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棘,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拿走自己爱人的兵器用鲜血铸成S级叛忍的名号。
他们都是背叛过去的人。
但他们和过去也不尽然是截然的斩断,比如千代之于赤砂之蝎,卡卡西之于黑羽棘。
但看过火影我们都知道,赤砂之蝎死在千代手下,死在他唯一执着的过去里,因为蝎不仅仅是晓之玉女,他名字里的“砂”注定了他和沙隐的纠缠不清。那黑羽棘呢?她又会怎样?赤砂之蝎其实是知道自己的结局的,或者不妨说那个结局是他一手操纵的,但是身为一个人,最起码他的心还是人类的心,他确实不希望黑羽棘也走上他的那条路的,也算是他对自己的一点私心。
*
雨隐村的天空总是灰蓝色的,有几片云絮如纸片般干巴巴地堆放在上面。纵横的树杈将岁月垂吊,肃杀的朔风把其风干。我推开窗子,让所有情绪静止于寂寥。我感觉我正处于某种混沌的状态中,那种状态就如梦一般,然而是梦久应醒矣,即便执着地不去怀疑,但梦到尽头仍是一片忧伤。
然后我看到了正站在树下仰望苍穹的宇智波鼬。
他的表情很宁静,他的目光淡然无波,黑底红云的长袍在风中飘散。此刻的宇智波鼬,完全褪去了往日的那种锋芒以及危险。这也许只是个幻象,这也许是真正的他。我无从得知。
宇智波鼬看了过来,他的目光穿过层层黄叶与我相撞,然后他说,“你打扰到我了。”
“你也打扰到我了。”我说道。
“弱者并没有抱怨的权利。”他说。
“所以说,宇智波鼬,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计划了太久,他不容有丝毫闪失,而我却是一个知道了太多事的人。
宇智波鼬看过来,他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变得犀利无比,那一瞬我感觉我的灵魂几乎被洞穿。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宇智波鼬说道,“你在怕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抬眸看他,“那又怎样?”
宇智波鼬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我,我感觉有些烦躁,于是便关上了窗户。转过身,在房间那段站着的,正是宇智波鼬本人。“很显然,你没有与所知情报对等的实力。”他这样说道,然后原地消失,下一秒我感觉我的脖子被冰凉的利器所抵住。
我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我明白过来宇智波鼬如果想杀我的话随时可以杀,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也不会对我这样的S级叛忍有慈悲之心。于是我换了一种策略,“我也不想知道这些的,我不想和你站在对立面上,鼬。……如果你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只能说我有一些特殊能力,并非是别人告诉我的,我也不会将这些告诉别人。杀了我并非是最好的选择。”
他站在我身后,没有说话,但是空气中那冰冷的杀气还没有褪去,我脖子上的利器也没有撤去。
“……我可以通过忍术立誓。”我说道,“即使你让我做其他事也行。我没有什么留恋的也没有什么坚持的,我现在只想活下去。”
我这说的倒是实话。
为了攻略这些人我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被利器抵着的感觉消失了,过了好一会儿我转过身来,才发现宇智波鼬已经离开了我的房间。是默认么。
*
在和宇智波鼬的这茬过去后我和蝎又出任务去了,阴天,雨连绵,斗篷遮挡的容颜,黑底红云的衣袍,铃铛声幽幽飘过,遗留一地的血腥。晓的名气越来越大。
无尽的大火,吞噬一切的炽热力量,照亮天地之间的黑暗,然而带来的却是毁灭。沉沦的黑暗和毁灭的光明,你选择哪一个?无解。恍然,在火焰的最深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男人,他还带着面罩,一步步向我走来,我想离开,脚却沉重无比。在漫天火光的照耀下,他的影子如毒刺一般将我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男人走过的地方也燃起了熊熊烈火,他站到我面前,四周也燃起了火焰,炙热的感觉舔舐着我的皮肤,但我感到的只有彻骨的冰冷。
我颤抖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再不斩……”
再不斩看着我,黑眸里幽深无澜,然后抱住了我。因为力气过大我感觉全身骨头都要碎掉了,胸口被强烈挤压着,喘不上气来。猛然睁眼从梦中惊醒,第一眼看到的是压在自己身上的有着黑眸和面罩的男人。
是梦?我还有些模糊,然后下一秒,神色完全冷了下来。
那个男人是银发。
“旗木卡卡西。”
最近碰到一个和木叶有冲突的任务,原本只用半天就可以完成的难易程度因为那些忍者的搅合硬生生拖了三天,第三天下午成功地杀掉目标后使了个障眼法准备班师回朝。但因为疲倦所以走得很慢,天黑的时候还没到一半路程,我和赤砂之蝎来到一个挺大的村子,索性便在温泉旅馆里住了下来。本以为还算顺利,却不想临时碰上了这个家伙。
此刻窗外群星寥落,月光照进了房里,也照亮了两人的面庞。
卡卡西显然也是一愣,黑瞳里掠过复杂神色,继而转为幽深难测。然后他淡定地更用力压着我,抬手打了个招呼,“呦。”
——呦你妹。下意识伸手去找斩首大刀,却被卡卡西一脚踢到角落里。我冷冷地看着压着我的男人,似乎全身都是破绽,但仔细观察却是全无破绽。很危险的男人,我闭了闭眼,声音平稳,“你想干什么?”
卡卡西身上有着不淡的血腥味,再加上他的举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被人追杀至此,随意闯入一个房间却不料碰到了我。这样想着,我眸色暗下,一点杀意悄然浮上心头。当然这是故意的,我本人还巴不得发生什么事。
卡卡西显然感觉到了我的杀意,他的眼神变得冷漠,然后他用苦无抵上了我的脖颈,微微用力,一点嫣红便绽放在雪白的肌肤上。然后他淡淡地说道,“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你现在的处境,斩首大刀的继承者。”
“不要这样叫我!”也许是刚刚梦到再不斩的缘故,也许是身体被侵犯的感觉支配着我的理智,总之我以近乎嘶吼的姿态对他说出了那句话,然后,我看到了他眸中了然的神色。
“原来这就是你的弱点啊,黑羽棘。”他以一种很冷漠的口吻诉说着,拉着慵懒的调子开口,“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不过请你帮个忙。”这样说着,他依旧用苦无抵着我的脖颈,然后一手探入我衣襟,将我的衣服扯开。皮肤暴露在空气里,我微微地颤抖起来,与此同时我听到了楼下翻箱倒柜的搜查声音,然后我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你里面没穿衣服?”卡卡西皱着眉,但还在继续将我的上衣扯开。
“混蛋……”我的手指狠狠抓住了床单,然后将头扭到一旁,脖颈上的伤痕因此被拉的更大了些。
“别乱动。”卡卡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换了另一种姿势跨坐在我身上,手撑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在逃避什么?桃地再不斩是被你亲手杀的。”
我的身体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低垂的眸子溢满寒星的冷光。
喧闹的声音近了,卡卡西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变了颜色,他飞速地扫视了一眼我有着还流着血的脖颈,将苦无移到我的后心,然后低下头将头埋入了我的脖颈,用舌尖舔去猩红的液体。
门被粗暴地撞开了,几个男人闯了进来。这时卡卡西用苦无轻轻划了下我的后背,本已紧绷的我因为神经被提高了几倍,所以轻呼出来。那声音落入搜查人的耳朵里却没那么单纯的意味,为首的男人看了一眼床上交叠的两人,扫视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屋子,低低地骂了句什么,然后带着人离开。
屋里重归寂静,我淡淡地看着天花板,伸手推了推卡卡西的胸膛,“放开我。”
却不想卡卡西纹丝不动,他说道,“我突然发现,桃地再不斩选女人还是有些眼光的。”
“不要提那个名字!”一腿缠上了对方的腰,左手握住他拿着苦无的手腕,膝盖用力向前顶去。卡卡西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迅速的动作让我几乎难以判断,唯一感觉到的就是他的手肘狠狠的击中了我的小腹,然后是苦无,深深地嵌进了我的肩膀。
但我也不是单纯的挨打,最起码他们现在的姿势换了一下,我在上面挟制住了下面的他。他还是一幅没有紧张感的样子,只是眸色深了些,说道,“不太好吧,这样的角度,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可以看到呦。”
“混蛋。”我低低地诅咒了一声,拔出肩膀上的苦无直接插进他的喉咙,然后是轻轻的一声“噗”,身下的卡卡西变成了被子。然后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紧接着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牢牢绑在了床上,用力挣扎了两下,无果。抬起头,我看到了站在床边的卡卡西,这次,我读懂了他的眼神。
是这样吗?
我故意了流露出黯然的眼神,说道,“如果要做就快点。”
“你还真是……”卡卡西皱起了眉,“虽然我不否认你让我产生了欲望,但是我还没有像桃地再不斩一样渣到向一个小孩子出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