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比看到这个场景突然有点心疼。那个想剥她皮的毁容男和死侍的处境相似,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又没外人,把头套摘了吧!”苏比冲死侍心疼地笑。
死侍犹豫着看了苏比一眼,然后果断地把头套摘了,露出坑洼的脸。
“我不和他一起睡。”托尔傲娇地重重放下杯子,桌上立马多了堆玻璃渣。
苏比已经见怪不怪了,托尔不仅摔她的杯子,每次还总嫌弃地问地球人为什么不用金属做器皿?玻璃瓷器都太易碎了。
她瞪了托尔一眼,托尔识趣地把玻璃碎片整理好,嘴里仍旧嘟哝着:“反正我不和他一起睡!”
“你睡沙发,我和小宝贝儿睡房间。就这么定了。”坐在沙发上的死侍将右腿抬到扶手上,叉开腿坐着,极具性/暗示地对苏比说:“今夜会让你很难忘的。”
像养了两个熊孩子的妈,苏比照顾这俩货吃完晚饭,才有时间顾自己。她从冰箱里拿了袋血,面无表情地喝着,冷冷地说道:“你俩在这儿爱怎么睡怎么睡,我出去住。”
说话时苏比看了眼窗外,有个小人影一闪而过。
一直等待的人来了。
***
不想连累哈德森太太和那两个熊孩子。
苏比下楼后低头闷声往前走,马路已经被警局的人处理妥当,只有一点点残留的血迹。
黑影像影子一样紧紧跟在身后。
走了挺长一段路,苏比突然停住脚步,对着前方的空气说道:“出来吧!”
有钢针被收起来的声音。
苏比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那小丫头趁她不备突然捅过来。
劳拉背着小书包,突然出现在苏比身后。
“你知道你打不过我对吧?”劳拉的声音奶声奶气。不仔细听内容你还以为她在冲你撒娇。
“知道。所以不打算挣扎!”苏比转过身,俯视着小丫头道:“走吧!带我去见他。”苏比不打算通知美国队长,这是她与竖锯的私怨,场面不会好看,美队要知道她那么残暴还怎么一起做风花雪月的事。
“抱歉。”劳拉突然抬起头,目光凌厉:“我不会那么傻给你记住路线的机会。”说完左手伸出两根钢针,插入苏比的腹部。
这熟悉的感觉……苏比咬牙忍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直到劳拉拧她脖子把她弄晕,苏比一直强忍着没有作任何反抗。
她的复仇目标是竖锯。
可是……真的好疼……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苏比:竖锯,你知道Professor Yang 吗?
注: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明天加更,谢谢断更还不离不弃的大家~
在此致谢:
一鞠躬
二鞠躬
……
送入洞房!
☆、第17章
“我睡床!”托尔堵在苏比房间的门口,誓死不让的样子。他个子高大,这几天睡窄窄的沙发根本翻不了身,醒来后总觉得腰酸肩疼,这是他为神的时候从未体验过的感受。人类的身躯真的太脆弱了,又爱出毛病。比如那次他疯狂吃下许多冰淇淋,然后拉了好久肚子……太丢人他一直不敢跟人说。
死侍其实不介意睡哪儿。别说沙发,哪怕地板他也能睡得特别香甜。
可惜他并没有“谦让”的美德。
死侍转动了一下脖子,邪恶地说:“打一架吧!谁赢谁先挑。”
说完冲上去用剪刀腿死死夹住托尔,托尔抓住死侍的脚,用蛮力把他扔了出去。
客厅里的家具器物碎了一地。
死侍立马爬起来,恨恨地说:“有两下嘛!看在小宝贝儿的份上我不动刀枪,不过把你打得屁滚尿流还是轻而易举的。”
死侍在空中连翻几圈,重重一脚一脚踢在托尔的胸口。托尔腾飞进房间里,苏比的床也散了架……
二人争抢不休的那张唯一的床,转眼变成一堆烂木头。
死侍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然后马上转身去沙发躺下,贱兮兮地说:“你赢了,床归你了。”然后趴着睡觉装死。
托尔气得不行,死侍闯了祸大不了明天一早拍拍屁股就走了,在妙尔尼尔理他之前,他可都得赖在这儿,他已经能想象苏比看到这一幕时可怕的表情了。
怒不可遏的托尔走到沙发旁,拎着死侍一把将他丢出窗外。
已经睡着的哈德森太太被楼上片刻不停的巨响惊醒,她委屈地用被子蒙住头。本来以为找个女房客会安静一点,她错了,不过生活真的太平静她反而不习惯。可能是被夏洛克虐习惯了吧!
哈德森太太找来耳机,听着音乐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而三楼,死侍又出现在窗口。他张开腿蹲在窗沿上,摸了摸还疼着的屁股。
顺便把被取贞/操的仇一并报了吧!死侍冲上去和托尔扭打在一起,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脚。礼尚往来,都舍不得对方吃亏。
“我们要这样打一夜吗?”托尔腻烦了这种幼稚的对抗,一边问,一边又送了死侍一套连环拳。
“那你认输啊?”死侍答道。也顺带对着托尔的裆/部来了一套无影脚。
托尔一咬牙:“不可能!”
死侍也不愿认怂,针锋相对地说:“谁怕谁!”
***
夏洛克病情稳定后,主刀医生脱下手术服和华生站在病房外说话。
华生踮起脚,透过房门的窗户往里望了一眼,夏洛克平静地躺着,头发卷卷的像只安睡的猫。
“没有伤到心脏吧?”华生担心地问。旧伤刚愈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医生点点头,然后小心地问华生:“您二位,是警察吗?”
华生单纯地笑着道:“不是。”
医生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一眼,也笑了笑。
华生和医生说完话,赶紧进病房守着夏洛克,医生马上去找了电话报警。
不是警员却两天受了两次枪伤,是黑势力的可能性很大啊!病人第二次被送来时他已经心存怀疑,但身为医务人员,人命当先,不管有任何疑惑也得先让病人度过危险再说。
埃德值班时接到来自医院的报警电话:“你确定吗?”只凭枪伤怀疑对方有问题还是太草率了。纽约警力有限,如果没有把握他不敢轻易上报调人。
医生躲进办公室,看着门外小声地说:“连续受伤又不报警。您觉得没问题吗?医院里人多,如果真的出事就来不及了。如果那俩人的黑道恩怨找到医院,好多病人连行动能力都没有,难道活活等死吗?”
埃德脑海中浮现出医生所描述的画面,赶紧给局长打电话,让他定夺。顺便甩锅。
***
苏比醒过来。
这次她很平静,对于醒来之后的场景已经有预期了。
睁开眼。和她想象的还是不太一样,情况甚至好了许多。
铁铸的三立方米左右的小屋子,没门没窗有灯光,但这次她没被绑着,可以在房间内自由走动。
屋子里除了她,还有另外三个晕睡不醒的人。
一个小女孩,脸朝下趴在地上。
一个老人,男性,蜷曲着昏睡在角落。
还有一个男人,侧身躺着,露出半个侧脸。苏比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那个剥皮成瘾的变态凶手。居然还没死,不过也活不了多久了。
金属墙壁上挂着一个老式录音机。有过经验的苏比摸了摸了衣服兜里,果然又被塞了盒磁带。
点击播放。
[你好,苏比。]
[我想玩个游戏。]
[是生是死,你自己选择。]
[大多数人活着都不知道心存感激。]
[但是你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
……
还是这套老掉牙的说辞,还是熟悉的停顿。
[房间里,有两个你的敌人。]
[你们四个只能活着出去一个。]
[当你们只剩一个的时候,门会自动打开。]
[亲爱的,祝你好运!]
苏比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游戏规则,所以只要她把现在昏睡的三个人杀掉,就能出去了?这也太简单了吧!苏比调皮地仰起头对着监控说:“竖锯,等我!”说完做了个飞吻。
然后走向加里,用力踹向他的腹部。
加里痛苦的睁开眼,他心口的伤只被简单处理过,每吸一口气都会痛到颤抖。但当他睁开眼时,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绝望。那个可以轻易逃出深井,轻易用手穿透他的身体,把他的心脏捏在手里把玩的可怕女人,奇迹般地再次出现在面前。
加里艰难地扶着墙壁上的巨大铆钉坐起来。
“是你!”他只说了两个字,却突然呼吸困难似地,大口喘息着。
苏比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苟延残喘的可怜模样,生不起一丝同情。
“还有没有想说的话?没有我可就动手了。”苏比伸出利爪。
竖锯坐在与上次截然不同的监控房里,看着监控里的画面,手颤抖得厉害,点击了好几下,监控才显示“录制中…”。
二人的对话吵醒了角落的老人,老人醒来第一句话:“这是哪儿?你们是谁?”
当脑子里全想着剥皮怪的时候,苏比觉得竖锯这次给她设置的根本算不上难题。
可看到老人家懵懂无辜的模样时,苏比又觉得自己肯定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