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开场,为什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你们’中的一员——药研有些懵,这是又要去抓奸刀的节奏?
“咦?听到主公这么说,仔细再回想一下,浦岛最近的确有些不对劲呢。”
鲶尾摸了摸下巴,随后他眼一亮。也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个深驼色帽子和半肩斗篷来,他手拿着放大镜对着萤草,“既然这样,这种时候就轮到我鲶尾·福尔摩斯·藤四郎出场的时间了,主公!我们一起去悄悄的找出浦岛最近为什么这么奇怪的原因吧!”
“还有药研,”鲶尾转身,将放大镜对准药研的鼻孔,“你也和我们一起来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药研黑着脸,挡住了自己的鼻子。
“这个主意不错,我们这就去找浦岛问问吧。”萤草拍定。
“大将你怎么也跟鲶尾哥胡闹呢……”药研有些无奈。
看来长谷部就不应该把骨喰哥和鲶尾哥分开,让骨喰哥跟大部队去远征。好歹有骨喰哥在还能看住点鲶尾哥,虽然骨喰哥大部分时间都纵容着、冷漠的看着宛如在看智障般的鲶尾哥疯……
萤草还没有说话,鲶尾就不满的嚷嚷着,“药研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鲶尾哥我只会胡闹吗?”
药研扶眼镜,轻声‘嗯’了一声,鲶尾倏的沉默了。
“好啦好啦!别管那么多了,反正药研你闲着也是闲着,跟我们瞎闹闹也没啥的。”
鲶尾又打起精神来,强势的勾住了药研的脖子,又拉住了萤草的手朝和室外走去。
他们刚一出和室,就遇到了往这边来的陆奥守。
“哟,陆奥守。”鲶尾对他挥了挥手,“你有没有看见浦岛?”
陆奥守手拿着个竹筐,他挠了挠后脑勺,“浦岛的话,俺刚刚看见他在庭院里和乱他们坐在一起呢,不过说起来你这身打扮是什么?”
“我们在调查浦岛,你要一起来吗?”鲶尾大大咧咧的把不可告刀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药研捂脸,说好的悄悄呢。
“调查吗?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不过可惜,”陆奥守把竹筐里面展示给萤草他们看了一眼,“我要帮歌仙、堀川他们把每个部屋里,我觉得是脏了的衣服全部拿出来带过去给他们两个洗。”
竹筐里面赫然已经躺了好几件萤草觉得非常眼熟的出阵服和内番服。
“那就没有办法了,陆奥守你快去吧,多谢你告诉我们浦岛的位置。”鲶尾对此无所畏惧,别看他喜欢玩马粪,其实他也是个十分爱干净的刀!
但药研脸色却是微微的一变,急忙挣脱出鲶尾的束缚,向部屋跑去,“我稍微有点急事,鲶尾哥你和大将两个人去吧。”
被抛下的一草和一刀相觑了一会儿,鲶尾摸了摸鼻子,向萤草伸出了手,“没办法了,那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去了,走吧,华生·主公。”
“华生主公是什么啊。”萤草将手放了上去,失笑道。
“华生就是那个啦,主公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啊……”鲶尾一边说着,一边比手画脚,说到激动人心处,头上的呆毛都给绷直了,左右摇晃。
*
“你们……”
青江大拇指和食指指腹对齐,两指屈起,他另一只空闲的手,除食指外的四指全部并拢,食指戳进圈里。
他暗示性满满的一笑,“知道这个是……”
“抱歉,我这就将他带走。”数珠丸抓住了青江的后衣领,把他拖到了拿着御币,严阵以待只等青江过来的两把神刀面前。
被净化的青江:“……”
乱疑惑的歪了歪头,和厚对视了一眼,“刚刚那个动作是……”
“嗯。”厚点了下头,“就是那个。”
坐在一旁的浦岛一脸茫然,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呢。
“这有什么关系吗?数珠丸先生为什么要拖走青江?好奇怪啊。”乱不明白。
“你们两个在这说什么呢?什么奇怪的?”鲶尾强行挤到了乱和厚的中间。
“就是……”乱把刚刚的事复述了一遍,得到了一个与浦岛脸上表情如出一辙的鲶尾。
他……这是老了?跟不上时代了吗?鲶尾陷入了沉思。
萤草也没听懂,不过她并不纠结这种事情。
戳了戳浦岛的肩膀,萤草指了指无刀在的地方,示意他跟自己来。
跟浦岛走到角落,萤草才开口问道:“浦岛,你最近有些奇怪哎,是有什么心事吗?”
“主公……”浦岛讷讷的喊了声,有些踌躇。
“是不能和我说的吗?”
“这个……倒没有啦。”他揉了揉鼻子,“我这样解释的话,有些不太方便,能请主公和我一起去个地方吗?”
“诶?”萤草对上浦岛的眼,一时被他眼中的坚定所蛊惑,点头同意了。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通过时空转换器到了关原的地图上。
浦岛在前面带着路,带着她避开那些游荡在战场上的溯行军,七拐八拐的到了个被生长茂盛的草,掩盖了大部分的石洞前。
浦岛紧张的说道:“主公,接下来无论看到谁,还请您不要跟别人说。”
萤草点头。
得到了保证的浦岛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带着萤草进洞。
还未进去洞里,昏暗的洞里就隐隐显现出个黑色的人影来,那影子走了出来,整个身体都沐浴在阳光下。
“眼睛……好闪!”萤草还未看清人脸,眼睛就被一大片刺目的金光给闪到了,几乎睁不开。
“蜂须贺哥哥。”浦岛见状,立即上前将蜂须贺拉进了阴影里。
蜂须贺皱着眉看着试探着不断睁眼的萤草,“她是你的审神者?”
“嗯。”浦岛有点忐忑,没有提前跟蜂须贺说,就把审神者带到这里,说实话他有些害怕蜂须贺哥哥会生气。
瞧见浦岛脸上的不安,蜂须贺缓和了下脸色,“进来吧,带着你的审神者。”
“好!”浦岛一喜,立刻折返回去将萤草拉了进来。
石洞里一片昏黑,没有光亮照明,显得这个洞深邃不已。
蜂须贺在前面领路,忽地转了个方向,身影瞬间消失不见,被黑暗吞噬。
萤草被浦岛牵着向前走,在蜂须贺差不多失去踪迹的地方,转了身。
蓦地,眼前出现了一道昏黄的光,那是插在墙壁上的火把散发出的。
而率先进到达的蜂须贺正半跪在地上,侧着身在水盆里拧着毛巾,身边一沓血迹斑斑的绷带,空气里也散发着一股萦绕不去浓浓的铁锈味。
浦岛松开了萤草的手,三步跨两步走进。低下头看着紧闭着眼,上半身几乎都被绷带缠住了的长曾祢,询问道:“长曾祢大哥怎么样了?病况有没有好转?”
他是在某次独自一人远征,偶然碰到了带着伤的很重的长曾祢大哥的蜂须贺哥哥。
虽然蜂须贺哥哥没有说过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徘徊在战场上,只告诉了他长曾祢大哥是为了救蜂须贺哥哥,被六把敌枪一同攻击,拼死杀掉敌刀,逃出来的。
蜂须贺用毛巾擦掉长曾祢额上的汗,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昨天晚上又烧了一次,今天早上才退了烧。”
“……蜂须贺哥哥,你辛苦了,抱歉……”浦岛早已注意到了蜂须贺眼下的黛青。
“笨蛋,”蜂须贺弹了下他额头,“你道什么歉?不用道歉的,照顾这个赝品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看来无论什么时候,蜂须贺对于正品和赝品都很执着。
“那个,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看看?”萤草突地出声。
蜂须贺怔了下,不由得看向浦岛,迟疑了会,点了点头,让开了位置。
既然是浦岛的审神者,那么也一定不是坏人,蜂须贺可以说是十分信任自己的弟弟了。
萤草上前查看了下,长曾祢受到的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脏和骨头之类的。
只不过被他们目前所带的环境给影响到,再加上又没有好的药物治疗伤口,导致伤口发脓,伤势加重。
不过,这些问题在萤草面前都是不存在的,她只要用治愈之光就可以治疗好对方了。
但是,现在问题不是这个。
“……伤我可以治好,但是伤者需要一个好的地方静养几天。”
萤草一边说着,一边将妖力覆盖到了长曾祢的身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着。
经萤草这么一提,浦岛不禁大脑过滤的直接问道:“主公,能不能让……”话说到一半,他自知失言又闭上了嘴。
“不必了,”蜂须贺知晓浦岛想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让他们到他审神者的本丸里休养生息,“您能治好了长曾祢,我就已经十分感谢了,我会自行找到好地方给长曾祢养伤的,再给您添麻烦实在是……”
确认长曾祢的伤都被她治好了,萤草扭过头,“来吧,这个战场上有哪个地方能好好给他的养伤的?”
如果他带着长曾祢去人类的居住地,一定会被检非伪使发现的,带着个伤者的蜂须贺是一定打不过,那些六把六把抱团出现,实力还与你相当的检非的。
蜂须贺也想到了这点,瞬间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