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的无节操震惊了,旋即开始按照神荼说的开始凝神运气布结法阵来自卫。抖S 狂魔的速度更快,在绿色的光芒凝结起来之前就一个飞扑过来把我按倒在地。她的手力气极大,而且冰冷坚硬,就像花岗石一样,死死掐着我的脖子。
更多的鲜血流了出来,抖S狂魔伸头在我脖子处舔舐了起来,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周围的伏尸也开始蜂拥过来,发出阵阵吼叫,不过不敢贸然上前。我生平最怕别人碰我脖子和腰,有时候就算我自己碰到都觉得很不舒服,更别说这个变态用舌头来舔!
我当时就崩溃了,尖叫着想要推开她。她手上更加用力,我一下子根本喘不过气,挣扎也小了下来。她满意的看着我的虚脱,开始继续舔舐着我的血液,过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不满足,她亮出獠牙朝我的动脉处狠狠地咬了下来。
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却听一声将出未出的惨叫后,我的身上猛地一轻,呼吸也顺畅了。我费力的睁开眼,看见那个变态狂魔的头部被惊蛰彻底贯穿,眼睛里是惊恐和不甘。
一阵密集的枪声由远及近,周围的伏尸纷纷向强生的来源靠拢进攻。我听到安岩焦急的声音传来:“常青,你怎么样?”
神荼抽出惊蛰后,那个怪物倒了下去。我看见他身上都是青黑色的痕迹,白色里衣也弄脏了,脸上也有一道脏兮兮的痕迹。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却像承载了整个银河一样,流光溢彩璀璨非常。我第一次看见他的眼神没那么冷了,只是一层薄冰覆盖在眼眸里。
他蹲下身扶起我,看见我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原本来秦皇岛之前的伤也有的撕裂了。他皱着眉看我一身伤简直惨不忍睹,声音轻缓的说道:“你受伤了,呆在这里别动。”
说着用金针封住了我的几个穴道,让血流速变慢了许多。
那一瞬间我很想哭,就觉得好像随着他声音的轻柔,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我前20年过得好好的,虽然家庭不怎么圆满幸福,但我自己每天过着我喜欢的生活。画画,兼职,带带新生,和室友看看电影吃吃大餐什么的。
可现在这一系列的事情我真的有点缓不过来。其实很奇怪,我本来在他们赶回来之前没觉得有多害怕多委屈,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们回来了,就觉得好委屈。
人总是会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放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总是对最亲的人最狠。
我说实话我当时真想冲着神荼就来一巴掌,不过前提是他不会杀了我。
剩下的伏尸很快被剿灭,安岩跑过来看到我的样子有些惊吓,其实他身上也脏兮兮的,不过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们来晚了。”
这话他们第一次救我的时候也说过那时候我还被气得半死,可现在我只想哭。于是在安岩帮我包扎伤口的时候,我抓着他的衣服哇哇大哭起来。神荼似乎没想到我会哭得那么伤心,赶紧将金针扎得更深了些,免得我情绪激动又让穴道解开了。
两个人看着我都有些不知所措,神荼还好,高冷范儿让他还可以端得住,尤其是安岩,手忙脚乱的安慰着我。想拍拍我的背又怕我背上有伤,一个劲儿的道歉,讲了几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想让我笑出来。
我哭了好一会儿,安岩估计口水都快说干了,神荼蹲在那里动都没动一下,就皱着眉盯着我们俩,也不知道腿麻了没有。我哭够了,看着他们两个乖乖的等着,突然就笑了出来。其实就算原本安逸的生活被搅得一团糟,有这两个家伙一起,好像也不错。
安岩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好歹我没哭了,于是把我扶起来道:“我终于相信了,女人是水做的,你是洪水做的,你也不累!”
我眼前很黑,踉跄了一下,他赶紧拉住我。我不想和他争,弱弱的说道:“我饿了,想吃东西。”
“诺,伏尸沙拉,伏尸拼盘,随你挑。”他毫不在意的指了指身后状如车祸现场一般的惨景。
我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回到厨房后,神荼打开冰箱看了看,说了一句让我想死的话:“没有吃的了。”
“我看到楼上储物间里还有一些白果,我去拿来煮一下。”
安岩估计也饿了,不然他肯定没这么勤快的跑上跑下。
“神荼,你们找到你师伯了吗?”看着神荼烧好水后走过来,我认真地看着他问道。
“找到了,他死了。”他回答得极其干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抚了抚额头,觉得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手都是冰凉的,“我们要留在这里查清楚吗?”
“问得好不代表你不用喝。”他一针见血的说道,手里拿着那之前给我喝过的,用来生血的药剂。
我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那药瓶子,那味道说真的,跟便便有得一比,我更害怕的是这药里会不会屎里掺毒。毕竟这背包放在大厅里这么久,保不齐就被那死老头和那抖S萝莉给下了什么东西。
神荼的表情很冷,将瓶子摆在我面前,看也不看我,仔仔细细的擦着手里的惊蛰。以雅典娜的名义发誓,在惊蛰微微闪了闪电光的一瞬间,我就把药剂喝完了。
他略略瞟了一眼,惊蛰咻的一声就消失在他手里。玛德,我真想吐他一身!
“好了好了,白果在煮了,等一下就可以了。”安岩拍拍手走出来说道。“明天会有人来接应我们。”神荼双手抱在胸前靠着墙说道。
“那我们不用担心回不去了。”安岩看了看时间,计算着白果什么时候出锅,“常青回去后先休整,然后再去特训。”
“特训?!”我浑身一抽,冷汗就下来了,“特训什么?”
“你在担心你的教官的问题吗?别担心,我们来帮你特训。”安岩笑得一脸身心愉悦,我分明从中读出了阴谋的味道。
就是你们来帮我特训我才要担心的好吧?!
神荼似乎根本没听我们在说什么,只是皱着眉一言不发的想着他的事情。想来也是,自己师伯死了,原因不明,好多谜团都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没道理他不担心。
不过相比之下我和安岩就看得很开,见招拆招吧。渐渐地,一股清香的白果味传遍了整个大厅。白果端出来后,神荼略略吃了几个就回房休息了。想来他是真的饿坏了,不然凭他的性格肯定连吃都不会吃的,直接回房。这有时候人就是别太高冷,吃个东西都不自由。
我问要不要给他送点上去,安岩一脸□□看着我说这么关心他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微笑着用白果蘸辣椒糊了他一脸,听到他的哀嚎后,最后一丝阴霾也一扫而空。很快就回到房间,在沉重的疲惫中睡了过去,等着第二天到THA去。
☆、东夷萤火墓15
12.
过度的劳累再加上受了伤,刚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可又因为对这个环境的不信任和太过紧张,我几乎一直在做梦,时不时的微微清醒一下,睡得很不好。乱七八糟的梦境也记得十分零碎,早上醒来的时候更是头痛欲裂。
等我收拾好了下楼的时候,看见瑞秋还有江小猪等其他THA的人也来了。
瑞秋在厨房忙活,早餐的香味充斥着整个大厅。我有点惊讶的看了看手表,不过八点刚。过这THA的人效率也忒高了。
江小猪和安岩同时转过来看着我,安岩倒没什么好惊讶的,递了一杯牛奶给我。江小猪就不淡定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我惊得合不拢嘴:“常青……常青你……”
说着就捂着脸转了过去,嘴里还喃喃的念道:“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早已干涸的血迹,暗红色的一大片,衣服都快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我本带了换洗的衣服,可之前刚到秦皇岛就换了,还没来得及洗,所以只有穿这件了。
可是就凭他一个在THA待了这么久的人,难道还怕血不成?慢着,他捂脸干嘛?我愣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
这死小子八成是想歪了,还以为我亲戚来访,措手不及然后血染沙场……
我还是很累,没力气去纠正他已经歪曲的理念。直接找了个空位坐下,接过安岩递过来的牛奶后喝了一口。因为身体还没恢复的关系,而且我从小有乳糖不耐的症状,一喝纯牛奶就想吐,更没什么胃口。
把牛奶捧在手里默默的盯着,看着纯白的液体散发出袅袅的热气,在空气中不断变化着形状飞升,消失。牛奶的奶香让我的头更疼了,我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将牛奶放了回去。
“常青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吧?”张天师捋着胡子看着我问道。我摇摇头表示没有大碍,他接着说道:“我听安岩说,银灵子交给了你一样东西。是支青铜古箫?”
听他这个意思是想看看清明,我下意识的向神荼看去。那傲娇怪连动都没动一下,明看到我在征求他的意见却连个反应都没有,只是看着因为时间尚早还没有太刺眼的太阳。
如果不是我知道他那淡漠清冷的性格,我真怀疑他是不是要沐浴着清晨最灿烂的阳光化身香妃招个蝴蝶啥的。自动把他的沉默当做默许,将清明抽出来给张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