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不管人鬼妖,丢了记忆之后都是这幅模样。
妖鸟瞅准了机会一个俯冲猛扎了过去,眼看利爪就要破碎犬耳鬼的身体,犬耳鬼突然浑身一震,如梦初醒一般甩了甩脑袋,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腰侧停滞了一下,可须臾间妖鸟已飞近身侧,它来不及出手便在地上一个翻转躲开骨架妖鸟的尖喙攻击。
缓过这波袭击,犬耳鬼一晃迎风直上,身速快的连肉眼几乎都看不到。
“散魂铁爪!”
它的指尖化作锋利的刀刃,在骨架妖鸟身上飞速地划了两下,一时间不见刀光,只见挥舞之中留下的残影,这一瞬快的如同如清晨的寒气,刚凝结成霜便被暖的烟消云散。
骨架妖鸟迅速湮灭成黑灰,消失的无影无踪,犬耳鬼伸手一捞,一把攥住空气里纷纷扬扬洒落的渣滓,放到鼻端细嗅。
绝对不会错的,这个味道。
它目眦欲裂,仰头嘶吼:“桔梗——”
其余几只鸟怪叫了一嗓子,扑打着翅膀惊慌飞走,散开的雾气又慢慢聚拢,犬耳鬼的身影逐渐隐没在其中。
白衣鬼猛一垂头,白色羽织上带着的连帽就落到了头上,两个绒毛小球一晃一晃。
“哈,这么有趣的事,可不能错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
萌哒哒小剧场
桔梗:吓到了吗?
鹤球乖巧ipg:吓到了吓到了!
鹤球:要主人亲亲抱抱举高高~
长谷部:去死吧鹤丸国永!
本来以为迹部景吾那篇收藏评论会最多,结果是这篇,所以我就履行承诺啦,临时写临时发,抱住瑟瑟发抖没存稿的自己。
不知道这个开头对不对得起米娜桑的期待,会继续努力的,也请你们不要大意的留言评论,给我写下去的动力和支持吧!比心~
看标签:甜文,还有,我想写的不是古风哦,毕竟本丸是未来的,刀子们算半个现代人,我只是想取几分古意,然后文风稍微诙谐有趣一点,如果说“神之子快到碗里来”是纯甜的地瓜丸子,这篇文的格调味道应该是鱼香肉丝,正餐,但是微甜。
犬夜叉是个好孩子,大家都是好孩子,爱过,两个都爱过,就酱
你们要相信我嫖迹部景吾是最顺手的啊,十多万存稿啊岂可修!我觉得我为了推销阿土伯快成杨坤“32场演唱会”那种了……哈哈哈qAQ
第3章 第三章
没有,到处没有桔梗。
犬耳鬼从一排排的死者头顶飞掠而过,地狱两边的河面上起着风,送来一阵阵腐烂潮湿的气息,它身姿极快,蓬松的银发在身后飘浮着,始终不曾落下。
雾气如同妖气,凝结成的气团挥爪可断,断裂面甚至流出泊泊鲜血来,一滴落下去挨到地面就蠕动着钻进沙土里,四处均响起破裂之声,土地被崩然撑碎,从里面冒出一朵朵血红色的彼岸花,迅速的抽枝展叶,绽出鲜艳的蕊心,像丝丝吐信的毒蛇。
“桔……梗……桔梗……在哪里……”
视线里似乎出现了一个女人,穿着白衣绯绔,背负长弓,又好像穿着青白色的上衣短裙,抱着箭筒,可是不管情景如何变换,脸始终被雾气遮盖着,看不清模样。
可犬耳鬼就是觉得她在笑,而且笑的很好看。
女人朝它招手:“犬夜叉,过来啊。”
犬……夜……叉?
是它的名字吗?
犬耳鬼的宽袍广袖被风鼓的猎猎作响,它一个纵身从半空跃下,稳稳的蹲落在花丛里,随着头顶的断雾滴血,还有很多的花正在从地底钻出来,枝节蔓生的“格格”声令人骨子里生出凉意,开满一地的妖异花朵越来越多,仿佛有生命一样,彼此之间互相挤来挤去。
无视这鬼祟的妖物,它一脚一脚踩踏着花草走向一棵巨大的树。
御神木。
不知道为什么,犬耳鬼的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么个词来,好像那是至关紧要的,绝对不能够忘记的事情。
树底下有一个女人,正背对着它站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她穿着白色的短衣,一双腿在绿色短裙的映衬下显得又细又长,鞋面上的绑带还系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它茫然的唤道:“桔……梗?”
对方转过头来,一张漂亮的脸蛋正对着犬耳鬼,美目含情:“你在叫我吗?小哥哥。”
她妖妖娆娆地走上前,浑身无力般倒在犬耳鬼身上,像蛇一样慢慢攀爬缠缚住其身体让其动弹不得,又有意无意地朝它头顶那双绒绒的耳朵吹了口气。
凉凉的风拂过它热红的耳尖:“我可不叫桔梗呢……我叫……”
“夺衣婆!”
犬耳鬼身上一凉,只感觉一块布料从脸上忽然地刮过,身上的束缚骤然松开,它警惕地猛跃退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红色裘衣已经被夺衣婆夺了去。
它又羞又气恼:“你干什么?把衣服还给我!”
“你可知女人最讨厌的……就是一个男人喊她的时候,却叫了其他女人的名字,”夺衣婆手里抓着一团艳艳的红,又扯又撕:“这次,不过只是对你小惩大诫一番罢了,就当是花钱买教训吧,记住,下次可不要这么干,换做其他女人,你估计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明明记忆一片空白,犬耳鬼却莫名觉得夺衣婆这话说的很对,它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夺衣婆很满意它的上道,便接着说了下去:“何为身外之物?就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你已经死了,凡铁俗物伤不了你,神兵利刃的攻击凭一件衣服也挡不住,这火鼠裘你拿了也没用,不如留在这里,当作渡资。”
犬耳鬼终于回过味来了:“渡资?”
“没错,是渡资。”
她悠悠抬手,一指河对面的高台:“那块石头看到了吗,那里就是望乡台,人也好妖也罢,凡是死了还余有心愿憾恨的,有什么人还牵挂着不舍的,便都上去瞧一瞧,即便是将从前之事一概忘的干净了,也没什么大碍,这块通灵之石会替你记得清清楚楚的,依你内心深处的愿望,给你原模原样地造出个虚影儿来,然后再陪你说会子话,彻底解脱掉你的执念。”
“解脱……之后呢?我会怎么样?”
夺衣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该干嘛干嘛去,想投胎的就去投胎,不想投胎的就滚蛋!反正这里不留吃白饭的。”
入地狱已多时,犬耳鬼神色意识逐渐清朗:“那我自己……”
话还没说完就被中途打断,长发细眼的女人冷笑起来:“要是想着凭借自己那点本事渡河,那你就省省吧,你以为三途川跟你家浴缸似的里头随便你翻啊?”
夺衣婆嘟囔着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还是一脸嫌弃地解释道:“三途川非一般水,肉眼所见大小长短皆是虚妄,实际上它长无尽头,宽无边际,鹅毛不起,芦花沉底,一沾水,河底数万万的无魂之鬼只想把你拉下去一同作伴,你生前不过一介半妖,死后充其量算一个死半妖。”
她怼鬼一口气不带停的:“况且看你这脸也生的不怎么样嘛,要想过河,必须出渡资,不然谁带你过。”
犬耳鬼被这一通嘲搅的头痛:“给我闭嘴啊你这多嘴的女人!”
“求我这个态度?”
它一时哽住,然后用力甩过头,恶声恶气的说:“切,既然你这么想要的话,那这件破衣服就留给你好了,反正我也穿腻了。”
“所以,带我渡河吧……拜托了。”
话音刚落,眼前就突然模糊一片,犬耳鬼晕的晃了一下就急忙站稳身体,脚底下软软的草扎着脚心有几分痒意,它随手扶住一个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是块石头,上面写着“望乡台”,往边缘走上几步朝下望去,一直被白雾笼罩住的三途川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原来夺衣婆说的果然都是真的,那条平静的河流只不过幻象而已,假象一去就能看见那河水涛涛且汹涌澎湃,时而抛起一个巨大的浪头,卷吃掉走在岸边粗心大意的鬼怪,不一会儿就吐出一些零碎的白骨,河岸的另一头早已堆成了一座白骨山,闪着寒光,冒着森然冷意。
犬耳鬼心有所畏地收回目光,对岸的夺衣婆冷冷的打量了它一眼,直接背过身去,招手引来一片雾气,把原本已清晰的视野又弄得模糊起来。
碍眼的死半妖,看了它会长沙眼。
夺衣婆冷哼一声:“躲着干什么,还不出来是想等着我请你吗?”
从御神木宽大的树身背后走出来一个高个带帽男人,一身雪白在黑暗的地狱里显得尤为耀眼,它抖下帽子露出满头白发,赫然就是那个白衣鬼,只是不知何时尾随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