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正中央,飞坦特意清出来的一大块空地上面遍布辉光,反而显得更加狰狞。那上面原本是上好的木质地板,却被抹上了遍地鲜血,这些鲜血顺着木板的纹路流淌沉积,最后居然形成了一个粗略的诡谲的人形,在阳光的渲染下显得更加艳丽邪恶。
“人形”前方本该是没了人形的女佣,此刻却不见了。
跑了?这是飞坦的第一反应。同时他也用目光搜寻到了那张椅子:原来椅子只是换了个位置,挪到了难得没有血迹的亮处。那长期被绑在那张质量贼好的钢制长椅上的血人也不见了,换成了一个浑身上下没有任何血迹的女孩。
他轻轻地走了过去,仔细地观察着周围。
能从这里救走人,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他记得自己可是在女佣身上做了好些手脚,救她的人不被陷阱弄死也会被毒死。
救了人,又不走,还自己坐在那张椅子上,是等着我来好好地刑讯一番吗?
还是对自己很有自信?
飞坦刚刚平息的情绪又有些上来了,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判断和实力,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马上做出最恰当的反应。
那张椅子因为长期以来的刑讯游戏而沾染了斑驳的鲜血,一时半会儿是擦不干净的,女孩对此选择的是将一旁的木质柜子里的毛巾铺在座位和靠背上,然后闭着眼睛规规矩矩地躺在椅子上面休憩。她的双脚十分自律地略微向内靠拢,手也是非常淑女地摊于双膝之上,整个上半身保持竖直的状态躺在靠椅上。
这整个姿势都是不适合战斗的。
飞坦想不通这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毫无防备的在这里睡着了,还睡在那张一看就是刑具的血椅上:明显对面那张铺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床才更适合一点。
离女孩还有两米的距离了,飞坦的疑惑达到了最高值:这是怎样的迟钝的人,放走了别人的玩具还不自知,居然直接睡在这里不走,还到现在都不醒。
若不是想着可能会有陷阱,飞坦早就直接杀了她了。
而此时的距离恰好够飞坦将所有可能的伪装和陷阱都看穿。
可这些都没有。飞坦只看到这个女孩满身都是破绽,毫无防备,毫无威胁,而且……很美。
即使是对旅团内的女性成员,他都没有用过这个词。
除了那些玩具身上淋漓的鲜血和美妙的内脏外,他第一次认为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很美。
女人并不是太高,但她的腿很修长,长到可以将脚尖触到那光滑的木质地板。她的鞋像是用一种未知的材质制作的,在阳光的轻抚下散发出彩色的辉光。而鞋本身看起来就像是用透明砖石制作的那般华美异常,只是那双系带凉鞋鞋面上的印花纹路已经否定了这点。
她的脚被白色的微透明带有白色镂空图案的裤袜彻底包裹着,只能看出一个娇小的脚形。裤袜一直延伸到女孩的膝盖上方,中间隐隐透出的完美诱人的腿形只怕会让正常男人都开始咽口水了。其上则是将剩余的部分都掩盖掉,空余遐想的暗红色短裙。
短裙看起来也极为考究,暗红色的底色配上品种未知,但看起来格外精致的各种暗色花卉图案更显艳丽细致。再往上就是一根装饰用的黑棕色的皮带,最后多出来的部分自然垂下,恰好和裙子上面的纹路配合起来,形成了一个精致的枝叶的图案。
她的上身则是一件看似简单的黑色露肩针织衫,只有走近了才会发现黑色针织衫上面也是有着细致的纹路和色彩的渐变的,看起来如同几块布拼接而成,但却就这样毫不突兀成为了一件完整的上衣。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衣服恰好被她的身形撑起来了,撑出了那种该有的层次和纹路感。
她的腰部纤细到飞坦以为只用双手就能握住,和那不大不小的胸部以及修长的双腿配合出了一种艺术品的优美感。
而她的颈部,也是飞坦此时重点关注准备随时下手的部位,配合着肩部却比起前面的更加诱人。
那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温暖而又透亮,仿佛下一秒便要变为透明。颈部下方的锁骨微微随着女孩的呼吸颤动。被针织衫遮挡了一部分,仅剩的肩头的部分也被阳光抚出了一股柔软的感觉,像是可以随手揉碎掉一样。
她的脸也很精致,如同雕刻家细心雕琢过一般,下巴弧度完美,没有一丝多余的痕迹。脸部光滑透亮,仿佛随时能滴出水。鼻子微挺却又完美地配合着脸部的柔和,毫不突兀。而那紧闭着的双眼即使只能看到睫毛,却也可以发现睫毛的长短像是被人精心设计过一样完美搭配,与那细长柔和的眉毛相得益彰。
此时,女孩好像终于意识到周围的动静,睫毛微动,似乎准备睁眼。
而那微微的弧度在专心观察着的飞坦看来就如同猫爪般撩拨着他的心。
他向来都不是一个会隐忍自己的欲-望的人。
在女孩醒来之前,他就用单手压制住了女孩的双臂,整个人压在女孩身上制住她的行动,然后狠狠地向她的颈部下了口。
他对她有着对女人的渴望,还有杀意。这双重的欲望的加持让他做出了这个举动,当然是要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所以他压住了她,殊不知这样看起来更加暧昧,看起来更加不像是在杀人了。
她用来刑讯的话太可惜了。
有这么一瞬间,飞坦觉得应该多留她一会儿。
所以那几乎能咬断人脖子的一口变成了一个恶狠狠的吻,在女孩白净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微红的标记。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已开,是原创文,叫《脑洞补完计划[快穿]》
这里贴上文案,避免翻专栏麻烦,有兴趣的可以收藏下:
在遇到那个疯狂读者之前,苏舒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良心作者。
遇到之后,她陷入了自己的脑洞补完计划。
对此,她微笑地表示:
“此处省略一句脏话。”
☆、侠客
“唔……”女孩闷哼了一下,并没有叫出声。
飞坦十分喜欢女孩那一刹那的皱眉的样子,着实让人兴奋。
那双之前无缘得见的双眼也让他兴奋。那是一双纯净的紫色的眼睛。眼白还是正常的白色,瞳孔却是纯粹而富有层次感的淡紫,让人不自觉地就被吸引过去。
让人再也移不开眼,仿佛有种魔力一般。
飞坦意识到了这点迅速挪开自己的目光,条件反射地掐住了女孩的脖子,那柔嫩而脆弱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却又不想真的掐死女孩。
她会是一个很棒的玩具。
一下子玩坏就太可惜了。
仅此而已,飞坦这样告诉自己。
他的举止也不那么粗暴。
他勉强堪称温柔地从女孩身上起来,将其双手反剪到椅子后面用绳子绑好。
依然是那熟悉的让人无法逃脱的绑法,依然是那让人难受的手臂的弯折。
女孩脆弱的骨头也清晰地发出来“咔”的响声。可看着这般娇弱的女孩愣是忍住了,只是发生一声好听的闷哼。
这让飞坦对女孩本身产生了更多的兴趣。
他将剩下的绳子绕成一个椭圆形的圈,用圈的上段抵上女孩抵着的头,从脖子与头部的交界处开始,顺着女孩的肌肤从下往上刮去,途经之地留下了和脖子上的红痕类似的痕迹。
这让飞坦十分满意。
绳子也终于移动到了女孩的下巴处,他用绳子将女孩的下巴向上顶了一点,维持这一个恰好能让他完美俯视女孩的角度。
这一次,不需要弄得血肉横飞,他也能体会到那种折磨玩具的爽快感。
那张完美的脸上满是隐忍。显然女孩还是怕疼的,可即使她怕疼,她的神色中也完全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有一种不耐烦的感觉在其中。
这让飞坦有些不悦,但正事要紧。
“你是怎么进来的?”
“睁开眼后就在这里了,这是你的房间么?”这么说着的时候,女孩毫无畏惧闪躲之色。
借由这第一句话,飞坦终于知道女孩连声音也像是被精心设计得一样悦耳动听,软软的,让人打从心里觉得舒服。
飞坦并不着急问出所有答案,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些都只是前菜而已。
“原来椅子上的东西去哪儿了?”
是的,对飞坦而言,那个女佣只是用来玩刑讯游戏的东西。眼前的女孩也不过是一个好看精致些的玩具,值得他用更多时间和兴趣来一步步玩坏的东西。
对于自己喜欢的玩具,他从来不吝惜耐心。
他想看看女孩惊恐的样子,想听听她绝望的叫声,想触摸甚至是破开她的每一寸肌肤,想看看她的内里是否也如同她的外表一般美好。
而这些都不急于一时,所以到现在他都没有问过女孩的名字。
无用的玩具,不需要名字。
“我只看到了椅子上的血,其他的没有了。”女孩似乎感觉到了飞坦的耐心,也很配合。
“窗户为什么是开着的?”飞坦有个不太好的习惯,他不喜欢把话说的太明白,“你让那人从窗户逃走了”这种话他断然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