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之物,展昭明白。可那个什么才艺证书又是什么东西?
你问那是啥东西,说白了就是花钱买的文凭,用来提升女眷身份的东西罢了。
于是听了莫愁解释之后,展昭彻底无语了。
“这玩意能有人要?”半晌过去,展昭将面碗吃得一干二净后,还是不太相信这东西有营销市场。
耸耸肩,莫愁并没有当回事。“左不过是空手套白狼,有人买自然好,若是没人买也没赔什么......”莫愁想做的那种证书,是跟圣旨一样是绢布材质的。
并且为了好看,上面的字都是刺绣完成的。不过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在当场就绣上拍卖者的名字的。所以一是准备了配套的线,让人回去自己绣。二是留下地址,宫里的绣娘绣完名字,再送到府里去。
若是没有拍出去,那这批证书就发给表现优良,即将出宫的宫女嬷嬷们。也算是到此一游的纪念品了。
展昭:“......”这张娘娘也太会捞银子了吧。
看到展昭吃惊的说不出话来,莫愁笑眯眯的继续投雷,“张娘娘还说了,国库里的银子放在国库里那也是在招灰。与其放在那里,一天更比一天少的,还不如挪出去一些让银子生银子。”
展昭皱了下眉,知道莫愁这话在说之前朝堂上发生的一件户部官员监守自盗的事情。不过这张娘娘是不是管也也太宽了?
“张娘娘莫不是想要将手伸到前朝来干政了?”
莫愁没有想到从银子的事情,竟然让展昭想到这里,有些吃惊和诧异。“你怎么会这么想?”
需要想吗?这不是明摆着呢嘛。
见展昭不说话,莫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张娘娘不过就是个建议,那些辅政大臣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拉倒,反正就算是大宋子民都饿死了,也饿不着她们娘俩,哪里到了你说的干政的地步。
经济,银子决定了国力,而国力又决定了这个国家有多少银子可以用在军事和民生上。我就觉得张娘娘做得对。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将来生活在一个强盛的大宋,没有战乱,也没有卑微,他们可以肆意的,富裕的生活,不用再像我们一样时刻担心着被侵略或是成为...亡国奴。”
还是太心急了吧。
莫愁越说这话,越明白她是太操之过急了。想要动国库银子这件事情,必须要再等一段时间。至少要等到平定了三国围剿之事方可慢慢提及此事。
而且,这件事情她也可以通过紫荆洲在朝堂上的势力一点一点的完成。
一步步蚕食,然后温水煮青蛙,总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只要想到多年后的靖康之难,想到一分为二的大宋,想到被当成牛羊驱赶的宋人,莫愁的心就是一阵慌乱。
她害怕她的儿女会生活在战乱中,她的子孙会受到外族人的压迫,想到蒙古人的铁蹄,想到蒙古人的灭宋之心,莫愁便迫切的想要改变贫弱的大宋朝。
在现代的时候,莫愁曾经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看,因为孤陋寡闻的缘故一直以为浣衣院便是个洗衣服的地方。
当时还想着为什么不是浣纱院呢。如果叫浣纱院,怎么的也能跟四大美女的西施当个近邻。
五粮液,王粮液,五和王,不也挺有市场的。
可后来,莫愁在一份文献上却看到了宋时的浣衣院,竟然,竟然是个满是宋朝女子服役的妓.院。
对历史并不熟悉的莫愁并不记得是哪一年的事了。只记得是北宋的两个皇帝为了能够继续苟延残喘的活着,竟以上万名宫廷、宗室和京城妇女为抵押品,明码标价地抵押给了金军。
这些女人一路颠簸的来到金中大都,在那个叫浣衣院的地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若她百年之后的日子是太平盛世,那么莫愁说什么都不会动一动她那懒怠的大脑的。可是她处在历史的长河中,而这条长河在流淌的时候一直带着血泪和屈辱。
她也知道历史的变迁,谁也不能改变,可她终究是个普通人,你又让她如何不心急。
她今日所做所为不求别的,只求蝴蝶掉元朝那一百多年的历史。
......
看着说说话就满身悲戚,流下眼泪的莫愁,展昭本来已经困顿的大脑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
“这是怎么了,我哪句话说错了,你只指对着我使劲,怎么好好的还哭起来了?”
自家媳妇总是能让别人哭笑不得,展昭却是很少见她哭。
尤其是这种不出声,只坐在那里默默的流着泪。
那模样,整颗心都让她揉碎了。
莫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然后展昭越问,她就越是委屈,最后趴在展昭怀里一抽一抽的,“我就是觉得做个女人太难了。”
展昭:“......”,别人难不难他不知道,但他媳妇...好吧,嫁给他之后是挺难的。
但他可以肯定这也不可能是她这么哭的理由。
唉~
第130章
展昭抱着莫愁, 看着莫愁越哭越伤心, 然后非常自然的丢掉帕子, 将一脸的鼻涕和眼泪都蹭在他的官服上, 展昭除了摇头苦笑再没旁的想法了。
好半晌莫愁不哭了, 然后一脸嫌弃的离开展昭的怀抱,“瞧你这一天天的, 都脏死了, 我老早就让人给你准备了热水,快去泡一泡。”
展昭的官服不只这一件, 就算是脏了,明天也有穿的, 所以莫愁也没上心这事,见莫愁好不容易不哭了,展昭哪里还会在意一件官袍。
听说有热水澡可以洗, 展昭还没泡上便觉得浑身舒服了不少。于是拉着莫愁便向洗漱室走去。
“哎呀, 我早就洗过了。你自己洗去, 我回床上躺一会儿, 乏得很。”见展昭拉着她往洗漱室走,莫愁站住了脚死活不愿意动弹。
展昭见她这样,哪怕她现在不哭了, 也不愿意让她走出自己的视线,于是一转身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展昭将人抱到怀里,还向上颠了颠。“哎呦,媳妇你怎么又轻了。”这话说的极为真诚。
莫愁一听展昭这话, 双手自然的抱住展昭的脖子,笑眯眯的对他的表示肯定,“真的?我也有这种感觉呢,那会换衣服的时候,都觉得衣服肥了不少。”
展昭眼角抽了一下,然后很认真的点头,“自然是真的。我估摸着你最少也要瘦了五六斤吧。”
莫愁上辈子得了个减肥困难症,又是懒癌晚期,想瘦还控制不了嘴。控制不了嘴吧,她还是个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的懒胖子,所以两辈子加起来,她都特别爱听这话。
跟莫愁做了几年夫妻的展昭,那么细心的一个人又如何不知道自家媳妇这点自欺欺人的小爱好。
于是乎,只要展昭不知道要跟莫愁说什么的时候,一般都会谈一谈这个莫愁喜欢的话题。
好在洗漱室就是在正院后面,俩口子不用出房间就可以通过相连的门进到里面去。于是这个能够讨好媳妇,让媳妇高兴的话题也不过只说了那么几句就结束了。
为此展昭表示非常满意。
真的,睁眼说瞎话这种事情,展昭觉得就算是为了哄媳妇高兴,他也不能对媳妇说太多的假话。
那是赤.裸.裸的欺骗。
仁宗死了,现在还在国孝里。所以就算是展昭想要来点实际的,也不过是将老婆扒干净了,抱在怀里蹭一会儿解解馋。
这种隔靴骚痒,最是让人惦记。于是蹭来蹭去蹭出火的俩口子在大姐壕设计的堪比爆发户游泳池的浴池里来了场鸳鸯戏水。
温度正好的池水,犹如碧波一般打在身上,轻几下,重几下,伴随着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呻.吟在这间洗漱室里回响着。
半晌,怕国孝里有了孩子,展昭在最后一刻离开了莫愁,一边靠着莫愁轻耸,一边粗粗的喘气。
莫愁也没有比展昭好多少,水汽,热汽,强烈的运动也让她无骨的贴着展昭,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一场睡前运动过后,莫愁半夜的时候便隐隐有些不太舒服。不过嗜睡的本能,倒是让她一直坚持睡到第二天早上。
等到第二天早上,准备起个早,跟展昭一起打卡上班,然后去宫里补觉的时候,莫愁却起不来了。
因着寒舍与开封府离的近,展昭见莫愁看着床上的血点子脸色大变的样子,似是也想到了什么,连忙让人请了公孙先生过府。
少时公孙先生过来了,一番诊视后,揶揄地看了这对俩口子一眼,便给莫愁开了几副保胎的药。
年轻人血气方刚,但怎么有了身孕还如此不知节制呢。
公孙先生将药方递给绿衣,让她去抓药,然后又将展昭叫到了卧室外,对他讲了一系列孕妇忌讳做的事情。
“女子怀孕不足三个月,以及超过八个月后便不能再有房事了。展护卫,老夫知道你们年轻,可这种事情千万要节制。”幸好发现的早,他也来的及时,不然就真的流掉了也不一定。
没看这都有点下红了吗?
展昭也是后知后觉才想到的,莫愁更是在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床上有几滴血迹,以她将自己保养得那么好的身体状况,这不是小日子的日子床上却有了血,那绝逼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