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想过很多种可能,直到现在综合起来,我想母亲大概有一种能在时空中转换的能力吧,所以能够遇到我父王,又遇到你。”蛇蛋看着自己的手:“然后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来寻找圣杯,是因为这是她能够回到自己那个世界的钥匙。而在圣杯的规则中,其他的servant都需要被杀死,那么对于母亲来说,杀死我是她回家的必要条件——但其实她是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她不会这么做了?我猜的。”
“……嗯。”
亚瑟王点点头:“她舍不得对你动手。”
“那她知道我是现世召唤,是吃了不死药,活了很久很久的孩子吗?”
“我想她能推断出来。”骑士王说:“因为你说过,你是在帮朋友的忙,才来参加圣杯战争的。”
蛇蛋蛋捂住了脸。
“有个聪明老妈的生活真艰难啊。”
“……”亚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很聪明,竟然能推测出这些事情。”
“你不是也推测出来了吗?”蛇蛋蛋说:“我跟你说啊,我要是能猜出来,那么我父王肯定也猜出来了,而且早就猜出来了。”
亚瑟陷入了一阵沉默。
他怎么看都不觉得,那位英雄王是会放她回家的人。
“我父王怎么说,是个虽然看不出来,但其实一直很自责自己当年没有保护好母亲。”乌尔努加尔叹了口气:“他觉得母亲被自己所保佑的人民伤害以至绝望,是因为自己没有尽到王的责任。虽然我觉得这两点没有什么关联,但父王一直耿耿于怀,并且……”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是亚瑟王明白他的意思。
错失过挽救女神机会的英雄王,想要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我感觉父王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圣杯上了,又或许在圣杯上,但目标一定是在想有没有能够寻找肉身的方法留在这个世界里。”乌尔努加尔摊手:“更可怕的是,我觉得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你确定吗?”
“我可是我父王的孩子,我当然了解他。”
乌尔努加尔说到这一点的时候稍微有一点得意:“而且我最知道怎么气到他——最开始他总是追着我打,就是因为我后来把乌鲁克送给了别人。”
亚瑟王梗了半天,最后实在是没忍住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见解。
“我如果是你父王,我一定也会揍你。”
而蛇蛋和亚瑟王的谈话进行到一半,那边桥上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乌尔努加尔闭着眼睛都知道谁赢了。
“征服王可惜了,偏偏参加的是这一届。”乌尔努加尔感叹了一声:“我还挺喜欢他的,看起来脾气爽朗,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所以现在你有什么想法了吗,骑士王?”
“你觉得你父亲会对你动手吗?”
“会打,但是打不死。”乌尔努加尔说:“毕竟是亲生的,还是他亲手投喂的不死药。”
那么这就完全变成了一个死局。
“我母亲现在在做什么?”乌尔努加尔忽然问:“还在远坂邸吗?”
“她刚刚在休息,说是有点累了。”
“可我感觉她在打架。”乌尔努加尔摸着自己的胸口:“肯定在打架,我感受到她的魔力波动了——你们那儿的lancer本事很大啊。”
他一抬头,发现骑士王的身影已经消失了。青年撇了撇嘴,有点不可置信。
“连我都不带就走了,这不太好吧喂。”
Beast果然在和lancer打架。
言峰绮礼站在远坂时臣身后,看着自己的老师摇着头叹息:“可惜了,这若是我能控制的servant,我一定要将她留到最后。”
充满神性又聪明的家伙,实在是……
“saber看起来也不能留了,可惜了这个绝佳的职介。最后只能用lancer实在是……”
他皱着眉:“绮礼,你确定你父亲手臂上的令咒已经全数被人取走了吗?”
“是的。”绮礼低下头:“看起来是卫宫做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他甚至觉得卫宫切嗣的整场行为看起来像是外科手术式的袭击,漂亮得如同艺术品。
他抿起了嘴角。
被加了狂化咒语的lancer此刻出枪快如疾风骤雨,雪莱一时间甚至有些应接不暇——这个速度实在是太快,不知道是不是带了lancer个人的情绪,每一招都异常狠辣。
雪拉一剑格挡住lancer的出枪,手腕一转甩落了赤色的长兵器。Lancer的眼睛泛红,表情却很悲哀。
“出剑吧,梅林。”他说:“就这样跟我打一场。”
“……抱歉。”
雪莱说:“我不应该这样做的。”
“我说过了,我不怪你。”迪卢木多·奥迪那笑了一下:“虽说换了一个主人,但我想一场用尽全力的战斗足以抹平你对我的亏欠了。于我而言,虽说没有能够陪伴一个主人到最后,但能见到梅林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
“爱尔兰也受到过梅林的庇佑,因为亚瑟王派出了船队,将梅林的经验无偿地赠予了爱尔兰的农民。”枪兵笑了一下:“能让人们种出那么好吃的东西的人不会是魔女,而且偶尔一次犯错也没什么。我只能期望,下一次圣杯战争中,我能够再次被选中,完成我自己的愿望吧。”
“下次记得用剑,听说幸运值会高一些。”
雪莱抽出了自己的长剑,挡在了身前:“那么我要上了,lancer。”
长剑与短枪的交锋快如闪电,甚至在窗旁观战的时臣也只能看到几道残影。
“这就是servant的力量啊,绮礼。”
他感叹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回头,右腰便是一痛。
一把短剑被人刺入了他得到身体,那种麻痹感和阵痛让他难以置信地回头。
“抱歉,吾师。”拿着短剑的男人带着一种莫名的笑:“我只是突然间就异常地想这样做。”
他看到了惊恐扭曲的脸,闻到了新鲜腥臭的鲜血的味道。仿佛四肢百骸的神经都要在这个时候痉挛了,他闭着眼睛,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啊,这种感觉,这样的颤栗……”
“果然是个神经病。”
忽然有人说,然后便有“噗呲”一声。
神父看着自己胸口突然多出来的剑尖,还有上面的血。
Berserker抽出了自己的武器,顺便用窗帘擦了擦,最后用剑尖将时臣翻了个面。
“我就说让雁夜等等的,你看,听我的话没错吧。”
他说。
窗外saber站在一旁,并没有阻止两个servant的战斗,大概是在他看来beast完全不会输的原因。
Berserker摇摇头,想着这个家伙看起来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谁知道内心深处,他也会是一个偏心眼的家伙呢。
他又陷入了一个自己的思考中,甚至忘记了再次补个刀。
而那个趴在地面上的神父在地面上画了一个小小的符号,涂上了自己的血。
最后一击。
雪莱已经算好了,自己这一剑一定会刺穿lancer的胸膛。她心中有愧疚,并且还是想给这个英雄一个痛快的死法。
抱歉,如果有下次的话……
还是不要有下次了吧。
她这么想着,一剑刺了过去。
却刺破了一个轻薄坚韧的盔甲,并且将一个银发的青年直接钉在了树上。
Lancer茫然地站在了屋子里,看着自己第二任的master和master的师父双双倒地,一个后腰上有着伤痕,另一个胸口被刺穿,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的迹象。
只是他指尖还是有一个魔法阵的,非常小,但却简单方便的魔法阵。
我应该在战场上的。
Lancer脑子里这么想,忽然听到了窗外“扑通”的一声。
他看过去,发现beast正抱着那个来历神奇的berserker,似乎在说些什么。
而berserker身上有血,似乎……
被刺中了胸膛。
作者有话要说: 这其实是个意外【捂脸
我其实已经改变了原本的设定了……
第323章 圣杯战争fin
怎么, 会是这样。
雪莱在一抬头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被钉在树干上的银发青年, 一瞬间大脑有些空。她的喉咙动了两下,下意识就去伸手抚上了这个人的伤口——她手指上泛着暖黄色的光,就如同她许久许久以前,给一块已经失去生命的泥块输送自己的能量那样。
但她的手被他轻轻地挡住了。
“……算了。”银发的骑士说:“别救我了。”
他一手握住了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握住了那把剑,硬生生将长剑从伤口中拔了出去。雪莱刚刚还有些发懵, 但是听到那一声钝响, 立刻又回过了神。
“你不要动……”
乌尔努加尔重心有些不稳, 整个人落在了雪莱身上。血液的腥气立刻笼罩了银发的女神,连带她的发梢都有了深红色的液体。
“我以前,就一直在想。”青年笑了一声:“一直活着,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他已经活了很久了。
“母亲, 你还记得蒂娜吗。”
雪莱点了点头:“她以前……在神庙里面。”
“她后来嫁人了,孙女叫沙姆哈特。”青年说:“而沙姆哈特,也继续在神庙中侍奉着伊南娜大人, 她的孙女,很久之后……也去神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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