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别过来,我不是随便的人! 完结+番外 (直白人家)
……
吹石用空空的右手打了個響指:“男人什麼的, 當然是越多越好……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三日月,我就不說你這句話有多少槽點了, 你平時都把我當什麼人了???”
三日月宗近十分高興吹石發現這一點兒,保持稀有的誠實品質, 他開口了。
“自然是後宮萬千的人物,就如天照大神那樣。”
“……”
不好,一瞬間生出刀解他的沖動了。
吹石按壓著眉心念念叨叨,“不行,不行,不能被牽著走,可惡,好欠揍!”
夏目貴志:“那個……”
“喲,少年,”吹石用仿佛看到救星一樣的眼神看他,向摔倒在地上的他伸出手,“還好吧?”
夏目貴志猶豫著將手放上去,站起身拍拍腿上沾到的土,這才富有余力的回道:“嗯,你們到底是誰?雖然你剛才那麼說,但你是人類吧?”
雖然小時候還會做出將妖怪誤認成人類的錯誤,但長大了的夏目卻早已擺脫這個缺點。
所以……“小算盤落空啦?”吹石吐吐舌頭,不好意思的抓著後腦勺的頭發愉快笑了起來,“因為你看起來很好玩,忍不住調戲了你一下,沒生氣吧?”
夏目貴志無言看她,目光在落到她身旁美麗的不似人類的三日月身上時突兀的收回視線,渾身發冷,對妖物極為敏感的他已經察覺到對方身為刀劍的本質,並對凶器產生本能的恐懼,“你是除妖師嗎?”定定心神,他出聲問道。
吹石一愣。
夏目貴志沒發現吹石的表情變化,說出他的猜測。
“如果他不是你的式神的話,你可要小心一點。”
愛操心的少年還是沒忍住提醒救下自己的人,跟在她身旁的是怎樣可怕的存在。
吹石聞言眼神柔和下來,趁自己站在高處用力揉揉他看起來分外柔軟的淺色頭發,在陽光下仿佛麥子一般的色澤十分招她喜歡。
“別擔心,雖然不是式神,但有更麻煩的聯系,嘿,你人還真好,是老好人嗎?”
夏目貴志費力從吹石手下掙脫出來,狼狽的喊道:“別這樣對我啊!還有我才不是老好人呢!”
被他的反應逗笑的吹石伸出兩手以示清白,“好好好,我不揉,不過你這樣敏感的體質跑來深山裡落得被妖怪追殺一點兒也不奇怪。”
三日月這時笑眷如花的提醒,“剛剛那個消失的妖怪還喊了‘友人帳’,這恐怕才是少年被追殺的原因。”
吹石沉吟道:“是這樣嗎?”看向夏目貴志。
夏目貴志驀地警惕起來。
“別擔心,別擔心,我對……呃,你那個友人帳不感興趣,只不過是說到這裡想要了解一下,你既然覺得冒犯那我就不問了。”
似乎干什麼事都如此隨意的吹石單手捏腰,望向天空遠方,林中吹拂的風擦過額發的末梢,露出那雙裝滿美好的眸子。
黑白分明,清澈見底,亦或是因天生形狀賦予的特殊魅力,細心觀察總能在她身上的某一處發現某些達成極致的特點。
這不可避免是起源的作用,但也有部分是出自“吹石諾諾”的存在。
“少年,你知道這裡有哪些大妖怪嗎?”
正著迷於這等虛幻亦是真實的美感的夏目貴志被突然的提問驚醒,手足無措道:“我不太清楚,這座山我也是第一次來,沒幫上忙,抱歉。”
“不是你的錯,”吹石看起來半點兒不意外,拿出手機翻翻那個人的號碼,可能人倒霉到極致喝口涼水都塞牙,明晃晃的圈外讓她痛心的嘆了口氣,“可惡啊,為什麼要跑到大山深處除妖啊!現在的陰陽師都這麼奇怪的嗎?”
夏目貴志:“你……是要找什麼人嗎?”
聽到少年試探的問法,吹石一開始沒當回事,平靜的回道:“嗯,找個叫的場靜司的家伙,他表姐說最近這人兒最近會到這裡除妖,但怎麼找都找不到,來之前打手機也是關機,現在如你所見,圈外啊!”
夏目貴志被仿佛瞬移一樣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手機屏幕驚了一下,但也確實看到那清清楚楚的圈外兩個字,干巴巴的笑道:“如果是的場先生的話,我知道他在哪兒……呃!”
不過一秒的功夫,杵在眼前的東西換了一個,吹石整張臉擺在夏目面前,眼睛對著眼睛,呼吸糾纏那種,嚇得夏目屏住呼吸,緊張的不行。
吹石:“你居然知道?難道你也是裡世界的人?可惡!我怎麼不多從麻倉好哪裡挖點知識!!”
“這難道不是主殿您覺得麻倉好那種神秘主義一定不會告訴你所謂‘常識’才拒絕去詢問的嗎?”一直什麼都知道的三日月宗近再次涼涼說道。
好像打從和這個少年相遇開始,名為三日月宗近的付喪神心情便持續下降的模樣。
吹石白他一眼,“我的決定你不也是贊成的嗎?”
三日月掛起優美的笑容,“那是當然,無論主殿冒出怎麼樣的念頭,我都一定會拼盡全力去支持的,這就是侍奉之道啊。”
“那麼扭曲的信念你是從哪裡學來的?啊!不對,搞半天你一直這麼對我的嗎?好可怕,超後怕的!”
吹石捧著心肝一臉畏懼,臥槽,幸好及時發現了,要是沒發現自己會不會被這人捧上天?光是想想都一身冷汗啊!
當這些題外話說完,外加三日月被禁止人形出場,所以懸掛在吹石腰間的一柄平安風格的長刀代替掉所有唇槍舌劍,剩下的人總算能好好相處了。
兩人向著閃動走去,吹石代替三日月歉意道:“不好意思啊,他就是個任性的家伙,有些時候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夏目貴志搖頭:“沒關系,我能理解,”因為妖怪的任性被搞的團團轉的人豈止吹石一個,他自己也是啊……“唉……說起來一直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夏目貴志,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你的姓名嗎?不便的話就算了!”突然想到名字對非人類的重要性,他迅速加上後半句話。
吹石笑笑,“名字確實不怎麼方便,但是姓氏的話,叫我吹石就好了,桑還是君就不要加了,我也可以直接叫你夏目嗎?”
夏目貴志:“……嗯?嗯,你不介意的話……”
吹石彎眸:“你這人真可愛。”
夏目貴志:“呃……”
……
“吹石……為什麼會想找的場先生?是因為家裡有妖怪作亂嗎?還是……你也要參加宴會?”
夏目貴志望著身前不斷前進的少女,她看起來游刃有余,對深山感不到絲毫恐懼。
走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於夏目的問題吹石求之不得,雖然這個問題有點兒隱私,但也不是不能說。
“宴會是什麼?我找的場靜司是有些私人問題,倒不是因為妖怪作亂,正確說,我是被陰陽師作亂了。”
“陰陽師?”夏目貴志驚訝道。
“對。”吹石表情沉重,“是個任意妄為到可怕的家伙,可惡,為啥我接觸的人全是這種類型啊!”
夏目貴志:“雖然不清楚……但好像很辛苦?”
“還好吧。”
“啊?”
吹石撇嘴,聳動肩膀,“是個看不出心裡想什麼,卻能被看清在想什麼的怪家伙,但是目前看來,沒有欺騙的心思,不思考偽裝,恢復最原始的交流,那麼就沒什麼危險性……反正我是這麼覺得的。”
“最原始的交流?”夏目不解的重復這個詞兒。
吹石眼神平淡,似乎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的解釋道:“嗯,語言一向充滿謊言,更容易制造糾紛,但也會是溫柔與美好的代言詞,我所認識的那個人恐怕一直被這種矛盾所累。我們平日以來對於語言中的矛盾接觸的只是冰山一角,但就算如此,也會被語言所刺傷,但那個人忍受的是語言與心靈的矛盾,前者和後者根本不能比,後者是酷刑,也是想要好好為人的折磨。他被逼站在高處,欣賞寂寞的風景,想要走下山巔,卻發現回路遍布刀山荊棘。所以為了讓他輕松一點兒,拋棄掉慣用的偽飾是必須條件。唔,我說的會不會太難懂了?”
說著看向夏目貴志,而他則是思考一陣,盡力回答道:“是說說出的話語與心中所想相等嗎?”
“沒錯,你很有悟性嘛,”吹石大步向前走,“但話雖如此,那也是個不需要憐憫,同情的家伙,縱使促成他變成現在這樣的過去有多少是不得已,是來自他人的惡意,但他本人已經是這副模樣了,那就要思考怎麼和這樣的他好好相處。”
夏目貴志努力理解自己能理解的部分,幸好成效不賴,他說道:“這就是吹石來找的場先生的理由?”
吹石:“沒錯,因為如果我去問他的話,那個人又會笑呵呵的把自己的過去通過各種……總之就是亂七八糟的方式表現出來,明明是個可以看透人心的角色,但卻偏偏不愛被別人窺視心音,說起來就叫人火大啊!而且這人最可惡的就是…………你敢相信嗎?!他是個做善事都能被當成反派的類型啊?無時無刻不掛著反派笑就能死似的!簡直完全沒辦法理解!!!”
夏目被忽然激動吹石弄得磕巴起來,下意識應和道:“看起來是個問題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