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吊在那里的就两个人,一个是离经,那剩下的孩子自然就是“阿蘅”了!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师弟你居然还需要问?
玉逍遥表示自己算是长了见识了,师弟你这么迟钝真的好?
“吾自然知晓此事!”君奉天一剑逼退鬼麒主,然后很愤怒的横了总是嬉皮笑脸的师兄一眼。“但——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之前喊离经的是玉箫,而喊了那声阿蘅的——“那难道不是风姑娘吗!”
君奉天表示自己眼睛真没瞎,视力也很好,绝不可能看错人!
何况风希昀那身打扮真的很好人,毕竟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和风姑娘一样每天穿的色彩缤纷还不会喧宾夺主,五种颜色被她来回搭配……早就玩出了花。再加上一个玉箫,那人是谁简直毫无疑问。
玉逍遥的关注重点和自家师弟一点都不一样:“奉天,我是你师兄,昀妹妹是我的妻子——所以你该喊她师嫂的。风姑娘这种称呼未免太过于疏远,一点都不符合你我的深情厚谊啊!”这么感叹着,玉逍遥一点都不手软的又戳了鬼麒主一剑。
被正中红心的戳了一剑,要不是退的快就是个被神谕给捅个透心凉结局的鬼麒主简直满心悲愤,你们打就打吧,一边打一边闲聊算是什么意思?鬼者难道还不值得你们认真吗,之前的那几次惨败看来还没有磨掉奉天逍遥的傲骨?
要不是现在脱身不能,鬼麒主简直想要马上去挑起一场大战——然后送给云海仙门的这两个弟子一场惨败!
然而他并没有这个机会了。
奉天逍遥双剑互击,默契的放了个大招。鬼麒主躲闪不得,只能正面挡下,喉间当即便涌起了一阵血气。还未等他平复好气血,背后便又是一道剑气袭来!
“楚子伐萧!”
偷袭专业户也有被偷袭的一天,这事情简直大快人心。玉逍遥开开心心的补上了一剑,迫使鬼麒主换了个方向后退,同时趁机将使出那一剑的妹妹护在了身后。“小玉,哥哥来救你啦!”还没忘记回头对着妹妹邀功一把。
“哥哥,你来救的明明就是离经吧?”揽着侄子的玉箫姑娘面色冷肃的很,眉目间都带着难得一见的锋锐,但在对上兄长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迅速的化了开来,百炼钢也成绕指柔,“我可是才到呢。以及——离经可是我救下来的!”
“没关系啊,我们什么关系,小玉你救的和我救的也没区别啊!”玉逍遥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一点都不客气的就在君奉天还在死缠着鬼麒主以免他逃走的情况下开始摸鱼(划掉)拉着妹妹开始谈心,“小玉,你之前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他的目光落在玉箫还带着灼烧痕迹的衣角,惯来带着明朗笑容的脸上也显出了几分担忧之色来。
“之前逞强救人,可是又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张争取扯出寰灵……
第74章 逍遥不开心
“哥哥!”
玉箫姑娘一瞬间露出了近乎于哭笑不得的神色,“你在想什么呢?我哪里就有这么脆弱啦!”只是接个孩子而已,怎么可能就受伤呀?“倒是哥哥你呀,和鬼麒主缠斗了这么久,你才是需要被关心的那个吧?”
玉逍遥:“说道这个……”他带了点迟疑的说道,“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奉天?”
玉箫:“我觉得不需要啦!”玉箫姑娘努力的严肃着脸,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来——如果她的怀中没有揽着因为情绪起伏过大而被她直接击昏过去的玉离经的话,这样子还是很能够唬人的。迎着兄长不解的目光,玉箫说道:“昀姐姐这时候也该上来了。”
“虽然很讨厌鬼麒主……”
玉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远处正在和鬼麒主交手的君奉天发现对手兵器上传递过来的力道有了一瞬间的减弱。他当即便抓住了这个机会,一举扳回了劣势,逼得鬼麒主连连后退。玉箫和玉逍遥都没有往这边看,玉逍遥还在光明正大的摸鱼听着自家妹妹说话,玉箫毫无所觉的继续往下讲。
“虽然很讨厌鬼麒主,但是在这时候,连我都有一些想要同情他了呃。”
“在昀姐姐的面前弄丢了阿蘅——”玉箫喉咙里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听起来一般是怜悯一般是讥讽,旁听的玉逍遥突然就觉得有点发冷。
他可爱的妹妹什么时候气场这么强了!!!
以及——阿蘅是谁?
“昀姐姐的侄女。”玉箫给亲哥做了个解释,“也是和离经一样,被鬼麒主抢走了。”玉箫姑娘还不知道因此南阳苏家还被灭了门,但她至少知道苏舒回娘家修养的事情……心中也已经有所猜测。“昀姐姐一直再找这个孩子。”
玉逍遥:“呃……就是之前和离经一起掉下去的……那个孩子吗?”他没忍住问了个实在很多余的问题。玉箫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阿蘅是和离经一起掉下去的,但……我接住了离经,昀姐姐却没能接住阿蘅。在绳子断开的那一刻,阿蘅便凭空不见了。”
这种描述听起来并不陌生,玉逍遥追杀鬼麒主那么多年,对于鬼麒主这种徒手开黑洞就能分分钟原地消失不见的特殊技巧可谓十分眼熟,虽然还是没能够研究出阻止或者是追踪的办法。“是鬼麒主动了手脚?”玉逍遥毫不犹豫的就提出了这么一个猜想。
玉箫也很赞同这个说法,那吞没了阿蘅的黑洞和鬼麒主惯用的脱身手法简直一模一样啊!
所以风希昀会把这笔帐记在鬼麒主的身上,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然而正在和君奉天缠斗多次尝试脱身失败的鬼麒主被从天而降的虹色水袖给拖出战团的时候其实是不怎么高兴的。
只要再慢一步——君奉天身上就能被他开个口子出来了!
所以说,是谁插手了战局?
鬼麒主完全没有把缠在身上的水袖当成一回事,他近乎于理所当然的认为这种脆弱的布料只需要稍一用力就能够挣开——虽然这种颜色让他有些下意识的戒备——等等!!!
不仅是这水袖的颜色,水袖的主人也很眼熟啊貌似。
鬼麒主当机立断就要发力挣脱,只可惜第一次被这么对待的鬼麒主对于风希昀的衣料质量显然存在着极大的误解。虽说料子本身并不十分耐撕,但在经过灵力加持之后——水火不浸都是最基本的功能。捆人的水袖看起来单薄脆弱稍一用力就能撕开,实际上却是坚韧的很,任凭鬼麒主拼了老命也还是纹丝不动。
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徒劳,就是心中再如何不敢置信——鬼麒主也只能当一个不安分的大粽子了。
还是染成了蓝色的肉馅。
“鬼麒主。”缓步走来的女子容色姝丽至极,哪怕此刻神色冷凝也只是更加的加重了这份美貌之下的高洁傲岸——与之同时相伴的还有某种无端产生的距离感。
这时候用高高在上这种词语来形容她也是没有问题的。
“汝将吾的阿蘅,弄到何处去了?”
玉箫觉得手腕有点疼。
她悄悄的看了看亲哥,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玉逍遥本就严肃的表情……变得更加的慎重了起来。
那不像是对于某件事情的认真,而更加的类似于担忧。
像是有什么及其不愿意见到的事情正在眼前发生,然而却无法阻止——解读一下,差不多就是这样。然而成功解读出亲哥内心的玉箫不想发表任何意见,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个看客。
看着鬼麒主是怎么被她嫂子一袖子卷起来然后脸朝地一次次的和地面做亲密接触的。
然后便是数次的滚筒待遇。
滚来滚去……玉箫其实挺奇怪的:“为什么到这时候鬼麒主脸上的面具还是没有掉下来啊?”粉裙子的姑娘侧首,向信赖的兄长寻求着答案:“难道他将面具黏在了脸上吗?或者说,因为面具带的太久了,所以和脸长在了一起?”
玉逍遥:“……”
玉逍遥有点尴尬。
这种问题他还真的回答不了啊。
毕竟不管是他还是奉天,都没能成功的抓到鬼麒主一次呢——更别说是把他脸上的面具扒下来了。
万幸玉箫也就是随口一说,没对这问题怎么上心,不然当哥的就得开始思考要如何分开鬼麒主和他的面具——这个严肃的命题了。
不过要是玉箫说出来的话,正一脚踩在鬼麒主胸口的风希昀也会很乐意满足小姑子的好奇心的。
——虽然玉逍遥很显然并不是怎么乐意见到这个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