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不信他们还弄不清状况。”
“方才烟儿还说他们不睦,怎么这会儿反帮他们说起话来了?烟儿既不信我的话,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君哥哥想怎么赌?”
杨逍与五散人不睦,天鹰教与五行旗有矛盾,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方才韩烟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打探风君渝心中想法罢了。既然他们能不计前嫌回了光明顶,六大派都打到家门口了,难道还能再自个儿闹将起来?风君渝想以此来打赌,她也不怕。
☆、幕后黑手显影踪
韩烟与风君渝两人玩闹性质地说到打赌,一个说杨逍韦一笑几人会摈弃前嫌,暂时共同对敌,一个言这几人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必会继续争吵内讧下去,谁也说服不了谁。为了证实到底谁智高一筹,最终两人决定回去看看那几人的情况。
因之前两人说过不打扰杨逍他们商议退敌之计,现在自然不好直接过去。韩烟与风君渝笑着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身形一闪,一前一后跃出窗子,辨明方向,小心地隐了身影,向方才出来的花厅潜去。
此刻的光明顶,大多数人或是被杨逍派出去驻守要道,阻止六大派的人上得山来,或是与五行旗一起,下得光明顶与敌人周旋,偌大的光明顶并没有多少人。加上韩烟两人的轻功都是顶尖的,便是青翼蝠王韦一笑都得称赞一声,竟是一路无惊无险,轻轻松松地靠近了花厅。
未等韩烟悄悄听听杨逍几人说什么,便有一个嘶哑难听、充斥着满腔恨意与快意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传入耳内。
“你们中了我的幻阴指,三日之内,便要各赴西天见佛主。贫僧还要上那坐忘峰去,埋下几十斤火药,灭了魔教的魔火,什么天鹰教,什么五行旗,若是上来相救,轰的一声大响,地下埋着的火药炸将起来,烟飞火灭……哈哈哈……不可一世的魔教从此无影无踪……”
韩烟心下大惊,她虽未亲眼见到屋内情景,听得这话,哪里还有不明白这里出了变故。若是杨逍等人完好无损,哪里容得这人如此肆无忌惮!她心底暗骂此人狠毒的同时,也对他竟想将整个光明顶炸飞气急,若非她与风君渝心血来潮打了个小赌,来此验证一下,他们说不定便在无知无觉间着了这人的道。
即使韩烟对自己与风君渝再自信,也不会认为凭他们两人之力,能与几十斤火药爆炸相抗衡。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虽说他们只是受了牵连,做了那被殃及的池鱼,却不妨碍韩烟看屋里正大放厥词之人不顺眼!
这般想着,韩烟却也没有轻举妄动,反而是越加小心起来,收敛起全身气息,将呼吸压到最低。她倒是想听听,里面那人到底还会说出什么来,是否便是风君渝猜测的那只幕后黑手。
屋内那人越说越是得意,他根本想不到这光明顶上除了杨逍几人,还有韩烟风君渝两人存在,更兼压抑多年的恨意一朝爆发,愈发地不知收敛,做起那猫戏老鼠的游戏来乐此不彼。只道杨逍韦一笑几人已为他所制,再翻不起风浪,一时便顺了自己心意,通过刺激仇人感受着巨大的复仇快|感。
“明教之中,高手如云,你们若非自相残杀,四分五裂,焉有此覆灭之祸?以今日之事而论,你们七人若不自拚掌力,贫僧便是悄悄上得光明顶来,又怎么能一击成功?这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哈哈……想不到当年威风赫赫的明教,阳顶天一死,便落得如此下场!”
“放屁!”这激昂的声音显然是周颠,“阳教主吉人自有天相,虽失踪多年,必是安然无恙!”
那人又是一阵嘲讽的大笑,“阳顶天死了都二十多年了,可笑你们居然以为他还活着!今日贫僧便告诉你们,你们的阳大教主咽气的时候,贫僧正巧在他身边!你们方才不是正自奇怪贫僧知道光明顶上的暗道,通过重重天险,神不知鬼不觉上了山巅,实话告诉你们,便是贵教阳顶天夫妇二人,亲自带贫僧上来的。”
这个消息委实有些惊人,韩烟虽自猜测阳顶天多半凶多吉少,但真听旁人说出他的死讯,仍是有些不真实。韩烟尚且如此,更勿论屋内的杨逍韦一笑等人了。
“放你十八代祖宗的狗屁!”周颠破口大骂,“阳教主武功高强,少有对手,你以为你使毒计暗算了我们,便是阳教主的对手了么?真是大言不惭!那密道是光明顶的大秘密,是本教的庄严圣境。杨左使虽是光明使者,韦大哥是护教法王,也从来没有进去过,自来只有教主一人,才可行此秘道。阳教主怎会带你一个外人进去,你便是要骗人,谎话也编得圆一点!”
“杀阳顶天,我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的……”那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像是陷入了回忆,紧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语声猛地拔高,咬牙切齿地狠狠道,“幸好他自己死了!若是没死,我也定有办法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既然你们问了,我今日便将二十五年前的隐秘事一并说了,横竖你们终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也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那人幽幽叹了一声,说起这话来竟是异常凄凉,韩烟知道他要说的必是埋藏多年的秘密,不自觉地竖起耳朵,“周颠,你说的不错,这密道是明教的禁地,历来只有教主能自由进入其中,否则便是犯了教中不可赦的教规。只是阳顶天的夫人却进去过,阳顶天犯了教规,私下带着夫人进了密道……阳夫人私自带我进了密道,我不是明教中人,自然是不算犯了教规……其实,即使是犯了重罪,又能怎么样?”
那人说这些的时候,中间提到阳顶天冒犯教规,阳夫人带了他进密道的时候,还夹杂着周颠愤怒地喝骂,以及彭莹玉的喝止。最后还是铁冠道人问出了众人想问的问题,“阳夫人为何会带你进密道?”
沉默了很长很长时间,那人低哑的语声才再度传来,“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如今已是将近七十的人……少年时的旧事……你们可知老衲是谁?阳夫人是老衲师妹,老衲出家之前的俗家姓氏,姓成名昆,外号‘混元霹雳手’的便是!”
“我师妹和我两家乃是世交,从小便有婚姻之约,岂知那阳顶天暗中私恋我师妹,待他当上了明教教主,威震天下,我师妹的父母俱是势利之辈,我师妹也心志不坚,竟然嫁了他。可她婚后并不快活,有时和我相会,不免要找一个极隐秘的所在。阳顶天对我这师妹事事依从,绝无半点违拗,她要去看看秘道,阳顶天虽然极不愿意,但经不起她软求硬逼,终于带了她进去。自此之后,这光明顶的秘道,明教数百年来最神圣庄严的圣地,便成为我和你们教主夫人私相幽会之地,哈哈哈哈……我在这秘道中来来去去走过数十次,今日重上光明顶,还会费什么力气?”
这些话一出,屋内立刻一片大骂之声,其中尤以周颠骂得最凶,虽则大伙儿都知道这成昆说得多半是真,但又怎么受得了他如此轻贱侮辱他们心目中的教主与圣地。韩烟隐在外面,也是听得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想不到,一时与风君渝的小小赌约,竟是听到这般阴私之事。下回见了杨逍韦一笑等人,可千万不能露出半点风声,不然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至于你们的阳教主……那日晚间,我与师妹又在密道相会,突然之间,听到左首传过来一阵极重浊的呼吸声音。我与师妹悄悄过去想看个究竟,只见阳顶天坐在一间小室之中,似是正在习练某种高深的武功,他见了我们,忽然间脸色忽青忽红地变换,双目瞪视,眼中流下两行鲜血,全身僵直,一动也不动了。我师妹见阳顶天走火入魔而死,便道他是因发现他们私会,虽不是她杀,却是因她而死,趁我不注意,一把匕首插在了自己心口!”
“至此我成昆立下誓言,竭尽所能覆灭明教,大功告成之日,便去师妹面前自刎相谢。哈哈,杨逍、韦一笑,你们马上便要死了,我成昆也已命不久长,只不过我是心愿完成,欣然自刎,可胜于你们万倍了。这些年来,我没一刻不在筹思摧毁魔教……我成昆一生不幸,爱妻为人所夺,唯一的爱徒,却又恨我入骨……”
“嘿嘿,你们中了我的幻阴指,我听着你们呼吸运气之声,便知两个时辰之内万难行动。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们拖延时间么?想自行运气解救,老实跟各位说,那是不可能的……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到九泉之下也可瞑目……”
☆、生死安危系一发
“谢逊滥杀江湖好汉,到处留下我的姓名,想要逼我出来,哈哈……我费尽心机才达成心中算计,他想我挺身而出,又怎么可能?谢逊结下无数冤家,这些血仇最后自然会尽数算到明教头上。他杀人之时偶尔遇到凶险,我便在暗中解救,他是我手中的杀人之刀,怎能让他给人毁了?”
成昆得意洋洋地大笑着,状若癫狂地喃喃自语,似是做着最后的总结,“如此,你们魔教外敌树得够多了,再加上众高手争做教主,内讧不休,正好堕入我的计中。谢逊没杀了宋远桥,虽是憾事,但他拳毙少林神僧空见,掌伤崆峒五老,王盘山上伤毙各家各派的好手不计其数,连他老朋友殷天正天鹰教的坛主也害了……好徒儿啊好徒儿……不枉我当年尽心竭力、传了他一身好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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