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被夏末问得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夏末的意思,他笑了笑,然后说:“自然是扩张,有了现在的形势,如果不趁此机会大举扩张的话,就是在太对不起为此付出的这些时间和精力了。”
夏末听完长风的话之后,只是将面前的那个箱子合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拍了拍箱子,对长风说:“那这些东西送给你。”
“送给我?”
“当然·我也是平兴镇的人,我自然想看着它不断的扩大,我自然想看着它的版图不断的扩大·一直到……”夏末说到了这里微微的顿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长风,才慎重的开口道:“一直到天使之城。
“天使之城?”长风彻底的愣住了,没有错,他确实想平兴镇的版图不断的扩大,可是,要扩张到天使之城去,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忍不住动了动嘴角:“我从来没有想过。”
“那么现在·你可以开始想一想了。”夏末弯下腰捡起了一个地雷·在手上轻轻的掂了掂,转头冲着长风笑了起来:“这些东西不要着急·一定是够用的。”
午后干燥的风吹了起来,将她垂在额头前面的长发吹了起来·显得格外的妩媚。
两年之后。
篝火边。
弹痕穿着厚重的铠甲,一路走到到了焦炉的一堆篝火边,他在那里找到了斜靠在一堆草料边眯着眼睛睡觉的夏末。而夏末在他靠近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睛,不过她并没有移动位置,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有些微微的发白,而在她的眼睛的夏末更是有两条青黑的颜色。
“身体还受得了吗?”弹痕坐了下来,他望着没有打算移动位置的夏末轻轻的问。
夏末低低的哼了一声表示没有什么问题。弹痕就转过了头看着篝火上那正在烤的松鸡说:“明天就要朝着天使之城进军了,你···…”弹痕想说些什么,可是,到底没有说下去,他只是叹了一口气,便停住了嘴。
夏末将目光转到了弹痕的身上,静静的看了他很久,然后才说:“弹痕,你是不是有点难过?”
“难过什么?”
“毕竟你曾经是属于天使之城的人,毕竟你曾经属于联邦,我们现在却是要跟他们对着干,对于你这样忠诚的人来说,大概心理上多少会有些不痛快吧。”夏末坐了起来,她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而发丝上沾上了不少的杂草。她一边将头发解开,一边开始重新梳理自己的头发,她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而弹痕同样有些心不在焉:“没有,怎么会有呢,我只是觉得有些感叹而已。如果当时我选择了留在了联邦,那么明天是不是就要面对你和这些玩家大军了呢?”
“不一定。”夏末摇摇头。
“为什么?”弹痕扬起了眉毛。
“你不见得能活到这个时候,而我却一定能活到最后。”夏末说这个话的时候,她已经将一头长风梳理得极为了整齐,并且将它们仔细的盘好了,看起来她的神色精神了不少。
弹痕看着夏末笑了笑:“你说得没有错,我不一定会活到这个时候,你却一定能活到最后。”弹痕说着已经站了起来,他伸出手拍了拍夏末的肩膀说:“那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到最后,活到游戏结束,活到复活。”
说着,他已经转头要走。而夏末却皱了皱眉头,她看着弹痕走出去了几步之后,她开口叫住了弹痕,而弹痕也停住了脚步,不过他并没有再回头,只是站在那里,好像只是无意中停下来一样。
夏末说:“弹痕,是男人就不要想什么自杀或者在战斗中故意壮烈掉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你的老婆和孩子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但是你还活着,人活着就是一种上天的赏赐,如果,你想剥夺这种赏赐,那你是愚蠢的,也是不可理喻的。”
弹痕的脊背微微挺直了一点,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了半边面孔看着夏末说:“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会,会去死?”
“你怎么不会?你已经在告诉我,你要去死了。”夏末说着站了起来,弯下腰将篝火上的松鸡取了下来,一点点的吃了起来:“不过,生命是你的,该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我需要提醒你,现在的你不仅仅为了自己而活着,因为在你的身边有很多你的朋友,你的伙伴,如果你真的可以抛下他们的话,随便你吧。
说完这些之后,夏末再也没有抬头看弹痕一眼,而弹痕却缓缓的转过头,他看着夏末那静静的坐在篝火边的身影,如此的单薄和孤独,就如同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时候一样。
弹痕笑了笑,不过也仅仅只是笑了笑而已。之后,他就迈开了脚步,再也没有停下来。
这是一场太过漫长的战斗,不光是为了自己的生命,更是为了自己的尊严。或许一开始的时候夏末是觉得只要战刀最后,自己便能活下去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被联邦,被开发组所要拼命掩藏的秘密在所有的玩家中间流传开来。所有的人都悲伤到了顶点,随后而来的是铺天盖地按的愤怒,因为,没有人愿意被人愚弄,更不要说将自己的生命交在别人的手里面。
更何况,这一场没有办法走出来的骗局是以自己的生命做代价的,那就更无法让人原谅了。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夏末也渐渐的感染到了所有人的愤怒,他们在为自己的生命而站,他们在为自己的尊严而战。没有人愿意在这一场战斗中死去,可是还是有无数的人死去,甚至有很多是夏末曾经熟悉的人,他们一起战斗过,一起流过血流过汗,可是,最后他们留在了这个游戏中,永远的留下了。
夏末抬起头看了看整个营地,似乎看不到头的灯火,一片一片的连在一起,就好像一直要点到天上去了。
明天,就要朝着天使之城进军了。他们从平兴镇走到这里,走过了太长的时间,抛下了太多的生命,那么明天呢?在明天的时候,他们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吗?
到了现在库克的什么任务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最后的结果。
他们能真的推翻联邦吗?他们真的能建立完全自由的新人类吗?
谁知道……
不过,明天,还是快点到来吧。
☆、第24章
第24章
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好像没有人可以知道一个密封的盒子里到底放着什么东西一样。这样的不知道多少是会让人觉得人生充满了忐忑的。
而这样的忐忑会给不同的人造成了不同的影响,比如有的积极的面对,就好像是过圣诞节的时候等待拆礼物的孩子,他们在猜测着,下一个礼物盒子里有什么,下下一个礼物盒子里面又有什么,不停的猜测,乐此不彼,他们的生命也在这样的猜测中欢乐充实。当然,也有消极的面对,他们总觉得自己在面对不同的低谷,不同的悲剧,这个完了,还有下一个,然后还有下一个,似乎无休无止,永远在这样悲伤或者更悲伤的未知里。当然,还可能是什么都不做的人生,无论什么都无所谓,无论下一秒会怎样都无所谓。
夏末坐在白蹄乌的背上,站在高高的山岗上,远远的望着天使之城,忽然就有了这样一种感觉。
如果说现在在面前的这座城市就是一个包装着华丽外壳的礼物,那么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呢?夏末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想知道。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是为了一件东西一直在奔波,一直在努力,可是等到这样东西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时候,你却会生出一种还是不要去开启的念头来。
因为,在这一路上的过往就已经很珍贵了,而结果似乎在这些珍贵的过往的面前忽然就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只是这结果真的就不那么重要了吗?
夏末低头看了看握着缰绳的手,因为长年累月的磨砺,竟然有了一层不薄的茧,摸上去再也不像是刚刚进入游戏那样柔软。而她的心啊,也早就变得同这老茧一样的坚硬,或者说比这些茧还要硬。
大概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最后活下去吧。
风渐渐的吹了起来,跟随着那逐渐升起来的太阳吹了起来。
夏末伸手将头上覆盖着的头罩也取了下来,任凭那冰冷的风吹在她的皮肤上,让她的身体忍不住的战栗起来。
“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激动?”
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有时候一种东西因为你太过熟悉而变得陌生起来,说起来这是绝对矛盾的两种感觉,可是,偏偏就是存在的。夏末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那个声音随着风吹进了她的耳朵里,她觉得这声息熟悉的好像已经是生长在骨子里一样的,可是,在此时此刻听起来却又那么陌生,陌生得让她根本就想不起来是谁。
夏末转过了头,看向了那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只看见一个穿着灰色斗篷的人骑着一匹乌黑的骏马缓缓的从树荫里走了出来。几乎就是在他走出来的那一瞬间夏末就想起来他是谁了。他是暮离。
说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从那一次分离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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