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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我套路了剑神 番外完结 (南柯十三殿)


  天心月弯下身,捡起了一枚被割裂成两片的树叶,指尖轻轻再上拂过。
  仿佛擦过什么再珍贵不过的珍宝。
  风乍起!
  天心月微微抬起了眼。
  西门吹雪握着剑,一袭白衣。
  他握剑的手非常稳,即使这把剑的剑尖距离天心月的眉间仅有一寸,即使周遭剑气已将她的鬓发吹扬——但天心月面色未变,而她鬓边的黑发也未曾飘落一根。
  绝色的美人虽有病色,但唇染胭脂,身着杏衣。她手里捻着一枚被割裂的树叶,眉心前立着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但她依然柔柔地、美丽地笑了开来。
  如梅花初绽。
  她赞叹道:“先生剑法果然高超,剑气收放自如,令我佩服。”
  声音如梅间白雪簌簌,飘落水池,悄然不见。
  西门吹雪盯着她看了很久,好半晌才收回了自己的剑,挑眉问:“你懂剑?”
作者有话要说:  天心月:是的,不用问了,我良心早就喂了狗。我没有良心。

  ☆、套路第四

  天心月活得年岁虽算不得久,但见的人已足够多。
  她曾见过王小石挽留刀从剑身出鞘的一抹温柔刀光,也曾见过神侯府冷四爷快剑出鞘的冰冷肃杀。
  但没有人的剑会像西门吹雪的剑一样。这把剑太纯粹了,它像是从未被它的主人赋予过任何意义,锋利的刀刃上每一寸都干净地让人无法产生任何联想——没有生也没有死。相反,他竟似才是被赋予意义的一方——是剑,让眼前这个男人成了西门吹雪。
  “他是剑。”
  天心月在这一刻终于真切的感觉到了这句话的意思,然而她竟似半点也感受不到不安与动摇,相反,她的笑容竟然透出了几分真心实意起来。
  她凝视着西门吹雪,回答道:“不,我不懂剑。”
  ——我终其一生大约也无法看透你的剑,但我却能看懂你。
  一把剑。
  天心月笑得越发甜美。
  这可真是太好懂了。
  人要比剑复杂。
  剑则单纯的多。你握住它,冲为刺,横为劈。它板直不屈,一块炼钢打头锻尾,虽全身锋利见血,但却将剑芒彰显的清清楚楚。
  它化不成绕指柔,但同样的,它连一点儿也未曾隐藏,你更本无需去揣度,因为他早已毕露锋芒。
  这让天心月最为擅长的技能似乎化作了无物,但却奇异提高了天心月的自信。
  ——是剑总好过天生冷漠。若西门吹雪当真是冷漠入骨的性子,天心月一时半会儿倒还真不好下手。既然不是天性冷漠,天心月便觉得自己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西门吹雪收了剑。
  天心月唤道:“西门先生。”
  他分了一眼给出声的人。即使是他,面对天心月也会留下半分于于地,不至于当真视若无物。若是这天下当真有人能将她视为空气,那恐怕便当真不是人类了。
  天心月道:“我读过《剑阵》。”
  西门吹雪的眼眸微亮,他沉声问:“李观鱼所著?”
  天心月颌首:“李前辈所著,藏于移花宫内。”
  移花宫最出名的绝学虽是移花接玉,但移花宫主却不止只会这一种功夫。江廻光的“金丝缚”就使得极好,当今武林能从她手中金丝长缎中脱身,逼她用出移花接玉掌法的,恐怕还不足十人。
  既然有以长缎作为武器的江廻光,自然也就有对剑法痴迷的移花宫主。早些年间便听闻《剑阵》在移花宫内,但大多人不过将之当做坊间传闻,不曾在意。毕竟若是《剑阵》当真在此,绣玉谷为何从未使用过,反倒更热衷于奇门遁甲?要知道移花宫可从不是低调之众,而《剑阵》杀伤力也远非奇门遁甲可比。
  然而《剑阵》确实就在移花宫。
  被江廻光和另外几本秘籍齐齐垫在书房凳子腿下,用来帮助幼时的自己能够上书桌的高度。
  这些小事自然不必与西门吹雪提及。天心月只念了《剑阵》的前三句,仅这三句,便足以让西门吹雪判断她话中真假。
  天心月道:“我受先生诸多照顾,若是先生需要,我便书信宫主,为您拓下一份。”
  西门吹雪是爱剑之人,他自然也爱《剑阵》。
  这个男人不过思考一瞬,便痛快点头。他道:“好。”
  一句“好”,天心月便明白,西门吹雪是承了她这份情了。
  作为西门吹雪的病人,天心月并不打算当真胁情要挟,先不提西门吹雪是不是个能被要挟的人,她的目的从一开始便不过是能与眼前这名剑客做进一步的接触,好让她对这个人能有更多的了解。
  天心月来了梅林,西门吹雪也收了剑。他看了眼天色,便径自迈步出了梅林,似身后无人。天心月也不觉被轻慢,她轻柔的笑着,在西门吹雪离开后仍然立足于梅林,甚至点起脚尖,伸出手指压了枝头,倾身低闻。凛冽的白梅香气萦绕在她鼻尖轻浮,熟悉的花香抚慰了她的眼梢眉角,让她露出了笑来。
  西门吹雪侧首,便见杏衣的女子婷婷立于白梅之间,她肤白若纸,清透间似连指尖白梅花瓣也逊上三分。
  而她的笑,则恰似春风。
  有那么一瞬,西门吹雪似乎明白了为何江廻光不惜倾尽移花宫之力,也要保住她的命。如此人间绝色,若就此凋零陨落,未免太过可惜。
  晚间时分,天心月在喝药入寝前,先提笔给廻光写了一封信。她信里的内容写得很平淡甚至很简单,哪怕陆小凤来看,也不过只是移花宫的琴师向宫主请求首肯,将《剑阵》默予西门吹雪。但天心月心里清楚,以她和廻光的关系,莫说是默一本《剑阵》给西门吹雪,只要她拿走的不是《移花接玉》,都无需通报廻光。
  她这封信只是报平安,好叫廻光知道她一切顺利。
  天心月提笔写完的那一瞬,出了一会儿的神,以至于她在落款处无意识写下了“天”的第一笔,幸亏她回神的快,笔下一转就改成了凤。她写好信后,放走出房门,找到了在隔壁厨房替她熬夜的婉如姑娘,托她寄信。
  月色下的天心月没了白日里的胭脂点缀,看起来越发纤弱体虚。婉如见着她泛着白的唇齿,便心忧这夜风会不会扰了她,连忙请她回去歇息。
  天心月道了谢,想说她中的毒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又不想过多的惹上这姑娘担心,便只是道了句谢,按照对方的意思,早早的回了屋子,躺在床上歇息。
  万梅山庄的宛如姑娘替她留了一盏灯,又担心她一个人住这么远的地方,晚上有个万一无人问津,便有些迟迟不愿走。天心月怕她当真守自己一夜,即使由于中毒的关系睡意很浅,也连迫着自己睡去。
  许是这屋子药香缠绕的缘故,天心月没多久便入睡了。
  她的眼帘合上,坠进了无边的暗里。
  天心月梦见了过去。她很少会梦见过去,因为她总觉得回忆过去是种懦夫的行径。过去光彩也好惨痛也怕,即是过去,便是不值得多看的曾经。人的时光匆忙,单是放在眼前于未来尚觉不够,又哪里来的时间沉湎过去。
  可她偏偏梦见了过去。
  她梦见自己被人牙子毒打,卖进了群芳谷里去。她梦见寒冬腊月里被关进冰房,从木窗飘进来的白雪将她淹没。她梦见了她最黑暗无助的那段日子,连那颗早已百毒不侵的心似乎也回到了当初那般可笑软弱的境地里。
  她在群芳谷的大火中茫然而无所去从,眼前近乎要灼烧待尽的红色里,渐渐显出人来。
  天心月费力的想,对了,我是这时候遇见的廻光。
  可梦里火光的尽头不是她。在天心月的梦里,她等来了原本想等的那个人。
  神侯府的冷血提着他的剑,气息冷的好似玄铁寒冬。他用着那双泛着碧光的眼睛看着她,看得天心月的由铁打成的心化成了浓稠肮脏的铁水,流经四肢百骸,映出了她万般的不堪来。
  天心月在梦里问:“你来杀我吗?好呀。”
  可梦里的冷血只是看了她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天心月朦朦胧胧的想到,如果冷血已不愿杀她,廻光又不来,她该何去何从呢?
  身后的火焰愈演愈烈,大有要将天地都燃尽的意思,天心月回过了头,她看着那些火苗一点点舔上了自己的裙角,无动于衷。
  突然间,她的手指又动了,她蹲下身,开始飞快的扑灭自己身上的火苗。
  天心月心想,她不能死。她已经见过了花开,遇到了廻光。廻光不来,她便去找。
  天大地大,没有容身之所,她便给自己造一处容身之处,没有人等她,她便自己等待自己。
  她不想死,她想活下去。
  天心月如溺水之人般猛地吸进了一口气,又因为这口气呛得差点哭出眼泪。她扶着床沿喘息,一旁的婉如轻拍着她的后背,因为害怕而急红了眼角。
  她哆哆嗦嗦地对天心月道:“凤姑娘,你是怎么了呀,睡前还好好的,怎么睡着了反而发起病来!”
  天心月虚弱地笑了笑,安慰着身前的小姑娘:“没什么大事,梦魇着了。你是不是在我屋里点了安神香?我用不着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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