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琏 [金推] (香溪河畔草)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香溪河畔草
- 入库:04.09
贾珍之所以要给儿子迎娶贫家女秦可卿,其实并不简单,这秦可卿,明面上是孤儿,其实就是忠义亲王侍妾所出亲生女,当初查抄王府之时,她母亲被忠义亲王的暗卫暗中送出王府,为的是替王府保留一点血脉,使王府不至于绝了香烟后代。
却是老皇帝到底顾念几分父子情义,并未对忠义亲王一脉斩尽杀绝,只是圈禁太子夫妻,却把太孙养在宫中,亲自教导。
秦可卿生下来又是个女儿,也就没有必要再找回去了。
她母亲当初报了暴病,她落地就是欺君大罪,注定一辈子不能认祖归宗。忠义王府一脉虽然知道他的存在,也只能暗中照应一二。
秦家之所以跟贾珍议亲,乃是受了忠义亲王世子的暗示,因为当初荣宁二府曾经是忠义亲王一党。忠义亲王世子眼下不安于做个富贵王爷,想要夺回他父亲的荣光,所以,对秦可卿废物利用,用她拉拢荣宁二府。
这也是贾珍鬼迷心窍,贪图从龙之功,否则也不会上了忠义亲王世子的贼船了。
荣国府原本是忠义亲王一党,虽然随着忠义亲王坏事,荣宁二公双双死亡而成为历史,贾敬也只好躲进了庙宇之中。但是,这一层关系确是很多人心中的一根刺,比如当今的小皇帝,还有他的继承人三皇子。
所以,荣宁二府什么也不做就是小皇帝眼中钉了,哪经得起贾珍主动蹦跶出来,尤其秦可卿被小皇帝逼死,贾珍所办那一场空前绝后的丧礼,更是把小皇帝的脸打得啪啪山响,若非当时还有太上皇在,贾珍立时就要送命。
如今贾琏重生,想要谋求家族长盛不衰,就不能再走贾珍的老路,跟忠义王府有所牵连。
所以,贾琏必须掐断这桩婚事。
当初荣国府倾覆,推波逐浪的就是忠顺王府,贾府与忠顺王府并无仇恨过节,不过是因为忠顺王府乃是小皇帝死党,荣府却是小皇帝想铲除的异己。
当初,忠顺王府为了讨好皇上,可谓不择手段,不遗余力,大到收买贾雨村这个白眼狼,小到买通宁国府厨子鲍二。
贾琏心中冷笑,就连那个收了自己银子,自动献出老婆的张华,也成了自己犯罪的干证。
为了构陷,忠顺王党羽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也使得出来。贾珍还要不自量力,主动招惹去老虎头上拔毛,把证据送到人家手里,真正是不知死活。
所以,乘着一切尚未发生,贾琏决定先把贾蓉捞出来,掐断这段孽缘,决不能再让秦可卿进府,让仇寇有下蛆之所。
一路上贾琏忍得心口疼,到了地界,贾琏才回神好过些。
贾琏压下烦乱心绪,偕同贾蓉倒了五凤楼,这里贾琏是熟客,掌柜都是熟人,贾琏进门,掌柜已经迎了上来打千:“二爷一项可好,想死奴才们呢。”
贾琏一笑:“想我的银子吧,拿去,老规矩,把你这里所有的茶点都端上来,明前茶要半口,余下赏你吃茶!”丢给掌柜足足五十两一个银锭子:“我要临水的清荷居。”
掌柜收了银子:“好呢,可要人伺候着?”
贾蓉闻言顿时眼冒金星,跃跃欲试。
贾琏却勾了贾蓉的肩膀直往后面去了:“不用了,咱们爷们今儿是特特出来躲清静来了。”
掌柜闻言忙着笑:“二爷放心,您老要清净,我保证一个蚊子也不许他飞进来。”
贾琏一笑:“二爷就喜欢你这样懂规矩的。”
一时间,茶水点心上齐了,贾蓉也不客气咋咋呼呼喝上吃上了。
贾琏看得高兴,陪着他吃了些,这才赏赐贾蓉小厮,命他们退了下去,又把清荷居四面的窗扇一起推开了,叔侄们对坐观景品茶。
贾蓉十分高兴,指手画脚,眉飞色舞。
茶水品过一巡,点心也吃得七七八八,贾琏却兀自沉吟,事到临头,他却是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毕竟秦可卿人才风流,满腹诗书,虽然长在秦家生活拮据,却并未流落于世俗之中,反而犹如一支清荷,亭亭玉立在浊世间。
就怕贾蓉少年慕艾,不肯放手就麻烦了。
贾琏对于秦可卿也有一份愧疚,荣府的却因为她被人惦记,她却实实在在没做过什么恶事。只是,秦可卿虽然可怜,错在皇家帝王无情,与旁人无干。
忠义亲王世子注定夺嫡失败,贾琏决不能再让荣宁二府为他们兄妹的殉葬品了。
且忠义亲王世子上一世为了夺嫡,手段并不高明,竟然煽动平安州的驻军哗变,又准备不足,仓促行事,最终落得个参败,不仅参与的驻军被屠杀殆尽,他们家眷也跟着受累,充军发配的者不计其数,大变过后,平安州地面十室九空。
他自己也赔上全家老小的性命。
这一回,没有太上皇顾念血脉,终于绝户了。
这种有勇无谋,只顾自己荣华不问他人生死之辈,实在不值得替他殉葬。
倒是贾蓉也有几分眼色,见了贾琏这般,眼珠子滴溜溜的笑:“二叔,您这是有什么危难之之事儿,您告诉侄儿,侄儿必定替您分忧啊!”
两府都知道凤姐厉害,贾琏跟前飞过一个母蚊子凤姐也要泛泛酸呢,贾蓉以为贾琏有了风月事。
贾琏哂笑,他倒是宁愿自己只知道风月,不理红尘,做个傻乐傻乐纨绔呢。如今却是不成了,饮一口清茶,贾琏瞧着贾蓉徐徐开口:“听老祖宗说,你父亲正在为你相看亲事,女方姓秦可是?”
第11章011
说起亲事,贾蓉顿时面色一红,做出亦喜亦忧的扭捏之态。
“听我父亲说过一句,说是女家虽然小门小户,却是姿容品格不输任何大家闺秀,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贾琏心生警兆:“你见过她?”
贾蓉摇头:“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一切都是父亲在张罗,我不过听从父亲之命罢了。”
“这就好!”贾蓉没有见过秦可卿就好办!
贾琏松了口气:“你可知道女方今年十九了?”
贾蓉点头:“听说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她姿容品格不输任何大家闺秀,却为何成了十九岁的老姑娘却无人问津?”
贾蓉茫然摇头:“这个嘛,我父亲没与我说过。”随后皱眉:“难不成传言不实,我父亲被媒人骗了,她其实是个丑八怪?”
贾琏摇头:“这倒不是,她容貌胜似你二婶子,才学堪比你元春大姑姑,这个毋庸置疑。”
贾蓉舒口气:“这就好,不是丑八怪就好,不然我可活不了。”
贾琏心头思忖,娶了这个媳妇,你才活不了呢:“你可知道秦可卿父亲亲秦业不过是个下九品的营缮郎,你父亲为何要与你这个侯门公子迎娶一个寒门媳妇?”
贾蓉闻言也觉得蹊跷:“二叔不说我也不觉得,二叔这一说,我也觉得这幢亲事不可思议,论说我们这种门第,婚姻大事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同气连枝,儿女亲事必定要对家族有利才成。”
“比如琏二婶子出身权贵,珠大婶子呢,却是书香请贵家的小姐,还有二叔您的母亲伯祖母,宝叔叔的母亲叔祖母,要么是豪门世家,要么清贵门庭,为何我父亲独独给我取个寒门出生的老姑娘?难道秦可卿出身另有乾坤,堪比豪门清贵?”
贾琏闻言笑了:“孺子可教!”
贾蓉不过说笑而已,闻言吓了一跳:“真的?我只知道她是养生堂的弃婴,父母双亡之人,难不成他父母家人还活着?”
贾琏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这正是我今日要与你所言之事。”
贾蓉虽是纨绔,却生长在豪门,他只是不务正业,并非一无是处没脑子的阿斗,当初,两府辅佐过谁,他是知道的。
后来,两府因此沉沦许多年,哪位大千岁也成了两府禁忌。
若非两位老祖宗功在社稷,救过开国太祖皇帝,当初追随忠义亲王大千岁又是奉命行事,只怕早被皇家清算灭族了。
当初,忠义亲王府被查抄,京中有许多流言蜚语,其中最重要一条就是说忠义亲王世子有一位侍妾流落民间,并且生下小太孙。
如今京中身份高贵却要隐姓埋名之人,除了当初忠义亲王血脉还能有谁?可是传说中的沧海遗珠是个皇太孙啊?
难道世人以讹传讹,却把性别传错了?
贾蓉顿时吓得变了脸色:“是谁?”
贾琏见贾蓉面色有变,知道他心有猜测,用手沾了茶水写下“忠义”二字,然后又迅速擦掉了。
贾蓉吓得四肢酸软,口里只是喘着粗气,嘴里只是絮絮叨叨:“我的天爷爷,如今忠义亲王世子如同圈禁,小皇帝对他父子恨之入骨,据说两位太爷当初都在太上皇面前发过毒誓,不会在与忠义亲王后人有所牵连,这才保住两府平安,这样的人如何粘得?”说着贾蓉跳将起来:“不行,我得回去告诉父亲,这门亲事不能结!”
贾琏对贾蓉的态度很满意,拉住暴躁的贾蓉,斜眼嗤道:“坐下,坐下,若是你父亲不知道,我会找你不找你父亲?”
贾蓉闻言吓得嘴唇哆嗦:“二,二叔,你说什么?我父亲知道?他知道还敢?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