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记忆中就没有父亲的缘故吧,她对这种成熟稳重型的男人初始好感都很高。所以在烛台切光忠毫无保留地对她展现温柔的时候,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而本城怜微微泛红的脸颊和时不时看向烛台切光忠的羞怯视线并没有逃过加州清光的眼睛,更瞒不过对她投以了特别关注的其余刀剑男士们。
之前一直处于被众人敌视状态的笑面青江此时因为烛台切光忠的出现而解除了警报,然后他趁此机会同时加入了警惕烛台切光忠的阵营当中。
然而视线聚焦中心的烛台切光忠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正致力于给本城怜推荐自己拿手的菜式。
可恶!!!这算什么?!太刀的优越感吗!!
以加州清光为首的刀剑男士们心中不约而同地如此呐喊道。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吃着烛台切光忠做的早饭还添了碗饭的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底气。
似乎有人说过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
刀剑男士们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们的胃好像也被征服了。
加州清光不由得看向了乱藤四郎,如果不是他的调味太奇葩,他觉得自己还是能稳一稳节操的;而乱藤四郎不由得埋怨地看向了大俱利伽罗——这人吃得太随便了,不管怎么调味问他,他都说还行,要不是这样他的调味怎么会越来越奇葩;而大俱利伽罗则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毕竟在他看来吃的东西都差不多,就算是要战胜烛台切光忠,他也更倾向于在别的方面光明正大地用力量压制。
那笑面青江呢?
他摸了摸下巴,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在灵力耗尽消失之前,和主来一次厨房play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烛台切光忠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主殿对他的好感上升得比他想象得还要快。毕竟在他现身之前,本丸里好歹也是有这么多类型各异的美男子。虽然他对自己的男性魅力还是很有自信,但是也不能排除审神者可能审美小众的可能性,对吧?
所以一来就吸引了其余同伴的火力围攻这件事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并不在意,一个帅气的男人早就习惯了别人的流言蜚语和目光洗礼。
不过过犹不及,他还是决定自觉地去洗碗,把审神者暂时地让出来。
维持一定的距离才能将好感维持得更久,不是吗?
17.结果反转
17
烛台切光忠一离开,本城怜取下了手腕上的橡筋准备扎头发,却没想到手指刚扩开橡筋,橡筋就啪的一声断开了。
坐在本城怜旁边的加州清光的目光还注视着她漂亮优雅的后颈,冷不防地被飞来的橡筋弹到了眼角,顿时捂住了眼睛。
本城怜一放手,长发披散而下,有些慌张地朝清光那边凑过去想看看状况,却没想到手下一滑支撑不稳,整个人便扑进了清光的怀里。尽管她并不重,但在惯性的作用下仍是把青年整个扑倒了。
怕疼的加州清光正捂着眼皮子努力地忍住叫痛出声,却完全没预料到会是这么个展开,傻了眼,躺在本城怜的身下一脸懵逼地注视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本城怜。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薄薄的粉红变成了快要滴出血来的涨红。
“清光,没事吧?头、头有没有被撞到?你摸摸后脑勺疼不疼啊!”
本城怜有些慌张地问道,尤其是在看到清光眼角闪闪的泪光之后,更是急得连该干什么都忘了,仍保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其实眼角被弹到也不过是一瞬间的痛,清光在倒下的时候也缓冲了一下并没有直接让头撞到地面,但是眼见本城怜此时目光只锁定着她自己,他倒是巴不得自己的脑袋真的在榻榻米上磕个咔嘣响。
打破这迷之沉默和静止的是大俱利伽罗。
向来不愿意融入群体的他此时非常干脆地双手托住了本城怜的腋下,将她从加州清光的身上抱走,然后轻轻地放在了一旁。
“诶……诶?!”本城怜陷入了和刚才的加州清光同样的慌乱之中。
大俱利伽罗说:“该准备出阵了。”
“哦!”本城怜俯下·身子四处找了找,终于找到了断开的橡筋,正准备打个结继续用。
乱藤四郎从本城怜的手里抢过了断掉的皮筋:“都已经断掉了,就不用了吧?”
“可我没有多余的了,乱有吗?”本城怜问道。虽然她跟着出阵也不会有什么需要剧烈运动的时候,可头发束起来总是会方便很多。
“我都是用的缎带,在这方面我可是很擅长呢。”乱藤四郎拉着本城怜的手,用炫耀般的目光看了加州清光一眼,身后似乎有小恶魔的尾巴一摇一摇的,“正好还有点时间,我来替主绑头发吧!”
本城怜原本打算婉拒,可乱藤四郎一点都没有给她机会,自说自话地就把她拉走了。她想了想,再客套下去的话可就本末倒置,真的浪费时间了。
笑面青江啧啧地摇了摇头,像是老人家评判年轻人的做法不够成熟:“清光你真是错失时机啊,刚才就应该顺势搂住主的脖子一亲芳泽才是啊。”
加州清光恼羞成怒,若不是马上要出阵,他巴不得现在立刻拉着笑面青江去训练场大战三百回合。
“我可没想到你会这么好心替我可惜,怎么,是在后悔没有被主的皮筋弹到吗?”清光没好气地说。
笑面青江不置可否,自顾自地说起了别的事情:“原来不过是这么小的事情,主也会这么心急。是因为对象是你呢,还是若是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受了伤都会露出那么惊慌的表情呢?”
若说刚才加州清光还因为和本城怜有了亲密接触而心中窃喜,在笑面青江的剖析之下,那样的情感又顿时灰飞烟灭了。
尽管他很不想承认,但是笑面青江说的正好戳中了他的软肋。
*
本城怜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乱藤四郎在檐廊下背对着房间等着她叫自己进去。
尽管没有看见房间里是什么模样,但光凭着灵敏的听觉,他也能听见纸门里隐隐约约传来的衣物摩擦的声音。
这种时候就会觉得自己作为付丧神也是有些好处的呢。
乱藤四郎满足地眯了眯眼睛。就算是现在本丸里有了越来越多的同伴,但他的人设属性仍是独一无二,在主的面前仍然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
“乱,我换好衣服了。”
听到审神者的召唤,乱喜笑颜开地拉开纸门走了进去。
她已经换好了审神者的白衣绯袴,只是一头长发有些蓬乱得披散着,显得有些颓废。
乱藤四郎从她手里接过了梳子,手快又温柔地梳理开了她的头发,之后从自己的头发上解下了缎带。
他灵巧的手指编着她的头发,动作行云流水,竟然没有多余的停顿。
本城怜虽然看不见乱正在编什么样的发型,但从他的手指动作大约也能猜出一定不会是马尾这样的简单发型。
“不用太复杂也可以的,会花很多时间吧?”本城怜小心翼翼地问道。
乱藤四郎则是安抚着她:“只用缎带扎高马尾很容易散掉的,放心吧,主,我动作很快的,再一两分钟就编好了!”
这么说也很有道理,本城怜也就安安静静地等着乱替她弄头发。
因为穷困,本城怜几乎不会去美容院,剪头发从来都是自己看着剪。除了经济原因之外,她其实也挺不习惯有人摆弄自己的头发的。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被发型师触碰头发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她总是会觉得这会让她很不好意思。
乱的指尖时不时地触碰她的头皮,动作轻柔反倒让那触感变得若有若无,暧昧不已。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紧张的本城怜却像是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和体温。
然而她又不能表现出自己很在意,不然乱好心好意替她绑头发反倒引起尴尬就不好了。
她却不知道乱藤四郎对她的羞涩了若指掌,并且还有意无意地凑近了些。
“肩膀不用这么僵硬,放松一点嘛。”
“哦、哦!”
本城怜听了他的话,肩膀放轻松了些,但是没撑过几秒钟就又僵硬起来了。
“不过是梳个头发而已,总感觉主像是在做什么非常严肃的事情呢。”乱打趣道,手下的发辫被他盘在了本城怜的脑后,用缎带固定好。
“因为……有些不习惯跟别人这么长时间的近距离接触。我的头发基本上都是自己在打理。”
乱趁机找话题:“那主参加烟火大会的时候也是自己弄头发吗?”
审神者愣了愣,笑道:“因为打工总没时间去,就算是去了也只是买点小吃解馋,就没有那么麻烦。”
乱藤四郎耐心地修整着替她盘好的头发,又道:“那有机会我们一起去吧,去看烟花啊,一起捞金鱼,对了,还要把小吃吃到饱!”
“好啊!”本城怜随口答应道,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