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别过来,我不是随便的人! 完结+番外 (直白人家)
正跪在地上鋪床的黃瀨涼太聞言難得正經起來,“比起這些小事,你們明天打算怎麼辦?”
吹石沉默一下,搖搖頭:“這個還要明天考慮,今晚事情太多,不只是我,御坂桑……美琴也累了。”說著,視線停留在迅速睡著的美琴臉上。
黃瀨涼太也看到美琴疲憊的側臉,沒有多說什麼,關燈的他直接道了聲晚安。
吹石跟著說道:“晚安。”
夜裡萬籟寂靜,拉起來的窗簾後面隱約有星光揮灑滿地,不知是星的璀璨與月的皎潔互相回應,還是彼此爭輝點亮夜晚靜謐。
在其他兩人呼吸漸漸平穩後,翻了個身的吹石出神地望著自己的右手,陷入對自己究竟有著怎樣的力量的思緒。
這是她頭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自己的力量,那些名為“羅生門”的惡獸是怎樣在咬住她的左手後瞬息間被吞噬殆盡的樣子,剎那間給她造成極大的沖擊,吹石頭一次意識到麻倉好說的話不是誇張,而是真的,這股力量任由它成長起來,弒神不在話下。
……
話說她為什麼要弒神啊?
縱使心裡沉甸甸的,吹石還是認為沒影兒的事情自己也不需要操心太多,像是“神”的存在,無論是虛構的文字還是真實的存在,祂們又能對世界造成怎樣的影響呢?
況且,就算是造成影響,“人類”又有能力察覺到影響的來源嗎?
自己要是成為能察覺到的那一個,那麼特殊還真是可怕。
我和所有人都不一樣,只有一個……
懷抱著這樣的想法進入夢鄉的吹石想當然地做噩夢了。
初見印象不錯,越相處越察覺出對方惡劣的大陰陽師麻倉好笑眯眯地坐在虛無的黑暗中沖她打招呼。
吹石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所以毫不避諱地嫌棄著一張臉。
“為什麼做夢還能看到你啊!”
麻倉好:“真失禮,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吹石:“討厭?你太謙虛了,我是在以看瘟神的眼光看你!”
麻倉好:“呵呵,以為在夢裡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我去,我的夢你還能插手是怎樣?你也太萬能了點兒吧!”
吹石連蹦三步,擺出防御的姿勢後退,滿臉警惕。
麻倉好也是服了,頭一次遇到這種口頭上對自己半步不讓,心裡頭卻沒有任何厭棄的家伙,想起當年平安京時期的口蜜腹劍,陰謀蜜語,如同血色沉淀出來的褐色眼眸蒙上一層陰影,但聽到吹石腹誹什麼後,陰霾盡皆化成無力。
吹石低低嘀咕:“連個覺都不讓人好好睡的煩人精,騷擾少女的美容夢是要遭天譴的……”
麻倉好:“……”
麻倉好彎眸:“吹石,你再說一句,我就在現實中把你變成男人。”
吹石:“……”
某個對麻倉好莫名橫的少女閉起嘴巴,夢境裡的世界安靜地可怕,麻倉好抬手,先是一陣風吹過他的長發,接著大片草地從腳下覆蓋向四面八方,在這個過程中,樹木,鮮花,河川,蝴蝶,天空,就連彩虹都應之而生。
這仿佛創世一般的奇妙景象,看得吹石目不暇接,連連贊嘆。
麻倉好笑道:“聽說你惹上港口黑手黨了?”
蹲在水池旁發現水裡居然有魚的吹石聞言舉手:“我不是早就惹上了嗎?”
麻倉好嘴角弧度都沒改變一毫地對上吹石的質疑。
“上一次追殺你的人在我說出自己的名號後就已經不會再對你出手,你這次是自找麻煩。”
吹石抽抽嘴角:“你的名字這麼管用啊?”
她怎麼覺得自賣自誇呢?
麻倉好瞥她一眼,從她的表情到她的“心情”一覽無余,但他沒去解釋什麼,淡然地飄到池邊坐下,手一抖,一桿釣竿從虛無中拉出來被他甩出長線,他老神在在地開始釣魚。
“你准備怎麼辦?”
吹石撓撓頭,“好,你其實知道我發現這個夢不是‘夢’了吧?”
麻倉好不以為然地點頭:“如果連這點兒都注意不到,你就可以……呵呵。”
呵呵兩個字代替下場,可為什麼比明說了更嚇人!!
吹石無力辯駁道:“我還從沒做過可以和夢中人物自由對話的夢,話說,我能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本身就很不科學。”
麻倉好從容道:“你要相信自己活在科學已死的世界裡。”
吹石:“……吐槽你喲!”
麻倉好彎眸笑笑。
吹石抓抓頭,抱腿蹲在他旁邊,眼前湖光山色美得恰到好處,正是人間仙境。可見麻倉好這人心目中的世界有多理想化,她一面腹誹,一面慢慢向他旁邊挪,等挪到快貼上去了,當頭一撲……
“大佬,求抱大腿!”
麻倉好:“……”
不知道在把吹石扔到另一個世界的時候,麻倉好有沒有抱著清理門戶的想法,總之,眼睛一閉一張,夢境裡由黑過渡成的絢麗景色好似成了現實。
“咦?”
一只飄落在手指上的蝴蝶飄然離去,吹石疑惑地看向滑落小臂的淺青色衣袖,這可和自己睡前穿的不一樣。
白色印OK兩個大字的寬身T恤,足足蓋住膝蓋的黑色短褲。
男孩子穿起來想必會很運動系,但吹石個子再高也只能當睡衣穿。
可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找到一處水邊,吹石左右轉著看身上的衣服。蔥青外披,月白上衣和淺藍下裳,腰間懸掛一把不知其名的刀,手掌向後摸到脖子,短短的頭發成了用檀紙系好的馬尾,長發及腰,水中倒映出的赫然一位翩翩劍客少年郎,要不是吹石青著臉按壓了一下胸口,確定還有胸,她怕是會有……好吧,日子總是要過的。
叼著隨手銜來的青草根,踩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過森林裡面的石子路,雖然麻倉好說是鍛煉她的能力,但是這又是怎麼回事?
吹石確認身體沒有被換掉,但發型和衣服單純地只是為了適應時代嗎?還是說,我還在做夢?
用力捏了下臉,吹石靜默一陣,驚呆了。
不疼!
所以是在做夢?!!
愕然的情緒布滿她的臉,吹石從未想過陰陽術還能這麼玩,不明覺厲地順著直覺往前走,憑著最近飛速增長的五感和力氣總算在入夜前找到一處休息的地方,費力燃燒起篝火,她望著噼啪作響的木枝,眼神漸漸堅定起來。
既然是做夢的話,亂來一下也沒關系的吧?
她渴望強大,渴望如同麻倉好,如同中原中也,如同那些她所不知的人們一樣擁有威懾眾生的實力。
希冀著成為強者,這是生物的本能。
如果是本能,那麼人們只有遵循一道。
次日,吹石再次踏上旅程。
劍,是殺人的凶器,劍術,是殺人的伎倆。
某位劍豪曾對自己出色的弟子如此感嘆道。
但劍落到吹石手裡,已然成了神鬼皆避讓的東西。
瞬息間斬落秋葉的出手。
壓低身體的一瞬間,光憑力氣就能用無刃的刀背無限拉長時間,冽凍空氣的劍氣。
廝殺百鬼,痛飲狐族美酒的風流恣意。
種種因素將一口注定無名的鋒,在吹石手裡成了比擬當世御物的名器。
至於吹石本人,則以一個和任何貴族,皇室無關的姓氏響徹了戰國。
造成這一切發生的原因,是在她“夢醒”三個月後。
三個月,足夠吹石在人跡罕見的深林裡以妖物野獸為敵人練出一手和當世所有人都不同的劍術,然後,她拿著那把跟隨她的劍上了戰場。
戰國時期的戰爭在對岸那個泱泱大國看來恐怕會十分可笑,但對參與進戰場,甚至是構成整個戰場一部分的人而言,痛苦可笑等等情緒早就遠離自己,他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廝殺,連活下去都不存在了。
在這個收成靠天,頭頂上還有各處大名、城主悠哉享樂的年代,下層的百姓貧苦到現代社會的人們根本理解不能。
他們上戰場的理由也僅僅是為了吃飽,為此殺人或自己死去都不奇怪,這可不就是沒法理解嗎?
生命什麼時候成了如此廉價的東西?
但是再多感嘆在親眼見到那副場景後都單薄地厲害,不過要是身處其中的人說出這樣的話,怕是能被歌頌為一代文豪。
吹石純粹是被卷進去的,然後憑借一己之力殺到敵軍將前取對方首級。
她的勇猛自那以後被傳唱開來,也是她在人的社會第一次顯出聲名。
不過後來吹石回憶起來,覺得傳言又虛的緊,天知道那時候她只是被逼得不得不將刀鋒對准敵人,因為那個場合裡面所有人都在殺人,你不殺就會被對方殺死,而她恰好有結束這種“混亂”的實力,所以威名也就這麼出來了。
說著這話的吹石銜著酒碟倚在狸貓大姐姐身上,這個時候的她,已經隱跡於人道而踏入鬼道。
不過這還是後話,前言之中,追捕御坂美琴的“野犬”芥川龍之介“遺屍”半夜,但他其實沒昏迷多久,御坂美琴即使加大電流力度,還有芥川龍之介千瘡百孔的身體加成威力,但架不住這人的執念和意志實在強大,沒過多久,唰地睜開的眼睛裡滿滿都是血色,羅生門再次感受到主人的意志,從衣擺變化模樣支起他的身體向最近的據點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