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珠又说:“神经病!”
这个‘神经病’,神经是没有病的,身体上大大小小的毛病到不少。
李明珠总看着陆知吃各种各样的药,吃的比苏天瑜还多,她有时候,良心发现了,也会担忧一下。
“你身体很差吗?”
陆知吃了药,揉着她的脑袋,把她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搓的乱七八糟。
“放心,死不了的。”
可惜陆知是个骗子。
李明珠是个小骗子,他就是个大骗子。
他擅自的来,又擅自的走。
来的时候带了一束光,走的时候又留给她无尽的黑暗。
陆知和她相处的那几年时光,好似做梦一样。
她在陆知刚走的那一年,每每晚上从噩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梦和现实已经分不清了,陆知到底是存在的,还是她杜撰出来的,两者摇摆不定,成日拉扯着她的神经。
李明珠的精神状况一落千丈。
一个人要是没得到什么,她失去的时候,倒也不会这么痛苦。
可惜叫她得到了,在失去,那就成了一场灾难。
这场情感上的灾难,将她从一个黑暗,拉入了另一个黑暗中。
深渊几乎是层层叠叠,一环套着一环,往前一走,就能跌落的更深。
她精神不稳,顶着巨大的压力读完了初中。
八月十二号这天,二炮给她拿了一张清华大学的学生证过来。
他见了李明珠,担心道:“你没事儿吧?”
李明珠脸色阴郁的能滴出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人走在崩溃边缘。
一根细细的线拉扯着她,稍有不慎,整个人就会散架。
李明珠拿着这张学生证,摆摆手:“我没事。”
二炮心想:这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
她走出房间门,外面艳阳高照。
越往前走一步,就离太阳越近一步。
正午的光照在她身上,将阴影推至她的身后。
她正朝着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