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们刚刚研制出来的一些更加严肃的产品。”弗雷德从架子上翻找着,把一顶藏在最里面的小礼帽揪了出来,扣在丹妮卡的头上,“我就知道这种奶油黄最衬你的发色,我特意给你留出来的。”
“这是防咒帽,我们本来以为只是搞笑的玩意儿。结果魔法部给他们所有的工作人员买了五百顶!现在我们还在不断接到大额订单呢!”他懒洋洋地靠在架子上,看着丹妮卡找了个镜子照着,“说起来也是有趣,居然有那么多人,就连在魔法部工作的人都念不出一个像样的铁甲咒。”
“人不都是这样,对最简单的东西视而不见,总想挑战困难,但其实连一个铁甲咒都念不出来。”丹妮卡不在意地说。
“是啊。所以我们又接着开发了防咒斗篷、防咒手套……”
丹妮卡取下帽子,翻看着它,“但其实它的作用也没有那么大吧?”
“如果我的顾客都像你这样聪明,我们的生意就不用做了。”弗雷德笑着说,“对不可饶恕咒没多大作用,但只要你盯着对方的脸,一些小恶咒还是可以反弹回去的。”
他眼神发光地抓住丹妮卡的肩膀,“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我只看到了你,”丹妮卡有些迟疑地回答着,“你变得更加帅气的脸?”
“哦谢谢,我知道。”弗雷德兴奋地摇晃着她,“是商机,我们打算全面进入黑魔法防御术的领域,因为那简直就是摇钱树啊。你看这个,隐身烟/雾弹,秘鲁进口的。如果你想快速脱身,用起来是很方便的。还有这个诱饵炸/弹,刚刚卖脱销……”
丹妮卡只能被他拉着看了一圈屋子里的东西,确实都很有趣也很有用。
最后弗雷德终于满足地介绍完了屋子里全部的商品,拉着丹妮卡往楼上走,“因为业务太忙,再加上黏痰住到了陋居,——哦对了,黏痰就是芙蓉,她的名字念起来和黏痰很像,我们都这么叫她了。大家都不是很喜欢她,妈妈觉得她太漂亮了,看起来不着调……我讲到哪儿了?”
“芙蓉住到了陋居。”丹妮卡被他牵着在楼梯上走着,“她去陋居干嘛?”
“芙蓉要和比尔结婚了,”弗雷德说,“最近结婚的可真多。不过妈妈可能想让他们先订婚。”
他推开楼梯尽头的一扇门,“哈利和赫敏也来陋居过暑假。家里实在是容不下那么多人了,我和乔治就搬出来住了,我们最近都是住在笑话商店楼上的小房间里。”
房间里乱得一塌糊涂,到处都是写写画画的草稿纸,还有一些实验用的坩埚随意扔在地上,穿过的衣服也扔得到处都是。
弗雷德从一摞草稿纸下面翻出一个堆满金加隆的盆子,递给丹妮卡,“嗅嗅的聚宝盆还在我这里,乔治整天拿它当动力。嗅嗅它还好吗?我们离开学校前,李把它借走了,说要给乌姆里奇搞些麻烦。”
“那个小机灵鬼,”丹妮卡笑着摇了摇头,她把聚宝盆缩小后塞进口袋里,“把乌姆里奇的办公室搞得一团乱之后,自己逃了出来,正好被我看到了。现在在家里和帕拉瑟玩得很好——”
弗雷德突然拉住她的手,语气哀怨地说,“你就不关心关心我过得好不好吗?你看看这猪圈一般的环境,”(丹妮卡眼光质疑的看向他,这不是你们自己搞乱的吗?)“这狭小拥挤的空间,这邋遢的室友,你都不心疼我吗?”
“你口中说的那位邋遢的室友,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可以一起生活了十八年。”丹妮卡有些无语,“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呢,弗雷德?”
“我想搬去你家住,”弗雷德瞬间笑得十分灿烂,“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丹妮卡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弗雷德一把抱起,转了个圈,他兴奋地说着,“太棒了!”
丹妮卡嘴角缀笑,低头想要亲一下他,这时门被人猛地推开,“弗雷德!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你居然跑到上面偷懒——”乔治推开门,看到他们抱在一起的场景,连忙慌乱地把门又关上了,“对不起,打扰了——”
两秒钟之后,他又把门推开了,一脸震惊地说,“丹妮卡?你怎么在这里——你们是怎么回事?”
丹妮卡从弗雷德怀里滑下去,真准备说什么,乔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惊恐地后退了几步,“等等!弗雷德,去年圣诞节的时候,爸爸被蛇咬伤的那晚,你还问过她,那个人身边有没有一条蛇。”他看向丹妮卡,“你怎么会知道的?!别和我说——”
“我是食死徒。”丹妮卡自然地接下去,她耸耸肩,活动了一下筋骨,“你已经猜到了,那么我要杀人灭口了。”
乔治脸色发白地又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到门板上。丹妮卡站在离他还有几步的距离外,苦笑了一下,“我只是在开玩笑。”
弗雷德上前揽住她,越过她的头顶,瞪了乔治一眼,“自从安吉丽娜进了爱尔兰球队,去北爱尔兰训练之后,他可胆子变小很多,整天患得患失的。”
乔治脸涨得有些红,大声地反驳着,“我才没有!你再胡说,我就——”
“外面有一位顾客想要偷走一枚隐身烟雾/弹,被我发现了,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先生,我想你们需要下去处理一下。”
一个金色短发的年轻女巫推开虚掩的门,她身上也穿着品红色的店员袍子,平静地说着,像是对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什么都没有看到。
“好吧,维丽蒂,我们这就来。”乔治拽着弗雷德往外走,“我们边走边谈一下!”
弗雷德连忙扭头和那个店员说着,“维丽蒂,帮我招待一下丹妮卡。”
他们两个走出了房间,只剩那个年轻的女巫和丹妮卡留在房间里。
“你是哪个韦斯莱的女朋友呢?还是两个都是?”维丽蒂好奇地问道,打量着丹妮卡。
“额不是,弗雷德是我的男朋友,”丹妮卡尴尬地笑了一下,“乔治的女朋友叫安吉丽娜,我是丹妮卡·维尔逊,很高兴认识你。”
维丽蒂晃了一下金色的短发,看了一眼乱糟糟的房间,笑着说,“他们可真不像都有女朋友的样子。”
丹妮卡也笑了起来。
而走出去的乔治则有些气愤地质问着弗雷德,“所以你还和她在一起,那个……食死徒?妈妈知道后肯定会崩溃的!”
弗雷德也冷下脸来,“别这么叫她,她也不是自愿的。别告诉妈妈,还有,我要搬去她家了。”
“就算她是被迫的,她现在也是那边的人了!”乔治压低声音吼道,“你清醒一点!”
“她先是丹妮卡,后是食死徒。”弗雷德冷静地说,“我很清醒。”
乔治愤恨地转身朝被关在柜台后面的小偷走去,不愿再和他争执什么了。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韦斯莱笑话商店才打烊。丹妮卡和弗雷德在新月街的一条小巷子里幻影显形,她走在前面走出巷子,弗雷德提着一只皮箱跟在她身后,看了看周围的房子,有些费解地问她,“四十六号……四十八号……你的房子被你保护起来了?”
“是的,”丹妮卡笑着说,“还记得它的地址吗?别念出声来,在心里默念地址。”
弗雷德按她说的照办,没一会儿,一座二层小楼在四十六号和四十八号房子中间挤了出来。丹妮卡推开房门,带着他走进了房子里。
“我用了赤胆忠心咒保护起了这栋房子,保密人是我自己,”丹妮卡打开电灯,屋子里一下子大亮,“飞路网我也做了些改变,看到壁炉上面的字了吗?那是一种屏障,只有我允许的人才能进来,否则这个壁炉只出不进。”
“我可不想那些疯子跟在我后面,来打扰我的清净。”丹妮卡轻松地说着,这里是她的一方净土。她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然后放下杯子,对着弗雷德说,“我去给你收拾一个房间来,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
弗雷德打量着这间屋子,他把行李箱放在脚边,拉住从他身边经过的丹妮卡,一把把她抱起来,拉着她的腿盘在自己的腰上,笑得一脸灿烂地说,“不用那么麻烦,你的房间在哪儿?我和你睡一起,”他恶意地顶了下胯,“我已经等不及了。”
弗雷德就这样抱着她上了楼,丹妮卡窝在他的颈窝,长发遮住了她红得滴血的脸颊。
…….
第二天太阳已经爬上了枝头,弗雷德才半梦半醒地翻身,想要搂住旁边的娇躯,却只握住了一团空气。他猛地睁开眼睛,偌大的床上只剩他一个人。而昨晚就像是一场美梦,美梦的另一位主角在不远处的地上坐着,熬着一锅不明的魔药。
“你醒了?”丹妮卡转头看向他。
“嗯。”弗雷德坐起身来,被子从他身上滑落到腰部,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你在做什么?”
丹妮卡没好气地甩给他一个后脑勺,“避孕魔药。我都没想到,昨晚最累的人是我,事后熬魔药的居然还是我。”
她盛出一勺魔药倒到杯子里,捏着鼻子一下子喝了下去。
“梅林的胡子,这种魔药真的太难喝了。”丹妮卡脸皱成一团,她朝着弗雷德恶狠狠地说,“再有下一次,你就等着被赶出家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