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妮德并没有把小丑的游戏全部告知钢铁侠，她认为自己完全不准备按照游戏内容去走，那种糟糕的游戏内容也就没必要让托尼知道。
虽然那个大铁罐总是惹伊妮德不痛快，但不可否认的，大铁罐和蜘蛛侠一样，是个好人。
伊妮德收拾了今天的专业课书本，下楼时，薇薇安骑着自行车对伊妮德挥手打招呼。
所以，等两天吧，也许钢铁侠真的会把一切解决好呢。
实在不行，还有伊妮德。
小丑的戏码伊妮德太清楚了，蜘蛛侠暂时没有危险。
“伊妮德，你昨晚幸好提前走了，酒吧发生了凶杀案，我们都吓了一跳。”
不，其实我还去了趟FBI。
伊妮德坐上后座，抱住薇薇安的腰，“毕竟我们都没事不是吗，薇薇安，那些罪犯就交给警方吧，我们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说的也对，对了，昨晚联谊会上有个叫艾伦的你记得吗，他好像对你有点意思，问我要你的号码。”
伊妮德慢吞吞道：“我有男朋友了。”
“什么？！”
薇薇安差点撞上路边的花坛，“才一个晚上！谁速度这么快？！”
“我跟你说过的，阿姨介绍的，以前就认识。”
“但一个晚上也太快了……你们昨晚不会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吧？他逼你的？你们看点小电影擦枪走火的？还有，他怎么不送你上学？”
“唔……”
伊妮德想了想，忽然从自行车上跳下来，薇薇安连忙刹车停下，回头不解：“突然跳车很危险的！怎么了伊妮德？”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薇薇安，你帮我请个假。”
“你去哪!”
伊妮德很快走远，直至薇薇安看不到的地方，伊妮德站在街道的监控死角，似有所觉的转身，路对面出现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他有一头惨绿的发，骚气紫的西装。
他隔着一条马路和伊妮德遥遥相望。
伊妮德无声的握紧拳头。
大铁罐，不是我不听你的话，而是，小丑自己撞过来的。
一辆货车行驶在马路上。
“小丑”的视线被货车阻拦，等车子过去，路对面的女孩却消失无踪。
人呢？
“小丑”脊背一寒，对危险的直感，让他下意识往右，脸狠狠撞上了一个拳头。
伊妮德：大铁罐，不怪我，是他的脸自己撞过来的。
伊妮德抬脚狠狠踩了“小丑”的脚趾头，趁他吃痛弯腰，攥住他的衣领，通过时空门来到隐蔽的工厂。
伊妮德将他扔在地上，“小丑”摔倒在地。
伊妮德皱眉，忽然伸手扯去了他的口罩，男人下意识捂住嘴角的伤疤，恐惧的望着伊妮德。
“……你不是小丑？”
伊妮德喃喃着，一时出神。
伊妮德皱紧眉头，冷冷道：“小丑在哪？”
男人咬紧牙关不开口。
伊妮德也不废话，直接动手将“小丑”扔进了时空门里，再拽回来，对方全身湿淋淋的，双目呆滞可怖，“鲨鱼……为什么会有大海……我有深海恐惧真……”
“说不说？”
“小丑”开始求饶，但依旧不泄露小丑的踪迹。
这并不是衷心，而是他怕极了小丑。
“不说是吧？”
黑发姑娘面无表情的将“小丑”扔进了太平洋，在他被淹死之前再捞回来。
他蜷缩在地上颤抖，不停的咳嗽。
男人嘴角的伤疤显然是近期在弄伤的，和小丑的伤疤几乎一模一样的弧度和大小。
是小丑的手笔
还有多少个和他一样的“小丑”？
就在此时，男人猛地撞向伊妮德的腰，把她撞倒在地，整个人踉踉跄跄往工厂外跑。
“砰——”
一声枪响，“小丑”瞪大眼睛捂着腿，还在坚持着往前爬。
伊妮德坐在地上，觉得自己被小丑耍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戏弄她，看她发怒。
伊妮德焦躁的握了握拳头，沃日大铁罐到底能不能行？不能行就换人啊！她上！
伊妮德听到第二声枪声下意识抬眸，“小丑”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呼吸，工厂门口一个逆光而来的人影，伊妮德眯了眯眸子，走的近了，伊妮德才看清他的脸。
是朗姆洛。
“你怎么在这？”
朗姆洛将伊妮德从地上拉起来，“你忘了？这个工厂是我们的据点之一。”
伊妮德下意识往周围安全的地方移动，现在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九头蛇的地方。
等等……哪里不太对劲……
为什么伊妮德觉得安全的地方是九头蛇据点？？？
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不是个普通的魔法少女吗？
伊妮德微妙的扯扯嘴角，感觉设定哪里坏掉了。
“小丑的情报都在这里，还有他集结的那群属下。”
朗姆洛手里厚厚的一叠资料，伊妮德暂时收下，大铁罐的话让伊妮德不得不在意，万一伊妮德贸然暴露，大铁罐和神盾局打一小报告说伊妮德是莎莉·汉默尔。
莫莉·凯利暴露无所谓，毕竟她本身就是无辜的。
但是莎莉·哈默尔真的和无辜两个字扯不上关系。
所以格外在意这层马甲。
小姑娘愁眉苦脸的，朗姆洛说了个好消息给伊妮德，顿时让她心情高涨。
“你可以去见冬兵了。”
红蛇夫人已经批下伊妮德的申请书，冬兵现在是伊妮德的所有物。
伊妮德将资料通过时空门送去斯塔克大厦，而伊妮德使用魔法也并没有避开朗姆洛。
但因为急着见冬兵，伊妮德这一系列行为做的相当粗暴。
以至于斯塔克大厦，正在和尼克·弗瑞商量是否召回美国队长时，忽然从天而降一堆A4纸淹没在托尼的头顶。
托尼：谁做的你出来！
伊妮德：场外援助，不用谢。
“好了，朗姆洛，我们明天再去打小丑，现在去买李子。”
朗姆洛眉头一跳，伊妮德拉着朗姆洛的胳膊，喋喋不休：“虽然咱们谈恋爱了，但冬兵是我的，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但是养冬兵你也有份，所以这次李子的钱你来付吧。”
第52章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冬兵只是武器, 朗姆洛不止一次这样提醒过伊妮德，他相信红蛇夫人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身为长官，伊妮德对冬兵投注了太多的情感。
而冬兵真正的身份始终是个隐患。
这次对冬兵的实验检测中，朗姆洛没告诉伊妮德的真实情况，冬兵进行了二次洗脑。
在冬兵试图反抗命令屠杀了两名科研人员之后。
那时候朗姆洛刚从菲律宾回来, 受红蛇夫人的委托前往纽约, 顺便监督关于冬兵的检测。
这并不是朗姆洛第一次见到冬兵，但按照冬兵被洗脑的正常逻辑下, 冬兵是不认识朗姆洛的。
然而在看见朗姆洛的第一眼，冬兵躺在实验台上, 暗沉的眼眸透着属于人类的疑惑和温度, 他询问朗姆洛：“我认识你？”
“你认为你应该认识我？”
朗姆洛接过助手递来的监测资料, 淡淡道：“你是谁？”
冬兵抬起自己的手细细打量, 金属手臂在灯光下泛着冷色调的光，熟悉又陌生的, 属于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 冬兵皱起了眉：“我是冬兵，但我应该认识你, 你是谁？”
冬兵从来不会主动问出问题, 冬兵的洗脑程序里，他是接受命令的那一方，他不会疑惑，不会反抗。
但此刻冬兵就像人工智能突然质疑起创造自己的程序员，开始有了自己的思维。
冬兵从实验台上坐起来, 头痛欲裂，脑海中飞快掠过的画面错综复杂，他抓不住，但他直觉这是很重要的记忆。
棕发凌乱的垂在耳侧，他迟钝的摸了摸，“它乱了，你有梳子吗？”
要梳头发，要变得干净，不然会被嫌弃的。
被谁嫌弃？
冬兵脑海里出现一个女孩，她拎着一袋李子在街道熙攘的人群中回眸朝他微笑。
冬兵苍白的脸上显露出一丝脆弱的茫然。
“长官……”
冬兵呢喃着。
朗姆洛静静打量他的行为，吩咐助手：“检测他的情况。”
然而助手刚刚触碰到冬兵的肩膀，金属手臂凌厉的掐住了助手的脖子，直接拧断了他的喉咙。
“别靠近我！”
冬兵陷入了混乱。
这已经是冬兵醒来后杀的第二个人了。
情况很严重。
朗姆洛手中出现一本破旧的红皮书，他翻开一页，语调冷然念着上面晦涩奇怪的德文。
被口令影响的冬兵奇异的安静下来。
冬兵只能是冬兵。
如果他不再是冬兵，下场只有被处理。
朗姆洛想起伊妮德对冬兵的在意，心头被阴霾笼罩。
“继续。”
朗姆洛合上红皮书，而一直守候在旁的科研人员立即上前，操作机器，给冬兵上束缚带。
而先前陷入狂躁的冬兵此刻很乖，沉默的咬住防止他因为疼痛咬舌的口塞，安静的躺在实验台上。
那双空茫的冰蓝色眼睛，触及到头顶的机器时，一丝潜意识的惧怕震动在大脑皮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