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暴露了。
明天，这世上的人都将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
没有人说话，实验室里有一瞬间的沉默。
“哦，我的天呐，蝙蝠侠原来长得这么丑。”霍拉斯实在是忍不住了，这真的是一个人的脸吗？
蝙蝠侠：“……”
这么，这么……丑？
怕不是野兽般的审美吧。
魔形女看了红魔鬼一眼，突发感慨：“原来蝙蝠侠是和我们一样的可怜人，我原先就不敢把真实的样子暴露在大众之前，等他醒来，我可要好好劝劝他，说不定他想通了就加入咱们兄弟会了。”
红魔鬼长得也不好看：“看到蝙蝠侠长这样，我都下不去手，他这是从小被人凑到大的吧？”不然那张脸怎么能长得那么的凹凸不平。
埃里克看了一会儿，最终摆了摆手，他原本是想把这些超级英雄都废了的，可看到蝙蝠侠的脸，他也忍不住升起了恻隐之心，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他就放过蝙蝠侠一马吧。
他把头盔重新戴到蝙蝠侠头上，又对霍拉斯道：“你看看他还有没有救，回头灌点进化的药水，也算是我对得起他了。”
霍拉斯倒是没意见，他转头就给蝙蝠侠解开了咒语。
埃里克带着魔形女，红魔鬼一行人离开了。
也就是在他们出去的那一瞬间，蝙蝠侠听到了查尔斯的声音。
查尔斯已经联系到了穆迪，他又再次尝试了联系蝙蝠侠，没想到这一次倒叫他连接上了，但他仍然没办法读取他的经历。
“你那边怎么样，需要帮忙吗？埃里克可有对你做什么？”
蝙蝠侠是知道查尔斯的能力的，但是他问的这句话很显然不是因为读取了他的记忆才问出来的，他在脑中回应：“你现在看不到我的情况？”
查尔斯有些费力：“对，你待的地方有些古怪，我现在也只能连接一小会儿。”
蝙蝠侠很快便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被万磁王的人带回基地了？”
“是有人告诉我……”查尔斯说到这里猛然停下，他答应过海伦娜不能在其他人面前暴露出魔法世界。
但这个回答对于蝙蝠侠来说却足够想象了。
有人？蝙蝠侠绝对不会认为万磁王手底下的哪个人会对他释放这种善意，如果有，他此刻也不会以这种方式再次回到基地，那么又会是谁呢？
X教授的人已经可以排除了，不然他也不会来询问自己的情况；蜘蛛侠也不可能突然醒过来；若是哪个躲在暗处的人，既然有本事让他始终都发现不了，又何必求助于X教授，换一种思维，那人会将此事透露给X教授，两人必定相识，若有这样一个熟人在基地，救蜘蛛侠的事又何必来联系他？
所以，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存在。
蝙蝠侠细细回想来了基地之后发生的一切。
不，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他平时不会往这方面想，可这两天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变种人，浑身蓝色的魔形女、又像蛤/蟆又像壁虎的蛤/蟆人、长尾巴的红魔鬼……让他不由多想了一些。
他早就奇怪，小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基地里，不过是认定了它不会害自己，才没有往深了想。
可是普通的猫能自己从纽约跑到亚利桑那州？寻常的客机都要飞五个小时呢。还有其他好多疑点，在他假装昏迷的时候，小家伙知道要联系阿弗；后来被他抓在手里的时候，小家伙突然就变胖了……
蝙蝠侠心情复杂地想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教授，请教你一个问题，变种人里面是否有可以变成猫的变种人？”
第27章 说人话
“据我所知，没有。”这确实是实话， 查尔斯知道蝙蝠侠想问什么， 但海伦娜是女巫， 并非变种人， 他这样说既没有违背承诺， 也不算是骗人。
“你应该也看到了， 哪怕是具备某种动物的技能， 但变种人也最大限度地保持着人的形态。”变种人只是人类的一种进化。
确实如此，这也正是蝙蝠侠想不通的地方，所以他才会问查尔斯， 但给他的答案却是没有。
但如果不是变种人， 难不成真的是他想多了吗？
然而此时此刻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让蝙蝠侠纠结这个问题，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教授应该听说过国会议员的那个案子， 不知你可知道议员的女儿是个变种人？”
查尔斯那边明显愣了一下， 片刻， 他说：“从未听说过。”实际上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用脑波触发器寻找变种人， 然后把他们带回学校， 如果议员的女儿是变种人， 他早该知道了。
但如今他却一无所知，这意味着什么呢？
蝙蝠侠显然想到了更严重的问题：“就是不知道是教授没有发现这个变种人， 还是她突然变成了变种人。”
只是查尔斯遗漏了倒也罢了，如果真的是突然变成了变种人，那问题就严重多了。
查尔斯太了解埃里克的想法，他从前过得辛苦， 在第一战之后，已经很难再相信普通人能和变种人和谐相处了，如果说他有了将普通人变成变种人的方法，那就一定会付诸实践。
“你有什么计划？”查尔斯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蝙蝠侠趁着霍拉斯不注意，已经将实验室都打量遍了：“如果我没有猜错，我现在就在他们制药的实验室里，我准备毁了这个实验室，不过里头这个老头有些诡异，似乎会巫术。”他不知道是不是该用这个词，但这个人确实有些棘手。
查尔斯已经明白了蝙蝠侠指的是什么，他怎么一早没想到，基地里的巫师就是在帮埃里克制药呢。
“我回去再带一些人过来，埃里克未必会料到我会去而复返。”
蝙蝠侠又想了想，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对付得了这个老头，还是保险一些的好：“你还可以尝试着联系一下钢铁侠，蜘蛛侠会牵扯进这件事就与他有些关联，我们也能多一个帮手。”如果运气好的话，没准钢铁侠还会带着复仇者联盟的小伙伴一起过来。
海伦娜这边已经重新进了基地，还是那个花房，她摘了一些曼德拉草，正打算离开，偏巧却有人在此时进来了，她赶紧躲到一个大花盆后面。
“斯内普教授，真巧，你也来花房吗？”
这声音非常熟悉，海伦娜忍不住探头瞧了一眼，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他并非食死徒，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的。”斯内普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并不是很想搭理霍拉斯。
霍拉斯也不甚在意，斯内普一向如此，对谁都这样，他打过招呼，掏出一把剪刀，索性埋头剪自己需要的植物。
斯内普也只管自己，但海伦娜注意到他有在偷偷注意霍拉斯剪的品种。
等霍拉斯离开，海伦娜突然生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她径直从花盆后面跑出来，来到斯内普脚边。
斯内普不防一只猫咪冲他跑过来，他原也没怎么在意，可瞥了一眼之后，骤然眯起了眼，他蹲下身，仔细打量起海伦娜。
花房内很安静，海伦娜甚至可以听到那些植物轻微的呼吸声。
斯内普不说话，只是打量她，这让她愈发紧张，她根本猜不到他的想法，四只爪子上都冒出了汗珠，她在赌，赌斯内普是个好人，可如果赌输了，她没有想过会落到怎样的一个下场。
“这可真是令人惊讶啊。”斯内普瞧了一会儿，最终把海伦娜抱起来，带回了自己的地盘。
他将门关好，又往门上加了个咒语，这才从箱子里翻出一瓶药水：“喝了这个，你暂时可以说人话，药效不会很久，只能维持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足够了，海伦娜松了口气，看来她是赌对了，她赶紧喝下药水，清了清嗓子：“教授。”声音有些粗哑，但比喵喵喵可好太多了，她继续说，“教授，能不能给我一些解石化状态的药？”
“不能。”斯内普只说了两个字。
海伦娜被他一句话堵得胃疼：“教授，你难道不想阻止万磁王在做的事情吗？”
“我一点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斯内普板着一张冰山脸，他一字一句道，“赶紧回霍格沃茨，我就当没见过你。”
海伦娜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教授，为什么霍拉斯教授也在基地里？您在霍格沃茨任职了四年的魔药课教授，霍拉斯教授不过才一年，您在魔药上的造诣一点不比霍拉斯教授低，如果万磁王需要人帮忙研制魔药，您一个人就足够了，除非……”除非他自己不愿意。但她没有把整句话都说出来，这样还能留一些想象的空间。
斯内普眯起眼，他用魔杖将海伦娜挑起来：“你对我倒是了解得很。”
海伦娜不敢乱动，那一番话她也只是怀疑，实际上她所知道的有限，并不清楚两位教授在基地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她只是猜，如果斯内普真的想害她，就不会给她魔药，让她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斯内普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片刻，他又翻了瓶药水出来，丢给海伦娜，然后打开门，整只猫都被丢了出去。
海伦娜却抱着那瓶药水，开心地跳了跳，幸好斯内普嘴硬心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