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别过来,我不是随便的人! 完结+番外 (直白人家)
沢田綱吉:“……不好意思,我也不會。”
吹石:“廢柴。”
一刀戳心。
繼初中之後再沒被人叫過的稱號如雷貫耳,沢田綱吉狠狠抹了把臉,用如同對待世界末日的表情嚴肅道:“吹石桑,一起來學吧,多個人學的會更快點兒。”
吹石默默盯他,有種將要被坑的預感。
事實也是如此,一整個下午都被對方和對方家族引發的亂子折騰的身心俱疲的吹石回到酒店干脆將自己整個人扔到床上,趴了好一陣才翻個身。
頭頂的天花板再次像是清空所有雜念一般,使她在下意識清算起自己所持有的東西後,開始無意識的自我反省。
“這樣就夠了嗎?”
以一個人而言。
夠了。
畢竟好無力量,隨波逐流才是社會規則。
“這樣就夠了嗎?”
以一個神而言。
夠了。
畢竟責任好好的擔負下來,就算不是自己,這個世界也沒有絲毫問題,神性是不需要人性的,所以除此以外的部分並非必須。
對,沒錯,並非非“我”不可。
然而,人性的哀嚎打從那天之後再沒有停止過,一直,一直……在心口叫個不停。
“這個樣子可不行的,都已經決定把手裡的爛攤子都丟給別人了,要是這樣就自責個不停,也對不起對方的心意了不是嗎?”
吹石一躍而起,在穿上鯉魚打挺似的快速跳到地上,翻找起行李箱,該說早有准備那幫人會找上門嗎?專門帶了禮服實在是太正確了。
這樣就可以義正言辭的把對方送來的禮服退回了!
化妝打扮,出門也是飛快,眼瞅著時間接近,吹石被沢田綱吉紳士的送上專座,就餐地點就是這家酒店不需要特意跑到別的地方,周圍因為被包場所以很安靜,遠處的小提琴散發浪漫的迷迭香。
一張長餐桌,兩側分別坐著十幾位守護者,至於為什麼是十幾位,還用提嗎?沢田綱吉一有動靜,白蘭小天使豈能不來搞事!
早有這個心理准備,所以看到白蘭那張笑眯眯的臉半點兒不驚訝。
“白蘭。”吹石笑眯眯。
“吹石醬!~”白蘭·傑索也笑眯眯。
親,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你試圖壁咚我嗎?
醬,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你照臉糊骨我嗎?
猛獸和猛獸對視,周圍人一臉被波及到台風尾的糟糕樣子。
“喂喂,吃飯就好好吃飯,你們兩個深情對視搞什麼呢?”
之後也和吹石見過幾次面的獄寺隼人面帶不善的說道,轉頭殷勤的為沢田綱吉倒紅酒。
“十代目,為什麼白蘭他會在這裡?”
雖然中途因為吹石那邊的事情,彭格列和密魯菲奧雷沒有真的打起來,但光憑曾有過的摩擦交戰,足夠彭格列家族忠犬對對方不爽。
沢田綱吉:“謝謝,隼人,白蘭,白蘭是因為聽說吹石桑到了意大利特意趕過來的,他們關系不錯。”
兩只耳朵同時動動,白蘭跟吹石一起笑顏如花。
白蘭:“說的是,但是再怎麼好也沒有小綱吉和吹石醬關系好呢,我可是聽到小綱吉叫吹石醬親愛的啦。”
吹石:“我哪裡比得上你們兩個關系好,緋聞傳這麼久什麼時候結婚啊?”
“噗!”
桌面上喝酒的人相繼噴出來。
吹石見怪不怪的拿起餐巾擦擦嘴,優雅的說道:“GAY群。”
不提語境內容這種辛辣的東西,單看姿態還是十分優雅的。
沢田綱吉捂頭,搞不懂自己怎麼就被插槍了。
白蘭則是笑的更加燦爛,以為是首領所以距離不遠,也方便他從綱吉盤子裡搶出一顆聖女果塞到嘴裡,邊咀嚼邊含糊不清的道:“不知道呢,小綱吉一直不同意我的追究。”
沢田綱吉大驚失色:“什麼?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白蘭·傑索打個響指::“當然了,我上次情人節送你一車的白玫瑰,不過小綱吉全都無視掉了。”
“怎麼回事……我以為那是你又一次惡作劇……”沢田綱吉背後涼涼的。
“可惜嗎?”聽到白蘭指令的屬下已經走到他旁邊並遞上一束白玫瑰,他接過之後轉送到綱吉身前,“喏,現在也不晚,答應我的求婚嗎?綱吉君。”
沢田綱吉:“抱歉,我不願意,請離我遠點兒。”
吹石幽幽嘆道:“白玫瑰的話語,純潔的愛戀,你是我的,你是聖潔的,同時寓意著尊重,看樣子白蘭很認真啊,綱吉君,拒絕真的好嗎?你踐踏了一顆純潔的心髒。”
沢田綱吉久違的吐槽之情已經抑制不住,抽搐著嘴角滿臉拒絕。
“如果那顆心髒是白蘭的話,那我不介意揉碎了踩兩腳。”
吹石遺憾的端起高腳杯,白蘭默契的拿起自己那份和她的對撞。
“叮”的一聲。
“何等殘酷的人,”吹石莎士比亞腔抬高音量。
“仗著我愛你,你肆意踐踏我的心靈,”白蘭故作悲傷的擦擦眼角,實際一滴眼淚也沒有,“沒想到小綱吉這麼無情無恥無理取鬧!”
沢田綱吉面無表情吐槽:“你從哪裡看到的腦殘劇台詞?還有演完了嗎?演完了吃飯!”
一頓飯吃的彭格列現任首領心塞不已,但是比起彼此戰斗,他寧願心塞。
夜幕降臨,這個被浪漫風情覆蓋的島嶼,充斥著花朵,燈光,罪惡的味道。
屬於黑手黨的世界,即使是夜幕也不能完全掩蓋,不知在何處正在發生的槍戰,不知在何處發生的死亡,但是不得不說,在夜空下喝上一杯,頭頂漫長的銀河仿佛縮短了時間,夜風則拂來海洋的氣息。
“大晚上一個人呆在陽台上是在做什麼嗎?”
銀發紫眸的意大利男人輕佻的斜倚在她旁邊的圍欄旁,屋裡那群正經了一會兒的守護者們沒多久就原形畢露了,優雅的污穢頓時亂成一團。
理理盤起來的發梢,吹石眼神頗有意味不明的味道。
“裡面在拼酒?”
白蘭不置可否:“小綱吉在擔心你。”
吹石聞言眼睛微微睜大,隨即笑道:“看來我說的沒錯,你們的關系確實很好。”
白蘭聽到這話跟著笑起來,背對著身後在天色與燈光下流淌墨蘭光暈的河流,圍繞酒店種植的大片綠植在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音,仿佛棉花糖一般柔軟的長發則搖擺著摩擦耳廓。
“也是呢,小綱吉這樣的人,為敵還是為友都蠻有趣味的。”
“所以你才盯著他不放?”吹石理解的說道:“但不管怎麼說也討厭過吧?”
白蘭輕笑,“我不否認自己的趣味生自無數次的勝利,換言之,沢田綱吉的死亡。”手裡的酒杯裝著香檳,在搖晃中淡金色的液體一圈一圈掛上杯壁。
“是因為死掉了才生出的趣味,還是看到了其他的可能性?”吹石也是見過諸多死亡的人,不至於在這種話題下敗下陣來,但是她的話還真難到對方了。
白蘭·傑索玩味道:“我也不清楚呢,吹石醬你清楚嗎?自己為什麼開心也不能好好的開心起來。”
這原本只是個抱著幾分惡意的試探,十分符合白蘭的個人風格,但是吹石卻出乎他意料的給出回答。
吹石:“我當然知道,因為某個人沒在我身邊。”
白蘭:“唉——”他是真被這個答案驚到了。
吹石側過頭,眨眨眼,“覺得我不像是這種人?”
白蘭:“我以為你更果斷,更會玩弄人心。”
因為不管怎麼看,吹石都不像是從一而終的類型,她更是統治的女王,令眾生俯首稱臣。
“哈哈哈,”吹石失笑,纖細修長的脖頸懸掛著的藍寶石一如她眼眸般迷人,“或許是承諾過了,也或許是因為那實在是個小心眼的人,他可學不會妥協和包容啊。”沖白蘭擠擠眼睛,“就像是你對綱吉君那樣,容不得他為另一個敵人失去生命。”
白蘭·傑索神情突然沉靜下來,輕佻的語調變得沉穩。
“你說的不錯,綱吉君最大的敵人不是我怎麼能行呢?”
吹石莫名感到危機,她連忙道:“喂喂,可別為此再去做故意敵對的蠢事啊!”
“這我當然明白,”白蘭不以為意的擺擺手,他像是不再討論這個話題,“祝你早日能釋放出真心的笑容,要知道甜美笑著的你才是真正的女神。”
吹石半點兒不示弱的回敬回去。
“有你的甜言蜜語在此,宴會已經不需要酒和蜂蜜了。”
白蘭笑笑,轉身離開。
陽台重新恢復安靜,她托腮凝視遠方,也不知道自己拒絕的意思是不是表達的太生硬了,但是不管了,打岔過去的話題就不要再挖出來,這種行為普遍被稱為不解風情,幸好意大利男人從來都懂得體貼。
“唉——”幽幽一嘆,吹石自言自語道:“齊木楠雄,再不回來,我可就找別人結婚了。”
“等等,天上有什麼掉下來了!”
吹石隱隱聽到樓下有人發出大喊,她順勢抬頭看過去,一只白色的貓童話故事般的從天而降,眼熟的貓牌和鼻子上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