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了萤丸,然后认认真真地说道,“我不想看你的萤火虫,我也不想让你因为这无意义的事而受伤,这是来自审神者的意愿,也是我个人的意愿。”
“那有什么区别吗?主上。”萤丸睁着大眼睛看着我,问道。
“审神者希望你们竭尽全力为修正历史而战,而我希望你们都幸福安康。这就是不同。”
“那么,审神者——”
“光忠。”我第二次打断了他,他并没有因为我这无礼的举动而发火,我也通过和他的交谈与对峙中逐渐明白过来他究竟出于怎样的心理和我说这种话,于是我认认真真地说道,“刚刚所说的代价,由大家一起承担比较好吧。”
烛台切光忠没有说话,旁边的萤丸也没有。
“如果我说我自己承担的话,那不是伟大,那是愚蠢。我只是一个人类,根本没条件去承担那么可怕的东西,估计得死上十回八回的才行。”我说道,“我会承担我应承担的那份代价,不管是作为审神者,还是作为我观……喵……我本人,我都会努力地去做的。为此,我需要你们的帮助。”1
如果真的口头说去承担那份代价的话,那真的不是圣母,而是蠢。说漂亮话前先掂掂自己的分量,看自己能不能做到这一点,这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明白的事情。就像作者本人从来不敢说虎视眈眈会日更一样明智。
……顶锅盖溜走。
“您是在让我跪下来对您宣誓效忠吗?”烛台切光忠直截了当、也颇为不客气地这样说道。
都说了那么多了,连承认自己话的勇气都没有就太不好了,所以我梗着脖子说道:“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烛台切光忠并没有第一时间对我的话做出回应,我不知道他是在琢磨着一刀砍了我呢还是两刀砍了我,说完后我就有点虚,接着溜到萤丸那边,拉着他的胳膊给他披上衣服,说道,“去手入室吧,我先给你治疗。”
不在手入室手入也是可以的,问题是那会让我花费更多的灵力。就像那次对山姥切国广一样,因为没在手入室,所以我治疗了一发后就摇摇欲坠了。
拉开门,然后我果断被吓了一跳。
外面站着湿哒哒的国广兄弟。
“我勒个去。”惊得我连口头禅都蹦了出来,“切国和咔咔咔你俩这是在干嘛?”
“咔咔咔主上你是不是叫了什么奇怪的称呼?”山伏国广说道。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错了……”我连忙把两人往屋里拉,“怎么了?”
“我给山姥切说了您刚刚有些不对劲,他就强拉着我过来了,但是听到主上似乎在办正事,所以我们就贸然在外面等候了。咔咔咔。”山伏国广说道。
“山伏。”山姥切国广声音里带着点不快。
额……这是他被山伏国广暴露了所以不开心吗?
但是我相当的开心啊_(:3∠)_!
开心的我都想对他俩上下其手了,我是说真的。
我先对山姥切国广伸出了手,他向后退了一步,我也没放在心上,转而把爪子探向山伏国广,然后捏著他胸前的紫红色毛球,一挤,里面都是水orz……
又心疼又好笑,但我倒不至于因此忘了正事,“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啊,我去给萤丸手入。”
说完后我拉着萤丸就准备往雨里跑。
“主上没有伞吗?”山姥切国广问道。
“啊,没买,下次回现世时买吧。要不切国你的斗篷我用一下?”我开了个玩笑。
然后山姥切国广就开始解斗篷。
“咳咳咳我开玩笑的……我们走吧萤丸你应该没事吧?咱跑快点。”
“好呀,我可是机动最高的大太刀哦!”萤丸笑眯眯地说道。
向前跑了一步后被山姥切国广直接拽住了手腕。
哇福利福利福利碰到他的手指了而且还蛮温暖的!
接着他解下了斗篷,将一角递给我,我愣了一下接住,理解了他的意思后,把萤丸拉到了我和他中间。这样举起斗篷后,斗篷就将我们三个人都遮住了。
“走吧。”他说道。
清澈幽蓝的瞳仁此时是沉静的,而不是一开始的沉寂甚至是死寂。他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或者用淡淡这种词来形容,看久了会感受到来自心灵的安静。但我也见过他凌厉的模样,刀刃的锋芒和周身环绕的气场。他的落寞和他的骄傲,他挥刃时眸间璀璨的傲然。
这是山姥切国广。
我的山姥切国广。
我在心底里小声地这样说了句,然后对他露出笑容,将斗篷举到头顶,然后开始向手入室进发。
萤丸和我拉着手,斗篷在他头顶上方为他遮住了雨,他似乎有些新奇,一边笑着一边用另一只手伸出去接雨。
沙沙沙。
萤丸的笑声。
沙沙沙。
银灰色的雨丝接连不断地坠落在大地上,草地上是一小片一小片水坑。
我侧过脸去看山姥切国广,他正认认真真举着自己的斗篷,灰蒙蒙雨水的背景中,他的气质也多了几分清冷,但还是很好看。
叽。
好像突然有了点奇怪的感觉啊_(:3∠)_。
作者有话要说: ——
“我会承担我应承担的那份代价,不管是作为审神者,还是作为我观……喵……”
蠢弥生差点把自己的真名说出来了,很尴尬。
有了奇怪感觉的是作者本人,不是女主,咳。
来我给你们说,目前的男主股,被被,烛台切光忠,三明(是的你没看错!)如果有其他的你们可以提一下,我酌情考虑着写……至于一直没有出现的长腿部,他是学姐的,具体你们可以参考威风堂堂的学姐番外,或者在群里自行寻找那个长谷部合集段子,很黑很黑,真的慎。 不过不会洗白学姐,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渣了就是渣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49章 魂かとぞ
魂かとぞ
萤丸在我帮他手入后, 提出给明石(喵)国行手入, 在我答应后他便直接对我宣誓了效忠, 于是体内的联系又多了一份。我这才想起来,山姥切国广还没有正式对我做过那个仪式,所以早些点的时候, 是山伏国广感受到我心态不对, 告诉山姥切国广的,所以他才知道了我“出事”了。
其实也不算什么出事啦。
那个仪式对于我来说还是蛮重要的, 但其实现在也不是很缺那个一个两个付丧神。山姥切国广一直没有表示,让我觉得怪怪的,不过, 我单方面觉得, 我和他的关系已经不需要用那个仪式来证明了。
但还是感觉有点那啥……咳。
心思纠结很正常嘛, 一个想法从始至终贯彻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是一根筋或傻缺,或者真的是小说里所说的那种伟大的人。
在给明石国行完成手入后我便累得不行了, 我都没有多少精神去看这个歪了的霸道总裁(???),直接哈欠连天,眼角都起了生理性的眼泪。我们重新回到卧室后, 烛台切光忠和山伏国广已经离开了, 山姥切国广说了告辞便也打算离开, 我拉住他的衣角——诶嘿我干的越来越顺手了!
“今天谢谢你,切国。”我认认真真地说道。
他略略一点头,然后转身进入雨帘之中。
我看着他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呆, 直到萤丸催促我睡觉。
第二天我赖床了,萤丸体谅我昨晚手入消耗灵力,所以也没叫我,烛台切光忠送来早餐时同样没叫我,所以我顺利地睡到了东京时间十点左右。
睡的时间太长,以至于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被压扁了……我也不知道为啥,总之就有这么个奇怪的感觉= =。1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自暴自弃地、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推门出去,看到了两个人正在庭院里噼里啪啦地挥刀子。
“额。……早上好?髭切,膝丸?”我愣了一下,冲他们招呼了一声。
髭切轻盈地后退了一步,抬起刀冲我微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呦,主上。”
“早上好。主上。”膝丸也收起刀,他注视我的眼神并不友好,或者已经不能用不友好来形容了。完完全全是战斗中杀气未褪的、被炽热烈火烫红的眸子,他的五官同旁边的髭切一般精致,可髭切看起来更柔和一些,他更冷硬一点。
被他直接这样注视着,周围的风似乎都狂热躁动起来,空气凝滞,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的冰冷意味令我不自觉僵住了身体,于是我开始下意识调动体内的神力……直到,髭切轻巧地落在了我身后,将手指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吓到我们的主上了呢,弟弟。”髭切的手指轻柔地托起我的下颌,他用掌心摩擦着我的脸颊,声音柔和地安抚,“没关系,主上,不用害怕,我在你身边。”
髭切怎么这么好……乍被摸了后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他的话和话语中所带的善意却让我非常感动。
我不知道的是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时,那唇角的弧度是多么的冷酷无情,我同样不知道髭切金红色的眸子里仿若有无数时砂沉沦,混沌追逐着浮光,而尽归于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