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还想着他表现好一点,就可以直接从展昭那里得到她下的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只是,
让展昭管理一个江湖上的黑.道.组织,这样真的好?
那画面能看?
试着想一下,碰到信贷还不上钱的时候,你让展昭那样品性的人是要债还是不要?自古要债就不是个温柔的活,要不来钱,收那些抵押的时候,展昭要是见成某瑶男主肿么办?
再想一下,若是碰到了杀手的买卖,以展昭的心性,你说会接这种生意吗?要是接了生意,回头那包老头一蛊惑,他会不会带着‘干活’的杀手去开封府自首?
反正莫愁想了一下,直接被这种假设囧的不行不行的。
当然,此时此刻让她更担心的是,若是展昭知道她的干的这个买卖,将来会不会大义灭亲送她去衙门自首......
果然,那些人说的是对的。
入了朝.廷的展昭就是江湖的叛徒。
╮(╯▽╰)╭
听到这句话,那管事的脸刷的一下便白了,猛地磕起头,口中不断叫嚷着洲主饶命,属下知错什么的。
上次莫愁可是当着好多人的面,拿刀片了一个试图刺杀她,勒索解药的人呢。
管事记得,当时洲主就是这个表情,这个语气......
只可惜,
莫愁最恨这种心里藏了许多小九九的人,既然三尸脑神丹还不能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他们的头。莫愁不介意来点更让他明白的手段。
想罢,将刚刚茶杯拿起,向上一颠,杯里的水便如水注一般暴露在空气中,莫愁伸出另一只手一抓一吸,然后手上迅速转了几个花式,便将这几杯水打入面前的管事身体里。
三尸脑神丹并不会影响生命符的发作。
“左右逢缘,三心二意的人,不应该活在紫荆洲。见你是初犯,这条性命本座暂且寄放在你那里。若有下次,本座也不会要了你的命,总要让你知道活着不比死的轻松。”话落,莫愁看着已经开始发作的管事,声音淡淡地说道,“九日后,你再来找本座,本座替你解开这生死符。”
听说保住了命,管事谢过了莫愁不杀之恩,便惨白着脸,颤抖的走了出去。
身上又疼又痒,开始时还不觉得,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这种痛苦就会越来越重。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九天,那管事天不亮就跪在了莫愁的院子外,只求莫愁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莫愁一早起来,便听说了这管事跪在院门外,疼痛难忍的样子,让人看得都难受。莫愁点了点头,一直伸了他两个时辰,这才许他进院子,见他那副样子,莫愁非常满意地解了他身上的生死符。
莫愁这一招杀鸡警猴用的非常妙,那些被莫愁强硬手段弄来的人虽然受制于三尸脑神丹,但是心底对莫愁还是有几分轻视和不以为然的。
可这生死符一出,再加上那九天里这管事死去活来的样子,一下子就给了众人当头一棒。
这女魔头手里可还有更让人忌惮的手段呢。
于是,从这之后,紫荆洲的人,再难起二心。
因为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如那个管事那般幸运......
......
这管事回去后,在处理严家的事情时,当真不敢再有什么小心思了。
什么姑爷不姑爷的,他知道姑爷是谁,可姑爷知道他是谁吗?听上面的意思,估计他们家这位好姑爷还压根不知道这紫荆洲是他媳妇的呢。
听了几句姑爷多么侠义心肠,他就虎了朝天的向前冲。
没等讨到姑爷的好,拍到洲主的马屁,他自己就先给自己送去墓地了。
还以为洲主那么在意姑爷的架式,这一回能落个两面讨好。
哪里想到,洲主不喜,大管事和二管事心生忌惮,而那位他看好的姑爷,更是......
这九天,一天比一天疼,一天比一天痒的滋味,没有切肤之痛,那真是没办法感同身受。疼,他一个大老爷,没什么不能忍的。可是痒呢?钻心的痒,挠破了,出血了,还是痒呢?
那么,如果还是又疼又痒呢?
遍寻了洲里的名医高手,就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身上这是中毒还是中了什么别的东西......
想到自己成了出头的掾子,管事的心中是又悔又恨。
自从知道了辽东严家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莫愁虽然对于这种大仁大义的事情总是有些个理解不了,但她也不是那种在这种时候趁火打劫的人。于是没有提出任何要求,也没有收那本莫愁看不上的刀谱。
莫愁的紫荆洲只收了严家的地契和房契,这笔为期十年的三十万银贷款就完成了。严家见此,感激不尽。
在辽冬地界上,对于紫荆洲的生意也多有照顾。
而带着大笔雪花银的李坤还在想着严家的助力时,紫荆洲那三十万两银子也成车成车的运送到了辽东。
......
杀手做生意,那天生就是无本的买卖。无论收了多少钱,除了行动人员的差旅费和分成,那剩下的便是紫荆洲自己的收入了。
再加上这样那样的奇葩生意和多元化的收入,拿出这三十万两银子对于紫荆洲来说,当真是小意思呢。
于是这一单买卖,除了李坤外,其他人便没有不满意的了。
而做成了这一单生意后,莫愁也没有让人藏着掖着,而是让洲中文笔好的人编成了故事传播了出去。
严家的义举不应该埋没,紫荆洲也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打广告的机会。
于是,本就有些邪性的紫荆洲便通过这件事情给自己做了正身。
‘人家这生意,也不都是黑心的买卖。’
‘瞧瞧人家紫荆洲办事多敞亮~’
‘三十万两说借就借,连什么祖传刀谱说不要就不要。’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呀,那紫荆洲除了借给严家三十万两银子,还自己出钱买了十万两银子的粮食棉衣和药材呢。’
‘真的?我就说嘛,为什么紫荆洲会去那么多车到辽冬,原来还有这一出。’
‘是呀,是呀。紫荆洲真比那些自诩正义的大门大派仗义。’
‘天天说自己多正派,出了事一毛不拔。跟人打架砸了多少铺子摊子,也没见赔过一个铜子。’
‘就是,就是。’
......
紫荆洲虽然成立的时间短,可是洲中子弟却也不在少数。让这些人乔装去王婆卖瓜,既省了成本,也能事半功倍。
最重要的是,利益相同。
与其花钱雇佣别人去说这些话,还不如省下这笔钱,打发紫荆洲自己人去做呢。既可以掌控流言的范围,也可以加带一些私货。
莫愁听着不远处几个明显是紫荆洲弟子的‘八卦路人’,抿唇一笑。抱着暖手炉看着马车外飘飘洒洒的雪花。
这是她在这里的第二个冬天了。
从孑然一身来到这里,到如今的一洲之主。从古墓派的大弟子,到成为展昭的妻子,到千人组织的头目,莫愁觉得若是放在现代,那么她就是感动中国的最佳出的女企业家了。
还是最年轻的......
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冬天,她还在和展昭一起守孝。冬天到了,便是南方,也冷的很。她和展昭都有内力护身,并不怕冷,可围着火炉夜话的那些日子,却仍让她至今都觉得暖到了心肺之间。
好久不见展昭了,也不知道他......又亲手砍掉了几朵桃花?
“展昭现在何处,速查了回报。”
作者有话要说:
土立立升职记:没毛病。
第28章
自从成立了紫荆洲, 莫愁有了随身的护卫和婢女, 展昭便不像之前那般担心莫愁了。也因此两人之间的通信也相较刚出门的时候少了许多。
之前莫愁有意的拉开她与展昭的距离, 所以哪怕此时洲中的事务都步入了正轨, 她也没有去找展昭。
她, 在给展昭最后一个可以离开她的机会。
若是他没有把握好,这辈子, 他都得老实的呆在她的盘丝洞里, 当她一辈子的唐长老。
低头自嘲的一笑,其实莫愁心里明白, 她并没有给过展昭选择的机会。只是在矫情罢了......
她是他亲自求来的妻子,她是她们展家明媒正娶回来, 死后葬入展家祖坟的人。还给他母亲守过孝......
无论是从礼法上,还是道义上,展昭都没有背弃她的理由。可何况, 莫愁轻轻一笑, 展昭的情意她看得见。
可是她矫情呀。
她不知道他的这份情意是因何而来?
是因为那些诸加在她身上的那些身份, 还是只是因为她是她?
摇摇头, 莫愁决定放下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无病呻吟。她准备去收拾收拾行李,然后去找他一起过个年。年后,她玩她的, 而他也可以去忙他的。
展昭很忙。
虽然莫愁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又为什么会那么忙。
不过他南侠的名号却是闯了出来。
先是展家那个文武双全,心怀赤子的青葱少年。然后是江湖上侠肝义胆的青年俊杰。最后则成为心怀天下,坚韧不拔的红衣侍卫。
展昭这一生, 如何不让人自惭形秽。
可能是幼时记忆中的那一抹红过于耀眼,也可能是记忆中的那抹蓝过于璀璨,这也使得莫愁的心底对展昭始终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