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带着王惠走了出去,英台开始赶梁山伯,梁山伯笑道:“我又不是姑娘还能帮着你们,我出去做什么?!”
“你,你去给英焕煎药,”英台指使着梁山伯“英焕喝了药好的更快。”
“好。”梁山伯好脾气的被英台哄走。
房内只剩姐妹二人,英台小心的帮俞琬将上身的衣服除下,看到俞琬肩胛附近血肉模糊的伤口,将裹胸布染得血迹斑斑英台咬着牙红着眼眶抱怨着:“早说让你离马文才远一些,这么深的伤口。”
俞琬右手拉着衣袋笑道:“哎呀,都已经受伤了,再离的远远的就太不划算了。”
英台小心翼翼的用蘸了清水的棉布清理着伤口附近,她不由自主的嘶声道:“这要是留下疤痕怎么办?”
“不会的。”俞琬将王兰放在托盘上的金创药放在一边又拿出一瓶从商城兑换的药粉递给英台:“用这个。”
等英台帮俞琬包扎好的时候就看到俞琬已经靠着一侧坐着睡着了。英台小心的帮俞琬穿上衣服。
“英焕这是睡着了?”端着药碗的梁山伯敲开门就看到俞琬斜躺在床上,惨白着脸闭着眼睛的样子。
英台接过药碗放在一侧,她将梁山伯拉出去,“我们回一下宿舍,帮英焕拿干净的衣服。”
“哦,对。”梁山伯憨憨的点头“英焕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浸湿了,我看他刚刚披着的是马文才的衣服。”
英台听到马文才的名字就不想说话,她迁怒的瞪了梁山伯一眼,气冲冲的走在前面。
却说这时候的马文才将王蓝田打了个半死之后,回到宿舍打算给俞琬拿换的衣物,忽然想到王兰诊脉以后没有任何不对的表情,他仿佛听过男女脉象是不一样的,马文才压下心底的疑惑,他走到自己宿舍就看到梁祝二人从中出来。
“你们在我房间里做什么?!”马文才挑眉问道,他衣服上还带着刚刚打过王蓝田的血渍。
英台不自觉的缩了缩:“我帮英焕拿衣服!这又不是你自己的房间!”
“哦?”马文才皱眉,他走上前一把抓过英台手里的衣服。
“你做什么?!”英台气急就要上前与他理论。
马文才挑出中间夹杂的裹胸布看着瞬间呆立的英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护身布,和护身符是一样的。我家少爷幼年身体不好,夫人就用锦布裹住他的身体,求个把孩子栓在人间的意思。”闻声而来的银翘连忙挡住英台脆生生的说道:“少爷一直带着的。”
马文才默不吭声的看了她一眼,重新将锦布塞在衣物下面,拿着衣服转身向医舍走去。
英台看着拿着俞琬衣物转身离去的马文才焦急的喊着:“哎,你把东西还我!”
“反正是送衣服,你送和我送不都一样吗?!”马文才挑眉“还是说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才有不可告人的事情。”英台心虚的反驳着,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无心,谢谢落诺,谢谢灼夕宜夏,还有谢谢不嫌弃我一直在看的小天使们,感激中,比心,我会为了你们好好加油的。
第19章 不好意思,打扰你的雅兴了
俞琬朦朦胧胧听到身边吵闹的声音,睁开眼就看到英台正急切的扯着马文才,梁山伯在一旁无奈的劝着。
“你们这又是怎么了?”刚刚昏睡过去的俞琬嘶哑着声音说道:“吵的我头疼。”
马文才闻声看到脸色苍白用右手揉着额头的俞琬,收回正在掰祝英台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平淡说道:“哦,帮你带来换掉的衣服,只是你兄长非要拦着我。”
俞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无奈的伸手:“衣服呢?正好我换下来,身上的血腥味太难闻了。”
“给。”马文才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俞琬说道:“你单手不方便,我帮你换。”
“不用你!”还未等俞琬说什么,英台焦灼的打断马文才说道:“有我就行了。”
“好。”马文才深深的看了一眼祝英台,他视线里的东西让英台整个人都炸了毛。
“你看什么,给我出去!谁知道你是不是无事献殷勤。”英台推着马文才,只是她人小力薄,马文才又自幼习武,就成了英台几乎竭尽全力推着马文才,而他却纹丝不动。
英台急的眼睛都红了,她喊着梁山伯:“你是呆子吗?快来帮我。”
梁山伯手足无措的看着这一幕,他连忙上前劝道:“英台只是一时气急,不如文才兄先回去,总归有我们照顾着英焕,文才兄不必忧心。”
“我回去,你在这儿?”马文才挑起眉毛,脸上的表情似怒非怒。
“当然,我陪着英台照顾英焕兄。”梁山伯不明所以,他耿直的说着:“文才兄一直在这里,英台又一直吵闹,对英焕兄的休息也不好。我留在这里还可以帮他们端些洗漱擦身用的水。”
“洗漱擦身?”马文才几乎从牙缝里将这几个字咬出来一样,他手指握的咯吱咯吱直响,双眼瞪得似铜铃一样,几乎忍不住给梁山伯脸上来一拳怒道:“你想占谁的便宜!”
“好啦!你们别闹了!”俞琬头痛欲裂的用右手拍拍床面,不管了!赌一把!俞琬一边想着一边说道:“英台过来给我换衣服,一群大男人,谁能占谁的便宜!”
闻言英台呆立当场,但她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一脸不赞同的疾步走上前去。马文才皱眉看着俞琬脸上的表情,发现只是一脸不耐烦之后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英台坐在床侧正打算反对就被俞琬拉住手扯了一下,有英台的身体作掩护马文才自然看不到她手上的动作。俞琬抬头看向马文才,她一边说着一边单手开始脱自己的外衣:“正好文才兄也能帮一下忙,我衣物里有我娘亲绣了祈福图样的护身布,我的左手动不了,没办法裹上。”这是她书院前就提前设想各种情况发生以后的借口,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让祝英台给你穿,我又不是你的小厮。”马文才一看俞琬真的开始脱衣服,瞬间转头,他单手拎起打算上前帮忙的梁山伯‘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俞琬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对着同样松了一口气的英台露出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
“文才兄,你出来为什么把我也拉出来,英焕说了他要人帮忙的。”被马文才拖出来的梁山伯不禁急道:“不行,我得回去帮忙。”
“闭嘴!”马文才对着梁山伯吼道:“祝英台在那,哪用得着你!”
梁山伯一脸莫名,马文才问道:“我记得你似乎懂一些药理方面的东西?女子脉象是否和男子相同?”
梁山伯文才兄笑道:“只是知道一点点,不过文才兄从哪里听来的谬论,女子脉象当然与男子不同。”
“好辨认吗?普通医者能否辨认出?”马文才看向梁山伯,他现在的表情真的可以用求知若渴四个字形容。
“只要是学过诊脉的人应该都很好辨认。”梁山伯答道。
“那王兰可以吗?”马文才听完梁山伯的回答之后皱眉道。
“兰姑娘医术精湛,想来是一定可以的。”梁山伯笑道。
梁山伯的答案让马文才心情更不好了,他冷哼一声直接甩袖离开,留梁山伯一人在原地莫名其妙。
“所以马文才就不着头脑的问了你这些?”英台有些紧张的绞着手指:“他没再问其他的什么东西吧!”
“没有,可能是王蓝田暗害他的事情,让他心情有些烦躁吧,所以才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梁山伯端着从食堂帮英台英焕打来的饭菜笑道:“文才兄走了以后我就去食堂给你们带了饭菜,想来你们也饿了,赶紧吃些吧!特别是英焕,受了那么重的伤,就不要挑食了,多少吃一些。”
“好,多谢山伯。”俞琬笑道。
英台有些魂不守舍的咬着饼子,她抬起头一脸担忧的看向俞琬,俞琬摇摇头,英台又低下头去,不知在想什么。
二人吃完饭,梁山伯将碗筷收拾好送去后厨,见他离开,早已忍得几乎不能自己的英台慌乱的说道:“马文才怀疑你的身份了,怎么办啊,英焕。”
“没事,只是怀疑而已。”俞琬安抚的拍拍英台的头:“更何况我救了马文才,以他的性格,就算真的确定了,也不会声张的,放心。”
俞琬顿了一下:”而且,他现在只是怀疑而已。”
“可是,他要是为了确定欺负你怎么办?要不,我们去和山长说,我们住在一间好不好。”英台紧张的说道。
“马文才现在只是怀疑,他还不能确定。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他一定会确定的,你不要慌,和平常一样就好了。”俞琬恢复了些精神,她笑道:“而且他不会欺负我的,你相信我啊!”
英台踹踹不安的答应下来,她扶着俞琬回自己宿舍还是有些犹疑:“要不,我们在医舍把伤养好再回去不好吗?这样以你的武功也不怕马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