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比从美队宽大的背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望着已经帅到不敢相认的托尔,问道:“这就完事了?”
“嗯。我会带他回阿斯加德接受审判。”托尔走向洛基,把他从地里□□,然后举起雷神之锤对着天空大吼道:“海姆达尔!”
天空静悄悄的。
“海姆达尔!海姆达尔!海姆达尔!”托尔更用力地唤着。
天空静得有些尴尬,美队和苏比都扭过头去不忍心看。前一刻自称雷神的托尔还帅气地解决了他那烦人的弟弟,后一刻就对着没有半点回应的天空尬喊。
“带我回去。海姆达尔!”托尔也觉得威严尽失。
好在天空终于打开一个圆形的巨亮的豁口,托尔拉着洛基站到光束中,笑着对苏比说:“处理完这件事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依偎着美队的苏比也感动地冲托尔挥着手:“其实不回来也没关系。”
光束倏地一灭,兄弟俩也随之消失不见。
“您能想象吗?曾经家里真的住了个神。”苏比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感慨着。
美队语气冰凉地说:“苏女士,你的手。”
苏比不舍地把手从美队的大胸上移开,“接来下您要去哪儿?”
“抓你去神盾局,把女巫的案子结了。”
“神盾局?地址在哪?你给我两天时间,我处理好一些事后主动过去投案自首。”苏比并不担心被判刑,大不了到时候用意念控制一下审判官。她不忍心再控制甜心,但对别人下手可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如果我说不行你是不是会逃跑?”美队已经抓住了苏比的手。
“你拦不住我的。”苏比嫣然一笑,一转身就挣脱了美队的钳制。“你朋友好像受伤了,我先走啦!”苏比说完向着城市的方向奔去,像一道风,只能感觉空气的流动,却看不见她奔跑的身影。
托尼·斯塔克从散碎的盔甲中站起来,脸上有几道擦伤的痕迹。
“你没事吧?”美队走向好友。
“我看起来像没事吗?”托尼·斯塔克扶着老腰呻/吟着:“骨头好像断了几根。”
“去医院吧!”美队上前搀着托尼·斯塔克。
“停停停!我的腿不能走了。”托尼·斯塔克的五官因疼痛拧成一团。
美队叹着气,一把将好友横抱起来:“你才真的该减肥了。”
“这姿势……”托尼·斯塔克僵硬地躺在美队怀里,“找没人的地方走,被人看见闹出绯闻多影响我泡妞。”
***
回家的路上苏比整理着思绪。
得把霍普给克劳斯送回去,劳拉先拜托哈德森太太帮忙照看,家里的事就算安排好了。
然后,苏比一直对于买凶杀她的幕后指使耿耿于怀。原本以为是汉尼拔,结果不是。看现在的局势,很有可能是女巫集会的人,这个可以问问克劳斯。
最后,最最重要的事。顺着女巫集会这条线,寻找父母的下落。
苏比回到家时,哈德森太太正坐在壁炉前哭,劳拉乖乖守在一旁。
“出什么事了?”苏比走到哈德森太太跟前半蹲着问道。
哈德森太太难受得说不出话,还是劳拉开了口:“霍普被人抓走了。”
“抓走还是接走?”克劳斯送霍普过来的时候劳拉正在哈德森太太家里睡觉,老少二人都没见过克劳斯,也许是闹了误会呢?苏比侥幸地想。
“应该说是抢走!”劳拉语气肯定。“你们走后来了两个黑人抢走了霍普,有个人会魔法,不知用了什么怪招,竟然把我和哈德森太太定住了。”
天啊!是巫师!
克劳斯会杀了她的。如果霍普有事,其实不用克劳斯动手,她都想杀了自己。
事关紧急,苏比安慰好二人后立马赶往克劳斯的家。
克劳斯的宅邸精美颓败,门前雕花柱上攀援的藤蔓花枝已经干枯了,石阶上长着灰黄的苔藓。苏比推开没锁的门,正要往里走被一堵无形的墙拦住了。
“尼克!”苏比站在门外大喊。
闻声而来的克劳斯拉着苏比的手,带她穿过那堵看不见的墙,进了屋里。
“霍普被人掳走了。”苏比急得快哭出来了:“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她,而且感应不到她现在的位置。”
“别难过,我知道她在哪里。”克劳斯沿着楼梯往楼上走,把手里拿着的信递给苏比:“霍普不会有事。即使当时你在,也拦不住这个人。”
苏比接过信,茫然地抬起头:“谁是马塞勒斯?”
“一位老朋友。”克劳斯推开一间房门,将苏比让进屋。
“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就是以利亚。”克劳斯又指着海莉介绍道:“这是霍普的妈妈海莉,那位金发美女是我的姐姐弗蕾雅。苏比你来得正好。”
克劳斯从一旁的书桌上抱过来一本厚厚的书。表皮是上了褐色漆,刻着奇怪符文的木质封面,内里是古老泛黄的羊皮纸。
苏比翻开书页,里面的字抽象得像蚯蚓在湿润的沙地上爬过的足迹,歪歪扭扭的波浪线,根本不像是文字。
“这是什么书?”
克劳斯答道:“我母亲留下来的,记录着所有古老巫术的书。以利亚被女巫集会的人施了咒,一直昏迷不醒,我的姐姐女巫弗蕾雅也被施了禁语咒,不能用巫术。”
“嗯嗯。”苏比认真听着,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克劳斯话里的意思。她用手指着自己:“你的意思是?我?”
“是的丫头。只能靠你了。”
“我看不懂啊!”苏比翻动着书页,这简直是天书嘛!
“弗蕾雅会在纸上用英语为你复述。我和海莉要去和老朋友见一面,家里的事拜托你了。”
“尼克,有件事想问你。”苏比说道:“我刚来纽约,就有人重金买凶杀我,而且对方知道我是吸血鬼。是不是那些女巫干的?”
“不是。”克劳斯说道:“她们一般是亲自动手,更重要的是,那帮穷鬼不可能为了你这么个小吸血鬼花费巨资。”
“那你去救以利亚的时候有我父母的消息吗?”
“没有。”克劳斯心疼地摸了摸苏比的头,望着她失望的双眼说道:“不过会有的。还有丫头,你接下来要加倍小心,我们解决的只是女巫集会在纽约的一个小分点。那些女巫的死,肯定会引来女巫集会的大举反攻。”
“你最好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海莉认真望着苏比:“你住在人类那里,不止你危险,也会给他们带去危险。”
苏比脑海中浮现出慈祥可爱的哈德森太太,夫唱妇随的侦探夫妇,还有可爱的小劳拉。以及那屡次变成废墟的家……
“好。”
当然是和自己的族群在一起更好。
克劳斯和海莉去马塞勒斯那里找霍普了。
不能说话的弗蕾雅用纸笔和苏比交谈。
她们找到了解除禁语咒的巫术,弗蕾雅甚至用英语给咒语标注了发音。
但这种方法就像用中文拼音标注英文,总有不太准确的地方。而咒语容不得一丝错,苏比照着弗蕾雅的注音念了无数遍还是没用。
***
纽约某家酒店里,莫里亚蒂坐在窗边给夏洛克发去消息。
[我知道你想我了,玩个游戏吧,老伙计。]
过了很久也没收到夏洛克的回复。
[我手上有几条人命,你如果继续躲避,他们会因你而死。]
仍然没有回复。
[你也许觉得我在开玩笑,很不幸,这不是玩笑。]
……
莫里亚蒂从耐心等待到渐渐抓狂。像是被男友冷落的女孩子,带着怒气给男友连环夺命call。莫里亚蒂疯狂地一连给夏洛克发去上百条信息,从威胁到恳求,再到威胁,然后妥协……
夏洛克的冷落让他本就变态的心态更加失衡。
[你会为你此刻的沉默付出代价!!!]
发送完最后一条,莫里亚蒂时不时地看向手机黑糊糊的屏幕,然后怨妇似地扔掉手机。
“去死吧夏洛克。”莫里亚蒂眺望窗外生机勃勃的纽约城。
他要搞个大新闻,让夏洛克无法视而不见的大新闻。
戏精莫里亚蒂在酒店房间自导自演着被抛弃无视的狗血苦情戏时,夏洛克和华生正在警局被盘问着。
“我们真的不是坏人。就在家门口中的枪。”华生辩解着。“不信你们查道路监控。”
“查过了。”埃德拿出一张夏洛克家附近监控器的实拍图:“但它刚好损坏了,你说巧不巧?”
“天啊!”华生简直想哭,他突然想起来:“你去问美国队长,当时他也在。”
“队长办完竖锯案后不在NYPD了,不过我们可以派人向队长求证。在此之前,请二位留在局里配合调查。”
“我们是英国公民,无凭无据你们没有权力拘留。”华生愤怒地拍桌而起。
“事实上,我们可以。”埃德从档案袋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一直沉默的夏洛克:“从你们家中搜出的毒品,两位需要解释清楚的事可不少。”
☆、第29章
曾经几经重创的纽约城似乎迎来了曙光。这座被哥斯拉踩踏过,被巨型海怪侵扰过,被暴雪天气冰冻过的城市,总能很快恢复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