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每当有好吃的东西的时候,永远都没有黑童子的份。
晴明大人给了白童子一块小花糕,是一朵漂亮的樱花的形状,十分美丽。
白童子很想吃,但是他又觉得自己吃掉太过于浪费,于是打算拉上黑童子和他一起吃。
说起吃,白童子忽然想起来这货昨天吃了他的好朋友小红。
小红还很害羞呢。
而且这家伙吃东西怎么那么野蛮啊,竟然直接塞进嘴里就嚼了!
当然了白童子的意思并不是希望这家伙把小红煮着吃或者蒸了吃……
白童子这就纠结了。
跪了两天庭院的黑童子,忽然发现一直坚决连看都不看他的小小白最近经常瞟他。
他想了想,自己这两天因为跪着都没有好好梳头,所以白童子一定不是因为他好看所以才看他的。
估计是白童子觉得他一直跪着太可怜,不生他的气了。
至于旁边的白童子,看着手里的小花糕,坚定地想,他一定不能就这么和那个坏蛋妥协!
于是,以为白童子心软了的黑童子站了起来,伸出小手抱住了白童子,小声说:“白童子。”
白童子不理他。
黑童子说:“鱼,不好吃。”
白童子想打他。
黑童子又说:“下次和你一起吃。”
白童子:“……”
鬼使黑:“哎?今天小小黑怎么又被人打了?咱们庭院里没来过别人啊!”
鬼使白:“呵呵,晴明来过,给了小小白一块糕。”
鬼使黑立刻冲了出去:“我去打死那个欺负小孩的混蛋!”
片刻之后,差点被镰刀砍断腰的晴明泪流满面:“给块糕都不行?你是徒弟控吧?”
3.
关于小小黑的镰刀
黑童子来的第一天,看上了鬼使黑的镰刀。
然而鬼使黑的镰刀比他都高,他拿不动。
于是,他找来锯子,成功锯掉了镰刀过长的部分。
然后就有了自己的小镰刀。
以及被鬼使黑罚跪的整整三天。
4.
关于小小白的招魂幡。
白童子来的第一天,看上了鬼使白的招魂幡。
然而招魂幡是鬼使白师父的,他只能看不能摸。
于是,他抱着鬼使白师父撒娇,鬼使白答应送给他一把招魂幡。
第二天,鬼使白去人间买了一根加长版的拖把。
于是就有了小小白的招魂幡。
以及在小小黑罚跪时,架在他头顶替他挡太阳的拖把。
4.
关于每天晚上师父们都会做但是不让他们看的特殊修行。
这一段被和谐掉了,请直接跳转到五。
5.
黑童子喜欢晚上的时候去听墙角。
鬼使黑说:“我徒弟比你徒弟萌,喜欢抱着我撒娇。”
鬼使白微笑。
鬼使黑又说:“我徒弟比你徒弟懂事,每天我回来都会给我倒茶递毛巾捶肩膀。”
鬼使白继续微笑。
鬼使黑又说:“每次你徒弟打了我,我徒弟都给我上药。”
鬼使白不笑了。
“你徒弟好是吧?”
“不不不,弟弟你最好了。”
鬼使白把被子一抱,转身一脚踹开门走开:“那你跟你徒弟睡吧。”
鬼使黑抱着冰冷的被子,独自一人泪流满面。
6.
鬼使白在庭院的门口画了一条线,每次白童子长高一点,他都会割一个口子记录一下。
画了三年,那根柱子断了。
7.
关于黑童子的新衣服。
鬼使白对小小黑说:“你觉醒的材料都是鬼使黑师父给你打的哦,你要谢谢他。”
黑童子歪了歪头。
鬼使白说:“那亲他一下吧。”
黑童子一脸嫌弃,在踮起脚爬到鬼使黑脖子上,吧唧亲了一口。
亲完之后,他好像醒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于是次日,黑童子抱着一堆觉醒材料,眼巴巴地来到了鬼使白面前。
于是鬼使白对白童子说:“你觉醒的材料都是小小黑给你打的,要谢谢他哦。”
于是,白童子说:“谢谢你啦,黑童子。”
黑童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鬼使白师父是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我明明没有写骨科,但是大家都觉得我写了骨科,于是我就写写小段子好惹。
☆、39、白狼×妖琴师
1.
一场大战过后, 风沙漫天,带着血气的腥风在混沌的天地之中飘荡, 这满是飞沙走石的战场之中, 除了风声就是永恒的寂静。
一场恶战已经平息了。
荒凉的古战场上, 一个身穿白袍的女将军缓缓走过, 她手里拿着一把长弓, 头上用一块布包裹——不能让亲信以外的人知道她是个妖怪, 不然在这紧急关头,军心溃散,是很危险的事情。
她边走边想着自己的去路。
这场仗算是打完了, 两个的战争也总算是平息了, 她现在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
更何况最后的这一场大战可谓战况惨烈,她缩在的先头部队全军覆没, 所有人都以为那个蒙面的女将军已经死在了这风沙满地的荒凉战场之中, 连尸首都不可追寻。
再说,这才战役终于结束了,她也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漫不经心地走着的白狼忽然停住了身子, 望着士兵尸体不远处的一个白衣男子。
很难在这样晦暗的战场上看见白色的衣服, 且这衣服的纹饰极为文雅,那雪白的衣袖上沾染了鲜红的血渍, 一路蔓延着,攀附于那银白色的发丝之上。
白狼俯下身去,伸手触了触那家伙头顶短短的角。
啊, 是个妖怪啊。
对方嘴角漫着血,眉头紧紧皱着,怀里却紧紧地抱着他的琴,那褐色的木质琴上琴弦俱断,显得分外凄凉。
白狼不禁无奈地笑了笑。
这傻子。明明自己没有实力还想来帮着人类。
这种战争式的杀戮,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然而他却站在这些彼此杀戮的人类中间拼命拨动琴弦,想要让那一场杀戮晚些到来呢。
白狼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将昏迷的妖琴师从地上抱起。
他的身子很轻,在这风沙之中仿佛如同一片折断了的羽翼一般,伸手一捞就能轻易地抱起,那身子失去张力,倚在白狼怀里,让她感觉很心疼。
她站起身的一瞬间,风沙加剧,吹走了遮住她面容的布。
白狼微微皱了一下眉毛,她本想将那头巾重新绑回来,可是风沙愈来愈大,一瞬间就卷走了那薄薄的一片布,连零星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仿佛被动荡吓了一跳,倚在她怀里的妖琴师的身子轻轻动了一下,那长长的睫毛微微掀开,又无力地垂下。
白狼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将他抱起,送往最近的镇子。
原本想要战争结束就去京都寻博雅大人的,但是这家伙伤地这样重,总不能就这么把他丢下吧。行程被推迟,好像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嘛。
2.
妖琴师的意识是而模糊时而清晰,他不能判定那个出现在他梦里的女子是真是幻,他只感觉到对方将他抱起,送去了远离风沙的地方。
耳畔的风声停息的一瞬间,他感到一阵静谧的安宁,终于得以放松地睡去,在那个女子的怀抱之中。
他头上的角断裂了,流了不少血,对方就用清凉的草药为他包扎,直到那伤口停止流血。
迷乱的梦里,他看见那女子身后始终背着一把弓,就连睡觉时也不肯放下。
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昏迷中的琴师对自己说道。
他的眼皮太沉重了,压得他睁不开眼来,只能被迫继续昏迷。或许是眼睛上受了伤也不一定,他想。
于是,他开始渐渐地期待起来。
也许等他眼睛上的伤口痊愈,他就可以看见那个救了他一命的女子了。
一个穿行于死尸之间,却将他救起的女孩子——一个明明轮廓瘦削,却不肯放下肩膀上背负着的弓箭的女孩子。
他因期待而感到快乐起来。
3.
白狼照顾那个伤重的琴师将近两周,这两周里对方都是处在昏迷的状态。她看着那家伙头上的角不再流血,可惜了留下的伤口再也无法愈合了。
再过两天,妖琴师应该就会醒来了吧。
在这整年整年都漫着风沙的地方,很快就要迎来雨季与春日了,到时候他一睁眼,应该就能和他一起看见这里的青绿色的样子了。
白狼坐在他旁边,夜深挑烛,一手托腮,暗想着,这样也不错。
她这么想这,忽然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妖琴师的睫毛。
“早点醒来吧。”
将近黎明的时候,寂静的夜色终于被号角声划破了,刺耳的马蹄声从屋外传来,带着不好的消息一并将沉睡的人惊醒:
“白狼大人,敌人进行最后一次冲锋了。”
白狼猛地惊醒——战争不是已经结束了么?
看来还是她想得太过简单了,人类的世界总是如此复杂地,谁也不甘愿就此结束,一定要洒上更多的鲜血才肯罢休。
无奈,她只得离开了那沉睡着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