起来吧，想明白了再过来。”
李蓉蓉掐掉手里的烟，把方林一把放到床上的零钱全都抓了起来塞回他的兜里。
“今天这么早就来客人了？有闲着的吗！”
李蓉蓉抓着钱，刚塞进去一半，玻璃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流里流气的矮个子男人，男人光头，脑袋上纹着纹身，脖子上挂着金链子，身后跟着两个高大壮硕的黑人。
那光头纹身男一进来指了指身后的黑人，说。
“今天的客人。”
李蓉蓉看到那两个人时，脸色一变，一脸的不悦。
“不是都说了不接外国人的吗！md，每回疼的不是你是吧！”
“哪tm的那么多废话，给钱还不赚了！”
纹身男进屋上下扫了扫方林，最后看到方林左胳膊上的贴纸纹身时，鼻息一声冷笑。
“毛没长齐，就知道来找乐子了。”
方林一看这人就来气，听他这么嘴贱，冲过去就想去揍他，被李半道给拦住，冲他摇了摇头。
“你们谁接！全套，两小时二千，这两个客人一起。”
纹身男冲着屋子里头的女人瞟了一下，抖着腿问道。
“一起？！大牙，你这是打算弄死我们呐！”
这些女人一起往后缩，虽然钱多，可谁都不想接这样的客人，钱都不知道够不够买药的。
“我去吧，套带了吗？没带二十块钱一包。”
李蓉蓉把剩下的钱全部都塞给了方林，方林呆站在原地，扭头去看李，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事情。
李蓉蓉说着话从床上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了一瓶油和两包杜蕾斯。
“蓉蓉！”
剩下的四个女人知道单子躲不掉，李蓉蓉是为她们挡着，心里也多少气愤。
“嚷嚷什么呢，都在床上摆好姿势，这个点了，客人都该来了。”
李蓉蓉冲背后的四个女人冷声说了几句，抬脚往里屋走，走两步转头看到方林还呆站在那里，已经有些不耐烦。
“还站着做什么呢，回家吃饭去，不怕你们妈妈揍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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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有那个心没那个胆
“站住！多少钱，我今天把你包了！”
方林很想喊出这么一句话，但是最终没有喊出来，这一下打听，什么都没打听到。最后还是跟李灰溜溜的离开，方林觉得情绪有些低落，手里的名片攥的死紧。
“林子哥，这些人都这个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她们张张腿赚钱，别人也有别的赚钱方式，谁也别为谁操心。”
李苦口婆心，去劝慰方林。
方林看他一眼，嘴角扯了扯。
“你还有大道理呢？”
“那可不，你知道我们村隔壁甜甜吧，她不也是做这行的吗？这话就她说的。”
方林心里堵着，他也就进去呆了七八分钟而已，就是看不惯那个纹身男那态度，恶心巴拉的。
“我们现在去哪？穆业好像还没出来呢，不会真被人给吃干净了吧，毕竟长得好看。”
李和方林出来的时候，往服装店那边看过去，一眼透过玻璃门，只能看到里面一群女人围在一起，看不到穆业的身影。
“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李踮着脚往里瞅了瞅，还是没看到穆业，不过里面乱成一团，穆业应该是在里屋的。
“他应该没事的，我们先去找小楼吧。”
这时候，他们两个也没办法冒然进去。方林也往里面看了看，这时候，刚才那个纹身男已经从屋子里走出来，往服装店走过去。
要是这时候他和李进去，穆业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虽然他也不知道穆业是以什么理由进去打探消息的。
穆业身手应该不差，否则在ktv的时候，茶小楼也不会就那样看着不去帮忙。
更关键的是，能让茶小楼喜欢的男人，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方林和李垂头丧气的往巷子里走，走到个四岔路口时，就见到茶小楼和茶二坐在边角的一家鸭血粉丝店里。
“没问到。”
方林走了进去，说。
“没事，老板再来两碗全套鸭血粉丝。”
茶小楼也没指望着方林能问到，当然她也没指望穆业能问到。现在穆业还没来，倒是不知道穆业怎么样了。
茶小楼又叫了两碗鸭血粉丝，方林听到“全套”两个字，嘴角抖了抖。
“穆业他还没出来。”
方林看茶小楼戴着耳机正在听英语，于是就这么提醒了她一句。他本来以为茶小楼会担心穆业，不过现在看，茶小楼好像也没那么担心穆业。
“嗯，你们两个先吃饭吧，我们在这等他一会儿。”
茶小楼看了下时间，时间过去了有十五分钟，穆业进去之后就没了动静，服装店里也没人出来。
“姐，要不我去看看吧？我怕穆业哥吃亏。”
茶二也坐不住了，十五分钟时间虽然不长，但也不短。穆业又是那么一副好学生样子，很容易就被人给欺负了。
“放心吧，他没事的，我打个电话。”
茶小楼站起了身，把鸭血粉丝的钱全部都付了，便走了出去。
茶二扁了扁嘴，把桌子上的半瓶鸡尾酒咕噜噜的喝进了肚子里。
茶小楼出去之后，给姜北打了个电话过去，今天她出来，还没给姜北说一声。
茶小楼电话打过去，电话响了五六声才被接了起来。
“姜北哥，我今天……”
“小楼啊？姜北在换衣间，有什么事吗？”
接电话的不是姜北，是穆江。穆江接电话的时候还带着喘，声音里还带着颤音，旁边有打架的喊声。
“你们在什么地方？在打架？”
茶小楼愣了下，最近姜北和穆江神神秘秘的，总感觉在密谋着一些事情。
“什么打架啊，我在武馆呢。你姜北哥来了，我电话给他了啊。”
穆江听到这话就笑了，他说着话，把电话递给了往这边走的姜北，笑着对姜北说：“小楼电话。”
姜北接过电话，声音里也带着些喘，说。
“小楼，怎么了？今晚上我可能回去的有些晚，冰箱里还有我做的披萨，你微波炉热一下吃。”
“我是打算告诉你我和茶二可能回去的都有些晚，让你和老爷子不要等我了。”
茶小楼说着话，听到电话里不远处传来喊声，喊着：“北哥！我先走了”
茶小楼听到“北哥”这个称呼，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今晚上没遇到什么事情吧？在哪边呢？我大概十一点的样子可以回去。”
“在长江路附近，如意红灯区那里。”
茶小楼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怎么跑那边去了，我也在那附近，事情结束了吗？要我去接你吗？”
姜北虽然相信茶小楼的身手，但最近太不太平了。而且红灯区那地方又和光头强有联系，姜北就知道茶小楼去那是打算做什么了。不过她一个女孩子家，想必也查不出来什么东西。
“没事，你在什么武馆呢？”
“在穆江的武馆，他说里面缺老师，我就过来了，能赚点外快。”
茶小楼听到穆江还有武馆，一时之间还有点惊奇，怪不得穆业说经常跟穆江练散打呢，感情这店是穆江自己开的，穆江给穆业开小灶，怪不得短短两年，穆业就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小混混转变成抬手就掰断人胳膊的优良好学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