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一直照顾你。”
“就算你乐意,以后嫂子吃醋怎么办?”久代遥打趣,顺便扮可怜,“我回来了才知道爸爸出差,也没带钥匙,今晚就收留我呗~”
诹访怜治失笑:“你啊,你要是有嫂子她肯定会和我一起疼你,哪里还能吃你的醋!走吧。”
“恩!”
久代遥跟着诹访怜治走了几步,迟疑地扭头看了眼。赤司依旧不声不响地坐在那,没有再继续跟随的动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久代遥猜得出对方只是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在夜间行动。
但,他还打算回东京吗?已经这么晚了。
这突兀的行为自然引起了诹访怜治的注意,顺着久代遥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看漏了个人,心猛地沉了沉,问道:“他是和你一起来的?”
“恩。”久代遥有些不自在,依旧不想和赤司说话,却忍不住央求,“他是我所在社团的部长,你能不能也收留一下他?”
“你都开口了,我哪儿能不同意。”
和久代遥相交数年,诹访怜治哪里能看不出两人间的别扭,先一步久代遥向赤司征十郎开口:“你好,我是遥的竹马诹访怜治。我经常听遥说起过你,这些日子承蒙照顾。天色已晚,不如去我家休息一晚。”
赤司征十郎起身,埋藏在阴影中的脸逐渐暴露在路灯之下,他将视线从缩在诹访怜治身后不看他的久代遥身上挪回,礼貌地冲诹访怜治颔首:“那就打扰了。”
换了平常,赤司是肯定不会同意冒昧去一个陌生人家里借宿,也不知怎么就答应了下来。
大概是担心这个娇气的软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去惹了祸。
“你之前说为了买个什么神户太郎的吉祥物特地跑到神户?真稀奇啊,那玩意儿有这么有趣吗?”
“哈哈哈。你说这个啊。”诹访怜治掏出手机,上面赫然挂着一个写着“肉”的小布偶,“恩……这是次美丽的误会。不过托福,发现了一支非常棒的队伍,用不了多久,就要超越我们西星了吧。这不,闲下来都觉得很受威胁,才出来夜跑。”
“诶~~能让怜治说出这种话,总觉得很不可思议呢。”
“发现对手也是件很美妙的事啊,自从八神巴离开日本,总让人感觉很寂寞,不过最近有传闻,似乎是又回来了,却不是去的方南。”知道久代遥对这些不感兴趣,诹访怜治也不多说,反问她,“遥明天有什么打算吗?去我们训练地玩玩?”
“不了不了。你也知道我看不出个什么名头,等全国大赛的时候我再去给你加油。”久代遥摆手,“我想去看看和美,然后打道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简单说,赤司是故意的,之前在新干线上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取消计划(找人假装piao客给小遥教训),一个是查访来电人身份
不打算在文中说得太明白,所以解释一下
顺便……小遥那么机智其实有赤司颜值的加分项
话说不知道是因为赤巨中二的原因还是什么,让俺赤出场的时候总觉得写的好尴尬
反正就是仆赤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俺赤已经发现了。但两人现在交流不能,所以赤巨还要再迷茫一阵子直到自己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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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自己在做阅读理解……
不要怪作者废话多,完全是因为手残没办法在文中流畅地写出来,
→主要是憋不住体内(废话)的洪荒之力
☆、看戏
诹访夫妇看到久代遥都非常惊喜,就是看到跟在两人身后的赤司征十郎表情有些怪,面面相觑,还是非常友好地将人请了进来。
拉着久代遥说了会儿家常,等夫妇两人回了房忍不住咬耳朵。
“阿娜达,这这这,不会是小遥的男朋友吧?我还一直希望小遥和我们家怜治在一起。”诹访南有些泄气,“这小伙子长得帅也聪明机灵,完全不比我们家怜治差啊。”
“别瞎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小遥就算不嫁进我们家,也是我们的女儿。”诹访千贺拉拉被子,在心里默默补充,怜治那模样,哪里像个掉了爱河的人,明明就是一副防着别人啃自家的草的模样。这话还是别说出来免得被老婆打。
诹访南叹气:“说的也是。”
虽然久代家就在诹访隔壁,诹访家里却还是为她单独留了间房,即便她搬去了京都,也经常打扫。
洗完澡的久代遥放松地扑在软绵绵有着阳光气味的床上,打了两个滚,心情美妙起来。对她来说,诹访家就是第二个家,几乎每次久代远出差,她都会住在这里。
赤司征十郎自然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只能在诹访怜治房间打地铺。他倒也不在意这些,规规矩矩地洗漱完就准备睡觉。
“赤司……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
“啊。”
“不介意和我说说今天发生的事吗?据我所知,遥在东京没有熟悉的朋友。她表哥的比赛也已经告一段落。”
“出了些事情。有人将遥的照片联系方式放到了东京的红灯区,以至于这几日夜间骚扰不断。”
“什么?”诹访怜治从床上一蹦而起,都顾不上在意对方对久代遥亲昵的称呼,“东京?遥一向不争不抢,小时候受了欺负还是我帮她解决的,怎么会惹上这种事?”
赤司征十郎没有多说过程:“这件事已经有了眉目,她既然不希望你知道,你就当做不知道就好。”
“那人……是在神奈川?”
“恩。”赤司征十郎合上眼,唇角轻勾,“嫌疑犯是遥暗恋对象的追求者。”
诹访怜治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拳头不自觉攥紧。
暗恋对象,在神奈川的暗恋对象?为什么这个和遥只相处了几个月的人知道地那么清楚?是遥告诉这个人的?而他一直自诩为遥最亲近的人,虽心中有数,却从未听到她主动提起过。
诹访怜治知道自己此刻混乱的思绪考虑问题产生了偏差,却无法控制自己。
自小被他捧在手心的人儿,的的确确有了不能与他说的话。一直期盼着对方成长地再快些,没想到,伴随着她的成长,距离竟渐渐被拉开。
诹访怜治苦笑一声,心里不是滋味,虽然很清楚久代遥已经不需要他如公主般全方面保护,却仍旧难以接受。
“这件事……多谢你了。如果确认,希望你能告诉我结果。”低沉的声音从被中传来,添了几分沉闷。
“啊,明天大概就有结论了。”
第二日,补充完能量又神清气爽的久代遥已经抛掉了所有负面情绪,对受自己影响三更半夜跑到人生地不熟地方来的赤司征十郎怀抱愧疚,若不是昨夜那一番暴躁的对话,这会儿肯定已经上去服软。
吃完早饭,她犹犹豫豫:“赤司,我今天去找朋友玩,你……你是留在这里还是?”
“我跟你去。”
“啊?”久代遥磕磕巴巴,“我我去找的是女生,你跑到人家家里去,不大好吧?”
“赤司,你要是愿意,不如跟我去西星逛逛吧。同样都是竞技运动,可以交流一下。”经过一晚已经整理好情绪的诹访怜治出来解围,“女孩子间总归有些私密话要说,你一个男生挤在其中,总是让人尴尬的。”
“我也有话和遥单独说,若是不方便,我也不会打搅。”
又要被拎出来单独谈话的久代遥下意识地背脊一挺,无法拒绝,可怜巴巴道:“那好吧,刚刚我给和美打电话她也说她家小男友也会拜访,也许你们两个人会投缘也说不定。”
这两人要是能投缘,她久代遥的名字倒过来写。
当然,这话她是不敢说出口的。
久代遥都同意了,诹访怜治当然也没有意见,嘱咐她如果离开一定和他打个招呼让他亲自送人才分手。
诹访家离鹤园家不远,两人并肩走着。许是熟悉的环境给了她安定和勇气,久代遥决定把昨天的事画上个句号,免得今后再见尴尬无言。
“我想过了,本来就是你无条件地帮我,我不应该因为你帮我的方式不对而抱怨,毕竟你没有义务要替我收拾烂摊子。”久代遥虽然有些娇气有些任性,却不是个会莫名其妙就无理取闹的人,“很抱歉,昨天对你发火,还让你……”
“不需要道歉,你没有错。帮助你的确不是我的义务,但这是我的决定,与你无关。你自然有权利站在你的立场为自己争取权益。”
久代遥的心陡然凉了半截,这话将二人分割地清清楚楚,就算知道赤司向来是个会剖析表里善于挖掘潜藏在人心底的真实的人,却还是禁不住红了眼。
帮不帮住她是他一句话的事,就连担心她晚上独自一人会出事,也只是出于绅士风度。
可是,久代遥却怀抱着这些时日两人已经颇有交情的心理,意图重修于好回归往日生活,为何还要打破这些表象,直白地告诉她在他赤司征十郎严重,久代遥和普通人并没有任何差别?
久代遥忍住从心底发散的酸涩,告诉自己要清醒。
是啊,她自己都将人视为洪荒猛兽,聪明如赤司征十郎,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那些小心思,恐怕早就看穿了她的阴暗心理并为之不屑罢了。从刚开始,犯错的是她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