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兄长说得是呢!”
你们到底哪里看出来令人感动的东西了啊喂!
付丧神们纷纷向撰写剧本的歌仙提出各种修正建议,主要意见集中在老婆婆的角色不应该由鹤丸国永承担。白得刺眼的太刀蹲在檐廊栏杆上一边不老实的跳来跳去一边笑嘻嘻:“啊~这可是阿鲁几专门拜托给我的哦!如果有问题的话就去问她吧~”
于是乱藤四郎和今剑果然气鼓鼓的跑进书房找人。
茗靠在宽大的椅子里正在翻看一本史书,见到两振小短刀诧异的转头看向他们:“怎么了?呼哧呼哧的跑过来,被欺负了吗?”
“不是呢。呐呐,主公大人为什么您专门让鹤丸先生去扮演《喀叽喀叽山的狸猫》里面的老婆婆?全本丸只有他最不像老婆婆了啊!”
“嗯……”黑衣女子用书本支住下巴回答他们:“原因有两个,一是鹤丸最近总觉得无聊,也算是给他找点事做;二是……我觉得这么残酷的暗□□需要有人让它变得活泼一些。鹤丸表现得怎么样?”
“这样啊……有了鹤丸先生以后确实不那么恐怖了呢……”今剑用小拳头敲了一下掌心,乱也好像想到了什么新主意:“对了,主公大人,以后我们还可以继续玩这个游戏吗?可以请歌仙先生帮我们把童话故事改成剧本吗?啊~好像让主公大人看我主演的舞台剧呀~爱抖露~好喜欢一期哥讲的‘桃太郎退治恶鬼’的故事呐!”
他扯着自己的小裙子转了好几圈,终于站定下来睁着星星眼看向审神者:“呐呐主公大人!下次的舞台剧就演桃太郎的故事吧?好嘛好嘛好嘛!”
黑衣女子立刻点头:“好好好!去找歌仙吧,反正他也嚷嚷着要退休很久了,让他休息休息给你们写剧本去。”
“那乱表演的时候您也要来看哦!”
“好好好!行行行!看看看!”
看来……这个本丸里的短刀们如此无法无天,也不仅仅是一期一振一个人的功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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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带睿哥去查耳朵听力视力,他居然近视了......
101
坑深一百零一米
自从第二位客人来到茗虹的本丸后, 审神者干脆宅进书房同兄长王不见王。付丧神中就算有人对客人们表示出了极大兴趣此时也体贴的站在了主人这一边。除了偶尔可能遇到的各种大坑, 本丸里再也没有之前主人和客人大打出手之类的意外发生。
时之政府留下的烂摊子很快就被种花家的顾问团解决, 新的管理机构被重新构建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投入工作,审神者们神奇的发现拖欠了几个月的工资居然在某一天终于按时发放……专家们剩下的工作就是检查被茗虹堵住的神国通道是否足够牢靠,如果不够结实也许还需要再次加固……
“我说……这也太狠了,哪怕日后有了解决办法想要撬开一丝缝儿也不可能,鸣鸿这是要彻底绝了这些神明的后路啊……干得漂亮!”东方伸出手指戳了戳被雷电劈得焦黑的岩石, 附近火山口内部全部都是这幅鬼样子。漂浮在空中的青年四下扫了一眼点点头道:“勉强没有丢了我种花家的脸面罢了,万刀之祖出手, 动静小了回去都不好意思见人!”
“也不知道你们兄妹是感情坏还是感情好了……”你那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好了,行政方面的事情已经不用咱们再掺和了,剩下点小麻烦随便谁出手震慑一下就行, 然后就是……鸣鸿刀是跟咱们直接回去,还是留在这里等待任期结束?三五年的差不了多长时间。”
轩辕眼睛一竖当下就不愿意了:“怎么能留在这里呢!家里还一堆人排着队等她去相亲, 这么大的姑娘, 还赖在家里不嫁人像什么话!拖也得拖回去!”说罢衣袖一甩大步而去。
“哎呀!好像闯了个不大不小的祸事呢!”东方笑意盈盈的弹了下袖子:叫你戳我痛脚,被甩了十五次的男人怨念也是很重的!
茗守在本丸里掰着手指头数数, 搬出歌仙兼定画的日历翻了又翻,就为了算哪一天可以把客人们统统请走,短刀们瞅空一起跑来挤在大书房里, 其乐融融的喝着牛奶吃点心。由于主人偷懒,趣景再次恢复到寒冬状态, 连温度也几个跳水接近零度。大书房里原本的书案被搬走,取而代之的是盖了厚厚棉被的被炉, 几个短刀缩在里面嘻嘻哈哈的打闹,近侍药研藤四郎坐在一边极有耐心的替他们剥桔子,审神者一副十足十含饴弄孙的样子抄着手笑眯眯看他们折腾。
这时,歌仙焦急的阻拦声由远而近传来,阻隔寒冷空气的书房大门被人猛地推开:“鸣鸿!给我老老实实回家去,不许再用灵力和刀意吓跑相亲对象!”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大概就是眼下这个样子。短刀们被吓了一跳,刚想含着一包眼泪跳起来替主君声援,黑色的衣袖立刻挡在他们面前拦下了对面之人的冲击。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有病就要去医院,不要在我家折腾!”纵横肆意的剑气被她轻轻挡住,乱藤四郎等几个胆子尤其大的短刀从主人身后伸出头来好奇地看向这个、传说中的、审神者的、兄长。
轩辕看着妹妹身后冒出来的几个小脑袋,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既然这么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不好吗?大老远跑来这个岛国,生活艰苦就不说了,还要替别人养这么多崽子,早知道你喜欢当现成的妈,咱们家里的选择多得数不清。你就听我一回话,行么?”
茗把脸扭到一边:“不要!我过得好好的,干嘛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麻烦!”
“那你这满地的崽子不是麻烦吗?”
“这都是我大孙子!大孙子怎么算麻烦?”
“你这是无理取闹!”
“你才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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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研哥,他们在说什么?”五虎退扯了扯哥哥的一角,目光担忧的看向已经和客人吵作一团的主人,黑发少年竖起一根手指,从背后拿出一台翻译机轻轻向他解释:“这是鲶尾他们偷偷买的,有一定误差存在所以不能有噪音干扰,等会就知道主公在说什么了。”
他们躲在后面摆弄了一会,看着翻译出的对话陷入了沉思:相亲啊……
退和前田“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一左一右抱着茗的裙角:“主公是不要我们了吗?”
轩辕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短刀气得直抖,但他也不是会冲小孩子发火的人,拿鸣鸿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眼见强敌离开,两个小家伙立刻收起眼泪放开了茗的裙角,一人得到了一个软软的摸头杀。茗并没有对他们解释什么,短刀们看她闷闷的缩回椅子上,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了一阵就“哄”的一下作鸟兽散。
……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正在厨房里整理调料罐的烛台切光忠将最后一个储物柜码得整整齐齐,满意的看着堪比尺子量过的整洁,他转过身看向站在外面的小夜左文字:“这是主公自己的私事啊,放心吧,她就算是决定要结婚也不会放下你们不管的。”
“可是,主公可能会离开吧……就像最开始我们等待她的那是时候,我……不想再只能默默的等待呢……”扎着蓝色马尾的小少年很有些沮丧,他低着头嗫嚅,却被一只大手按住脑袋使劲揉了揉,非常注意衣着的青年理了理他的衣领笑意温和:“如果这样的话不如大家一起直接去问她的想法呀!”
小少年的脸微微红了起来:“这样啊……知道了……”对方正转身去锅里捞着什么,小夜捂着脸颊跑掉了。
“来,帮我尝一尝这个团子,啊~~哎,人呢?”烛台切看着空空如也的空地,失笑摇头。他一点也不担心审神者会撂挑子走人,虽然茗姬大人表面上懒散得令人发指,可是实际上却从来没有忽略过刀剑们的任何诉求,她是个负责任的好主人。
烛台切光忠能如此豁达,不代表本丸里其他刀也能这样。压切长谷部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已经抱着墙角的柱子制造出一大片阴影,其他聚拢在一起的成年刀彻底放弃拯救他无可救药的脑洞。
宗三左文字端坐在垫子上,把茶杯里的茶叶梗搅合得像是被大卸八块一样:“这么说来那位一直浮在空中的男士果然就是主君的兄长吧?虽然很讨厌,但一般只有极为亲近的人才会说这种私人话题。”
回答他的是正在抱着平板搜索主公老家风俗的和泉守兼定:“不,听说在种花家那边哪怕是邻居也会好奇大龄女子的婚嫁。”
“等等,我们的重点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如何保证别让主公再次消失不见好吗?”这是抱着船模无暇他顾的陆奥守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