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页,黄药师已略解其意。原来谱中‘上、工、尺’等字便是古代记录音高的符号,大略和现代的‘do、re、mi’之类符号差不多,不过古谱中有‘宫商角徵羽’五音,而非后世七音。
若以为古谱比后世音少,便大错特错了,古谱中除五音外,尚有‘青角’、‘变徵’、‘闰’、‘变宫’等变音,并不比后世乐谱音少。
工尺谱一书仅薄薄十七页,黄药师一气看完,方吹灯歇息。
次日,黄药师抽空兑换了一支普通的白竹箫,花了一点贡献点。
晚上,黄药师开始学吹箫。
翻开洞箫入门第一页,黄药师便发现自己被后世无良电视剧坑了。
箫原来是竖吹的,真不知电视剧里黄药师为何横着吹,难道气不会都从上口跑了?
吹箫的四个基本要素是气、指、唇、舌。
气指的是正确的呼吸方法;
吹箫基本上运用的是腹式呼吸方法和胸腹式呼吸方法。
腹式呼吸方法主要依靠腹部运动。吸气时腹部要求渐渐鼓起,呼起时腹部渐渐收缩,以便吸入最多的气。初学时应从体验深呼吸入手,像闻花般用鼻吸气,有腰、腹、胸、背便逐渐向四周扩张。
指便是手指的灵活性;
在按照正确的指法按闭音孔的前提下,指的灵活性和准确性无疑也是非常重要的。黄药师已经修习了天山折梅手,一身功夫都在手指上,指法自是毫无问题。
唇是指控制风门、调节口风、使用嘴劲的功夫;舌指的是舌在口腔内的活动功夫。
低音区口风要绶,中音区要平吹,高音区时急吹,而超高音区时用超吹。初学时要多练习高低音转换,感受吹高低音时风门的变化。
☆、第三十回 青箫险胜吸血蝙蝠 黄四力压重阳首徒
黄药师学了基本常识,就取出白竹箫,翻开工尺谱,试着吹奏一曲‘苏武牧羊’。
谱书上写着:
六五六工尺,五六上工尺,
六工尺上工尺,四上乙四火,
五六上工尺工,六尺工六上,
六尺工六上,六五上五六,
六五上上五上五,六工六五一六
黄药师深吸一口气,开始吹奏。
刺耳的声音从箫管发出,有如群鬼乱哭。
黄药师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好在山谷里没别人,否则这箫音妥妥的危害公共安全了。
黄药师毫不气馁,乐此不彼得吹奏着,箫音渐渐有了曲调。
黄药师很快便真正喜欢上了洞箫那悠扬婉转的曲调,空灵剔透的乐音。
他明白,自己天生就是喜欢洞箫的,仿佛洞箫的声音能和自己的神魂产生共鸣一般。
渐渐的,黄药师迷上了洞箫,每夜都要吹奏几曲,仿佛不吹洞箫就无法安眠似的。
当黄药师的心神完全沉浸于箫音中时,不知不觉间,他的神魂强度又有了显着的提高。
波澜不惊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
一天早上,丘处机又来给黄药师送饭。
放下饭后,丘处机气愤的说:“师叔还不知道吧,昨天,咱们派被人欺负了!”
黄药师问:“快说,怎么回事?”
丘处机:“前几天,掌门送谭师兄到马达加斯加岛一个矿洞去收集金绿柱石。马达加斯加岛是黑人洲东部的一个大岛,岛上除了些土着,并无危险的野生动物。于是掌门就留谭师兄一人在岛上慢慢搜寻。”
黄药师:“闲话少说,后来怎么了?”
处机:“昨天,掌门去接谭师兄时,发现谭师兄昏迷在矿洞,脸白如纸。肩头有咬痕。”
黄药师:“可是被吸血鬼吸血了?”
处机:“正是,师叔果然见多识广。掌门救醒谭师兄,问后得知,是该隐的弟子所为,凶手名叫德古拉。”
黄:“竟然是他!”
处机:“师叔认得德古拉?这却奇了,那德古拉方才十四岁,从未到过东土。”
黄药师连忙解释说:“我神魂可知万里之外,知他又有何奇。谭师兄被德古拉吸了血,难不成也变成吸血鬼了?”
处机:“亏得掌门及时赶到,封住了吸血鬼的血脉,再迟来个把时辰,谭师兄就成了吸人血的恶鬼了。”
“德古拉欺人太甚,此事掌门如何处理?”
“掌门碍于身份,自不能亲自对德古拉动手,他已经知会了该隐,可该隐说,后辈弟子的小打小闹,就由他们去吧,只要不出人命,长辈又何必理会。”
“难道这口气就忍了?”黄药师生气地问。
丘处机:“今天一早,掌门已经带向师姐去了马达加斯加。向师姐虽比德古拉年幼,但功力深厚,定不会输给那獠!”
黄药师心想,但愿如此,可有时胜负并不取决于功力。
数日后,虚竹接了青箫回来。
青箫兴奋得叙说战况。
“我与那德古拉连番恶战,此獠以利爪为兵,身形迅捷,来去无踪,我丝毫不敢懈怠,仗着玉女剑法凌厉,与之堪堪打成平手。后来,他竟然化身为蝠,藏于一群蝙蝠中,趁我不备,突然偷袭,咬在我的肩头上。我顺势运使水真气自伤口流入他口,致其冰寒入体,真气错乱,落荒而逃。我赢得着实侥幸。”
众弟子听了,皆赞青箫为派争光。
虚竹甚是开心,为青箫记二百贡献点。
数日后,虚竹召集所有弟子于太清殿议事。
人到齐后,虚竹宣布:“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前些日子,本门与西土吸血鬼一脉在马达加斯加岛有些事端,本门侥幸占了上风。”
众弟子议论纷纷。
虚竹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西土诸派却是不服,想与我派比武划界。之后开矿采药,皆不许越界。大家意下如何?”
王重阳:“求之不得!西土几位先天,根本不是师傅的对手,怎么敢提议比武划界呢?”
虚竹:“他们提议,让后代弟子比武划界。”
朝英:“既如此,就让我和重阳会会西土高手。”
黄药师心想,以朝英半步先天的实力,先天不出手,谁能胜她?
虚竹:“他们的提议是,参加比试的弟子,须在二十周岁以下,如此朝英和重阳却是无法出手了。然后,双方各出四个弟子,先比四场单打独斗,再比一场三人团战,五局三胜。”
谭处端:“师傅,不能答应他们的提议!我派青黄不接,除了我师傅师伯外,其余弟子年龄尚幼,最大的向师姐也才十二岁,不如改成十三岁以下。”
青箫:“小端子,休要灭自己威风,又不让你上场。”
黄药师却问:“师傅,那么如何划界呢?”
虚竹:“大体上以黑人洲最东端为界,以东归我派,以西归西土,但马达加斯加岛归属暂未定。本次比武只赌马达加斯加岛的归属。今后每五年一比,每次赌同样大小土地。”
黄药师:“如此倒是公平,可以一比。”
这种划界,东土得亚澳,西土得欧非,面积相若,资源也相当,公平的很。
南极洲?谁在乎。
虚竹:“比是一定要比的,就算这次输了,难道下次不能赢回来!下面就要讨论人选了。向青箫算一个,周伯通算一个。大家没意见吧?”
周伯通憨憨一笑:“是让我和人打架吗?太好了。”
二人实力远胜他人,众人自然没有意见。
然后,虚竹瞅着一众毛孩看了几遍,心中不忍,向北说道:“三弟,未知智兴能否参战?”
段誉回话:“智兴前月刚刚大婚,恐难参战了。”
丘处机提议说:“掌门,我师伯看上去如此年轻,便说十五岁也有人信,不如就让我师伯参战吧。”
黄药师心想:这小机子要倒霉了。
果然,虚竹严厉的说:“处机违背门规,念你初犯,罚五十贡献点,外加禁食三日。如有下次,定严惩不贷!”
处机面容顿时如霜打的苦瓜一般皱。
虚竹:“药师,你算一个名额如何?”
黄药师:“义不容辞!”
除谭处端外,王重阳的一众弟子惊掉了下巴。
马钰:“掌门,小黄师叔虽说神魂不弱,可毕竟年方三岁,气力都未足,怎能上阵对敌啊。若上了擂台,胜负且不论,刀剑无眼,若有个闪失,如何是好啊。”
孙不二:“掌门,你就真忍心让这么点的娃娃去跟人比斗?依我看,黄四连处端一拳也挡不下来。”
谭处端连忙说:“不敢不敢,我可不是黄师叔对手。黄师叔远胜于我。”
刘处玄说:“这倒奇了,欧阳师叔的本事我们是见过的,自叹不如。可我们从未见过小黄师叔出手,难道小黄师叔也如欧阳师叔一般技艺精湛?”
一侧傲立的欧阳锋淡淡的说:“两月前,我不如黄四。”
言下之意,现在,未必。
马钰说:“掌门,弟子资质驽钝,现下实力远不及青箫妹子。弟子请与小黄师叔一战。若小黄师叔修为太弱,还是莫要前去比斗才好。”
马钰此举,其实是为了黄药师好。马钰下手自有轻重,赌斗对手可未必。
“可,就在此间,较量一下功力便是。”虚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