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觉得脑袋剧痛，这几乎让他丧失了行动能力，甚至让他觉得也许他认识这两个人——至少一个，不，应该更多。
她叫什么名字？他们的名字是什么？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滞塞在胸腔，熟悉的名字已经到了舌尖——
砰。
破空的一声枪响，子弹因不明原因偏离轨道将树干击穿。他看见她推搡了一把少年，大喊着“躲避！”挡在了其他人面前。
很熟悉。
爱闹的男孩，可靠的女孩，子弹和敌人，还有——
“躲避！”
他呢喃了一声什么。下一秒，他手探到背后取下挂背上的狙击丨步丨木仓，弯曲膝盖，将少女的肩膀当做指点开始瞄准。
像是两个人已经无数次合作，除了最初一瞬间的僵硬，她甚至轻快的提醒他“别忘了呼吸同调。”。
不满足于被保护的少年叫嚣着从他身上取走了一把木仓，一边瞄准一边说：“你还真是不简单啊新同学，你还有多少秘密！”
“很多！”锉刀心情大好，甚至都没有嘲讽他一句，而是兴致勃勃的回应：“不过我不告诉你！”她是两个狙击手的堡垒，无数飞射的子弹停在空中不能接近一步。
大好的形势在堡垒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击中了一样猛地一缩开始改变。她能力开始变得难以控制，攻击弹幕变得更为密集，三个人左支右绌只能边战边退。当她的眼睛红成一片的时候，空间在剧烈扭曲之下发生爆炸，紧接着所有防护都消失了。
有人就在等待这一刻。
三枚子弹在空中开花，雨一样飞射过来。他感到厚重到几乎让人无法呼吸的空间层层将他围住，看着外面的事物都像是隔了一层极厚的玻璃。
然后她飞扑向失去了保护的少年。
看着汩汩涌出的鲜血，他突然感到愤怒，难以遏制的愤怒。也许是因为他明明是来刺杀目标却被保护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其他，他说不上来。
但他感到愤怒。
“我们要走了。”她挥了下手，踉跄着扶着少年：“达米安被打中的位置很不妙，我们要开车走。”
她握住他的手腕，下一秒出现在了一辆跑车旁。
“你开车，我来给他急救。”她像是看不见自己身上的伤口。
等到真正脱险，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久到达米安的急救措施开始失效，久到她至少流了一升血。
她带着昏迷的达米安下车，说会找可靠的人来将他带走。他独自坐在驾驶位上等着她回来。
然后——
“朋友，我闻到你身上有危险的气息。”
广播突然自动打开，低沉的声音幽幽地说道。
冬日战士：......
他关掉了广播。
现在，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他侧过头看了一眼那张过分稚嫩的脸庞。尽管是变种人，但现在他只要一瞬间就能扼断她的喉咙。
他的手附在她的脖子上。
嘟嘟。
两声喇叭后那辆神经病车又开始自动双闪了。
他抬高手，将她的脑袋扶到自己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她。
他想着。
还不能杀。
第二天，达米安过人的身体素质让他再预期时间之前清醒。病房里只有带着早餐刚过来的管家阿尔弗雷德。面对管家爷爷的关心和温柔的责备，达米安照单全收，然后发问：“阿福，你会做纸杯蛋糕吗？”
“什么？”阿尔弗雷德一愣。
“纸杯蛋糕，花里胡哨一堆奶油，吃了发胖的点心。” 找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他看着一脸懂的阿福笑：“为了感谢她救了我，邀请我亲爱的朋友到韦恩庄园做客也并不过分吧。”
老管家怔忪了片刻，然后脸上每一条皱纹都慈祥的舒展开来：“当然，亲爱的达米安少爷。”
他骄傲的站直，彬彬有礼微微鞠躬：“无论是什么样的小点心都难不倒我，韦恩庄园非常欢迎你的朋友来做客。”
“那就好。”说完，他叫住老管家，竖起了一根手指做出噤声的动作：“不要告诉父亲。”
阿福笑着答应。
离开时，他在医院大门遇见了刚过来的布鲁斯。
“早上好布鲁斯老爷。”他与往日并无二样的向布鲁斯打招呼，但不知为何语气总是让人感觉有些微妙。
“恕我直言，布鲁斯老爷，您可真是连达米安少爷都比不上。”管家侠挺直了腰板：“那么，我要先回去熟悉一下各种小点心的做法，请您允许我先失陪了。”
莫名其妙大早上被怼的布鲁斯：......？？？
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布鲁斯：发生了什么？
.
一个丧病的脑洞
万一锉刀和老爷成了——
布鲁斯/蝙蝠侠：来，这是你们的妈
.
......
.
对不起，这个脑洞是错的
太丧尸了
第25章
虽然没搞清楚出了什么状况，但看阿尔弗雷德腰板挺直春风满面的模样，布鲁斯估计达米安已经没事了。自己的儿子昨天重伤，今天还躺在医院里，不管哪个父亲都不会感到高兴的。
布鲁斯沉着脸，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看见......
手上还接着点滴的达米安一脸愤怒的举着水果刀威胁迪克立刻把手机还给自己。
布鲁斯：......糟心啊。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对于争夺那个手机的兴趣显然高过了这位推门进来的老父亲，布鲁斯不得不敲了敲门吸引注意力：“我还以为你们应该注意到我来了。”说着，他走进来拉开凳子坐下：“看见你没事真好，我的儿子。”
达米安面无表情，几秒后做出了呕吐的动作：“求你别用这种强调说话了，这里除了医疗器械几乎没有其他电子设备——迪克，立刻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你的？难道你是那位莉莉小姐？得了吧达米安。”迪克嘻嘻哈哈绕着床嘚瑟，始终在达米安臂长之外，在达米安气结要扯掉针头之前，他直接把烫手山芋扔给了布鲁斯：“给你布鲁斯，这是那位莉莉小姐的——我之前还接到了‘小学同学1’先生的电话。”
迪克朝着达米安摊手：“你去向布鲁斯要吧——我还有些其他事情，先走一步了。”
布鲁斯，看着理直气壮朝自己伸着一只手的达米安，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后看向他：“对于这次的事件你了解多少？”
“一点，不比你多。”他重新躺回去，不扎针的手枕在脑后：“她和那个铁手臂是旧相识，移动之后我们遭遇了伏击，她比看起来的强多了。”
“达米安。”看着目光开始灼灼的儿子，布鲁斯不得不出言打断他，他皱着眉头沉声：“你不了解她，她是个法外之徒，是不安分因子。”
“以前我也是。”他满不在乎的耸耸肩，随后支着床铺坐起来，与布鲁斯如出一辙的眼睛认真地望向他：“我与别人不一样父亲，我受不了那些循规蹈矩的肤浅家伙，他们理解不了我的乐趣也不能成为我的伙伴，但是她不一样。”
他看着布鲁斯毫不退让：
“如果要，我就要最酷的那个。”
布鲁斯看着这个年轻人说疯话，他已经找出了其中能够一击致命的漏洞，也随时可以把对方驳斥的哑口无言。他皱着眉头沉着脸，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外壳上沾了一点血液，现在干涸成黑色的污渍。
“你长大了，达米安，有些时候我想你可以为你的决定负责。”他站起来，面色还是一样严肃：“如果她作为你的朋友来家里做客，那么我无话可说也非常欢迎。但如果她是作为其他身份到我的哥谭来——”
“到时候我会亲自解决的。”郑重的承诺之后，达米安又伸出手：“那拿来吧，我到时候还给她。”
“这是重要的线索，相比起你，它对其他人更加重要。”布鲁斯从善如流的将手机装进兜里，脸上是哥谭宝贝的招牌笑容：“我可从来没说要把它给你啊，我的儿子。”
说着，他推开门：“好好休息好好养伤，过两天是沃辛顿家的慈善晚宴希望到时候你能好起来。”
关上门，他听见什么东西砸在门板上的一声闷响。
与此同时，哈里·奥斯本正一脸懵逼的接受来自莉迪亚的阿姨，娜塔莎·罗曼诺夫的提问。
“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她确实向我借车我也把车借给了她，但是他没说她要借车是想离家出走啊！”他震惊又懵逼，五官因为过于惊讶而四散开感觉脸都被拉长了：“是不是搞错了？之前她眼睛看起来像是感染了一样是不是去医院了之类的？不可能专门借车离家出走啊。”
“是吗，你也不知道她的行踪...”满怀希望的娜塔莎眼睛一下黯淡下去，唯有眼角的泪光闪烁。她勉强的笑了笑假装打哈欠用手拭了拭眼角：“如果有什么消息请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好吗...我们真的非常担心她，不管有什么问题，只要说出来大家都可以商量的，但是这么不声不响就不见了，我真的...”
她情绪激动，为了不在少年面前失态急忙停下。她看着哈利指天誓地保证一旦有了消息立刻通知他们后情绪终于有所缓和。她十分欣慰的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莉莉能有你这样可靠的好同学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