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体里传来的充实到他想吐血的灵力,歌仙内心没有一丝波动,甚至想吃个牡丹饼。
“这个力量是!”这股力量将他以前残留在身体没有治疗好的暗伤全都治愈了,药研还察觉到他的暗堕气息也淡不少。
净化吗?若有所思的低下头,药研上前一步果断跪在了萤草的面前,“大人,能请您帮我治疗下我的弟弟们吗?我愿意献上作为药研藤四郎我的忠诚。”声音诚恳,态度低下。
如果是这份力量的话,一定可以治好秋田他们的伤的。就算他再怎么不情愿,当务之急还是快些医好弟弟们。
“药研……”乱的心情有些复杂。
这里的人都这么喜欢下跪的吗?萤草有些手忙脚乱的避开药研的正前方,她弯下腰握住药研的胳膊轻轻把他提拉了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不能保证一定会治好你的弟弟,但是人可不能随意下跪的啊,带我去看看吧。”
但是他又不是人了,药研默默的把这句吐槽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等,等一下!”清光把堀川国广轻轻的放到了地上,他站起身喊住了萤草。
等萤草疑惑的转过头看着他时,他又撇过了头,眼睛到处乱瞟,似乎是在不好意思,“那个……谢谢你?”
清光觉得自己是疯了,明明对方把堀川国广打成这样,他居然还向对方道谢。
歪了下头,萤草高高扎起的马尾掉落到了她的胸前,她不确定的回答道:“不、不用客气?”
回去吧。
目送着白绿色短和服,腰后有着像是翅膀又像是叶子打扮的奇奇怪怪的少女跟粟田口家的短刀离开的背影,清光转身把凄凄惨惨一个人躺在地上的堀川国广扛了起来。
*
“……”谨慎的拉开条缝隙,鸣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抱着狐之助,身后跟着压切长谷部差不多到他腰部的少女。
鸣狐将询问的视线投向好不容易拨开长谷部挤到前面的药研。
“小叔叔,这位是审神者大人,她是来治疗秋田他们的。”
鸣狐眼睛一暗,他抿了抿唇侧身让开条一次只能供一个人通过的路。
萤草当仁不让的先踏了进去,就被屋子里难闻的气味给熏到了,这个味道她难以形容,硬是要形容的话就像是酒吞童子身上那股浓烈到臭的酒味再加上鬼女红叶那片埋着人骨满是血腥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等乱进来后,鸣狐这才把门关上,整个部屋都被黑暗笼罩住了显得十分的诡谲。
“抱歉,味道很难闻吧?”药研熟稔的在黑暗中走动,他擦亮了火柴将蜡烛点亮,室内明亮了不少。
“没事。”萤草摇了摇头,摸摸良心来说其实这味道比八岐大蛇那蛇洞的味道好多了,天知道她在打八岐大蛇的时候多想直接一叮把它给抡死。
药研拿着烛台向黑暗的深处走去,“弟弟们就在里面那间屋子,请跟我来。”
刻意落在身后的乱拉了拉鸣狐的衣服,小声问道:“退呢?”
“他睡着了。”
“这样啊。”乱松了一口气。
把烛台随意往榻榻米上一放,药研卷起袖子把放置在水盆里面的毛巾拧干替换了躺的离他最近的秋田头上的毛巾。
萤草好奇的看了看屋子,她慢慢的走到药研的身边,低下头看着躺在被褥里脸上带着不正常红晕的粉发孩子,粉发的孩子傍边还躺着两个外表十分相像,看样子应该是双胞胎的栗发男孩。
她皱了皱眉,“为什么不开窗?”
“……秋田他们的情况不允许。”药研凝望着秋田因伤口而疼痛变得扭曲的脸,悲哀的再次清晰的感到了自己的无力与弱小,保护不了弟弟。
他再强大一点,弟弟们就不会变成这幅模样了吧?他若是再细心一点,他就可以提前发现审神者的不对劲,而弟弟们也不会遭遇这种事情了。
“接下来还请审神者大人做点心理准备。”像是撕开心里早已结痂的伤口,药研慢慢的掀开了秋田的被子。
萤草瞬间睁大了眼睛,显然是看到了什么让她震惊至极的东西,“怎么会?”这也未免太残忍了吧!
隐藏在被褥下孩童幼小的身躯上躺着密密麻麻像蜈蚣一样的疤和缝合线,尤其是在白到几近惨白的皮肤上形成的强烈反差感使得这些伤口越发的狰狞恐怖。
孩童的腹部被绷带裹住,绷带上隐隐渗着干透后暗红色的血,他的腹部很明显的凹下去了一点,就像是缺失了……什么内脏一样。
“其他两位也是一样的吗?”萤草把狐之助放到一边,肃着张脸问道。
“对。”药研示意乱和鸣狐掀开平野跟前田的被子。
如出一辙的伤口让萤草感到愤怒,她问道:“这些也是那个前任审神者做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存在感基本上已经没有了长谷部留下了悲伤的眼泪:啊路基,没关系!人生不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嘛!这点小事我长谷部一定会忍耐住的!啊路基请先治疗我吧!就算吐血了我也会忍受住的!!!
后期想写刀男到阴阳师去,但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写,因为想看鹤丸对上黑晴明,一期跟姑获鸟争抢弟弟,数珠丸、江雪和青坊主撕逼x,还有髭切跟茨木童子,今剑跟大天狗,但是这样主角萤草的存在感就弱了下来_(√ ζ ε:)_
不过作为团宠x的萤草大概会陷入修罗场吧【不
刀男:啊路基是我们的!
式神:明明是我们的!我们先来的,你们算是什么?
晴明:是时候点一首白色相簿当做bgm了
第13章 地基13
“不,这是我……”
“药研!”乱猛地转过头拔高了声音打断了药研接下来的话,他抿了抿唇,俯下身额头隔着面具贴在交叠的手背上,这是一个标准的土下座姿势。
“还请审神者大人救治平野、前田和秋田。”
药研默然片刻,他说道:“没关系的乱,这件事审神者大人也应该知道,就算我不说时之政府那边还是留有资料可以查看的。”
在本丸被清扫后,除了那七把找不到的刀剑,他们都接受了时政派来的隶属于调查科的政府人员的侦询,为了更好的取证来判定前任审神者重迈的罪行。
“等等,”萤草发现了其中被她忽视的盲点,“既然时之政府可以派人来,为什么他们不治疗他们呢?”
“审神者大人,并不是时之政府不想治疗秋田大人他们,而是,”狐之助看向紧紧闭着眼的秋田,“而是就算治疗好秋田大人他们的伤口,隔一段时间又会复发并且变得更加的严重。辅助科的大人说这些伤口被前任审神者下了咒,咒术里还夹带了一点点暗堕的气息,正不断侵蚀着秋田大人们的身体和意识,而且再过不了多久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的秋田大人他们就会彻底暗堕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
狐之助的声音沉重无比,拉耸下来的尾巴和耳朵诚实的反射出它的心情。
“他们身上的伤口是我造成的。”再次回忆在那间幽暗狭小的地下室里发生的事情对于药研来说并不好受,可以的话他希望将这些事永远都埋葬在心里再也不提起。
药研的声音把萤草和狐之助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其实我早就该在鲶尾哥和骨喰哥突然行踪不明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不,不对应该是在退不对劲的时候……”
少年的瞳孔涣散,他喃喃自语着,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
在鲶尾哥和骨喰哥消失了足足有三天的时间后,药研无论几番搜寻都没有找到有关于他们下落的一丁点线索,他也曾询问过当日跟鲶尾和骨喰一同出阵的宗三左文字他们,但得来的答案都是他们去了审神者那里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们了。
药研知道自己不应该怀疑审神者,可是当对于哥哥们的担忧大过于了对审神者的忠诚,药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直接到天守阁去询问了审神者。
审神者却一脸惊讶的告知他,他也不知道,还反问道鲶尾跟骨喰是不是去远征了。
不可能的,鲶尾哥和骨喰哥绝对不会什么也不说就抛下他们二个人跑去远征的。
即便鲶尾哥平时看起来一副很不靠谱的模样,然而实际上鲶尾哥算的上是他们兄弟中最为细心的一个。无论是有什么样的理由鲶尾和骨喰都不可能一言不发的消失个三天,除非……他们已经遭遇了不测。
药研将这些他分析出来的猜测告诉了审神者。
被长谷部抱着移到书桌上坐着的年幼的审神者歪了歪头,他捧着下巴说道:“药研你真厉害,猜的一点都没有错哦,真是的,我还想多瞒一会儿呢,这么快就被猜出来真不好玩。”
他老成的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了,呐药研,”明亮的瞳孔里倒映出药研挺拔的站姿,“我听说你会医术?”
审神者前后的反差大的让药研心生不妙,他皱紧了眉,直觉告诉他如果顺着审神者的话题继续往下谈去会很糟糕,“大将如果知道鲶尾哥和骨喰哥在哪里的话请告诉我,感激不尽。”
药研的避而不谈让重迈不太开心的鼓了鼓嘴,“别人在问你问题的时候怎么可以不回答别人的问题呢?这可不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