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楼心里一喜,抬起屁股就想起身,扭头看到老爷一脸沉静,稳坐如松,顿时又把屁股放了回去。
“没事,”西门庆语调平平,喜怒不显,“你们爱串就串吧,我在这看一会儿,反正闲着没事。”
吴月娘见老爷有兴趣,喜得连声喊小玉:“快将我的珠子盒儿抱出来!”
吴月娘收着一大盒各色彩珠,珍珠也有十几颗,只是不似李瓶儿的珍珠那么透亮硕大圆润,个头偏小,光泽泛黄。
孟玉楼抛开心事,和她俩凑到一起,小声议论做什么款式、用哪种珠子更好。
商量一番,决定好了,由各自的丫头帮着穿针引线,铺排珠子,西门庆则捧着茶杯在一旁观看。
吴月娘打算做一件项链式的箍子,前宽后窄,戴在头顶刚好将宽部的几溜珠子从额头垂下来。孟玉楼则喜欢李瓶儿头上的款式,打算比照着做一件。
李瓶儿想要做一件蝴蝶结样式的。
西门庆看她们忙活,忽然想起来,扬声朝外喊玳安:“头回我买的珍珠呢?拿进来。”
玳安很快抱来一个匣子,里面有几十颗圆溜溜的白润珍珠。
西门庆对妻妾道:“这些珠子不够大,给你们做成头饰戴个新鲜也就罢了。”一面分成四份,各人一份,连西门大姐也有一份。
众人赶紧向他道谢。
吴月娘和孟玉楼都是手巧的人,几个丫头平时也常弄这些小玩意儿,不出半个时辰,各人都做好了。
西门庆的茶已喝了两盏,来回踱步道:“今日先到这里?反正一会儿也该歇下了,你们要戴也得等到明日。”
“是该歇了。”吴月娘先站起身。
孟玉楼也跟着站起来,只有李瓶儿还把屁股钉在椅子上。
西门庆点点头:“嗯。”不耐烦再等下去,径自走了。
吴月娘和孟玉楼傻愣愣地看着老爷的背影,心里失望不已,因为老爷又去了书房的方向。
李瓶儿心里高兴,这才站起身,笑眯眯地道:“那我也不打搅大姐姐了。”
告辞出来,领着丫头,带着晏哥儿回了自己小院。
李瓶儿道:“把院门闩了。”然后朝屋里走。
绣春伺候她更衣,打了水来给她泡脚,泡完脚,李瓶儿先去看了儿子一回,见他已经由丫头伺候着睡下了,便回到里屋,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李瓶儿对绣春道:“老爷送来的珍珠小巧圆润,串成项链戴戴也不错。”
“项链?那得需要多少颗珠子啊。”绣春坐在床边,给她揉脚。
西门庆在书房洗漱过后,抬脚来了小院,推了推门,关得严严实实,他小声骂道:“死丫头,又想把我关在外面?”
外间的绣夏听见动静,赶紧开门放老爷进来。
“怕什么,”李瓶儿没听见外面的动静,径自和绣春说着话,“我不是还有一匣子?若好看,就再做几串手链。”
“什么手链?”西门庆跨进里间问她。
“老爷来了。”李瓶儿心里一抖,想要下床。
“不用下来,你躺着,我已经在前院洗漱过了,这就歇了罢?”
绣春在床边站了站,等不到六娘的吩咐,只好低头出去,带上了门。
西门庆脱了外衣,上床捧着她的脚道:“绣春还给你捏脚?”
李瓶儿往外挣了挣,没挣脱,只得道:“走多了脚疼,就让她给我捏一捏。”
西门庆大咧咧道:“像这种力气活,她哪有我做得好?瓶儿既然不舒服,跟我说一声,我来捏就是了。”一面说一面捏起来。
这厮很不老实,才捏了两下,手就慢慢往上摸。
“老、老爷!”李瓶儿神经紧崩,牙齿发颤。昨晚才折腾过,今天又来?他不用休息的吗?
西门庆搂着她躺下来,在她身上胡乱按揉。
李瓶儿肌肤白嫩,西门庆觉得手感很好,细腻又嫩滑,他摸得爱不释手,还笑着问:“瓶儿,昨晚舒不舒服?像这种美事,自然该日日都做的。哪一日不做,我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李瓶儿可怜兮兮,嗑嗑巴巴道:“不……不是很舒服。”
西门庆黑了脸。
李瓶儿咽了下口水,鼓起勇气:“疼啊,没觉得有多舒服。”看着他的黑脸,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胆气也不是那么壮了。
西门庆的脸色更黑,皱眉看着她。
她怎么能这样说?
疼?不舒服?
这是对他床技的否定!
他感觉男子汉的自尊心和尊严被人威胁了,哪个大男人能受得了心爱的女人这样评价?
任你金银满仓,若是床上不行,再高大的身材也缩成了三寸丁,没人会正眼看你。
西门庆气得把里衣脱了,压住李瓶儿,飞快地将她也脱得精光,抓过被子胡乱替自己遮了遮,像毛虫似的往她的下半身拱去,恨恨道:“我就不信我还伺候不好你了?”然后硬生生扳开她的双腿。
他手口舌全上,李瓶儿很快就招架不住。
挣又挣不开,今晚她也没喝多少酒,神思清明之下,觉得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羞耻太过份。
她把牙齿咬得紧紧的,暗想:我一定要挺住,一定能挺住的。绝不可以发出不雅的声音,太羞人了。
可是,这断断续续的,从牙缝里飘出的呻|吟声是谁的?
西门庆察觉到她已经软化下来,顿时卖弄得更加起劲,舔舐吞咽的声音不断起伏。
李瓶儿拼命抵抗感官带来的影响,可是很快她就败下阵来,尖叫一声,抖了几下,软成一团。
西门庆从被子里探出头,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重新趴回李瓶儿身上,见她脸泛桃红,眼神涣散,顿时笑了,得意扬扬道:“瓶儿,刚才好不好?”
李瓶儿沉浸在强烈的感观刺激里,良久回过不神来。
西门庆推推她,眉峰高挑,桃花眼乱眨,邪恶地再次发问:“刚才你爽不爽?老爷我还没动真格的呢!”
李瓶儿这才回过神,闻言羞得不敢看他,拉着被子就要住头上蒙。
西门庆扯开被子,唠唠叨叨:“到底爽不爽?我看你都颤成一团了,别想骗我。”
“好……好。”李瓶儿羞得哭起来,用双手捂住了脸。
“你看你,开心得都哭了。”西门庆扳开她的手,亲掉她脸上的泪珠,“多大点事,以后我日日都这样伺候你,这总行了吧?别哭了别哭了。”
他一边哄她,一边趁她愣神的功夫,用腿分开她的双腿,缓缓进入。
有了刚才的伺候,虽然依旧艰涩难入,但总比昨晚强多了。西门庆边进边退,逐渐加深。
李瓶儿深吸一口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闭上眼,准备忍受活剖式的虐待。闭眼前发现身上的西门庆紧皱着眉头,神情似乎很痛苦。
她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心里窃喜,劝道:“老爷,我看你也挺难受的,不如不做了吧?”
“谁说我难受了?”西门庆睁开眼,斜睨着她,“我这是爽得。”
趁着她一时的放松,他趁机又突破了一段。
李瓶儿倒吸一口气,紧紧闭上眼睛。
艰难啊,人生真是太艰难了!
西门庆覆到她身上,揉着她紧皱的眉头,轻轻亲吻她的眼角,柔声哄道:“别怕别怕,我慢些,轻些。”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如山般的澎湃激动,动作轻柔又小心,还仔细盯着她的神色,见她微微皱眉就赶紧调整。
西门庆一旦认真地发起狠来,两三个熟|妇都未必顶得住,更何况是李瓶儿这样的。
虽然她这具身体已经生了孩子,但长久没有性|事,更兼身材娇小玲珑,骨骼纤细,对上西门庆的大物件,做起来如同上刑似的。
第一回,她醉得不省人事,完全没有记忆。
第二回,西门庆激动得如同饿鬼,不管不顾地猛捣一通,自然令李瓶儿害怕他,没享受到任何美感不说,只恨酷刑太漫长,又感慨倚翠是多么的不容易……
这一回,他化身温柔大师,发挥了全部的技巧,逗弄撩拨不止,哪里有弱点就专攻哪里。
慢慢地,几个回合之后,李瓶儿轻喘起来,全身泛红,眼神迷离。
不是她意志力薄弱,实在是敌军太狡猾、太有手段了!
西门庆得意非凡,等她颤抖了三回,才由着自己的性子,深深埋入……
第二天,西门庆准时醒来,起身洗漱,带着早起的儿子去了前院书房。
两人一起锻炼了一会儿,然后一个读书,一个学着写字。
李瓶儿还在睡觉,孟玉楼晨起打扮好了,听说老爷在前院,便对兰香道:“走,看看六娘去。”
到了小院,绣春将她请进来,忙着给她倒茶。
孟玉楼走到床前,见六娘睡得正好,粉脸微红,白净娇嫩,如同刚灌过水的鲜花一般。
唉,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六娘年轻又漂亮,她若是男人也会稀罕这样的,不怪老爷夜夜歇在她这里。
李瓶儿感觉有人,睁开眼一看,赶紧坐起身,笑道:“三姐姐来了。我起得迟了,还没洗漱呢。”一面喊丫头给她上茶,又让打水来自己要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