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积极应对各种事件的复仇者联盟此时却悄无声息，仿佛沉入海底，没有任何人露面回应。
处于舆论漩涡的几人正在夜色中长途飞行。
所有人各自想心事，整间机舱安静无声，灯光微暗，这样平静的环境却只有一个人睡得着。
安娜蜷在队长怀里沉睡。
不知是不是做了不好的梦，她蹙起眉，动了动唇，呼吸也有些不均匀。
史蒂夫低头看她，意识到她同样睡姿保持太久，恐怕有些僵麻，于是稍微调整手臂位置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斯塔克听到动静回头看一眼，起身走过去，视线划过一圈——索尔站在后视窗前往外看，娜塔沙和班纳各自找了个角落出神，这一边小朋友蜷人怀里睡得安稳，他动动手指，目光最终落在闭目养神的队长身上，“你看上去毫发无损。”
史蒂夫抬头看看他，“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相信完美无缺的人。”斯塔克认真回视，那红巫女孩会揭开人心底最恐惧的一面，混沌大脑，所以班纳变成浩克，索尔娜塔沙心事重重，但队长仿佛若无其事。
“你是说还没发现我的缺点？”史蒂夫神情平淡。
“你知道奥创在试图分裂我们吗？”斯塔克走到他旁边坐。
史蒂夫看看他，“我想你知道，只是你未必告诉我们。”
斯塔克听出对方指责他弄出奥创，“班纳和我在搞研发。”
史蒂夫：“那可能影响团队。”
“那可能终结团队！那不是任务吗？我们的目标不就是能结束战争各自回家吗？”说到痛点，斯塔克稍微提高声音。
史蒂夫猛地攥住斯塔克领口，四目相对，他沉声坚定告诫：“每当有人想在战争开始前赢得胜利，就会有人牺牲，历来如此。”
斯塔克眼神一晃移开视线，坐了一会儿离开回去原位。
周围回归静寂，安娜睁开眼睛，看着面容清秀，却正威凛然义正严辞，每一个字句都让人无法反驳的队长，想了一会儿，慢慢从他怀里退出来坐端正。
史蒂夫拢拢她身上毛毯，“吵醒你了。”
安娜摇摇头，盯着他修长漂亮的手指看，有些想握住，又怕万一对方有不想被察觉的心情，擅自感知不够礼貌。
结果没等她犹豫出结果，那修长手指展开，缓慢靠近捧住她的脸，不知合着何方节奏轻轻摩挲。
“咔咔。”他低声念。
很普通的一个词，被他念出来有点正式严肃，像换届选举宣讲典礼。受气氛感染安娜也严肃起来，正式回答，“Captain.”
史蒂夫没想到她这个反应，撑到现在难得能露出一丝笑容，“你今天表现很好。”
飞行记录显示安娜挡在班纳博士前面那一幕，这是第一次看她使用能力。能够压制红女巫，怎么想也不会简单到哪去，他不想追问这能力从哪来，又或者还有什么隐瞒，只这份勇敢就值得称赞。
安娜摇头拒绝表扬，“我没有成功阻止，如果手杖在大家就不会受损至此。”
“手杖？”
“下次我一定记得带。”安娜揉揉眼睛又有点犯困。
史蒂夫一伸手把她连人带毯子捞进怀，拍拍她的肩，“我开始考虑让你跟来对还是不对。”
飞行后半程安娜仍旧在睡梦中度过。
天亮后抵达安全之地——鹰眼之家。
视野开阔，极为广袤一片自然草场，青青嫩绿沿小丘蔓延而上，一座刷着白漆的木制小别墅坐落其间，周围植满针叶松木和苍绿古柏。
就像英国历史上吸血鬼家族隐居的小庄园，安娜搀扶着娜塔沙跟在大家后面，沿小路往房子走。
鹰眼笑：“我再工作几年，领点工酬，多盖几个房间差不多就成庄园。”
斯塔克挑眉转身拍安娜的头，“喜欢吗？老爸给你盖。”
亿万富翁托尼·斯塔克先生说着呼唤星期五，在北欧挑一处合适地界买来盖房，队长回头瞪他一眼，就连蔫蔫的娜塔沙都没忍住问：“为什么北欧？”
斯塔克放慢脚步跟在安娜旁边，“在最接近天堂的地方给你建造宫殿，爱上我了吗？”
安娜侧首看他，他直视前方随意走，脸上带笑，笑容却不达眼底，即使把混沌猩红阴霾从他心上抹去也没有使他放松，没有消除他已经存在的印象。
斯塔克先生跟记忆中的模样真的很不同，相同的张扬不羁嘴硬心软，但心态发生改变，他的心早就支零破碎，却仍挂着幽默当遮掩。
希望有机会与他好好谈谈，哪怕提起过去也没关系。
房子女主人热情接待，和鹰眼一起给他们准备出休息房间，他们人多房间却不足，她和娜塔沙住一间，娜塔沙打声招呼进去浴室洗澡，安娜坐在窗台往外看。
楼下索尔和队长正在说话，安娜看看高度，爬出窗台，准备往下蹦，索尔面对她这个方向，看到这一幕睁大眼睛。
史蒂夫顺着他目光转身，脚步一踉快步冲上去准备接，安娜抿唇一笑，眼角微弯。
白天就仿佛有闪耀星光映在眼底，史蒂夫微微停顿的间隙，她轻松一跃，错开队长落在旁边草地，拍拍手上草屑，“再高点我也能跳。”
史蒂夫突然有点牙疼。
原本正讨论正事的索尔严肃不再，露出看傻闺女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所以，为什么跳？”
“您看到什么？”安娜上前问。
史蒂夫走到她身旁，也看着索尔，这句话他也想问。
索尔四处看看，想了片刻对史蒂夫说：“很复杂。”然后转向安娜：“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史蒂夫不像托尼一不许二不准，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看他们走远说话，自己随处捡了门前栏杆倚坐。
索尔带安娜走到足够远的距离，突然低头凑近。
安娜站的笔直，淡定任由打量。
索尔仔细观察她的眼睛，在日光照耀下没了当晚初见那种幽邃，能量波动还在，很接近海姆达尔那双眼睛，却又有本质上的区别。
颜色不同。
“您看到很多石头，对吗？”安娜后退一步防止对方趴进她眼里。
索尔站回去拎拎锤子，“不是石头，是宝石，无限宝石，纽约大战时洛基用一颗就撕开空间虫洞，传送数以万计奇塔瑞大军来到地球，宝石能量很大，超乎你的想象，不是普通石头。”
说完看对方仍没露出被震慑或者感叹的表情，索尔清清喉咙，“还有那么一颗，前年格林威治村事件你听过吗？那一颗以太差点卷灭整个宇宙。”
安娜：“所以您看到很多石头，一共六颗，对吗？”
索尔收敛神色，认真对待起来，“你也被她蛊惑，我们的梦境相同？”
安娜斟酌答：“恕我直言，旺达无法影响我的思维，您身为神明更不应该……抱歉是我失言。”
索尔：“继续说。”
安娜翻开掌心，拟出六团蓝黄红紫绿橙火焰，把它们融在一起，不是绞合，而是依次排列，“我见过聚合状态，就像这样。”
索尔大吃一惊。
“小朋友，不准在山林玩火。”吭吭锵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斯塔克戴着墨镜驾驶一辆小型拖拉机移动到两人旁边，风度翩翩朝安娜递手，“sweetheart，愿不愿意陪我兜风？”
索尔一轮锤子飞走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别墅倒计时一晚，晚上怎么睡
娜塔最后一定要跟班纳睡的_ (:з」∠)_愁得发际线后移成基妹
更晚了，给大家卧倒_ (:з」∠)_
谢谢凌乱小可爱和一个表情小天使的营养液！你们好多液，大佬！
第19章 奥创
拖拉机停在湖边，大面积平原湖泊安详躺在一望无际的草色间，仿佛天堂之镜，倒映蓝天白云，静谧美丽。
一大一小两个人沿着湖边散步，风轻轻吹，空气清新，后面的女孩刚要说点什么，前面的人慢悠悠转身，用墨镜打量一会儿。
“You love black，huh？”
“黑裙、黑鞋、还有，黑头发。”斯塔克伸手揉揉安娜的长发，把她揉得乱糟糟，没等她挣脱就稍微上前给她一个拥抱，“最近好很多不是吗？”
面对这位先生跳跃的思维，安娜时不时慢半拍，“什么？”
“你和大家的相处好很多，我是说，开朗不少，因为队长吗？”他拍拍对方后背结束拥抱，手插进兜里慢慢走，“挺好，昨天表现不错，看得出你想帮忙，但显然没有帮到，所以从现在开始认真听，你得回学校，秋季考试好好准备，大学选定了吗，麻省理工我还说得上话，或者回英国，瑞士，挪威……”
“我……”
“Okay，Don't interrupt me ，Okay？”斯塔克语调上扬阻止她讨价，稍后意识到语气不好，他呼出一口气拿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英俊面庞有些憔悴，“sweetheart，我不想再看到昨天的情况。”
如果他没有在附近，如果他晚到片刻，她会怎么样？三百英尺自由落体摔个稀巴烂。
“听着，我不管你杀过多少人或者治愈能力多么强大，禁止再参与任何，所有任务，想进复仇者，可以，读完大学，去技术部门，或者做我的助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