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出来远足,最开心的莫过于今剑了。能够暂时摆脱三日月同岩融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场,还可以高高兴兴跑出去撒欢儿,对于喜欢蹦蹦跳跳的小天狗而言简直就是来到了新的天地。他在沙滩上哒哒哒的跑来跑去,和药研藤四郎一起捡了会儿海星,又和烛台切一起抓了新鲜的海鱼螃蟹,最后还窝在主人身边吃到美味的食物,又叫又笑的闹了一阵子后真的像个孩子一样伏在茗的膝头睡着了。
八个小时的远征时间很快就要到了,小狐丸伸手把今剑抱了出来,其他四人熄灭篝火清理场地后一同聚在主人身后。茗掏出小巧的时间控制仪轻轻点了点,连通本丸的光幕亮了起来。他们鱼贯穿过去,已然站在了中庭的空地上。
“啊!主公回来了!”忧心忡忡的粟田口短刀组一直蹲守在这里不肯离去,被独自留在房中的一期一振此时恐怕正恨得牙痒痒捏着小手帕磨牙呢。一群小豆丁涌上来,被吵醒的今剑也不气恼,他拿出在海边拾取的各种贝壳海螺炫耀,小伙伴们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了许久,又窃笑着一哄而散朝另一个方向进发,看得拎着各种海鲜回来给同事们打牙祭的烛台切光忠直摇头。
“药研,短刀就拜托你了。”少年立刻领命而去,他也很好奇弟弟们要拿那些五彩斑斓的东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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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坑深七十三米
长谷部最近不开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虽然茗姬大人很信任同时也很重视他, 甚至放心让他处理对外的一切事务从不插手......但是名虹本丸一年到头也难得和其他审神者有什么来往。偶尔的接触不是打架就是上门砸场, 他都快要发霉了。眼看那些短刀仗着天然优势一个个挤在主公身边蹭来蹭去, 主命至上的打刀心里酸酸的。
明明我才是本丸里对您最忠诚的刀啊阿鲁几!嘤嘤嘤嘤嘤!
完成今天负责的内番任务,穿着运动服的青年把农具拎去收拾起来。竹马之友是宗三左文字的心头好,长谷部不想看他那张怨妇脸,也就没有去借用过那些现代化的机械。
“只要是主命,就算是种田也在所不辞......”他嘟嘟囔囔的走过小神社, 次郎太刀正在里面喝得云里雾里。
大太刀觉得没有酒友是一件十分寂寞的事情,大哥虽然也沾酒, 但是非常有节制,一点意思也没,没有日本号和不动行光存在的本丸真是让他刀生寂寞如雪啊......他醉醺醺看到路过的忧郁打刀, 不管是谁伸手就把人拽了过来:“一起喝一杯吧~酒可是个好东西~嗝,一饮解百纳, 再饮破百忧~嗝!”
长谷部先是用力推开酒鬼硬塞过来的杯子, 听到他劝酒的话后却又鬼使神差般的接过次郎太刀手里的酒壶直接灌了一口下去。
唔,有点辣有点呛, 其他还好......
“呐呐~不错吧!这是我最心爱的美酒亲~送你啦!以后要陪我喝酒哇!”次郎太刀显然是喝得太高了,一点也没发现一大壶全是鹤丸恶作剧灌进去的医用酒精,顺手就将酒壶塞给了有点晕的压切长谷部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打刀青年觉得自己有点头晕, 心情倒是轻飘飘的好了起来,一种莫名其妙的轻松和喜悦充斥大脑:“稍微喝一点还挺有趣的......我要做什么来着......哦!帮歌仙把整好的文书送出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有些摇摇晃晃的拎着酒壶向书房走去, 没见到歌仙兼定就转身去锻刀室找人。
“锻刀室......啊......总会有新刀从这里走出来......其实还蛮讨厌的......主公身边有我就足够了......”他念念有词抬脚迈过地上的材料,整个人左右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 “没有人......歌仙呢?在整理材料吗?......啊......绊倒了......”走过锻刀室里常年打瞌睡的刀匠,探头迷迷糊糊向仓库里张望的长谷部被脚下软绵绵的布料绊倒,他勉强坐起身来一看:“......是山姥切国广啊......”
金发青年把自己缩成一个球躲在昏暗的角落里:“仿刀就该呆在阴暗的角落里发霉......”
他在对比了神乐铃上药研藤四郎和小狐丸的新刀纹后变得格外沮丧,不是熟悉他习性的国广兄弟怕是连他的被单也找不到。
绀发青年好心的把次郎太刀塞来的酒壶递给他:“来一口?”
两个人就坐在光线昏暗的仓库里你一口我一口喝掉了半壶酒精,效果非常显著。
打刀甲:“我果然是振没用的仿品......”
打刀乙:“我果然是个没用的主厨......”
打刀甲:“像我这样的仿品被灰尘弄脏才是最合适的......”
打刀乙:“像我这样的打刀果然会被随便赏给前来上门打秋风的人吗......”
打刀甲:“就让我这样腐朽吧.......”
打刀乙:“没有主公我就快要腐朽了......”
“喂!长谷部你在吗?文书已经快堆满整个书案了,快去把昨天的送走啊!”歌仙兼定只是稍稍离开书房去池塘边欣赏了一会儿锦鲤,回来就听说长谷部找不到自己进了锻刀室却没再出来。担心他会一怒之下砸掉那个可能蹦出新同事的炉子,初始刀赶快进去寻找。
于是他看到了两个酒气冲天的家伙滚得满身尘土,东倒西歪的躺在仓库里,周围洒满了锻造材料,一块玉钢上还留有疑似牙印的痕迹。
歌仙兼定:......
“主公大人!不好了!压切长谷部和山姥切国广他们......!”
茗坐在湖心的小亭子里和莺丸喝茶,今剑同乱挤在一边玩翻花绳。三日月和岩融之间没有丝毫可能和好的迹象,小天狗实在受不了他们互相幼稚的冷嘲热讽干脆跑出来天天黏在审神者身边。茗正感叹多亏有了能干的帮手才得以偷得浮生一日闲,转过身就被歌仙兼定的一嗓子吓得扔了茶杯。
“我的柴窑!”审神者凄厉的哀嚎响彻本丸,边上坐着的莺丸立刻攥紧了手里的杯子哆哆嗦嗦看了好几眼——就这么个青瓷茶杯够换好几个他了!要是赶在平安时代连打造他的刀匠也能一并换走,还是连祖带孙拖家带口的那种!
歌仙兼定气喘吁吁的绕过弯弯曲曲的九曲桥,还没张嘴说话先抖着手指向地面上的瓷杯碎片:“柴柴柴柴柴......柴窑!主公,你竟然拿柴窑茶杯喝茶!难道不是应该供起来欣赏吗!”
已经心疼过了的茗从茶盘里拿出一个新杯子倒些水进去抿了一口:“不管出自什么窑,茶杯难道不是用来喝茶的吗......对了,长谷部和山姥切国广怎么了?”
初始刀仿佛死了刀匠一样难过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干脆蹲下身一点一点捡了起来揣进袖子里打算带回去试着粘一下。他听到主人的疑问,顿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事:“压切长谷部和山姥切国广不知道被谁灌醉了,正在耍酒疯......主公,中庭的空间对于他们两个而言可能有些太小了......”
“哈?”
满脑子问号的审神者立刻起身带着茶友走回中庭,正好看到一个金发青年缩成一团蘑菇满地乱滚,一个绀发青年抱着路边大树嚎啕大哭边哭边撞。两个醉鬼浑身散发出浓郁的酒精味道,一只胖胖的酒壶作为物证被无证行医的药研藤四郎捏在手上。
少年凑近酒壶轻轻嗅了嗅,黑着脸环顾四周:“我一直很好奇手入室常备的医用消毒酒精突然失踪到底去了哪里,现在答案终于水落石出了。请问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背后除了突然绽放的大片黑色百合花还有两个酒鬼念念有词的背景配乐。一个不断重复:“我这种仿刀果然不被重视,还是就这样和灰尘一起腐朽的好;另一个呜呜咽咽:主公!我长谷部才是最可靠的刀,呜呜呜呜呜!”
短刀少年不堪其扰突然气场全开怒吼道:“你!还有你!闭嘴!”同茗极为类似的寒冷灵力席卷全场。喝醉的两振刀被这寒气一激顿时缩起脖子老实起来,像两颗阴暗的毒蘑菇一样安静的蹲在一处不再胡闹。
毒蘑菇甲小小声:“好像是主公......但还是有点不一样......真让仿刀羡慕啊......”
毒蘑菇乙小小声:“好像是一期一振的弟弟......为什么短刀会和主公灵力接近......我也很想要......主公,其实我可以继续磨短的......护身刀什么的,务必要选我压切长谷部啊......”
药研看了看酒壶上的刀纹,从四周人群里找到了太郎太刀:“这是否是次郎太刀的刀纹?请您确认一下。”
得到大太刀肯定的答复,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那么次郎太刀在哪里?”
这次回答他的是小夜左文字,蓝发小少年乖乖举起手回答问题:“我帮大俱利先生喂猫的时候好像看到他在小神社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