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还算让粉丝喜欢的歌手,她时常会收到很多的礼物,只是她的地址并没有公之于众,是以礼物的终点是公司,但喜欢她的,想要表达心意的人还是乐此不疲。
每隔一段时间瓦伦丁就会带回这些礼物,除掉一些爱慕信,大多数的心意是糖果点心。
迷她时间稍久的都知道,弗兰赛丝是个重度的甜食控。
瓦伦丁一般不会碰她的包裹,他知道她享受拆开时候的神秘感,但现在这些礼物散落一地,有些被粗暴的力度拉开了外套,有些依然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弗兰赛丝拈了颗奶糖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她毫无形象气质的倒在了沙发上,散落的金发几乎要垂到地上。
满足的眯了眯眼睛,她这才仰头看向皱着眉头的经纪人,“怎么了,这么急匆匆地把我叫回来?”
“有人给你寄了威胁信和礼物。”无视她懒散的姿态,瓦伦丁的面色有点沉重。
老鼠的尸体堆满了整个盒子,它们的喉管被隔开,尸体的最上面是一封带了血迹的信,瓦伦丁戴了手套拆开了它,上面的表达却像是一个普通的狂热粉丝,只是送上的是不普通的礼物。
激动,喜悦。
还怀揣着即将见到偶像的激动。
可手段却是血淋淋的。
而这样的来信并不仅仅只有一份。
瓦伦丁拆开了所有相同署名的礼物,不出意外的从这些粉丝的好意中发现了那份腐烂的心思。
虫子的尸体,老鼠的尸体,兔子的尸体,飞鸟的尸体,堆满了那些密封的盒子。
是想听她的恐惧么?
弗兰勾了勾唇角。
来信者自称A先生,是她最忠诚的追求者。
在另一封信上,他用一种诚恳的咏叹调表明,他送这样的礼物给她并不是想恐吓她,只是想表明……
他想独占她的声音,如果她拒绝,他将把她变成最美的收藏品。
如果那美妙的声音不能独享,他宁愿不让她被任何人听到。
“又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疯狂的粉丝了,这么害怕做什么?”弗兰赛丝含糊不清地咬着嘴里的糖,边咀嚼着边贪心地伸手去够桌上的巧克力。
瓦伦丁“啪”的一下打掉她的小动作,脸上的神色也十分不好看,“你给我少吃点,虽然你不是演员,不用上镜,但大小也是个公众人物,你这种吃法,是想下次上报的理由变成你的小肚腩么?别忘了你过段时间还有演唱会。”
还没等少女反驳的话说出口,他话锋一转,再度说起了眼前的难题,“如果仅仅是普通程度的恐吓,我就直接帮你处理了,但这个A先生……两个事情,第一个包裹并不是寄过来的,第二,除了那些虫鼠之外,还有一袋包裹……”他口气有点沉重,“是人。”
“……你是说?”
弗兰赛丝并不知道瓦伦丁的本名是什么,她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称呼自己为瓦伦丁,而她也不是追根逐底身边的人的过去的性格,是以直到如今,她也只知道他成为瓦伦丁以后的遭遇。
公元270年2月14日,基督教神父瓦伦丁(Valentinus)被罗马帝国皇帝克劳狄乌斯(Claudius)处死。
他以身殉教,人们因此定义这天为情人节。
弗兰一直怀疑他为自己的命名因此而来,因为他的变种能力的确与他亡故的恋人有关。
【十字书】。
来自他的恋人的赐名。
以镶嵌着十字架的《圣经》为媒介,瓦伦丁可以控制自己制作的傀儡。
弗兰赛丝曾闲得无聊问过他这样起名的用意,那之后她才知道,他的恋人曾是虔诚的基督信徒,而书上那带血的十字架,曾经就挂在她的胸口,日日夜夜听着她的祈祷。
这也是她一直怀疑他其实根本不需要书也能控制傀儡的原因。
而往日里他们俩都不在别墅的时候,他就会唤醒一个傀儡,一丝不苟地监视着别墅里的风吹草动。
而那个傀儡忠诚地记录了他们别墅的女仆死亡的全过程。
“我不知道这家伙是谁,但是毫无疑问,他很危险——没有罪恶与正直的观念,对生命没有尊重,放纵自我的欲望,还有强烈的杀戮心。”
傀儡描述的画面里,对方的脸被蒙住了,所以他们并不能清楚地知道凶手是谁。
但是毫无疑问,她家的住址已经暴露了。
“我知道你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但是弗兰赛丝,不是你身边的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自信的。”
瓦伦丁冷静地说道。
A先生写信是为了警告,杀死女仆同样是为了警告。
如果她不听话,他甚至可能会对他身边的其他人下手。
这一次是女仆,那么下一次呢?
女孩的脸沉了下来。
她的嘴角依然是带着笑容的,可浸透的涌动着的却是汹涌的情绪。
“我明白了。我会解决这家伙的。”
瓦伦丁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她依然恪守着不杀上门就不反攻的原则,那么他会出手,毕竟他和弗兰赛丝共同的亲友不在少数。
他们俩是变种人,可他们的大多数朋友都只是普通人,在变种能力面前没有足够的自保力。
而在某间酒店单人间里。
一个相貌普通的男人阴沉地盯着手里的照片。
那上面的女孩是最近十分出名的歌手弗兰赛丝,照片上的她微笑着俯身亲吻着那个羞涩的少年,画面唯美像是一场镜花水月。
“弗兰赛丝……”
他怨恨的盯着照片上的少年。
而照片上他精致而微红的侧脸,分明是皮特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不会长。
所以男配不会有任何的感情戏。
就是个单纯的hentai而已。
我码字的时候一直在想是要英雄救美还是美救英雄QWQ
所以你们来决定吧
反正我感觉都符合啊
这就只是个小波折
☆、第5章 5.她开口就调戏他
盛夏最美妙的时场景便是这样的黄昏,带着落日的昏黄余韵,又有残存的日光亲吻着脸颊,飞鸟从头顶划过,撑开的翅膀像要拥抱夜色,而风从天上来,像个痞笑的少年,撩开了少女的裙摆。
弗兰赛丝坐在长椅上发呆。
她微眯着眼,浑身姿态是慵懒,波西米亚的长裙被她折扣着,避免了落到地上的糟糕待遇。有灰白色的蝴蝶扑棱着翅膀从她的眼角划过,像是想要落下一个含羞带怯的吻,只是仿佛蜻蜓点水划开水波,漾出了声响,她倏地睁开了眼,惊扰了它的飞行,是以错过了蝶的亲近。
然后她站了起来。
布莱恩公园的风景一向很好,而现下正是饭点,是以来往的人烟稀少,她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却只能听到草丛里窸窸窣窣的虫鸣。
她其实并不擅长找人。
虽然在瓦伦丁面前夸口说肯定能解决问题,但其实她完全不知道怎么找到那个除了性别之外一无所知的A先生。
她唯一的筹码是自己。
她相信如果A先生真的那么“喜欢”她的话,一定不会错过落单的她的。
只是她在这公园昏昏欲睡了大半个下午,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有各种各样的神色,她看到的,她注意到的,却全都没有值得怀疑的。
因为对方这样的警戒度和忍耐度,她默默把对方的危险度在心中拉高了一大截。
但她想到对方既然能够不动声色的弄到她的家庭地址,又面色冷静的杀死她的女仆,必然也不至于被她这样拙劣的手段吸引出拙劣的出场,是以这样的一无所获她也不算多少失望。
而大概是鬼使神差,离开公园的时候,她再度注意到了旁边的音像店。
就是在那里,她第一次碰见了可爱的皮特罗。
留声机放着熟悉的歌,她在店门口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到的是熟悉的自己,摊位上的专辑也已经所剩无几,几秒以后她露出了个微笑。
“皮特罗。”
再次的再次的再次巧遇。
少年露出讶异的神色,他手里握着的是她的新专辑,《unrequited love》,那是在这个季节突然躁动的暗恋味道,泛着某种意犹未尽的甜味。
少年的地下室在短暂的时间里又迎来了名为留声机的新房客,她的一张专辑被反反复复地听,偶尔他会来淘淘新货,为耳朵带来新的悦耳。
结果却和好感对象不期而遇。
“……弗兰赛丝,好巧,你也来买东西么?”
诚实地接下了她的招呼后,他犹感不足的补上了后半句,只是那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问了什么蠢问题。
作为演唱者的弗兰赛丝怎么可能会缺自己的专辑?
丢完人的他下意识地闭了嘴,顺便放低了手上的东西,似乎是想往身后藏,她体贴地没多问他买了什么东西,只是朝外偏了偏头,“我在外门等你?”
片刻后他结完账出了音像店。
她看他脸上些微残留的尴尬就猜到其实他原本并没有付钱的打算,只是在她面前他的良知突然苏醒,他看起来就像个偶遇了偶像的小粉丝,茫然的脸上残留了两分的不知所措。
——把站在一旁的弗兰赛丝萌的那叫一个小鹿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