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诗织原来喜欢忍足侑士。
她竟然可以轻轻松松的把自己豁出性命去做的事情当成是一场梦境。
一条律次郎的眼里染上一丝阴霾。
他宁愿他就那样一无所知的死去,至少在自己的心里她还是完美的。
“当初出了那种事情,我不是照样留在了冰帝吗?你还是一个男生,怎么就不敢继续待下去呢?”
巧巧本意不过是想顺口讥讽他几句,一条律次郎脸上稍微好看一些:“谢谢您,我想我的这个情况还是早点退学吧,在冰帝这种地方继续待着,是不给别人余地,也是不给自己余地。”
他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织羽小姐认识一位长得很好看的女孩子吗?”
“有多好看?”
“她……是我生平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巧巧心花怒放:“哦,没见过。”
烛台切光忠抱着洗好的菜上来:“要留下来吃一顿吗?今天中午做沙拉。”
“不了不了,不多打扰了,谢谢。”一条律次郎慌忙避开:“我就不多打扰了,再见。”
他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楼道里传来他碎碎的脚步声,最后停在了三楼的位置,似乎沉默了很久。
那是他长姐一条琼子最后待过的地方。
从今往后,他所有的美好生活和记忆都停留在过去了。
***
这场事件一共占领了三天的社会版和政治版头条。
因为嫌疑人对于自己犯下的罪供认不讳所以案情定得很快,很快,织羽被封掉的别墅也能够重新居住了。
能够重回自己原来的家,迹部景吾本来以为她会欣然接受,却没想到她居然拒绝了。
她咬着棒棒糖,说话模糊不清:“那里要转三趟车才能到冰帝,离斗南中学近多了,不然的话我转学……”
迹部景吾想也没想:“不准。”
他斩钉截铁:“你哪里也不准去,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冰帝。”
之前一直是在房东的房子里呆着,迹部景吾也没真的上楼看过她住的地方,这次上楼吓了一大跳,这么逼仄的空间,比从外面看上去更加狭小,简直一抬头就能撞上天花板,事实上他也真的撞到了。
“你不要再住这个地方了,”他想起之前两人仅有过的一次争吵,觉得这家伙软硬不吃:“你怎样才肯搬走?”
“搬哪儿?”
她咬着棒棒糖嘎嘣脆:“你家?”
迹部景吾差点就说出了那个“好”字。
最后还是回答:“不是。”
他有些遗憾的摇头:“我家附近的一个小型公寓。当初经过那里的时候觉得窗台上的盆栽很好看,就把房子买下来了。”
如果是别的事迹部景吾大可以毫不在意的随自己心意做事,但是事情有关女孩子的声誉,传出去总对她不好。
搬家吧,也不是不好,毕竟比起现在这个狭小的居所,休息的地方自然是越大越宽敞越豪华越好。但是根据迹部景吾的性格,要是真的住进了他买下的那栋房子,肯定以后就没有这么自由宽松了,说不定时不时还会被他抓过去。
有了这个比较,巧巧觉得:“我还是住回旧别墅吧。”
这样也好,迹部景吾眯起眼睛:“你是不是不想跟本大爷靠的太近?”
巧巧卷了会儿衣角,似乎在深思熟虑着什么重大事情,然后又出乎迹部景吾意料忽然突袭抱住了他的一条手臂:“没有,现在有没有很近?”
既然这是恢复力量的最快捷径,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早妥协和晚妥协都是一样,还不如早点妥协。
迹部景吾顺势接住扑到怀里的小姑娘,嘴角微微上翘:“看来你还是很有眼光的嘛。”
她在男生怀里默默的感叹:生活就像一场强x,不管对谁都是一样,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
“……为什么你身上的玫瑰香会这么浓?”
“啊嗯?沉醉在本大爷的……”
“体味之下?”
“……”迹部景吾在她脸上掐了把,本想继续接着把刚才的话说完,却又发现找不到感觉了,他有点哭笑不得:“算了算了……你暂时在这里再待一天,等本大爷让人把那个房子清扫干净。这么久没住人了,大概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积灰。”
他对巧巧拒绝入住的事还有些耿耿:“那栋房子买下来之后一直有人定期打扫清理,也没有人入住过,你为什么不答应?”
巧巧啧了声:“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迹部景吾的手搭在巧巧头上,撸家里的松狮犬一样捋她的发,捋着捋着他就笑了:“关爱女朋友?”
这是试探。
巧巧关注点完全不在这个上,瞪圆了眼睛把他的手挪开:“你是不是把我当狗了?”
迹部景吾有些心虚:“啊嗯?没有。”
巧巧撇过头不理他。
他巴巴的凑了过去:“喂……”
“……理我嘛。”
“真不理我?”
“诶。”迹部景吾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抱过来一点,低下头,在小姑娘脸上啃了口,不重,可巧巧脸嫩,白白软软的皮肤上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印。他心满意足的离开,看到她一脸惊讶还摆出一副讲道理的样子:“你觉得,本大爷会对自家的狗做这种事情吗?”
巧巧捂着脸,满眼都写着匪夷所思,最后哼了一声:“谁知道变态心理是怎么想的?”
“……”
迹部景吾忽然笑了,他修长的手指轻轻触上巧巧脸上浅浅的痕迹:“其实,我还可以做些更变态的事。”
巧巧结结巴巴的:“……不行。”
“嗯。”迹部景吾竟然很爽快的赞同了,下一句又原形毕露:“现在确实不行。”
没想到一向言行无忌的女孩子竟然在这种事上超级羞涩,简直是一个大大的萌点,迹部景吾刻意压低自己的嗓音,声音磁的能吸铁,厚厚的呼息钻进她的耳朵里,热热的。
她捂住耳朵。
好痒。
迹部景吾有些坏心眼的想掰开她的手,试了试,没掰开,他惊讶之余不死心,用了点力,依然没掰开。
这他妈就有点尴尬了。
之前也没谁告诉他这个小不伶仃的姑娘不仅能吃力气还这么大啊?
迹部景吾也不想真的用力弄疼了她细细的手腕,于是决定智取,他往手上呵了一口气,然后悬到巧巧面前,把脸也低过去,让她能看见自己的嘴型。
他有商有量的问。
[你—松—不—松?]
巧巧倔强的捂着耳朵没说话,全身都写满了无言的抗拒。
不松,就是不松。绝对不接受任何来自眼前这个男人的精神污染。
迹部景吾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猝不及防的在她的细腰上掐了一把,巧巧松开手啊的惊叫一声,身体跟着不稳的朝他身上跌过去。他没选择接住,反而顺势躺倒来卸掉她冲过来的力道,一只手不怀好意的环上巧巧的背调整方向。
根据网球落地的方向推测,这么近的距离应该百分之百命中。
巧巧啪的一下磕在了他的脸上。
计算失误,迹部景吾颇为遗憾,并且严肃的考虑跟乾贞治取经的必要。
腰间的痒痒肉是一大死穴,巧巧根本抽不出什么精力去考虑被占了便宜的事,好一会儿意识才慢慢回笼,眼睛里都蓄满了眼泪。
手上的力都有些提不上,迹部景吾又选择瘫在她身下当尸体,巧巧憋着一口气,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嘴唇慢慢离开迹部景吾的脸。
她吸了吸鼻子,玫瑰的香气甜甜的。
巧巧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迹部景吾闭上眼,睫羽轻轻的颤了颤,气息似乎乱了一瞬。
嘿呀,巧巧咂咂嘴,味道好像还不错。
人肉既不像有的妖怪说的那么好吃,也不像有人说的那样泛酸。果然就跟小马过河一样,关键还得自己亲自体验一番。
迹部景吾忽然直起身,把一脸懵的巧巧从身上抱下来摆玩偶似的放到一边床上,声音好像还有些恼:“好好坐着。”
不就是舔了一口吗?又没真的咬下一两块肉来,小气。巧巧得意洋洋的凑过去:“我偏不。”
巧巧动作快的迹部景吾都来不及反应,只感觉脸上一疼,他眼瞧着她比家里那只松狮peter还磨人,牙齿咬着他颊边的肉不肯松,不仅咬了下,还重重地吮吸了一口。
还说不是狗。
他额头上曝出一条青筋,掐着她小细腰的手一紧。
“痒痒痒痒痒痒——”
巧巧被这么一作弄,眼睛里都漫上了一层水雾,迷离扑朔。对上这么一双眼睛,迹部景吾身体一僵,眼底有几分咬牙切齿的败坏,他努力调整呼吸平静下来,用手指轻轻揩去她眼角的丁点水珠。
再下去,要糟。
这回迹部景吾总算聪明了,还没等巧巧反应就用铁箍似的手把她紧紧圈住,不准人动。
她挣扎了两下,也就懒得动了。
迹部景吾的胸膛里还有几分热意尚没有褪下去,他的眼神像捕猎的野兽,赤裸裸的流露出侵略和危险:“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搬过来?啊嗯?”
巧巧一提到这个就有点生气:“我要是真的住到你名下的宅邸去,这叫什么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