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孩子存在的意义……纯粹就是为了“死”才诞生的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撸的超级卡o(╥﹏╥)o
自己回去重新看了一遍,大概发现有人说我写的乱是乱在哪里了。
爱用平行世界是一个,fate世界设定太大省略很多对非游戏粉不友好是一个,还有就是我写东西是习惯以人为线的——比如上章说到了白兰,那下章就写白兰和他的环境,某种角度上能起到补充设定的作用,但是因为很多平行世界和主线剧情联系的不是很多所以看起来有些麻烦(这里其实是占了读者妹子们不少是fgo玩家,很多分线剧情已知的便宜)
这个意见我收到了,可惜现在想修改也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所以非常抱歉凑合看吧_(:з」∠)_……
下个新文用快穿的模式单独一个一个世界的去写看看能不能好一点吧……或者谁还有什么其他的建议之类的……(放心我不是要开新坑)
☆、向死而生
冷汗浸透后背, 从梦中猛然惊醒的少年大口喘着粗气,梦中那种因绝望产生的窒息感依然残存在胸口, 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刚才在梦里见到的那些那是什么?
记忆?未来?
如果只是他人的过去, 那么御主本该不会感情同调到如此地步, 除非那个人本来就是另一个自己;同样都是自己的感情, 自然能做到真真正正的感同身受。
……啊, 糟糕至极。
卫宫士郎借着月光看了一眼现在时间, 凌晨两点。
那种恐惧还缠绕不去,彻底睡不着了。
不确定那孩子还好好活着可不行——脑子里只剩下这样一个想法的少年动作僵硬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光着脚拉开自己房间的纸门。
……然后, 听见了站在庭院里的卫宫陶从未用过的冰冷声线在说话。
“……你们两个在干吗?”
嗯?
卫宫士郎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就听到了Lancer一副轻佻却难掩杀气的口吻回答道:“啊master你怎么醒了?没事没事, 只是刚才感受到了敌对从者的气息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看到这个红色的家伙站在你床头像是个变态似的看着你……没关系的这家伙我很快就解决掉了,你回去睡觉回去睡觉~”
Archer冷冰冰的也跟着响起:“说别人变态什么的你还真是好意思啊,不过你这样一来要怎么解释你一个大男人凌晨两点还待在人家女孩子的房间?”
“哈!老子是她的从者, 保护御主的人身安全可是我的义务, 和你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家伙完全不一样!”
“……你如果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不过英灵和御主的主从契约可不是你光明正大呆在女孩子房间的理由,英雄的荣光不要了吗, 这不是英灵最看重的东西吗。”
“彼此彼此, master是个养眼的大美人这种事我也是痛并快乐着啊;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奇怪的男人搞夜袭,所以在维护英雄的荣耀之前还是要先保证自家的御主不会被什么红色衣服的变态抢走之类的比较重要——不过我说你, 有空说我对御主保护欲过度不如去盯着自己的御主如何?不要总是盯着人家的东西比较好啊。”
“不好意思,我对目前是我御主的那个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连圣杯战争都没有参加我不觉得那个男人有什么值得保护的必要。”
Archer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转移了谈话对象, 和卫宫陶说话的语气立刻变得温和了不少:“非常抱歉打扰到了你的睡眠,这边的事情马上就能结束,阿陶你乖乖回去睡觉好不好?”
“……喂,你这混蛋别那么亲热的叫别人御主的名字啊。”
穿着轻薄睡裙站在廊下的卫宫陶抱着手臂,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位英灵在自家庭院里手执武器面对面的站着,冷静的无视了archer对她的称呼。
“……不好意思,我没有在充满杀气的战场里睡觉的习惯。”她的眼睛死死盯着红衣的archer:“而且……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紧紧盯着对方一举一动的Lancer立刻察觉到了archer浑身一颤的紧张,男人的脸上故作平静,连手臂的肌肉都绷紧了:“……你认错了,这是我的第一次见到你。”
“诶——”
卫宫陶狐疑的拉长了声音。
“但我觉得你很眼熟呢……因为帝流浆的力量最近才算完全吸收,之前还有些感觉迟钝来着,”她歪着头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因为陷入了回忆声音变得有些恍惚:“总觉得你应该是穿着白色的披风……才是比较正确的感觉……?”
——身着白色披风的样子,是他在尚未成为英灵的生前和卫宫陶一起在世界各地游历完成“正义的伙伴”这个愿望时才有的打扮。
当时所在的地方日照酷烈风沙极大,少女就用白色的的布料裁剪成简单利索的披风围在他的身上,不过那些身披雪白的披风工作然后回家的“日常”一直持续到了作为终止一切的那一天为止——从她胸口涌出来的那些血实在是太多了,怎么止都止不住;那些殷红的液体染红了她的白裙子也浸透了他的白披风,再透过皮肤钻入骨髓,顺着血管流进心脏,一直到现在仿佛都还在时不时的暗暗发疼。
自那以后,他身上的白披风就换做了红色的圣骸布,一直到现在,他以为自己可以忘记,至少可以做得到逃避——可直到现在,他才猛然惊觉,少女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轻松的把他扯回了最初的噩梦之中。
……你怎么会知道呢?
你为什么要知道呢!?
等到他重新抓住了自己沉浸在慌乱和惊恐之中的理智,才发现自己早已不知何时逃离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啊……逃掉了。”
卫宫陶漫不经心的说着,转头看向自己神情复杂望着自己的从者:“小库去帮我看看~”
“……你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不知道。”她又开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总感觉好像身边有人这么叫过你似的……是谁来着?”
“头疼就不要想了,回去睡觉,我去把那家伙找回来。”
少女直接坐在廊下,眉头紧蹙面色苍白,直到一只手覆上了她的额头,中断了她的思考。
“哥哥?你怎么起来了?”
“啊……做了个噩梦睡不着了,起来走走……你怎么也不睡?”
两个从者都不在,卫宫陶也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撒娇似的对卫宫士郎抬起手:“我头疼嘛……我不要自己走,哥哥背我好不好。”
“好好好,”卫宫士郎俯下身子,任由少女把纤细柔软的手臂圈上他的脖子,紧接着就是整个人都趴在了自己的背上。
她很轻,也很软,像是背着一团带着清甜香味的大号棉花糖一样,少女银白的发丝顺着肩头滑落到卫宫士郎的胸口,有几缕蹭过他的耳廓和脖颈,带起一阵轻微的瘙痒。
“送你回房间睡觉好不好?”
“不要,我要和哥哥睡,我要去你的房间睡。”女孩任性又甜软的嗓音钻进耳朵里,她被少年的手臂勾起来的两条白嫩长腿也跟着示威似的晃来晃去。
“……”
“…………”
卫宫士郎的耳朵红得发烫:“……可以陪着你到睡着,但是一起睡觉不可以。”
“都这个时候了根本睡不着啦~哥哥陪我好不好嘛~”
“真那样的话我怕不是会被Lancer一枪戳死哦,你在我房间睡,我在旁边陪着你好不好。”半开玩笑的说着,背着少女的卫宫士郎还是向自己的房间位置走去。
“唔……”
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能从委屈的声音多多少少听出来卫宫陶不大乐意接受这个折中的选项。“……我很害怕,哥哥,我不喜欢杰索那个姓氏,这个姓氏害死了我的‘妈妈’。”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完全没有想到的回答。
卫宫士郎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阿陶?”
圈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不知是不是被夜风吹得久了,总感觉有些冷的厉害。
“哥哥对于我的诞生,究竟了解多少呢。”少女的声音轻极了,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
“——我是作为道具才出生的‘东西’,其实只要有了正确的媒介和成熟的母体,谁都可以让我降生。”
“大家”都已经死掉了,神话的时代已经终止了,留在原地的只有误入人界后不小心被信仰之力强行困缚住的神兽孤零零的守着空荡荡的神殿。
既没有可以离开后待着的地方,好像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
要找到继续存在的理由才行,神兽默默的想着。
就在这个时候,人类双手送上了他们最虔诚的信仰。
那么多的期待,只要回应就好了吧。
……只要回应了,自己就不再只是自己一个了吧。
她的幸运更多的是“带给他人的幸运”,很难影响到自身。
所以她对于自己的定位只是道具。
至于后来以人类的姿态诞生后得到的生命和感情,只是可有可无的附属物而已——只要有必要就可以舍弃掉;没什么后悔的必要,也不值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