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唐无乐都没有再梦见宛宛,梦中只有被痛苦和悲伤包围的自己,醒来,泪沾湿了枕头。
终于有一天,唐无乐又梦见了宛宛,是在她的墓碑前,唐无乐没有哭,因为他的心已经痛到失去知觉了。
颓废了一阵子,唐无乐又恢复了原状,只是变得比从前更沉默了,他有他的责任,唐门需要他,只是到了四十岁时,他会做出和梦中的自己一样的选择:走遍天下,寻她一缕芳魂的影子。
这一天,唐无乐奉家族之命来到藏剑山庄,正看着台上的比武,忽然间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他回头看去,正对上一双无比熟悉的眼睛,那里面藏着星星。
霎那间,唐无乐泪流满面,用轻功飞快赶到对方面前,紧紧地抱住她:“宛宛,我终于找到你了!”
少女惊讶地任唐无乐抱住,许久后轻轻亲吻他的泪水,目光温柔如水:“无乐哥哥,好久不见。”
这一世,我们不再是兄妹,愿所有神明都祝福我们,相守一生,永不分离。
分结局二
感觉到对面那个唐门弟子看过来的目光,江辞一个侧身,将楚云渺挡在身后,两人委实离得近了,江辞的呼吸落在楚云渺脸上,温热而又暧昧:“先是丐帮,后是七秀,现在又是唐门,唐姑娘的桃花可真是盛啊!”
楚云渺微微一笑,端庄秀丽的面容无端生出几分艶色来,像是灼灼明丽的海棠:“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往我身边凑?莫非……你想和我情缘?”
江辞淡淡道:“有何不可?人生不过游戏一场,倏忽而来,又倏忽而去,遇见喜欢的,那就拿到手,不喜欢了,分开就是。”
这话倒叫楚云渺沉默良久,她惊讶地看着江辞道:“长歌门居然能教出你这样一个人,可真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才一场比赛的功夫,尹醉就发现自己失恋了,一个人跑到角落里喝了一整晚的闷酒,从此再也不相信长歌门的人了。
江辞是个很奇怪的人,他好像看惯了人间风月,对楚云渺的情话完全免疫,甚至还可以反撩回来,有时候他极为冷淡,让楚云渺觉得自己对他不过是可有可无,可有时候他又极为热情,那眼神中仿佛带着火焰,几乎要把楚云渺给灼伤了。
情债满身的楚云渺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有趣的人,她迅速投入了进去,使出浑身解数撩拨他,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但却好像隔着一层什么,始终越不过去。
一个月后,江辞要回到长歌门了,问楚云渺要不要跟着去,楚云渺这时候正在兴头上,再加上她十年没回长歌,除了李白和杨逸飞没人认得她,只要小心些,不会出什么差错,于是她吻了吻江辞的唇角,柔情万种道:“江郎要回去,我自当跟从。”
江辞笑了,目光沉沉如夜。
走了一个多月,两人终于到了长歌门,桃花朵朵,水波粼粼,一切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当江辞踏入门中,所有弟子齐声道:“参见门主!”
楚云渺顿时楞住,不可置信地看着“江辞”,根本不敢把眼前这个深沉莫测的男人和十年前那个羞涩单纯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杨逸飞捉住楚云渺的手,一瞬间封住了她的内力,笑容温文儒雅,如昆山之玉:“渺渺,既然你不肯回来,我也只好亲自出门,带你回来了,如何?这一路上,你可玩得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个故事是杨逸飞的,只是让无乐哥哥出来客串一下而已,结果写着写着就刹不住了,只能说我对无乐哥哥是真爱了!
第四十七章囚蝶...
杨逸飞实在是太了解楚云渺了,他知道若是以自己的真实身份露面,这个狡猾聪慧的女子一定会闻风而逃,所以他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假身份:江辞。
他知道楚云渺精通易容术,所以干脆以真容露面,只在右手上做了伪装,看上去与常人别无二致。果不其然,薄凉如她根本没有认出自己,那个单纯羞涩的少年早已被她忘得一乾二净。
看着尹醉满脸通红,眼中情意怎么也藏不住的样子,杨逸飞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他讽刺一笑,初入江湖的少年总是这样好骗,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渺渺给弃了。
为了引诱楚云渺,杨逸飞刻意营造出游戏红尘,淡漠如雪的形象,果不其然引起了她的兴趣。
渺渺的情话还是那样动人,可杨逸飞早已不是当初的天真少年,他面不改色,甚至说出了更为动人的情话还回去。
忽远忽近,忽冷忽热,永远不要被渺渺看透,这就是捕获她的最佳手段。
镜子中,头簪桃花,墨发青衣的郎君冷漠的像山巅的雪,好像什么事也不在意,可他分明看见自己眼中是狂热的火焰,至死也不能放手的偏执,渺渺啊渺渺,我已为你入了魔了。
网撒得差不多,终于到了要收回来的时候,杨逸飞轻描淡写地问楚云渺要不要和他一起会长歌门,渺渺丝毫没有察觉这其中的陷阱,轻而易举的同意了,直到最后一刻才惊觉自己变成了一只被蛛网紧紧缠住的蝴蝶。
“想不到堂堂长歌门主竟然也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洞房花烛夜,楚云渺怒目而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阴沟里翻船了。
“为了渺渺,少不得便要卑鄙一回,渺渺还是省些力气,免得一会儿太累了。”杨逸飞擒住楚云渺的下巴,吻了上去,这一刻他已想了许久,终于得偿所愿。
平日里弄琴的手解起衣带来更是得心应手,轻而易举就将楚云渺的裙裳褪了个干净,灵巧的手指在她身上抚摸撩拨,简直把她当成了一把绝世名琴来弹奏。
迷茫的水雾渐渐氤氲在楚云渺眼中,她满面潮红,发出甜美的娇喘和低吟,杨逸飞笑道:“真是绝妙琴音!”
楚云渺气得大骂:“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这骂声非但没有使杨逸飞生气,反而令他笑得更为愉悦,他一口咬在楚云渺肩头,过了一会儿又松开:“败类?禽兽?这不正是拜你所赐吗?我之手段,尚不及你万分之一。渺渺,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明明恨了你十年,可你真落到我手里,却连咬你都舍不得用力。”
杨逸飞的吻如绵密春雨般落了下来,在楚云渺的肌肤上种下无数红梅,他托起那杨柳枝般的柔软腰肢,深深挺了进去,仿佛在游览秀丽山水般,他的动作不紧不慢,每一处都细细玩赏。
楚云渺几乎被折磨到失去理智,双手无力地摆动着,仿佛想抓住什么,杨逸飞丝毫不顾她的渴求,依然慢条斯理,从容优雅。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
一句句情诗从杨逸飞口中说了出来,是当初楚云渺对他的山盟海誓,当事人不过随意之举,杨逸飞却一直记着,他说出来的每一句都发自内心,仿佛一坛酿了十年的酒,醇香浓厚,唇齿留香。
飞蛾扑火般的热情包裹了楚云渺,她在杨逸飞猛烈的冲撞中沉沉浮浮,无法摆脱。芙蓉帐暖,春宵一刻,两人缠绵不休,纵情欢愉。
许是想要个孩子,彻底将楚云渺绑住的关系,杨逸飞夜夜与她纠缠不休,旧的吻痕尚未褪去,就已覆盖上新的,那平坦的小腹中,灌注的尽是他的东西。
弟子们都说门主与夫人伉俪情深,无论何时都成双成对,形影不离,唯有楚云渺知道,这人分明是控制欲作祟,容不得她在眼前消失片刻。她就像是一只被豢养的蝴蝶,虽有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可却永远不能振翅飞去,只能在主人的指尖,象征性的扇动两下翅膀。
所以自成婚以来,楚云渺从未给过杨逸飞一个好脸色,可杨逸飞却丝毫不在意,总是温文如玉地笑着,让楚云渺恨得咬牙切齿。
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杨逸飞不在的机会,楚云渺赶紧飞鸽传书,向自己的旧情人求救,雪白的鸽子振翅飞上天空,承载着主人自由的希望,忽然间一根簪子凌空射去,把鸽子从空中射了下来,楚云渺怒目而视:“杨逸飞,你!”
杨逸飞眼神晦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让人害怕:“渺渺这是想向谁求救?尹醉?那个秀坊少年?还是别的什么人?”
楚云渺冷哼一声:“不管是谁,都和你没关系,你别得意地太早了,迟早我会从这里出去!”
脑海里仿佛有一根弦断了,杨逸飞眼中波涛汹涌,他一把按住楚云渺,把她压在书案上,笑容深沉靡丽:“看来你是学不乖了,既然如此,今天我就让你好好记住,你现在是谁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