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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魔法世界没了。(遗忘li)


“睁开眼睛看看,其他血族的人生没有一个像你一样,没有朋友没有后裔没有爱人,被关在漂亮奢华的宫殿里,等待血族始祖回来后陪在他身边。”
“你怎么能像被关在黄金笼子里的夜莺一样,任由主人支配你的行动,主宰你的思想”
青年的尾音低沉,带着痛心疾首的质问。
塞西莉亚因为人类法师的话感到了张口结舌,无话可说,感到心脏轰隆隆跳动,耳边亦是嗡嗡作响,想要反驳什么,却又觉得说任何话都虚弱无力。
可是、可是……
她低头靠在书架边,深深的将手指插入了黑发里,嘈杂的思绪在脑海中回荡,只有一线若有若无的话语深刻的烙印在心里,就像是长长久久的困在迷宫当中,眼中能看到的,只有那细弱蛛丝的一线绳索。
——“塞西尔,你应该爱我、信任我……”
那绳索是亚尔维斯低沉的嗓音。
他重复了千万遍,果然已经铭刻在了她的心里。
“他没有!从来没有主宰过我!是我不想见到其他人,心甘情愿待在夜色宫殿里。”塞西莉亚加重了语气说道。
塞西莉亚没有答应人类法师的邀请,她做不到。
亚尔维斯不喜欢人类,趁着他还没有回来,塞西莉亚将荆棘城堡的大门打开,放这个意外的来客离开了。
人类法师离开的那天,在荆棘城堡灰黑色的砖石下站了一夜。
塞西莉亚心知肚明,那是他还没有死心,想要邀请她和他一起离开,见识外面更广阔的天地。
天蒙蒙亮时,塞西莉亚将窗户的天鹅绒窗帘拉开,对城堡下来的人类青年摆了摆手。
那是一个悄无声息的道别。
城堡下的人类青年无奈的笑了笑,抬头对她做出了几个口型。
“一只夜莺,被关在了黄金做的笼子里……”
说完后,他迎着升起的朝阳晨曦大步离开,远离了这座黑暗的城市。
这个意外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人类法师,出现离开都一样突凸,甚至连名字都不为她所知。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在她漫长的一生中几乎没占什么分量,就好像一颗石子掉进了湖面,激起一阵微小的涟漪后又归于平静。
只有塞西莉亚自己才知道,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对亚尔维斯产生了动摇。
………………
哒、哒、哒——
长靴踏在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规律有序的脚步声在空旷房间里回响。
窗前,一只黄金做的鸟笼被高高悬挂,浅金色的镂空藤蔓精致又奢华,黑色的夜莺在鸟笼里,就像是上了一副黄金的枷锁。
塞西莉亚抬头盯着这副鸟笼看,幽蓝色的眼睛久久凝视,就像看一道难解的谜题。
从外面世界归来的血族始祖走到少女背后,轻轻扶住了她的肩膀。
“怎么在发呆?”亚尔维斯问道。
“我在想……”塞西莉亚乱糟糟的想法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喉咙里,她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眼里带着极深的探究和迷茫,声音轻缓的说道:“……我在想一只夜莺,它被关在了黄金做的笼子里。”
亚尔维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个黄金做的鸟笼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只是笼子里的夜莺却丝毫没有飞出去的欲望,黑色小鸟安详的呆在鸟笼里,饮着金杯里的清水和食物,就好像已经将笼子当成了鸟巢。
“你打开的鸟笼?”亚尔维斯微笑着问道。
塞西莉亚低下头去,从这个角度亚维斯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到怀中孩子有些神思不定的说道:“嗯,我打开了笼子,但夜莺已经不愿意飞走了。”
亚尔维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思索了一下,顺着她的话说道:“因为夜莺翅膀上的羽毛最开始已经被我剪断了,那时候的雏鸟飞不起来,只能留在笼子里生活,久而久之习惯以后,就算是翅膀上的羽毛重新长出来,也不会再想着逃离了,哪怕是把笼子重新打开一样……”
亚尔维斯的怀抱中,塞西莉亚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你怎么了?”亚尔维斯立刻问道。
“我没事。”塞西莉亚说道。
“真的?”亚尔维斯问道。
他的手松开,然后低头捧起塞西莉亚的脸庞,目光探究的看了过来。
被天鹅绒窗帘遮挡的昏暗房间里,他漆黑的瞳孔宛如深渊,又好像会反光的黑曜石,塞西莉亚甚至能从那瞳孔当中,看出被倒映出来的小小自己。
那个自己嘴角微微抿着,有着努力掩饰的惶恐。
“如果没事,塞西尔,你现在害怕紧张什么?……”亚尔维斯温和的问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西里尔他们排挤你了是的话,父亲去帮你惩罚他们。”
“我真的没事,父亲,我困了。”塞西莉亚低着头说道。
说完后,塞西莉亚就匆匆的路过亚尔维斯,向荆棘城堡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塞西莉亚的身后,亚尔维斯望着少女远去的背影眉心微蹙,似乎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闹起脾气
片刻后,他轻轻打了个响指,招来其他的一代血族开始询问。
夜色宫殿对于血族始祖而言,从来没有秘密可言,几乎一声令下,这几个月来,塞西莉亚就几乎被全部调查清楚,仔细转述给亚尔维斯。
而这一切塞西莉亚全都不知道,等到她半夜醒来时,就看到亚尔维斯正坐到自己的床边。
塞西莉亚起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喃喃不清的喊了一句父亲以后,就翻身重新用被子裹紧了自己。
“塞西尔。”亚尔维斯说道。
这声音褪去了平日里习惯的温和笑意,显现出原本的冰冷低沉来。
塞西莉亚打了个寒战,忽然清醒过来。
“亚尔维斯,你怎么过来了?”塞西莉亚问道。
夜色寒凉。
卧室窗外的月光也被淹没在了深沉的阴影里,亚尔维斯修长身影被勾勒出一线轮廓,却也能感到那种充满压迫感的目光。
浓重的黑暗里,只有墙角花瓶中凋零的玫瑰香气清晰可闻。
既馥郁、又暧昧。
亚尔维斯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平静问道:“这是什么?”
再怎么黑暗也拦不住血族的眼睛视力,塞西莉亚定睛看去,见到亚尔维斯手指里捏着的是一封书信,上面的火漆已经被拆开了,收信人的位置是塞西莉亚。
“谁写给我的信?”
塞西莉亚说着从亚尔维斯手中取过信件,借着微弱之极的光线,半靠在床边看起。
“你不知道我在你最喜欢读的那本书当中找到的,还以为你是把这封信珍藏起来了。”亚尔维斯说道。
塞西莉亚没有注意到亚尔维斯说什么,她的全部心思已经被信中内容吸引走了。
准确点说,这封信是一封表达爱慕的情书。
写信的人就是之前那个人类法师,他在信里用堪称热烈的口吻表达了自己的爱慕,并且祈求她仔细思索自己与血族始祖之间异常的依赖关系,如果她对他有零星半点的好感,请她在一年之后接受他的邀请,一同游览天空之城。
看完以后,塞西莉亚完完全全的愣住了。
爱情和友情一样,对她来说是一个太过遥远和陌生的东西,人类法师的这封情书,不亚于在一片荒漠中种下一颗前所未有的绿芽,充斥着未知的奇异感。
见她这样子,亚尔维斯微微挑眉,柔声问道:“乖孩子,你是不是想要在一年以后去天空之城?”
“没有!我没有这么想过,我连他写了这封信都不知道!”塞西莉亚迅速回答道。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亚尔维斯让塞西莉亚感觉到一种微微的恐惧,就好像一直覆盖在他身上的温和表皮剥落,露出侵略而充满独占欲的内里。
话音落下,亚尔维斯的神色变得温和了一些,他的指尖冒出漆黑火焰,一瞬间就将那封信烧到连灰烬也不剩。
“那就好,我还以为几个月不见,我的孩子就被外面的人教坏了。”亚尔维斯说道,终于笑了起来,伸手在少女侧脸上轻佻地拍了拍。
塞西莉亚松了一口气。
就在她以为今晚的事情已经解决的时候,床边的亚尔维斯手指慢慢游移着,然后深深地插入了她漆黑柔软的长发里边。
黑暗里,亚尔维斯伸手将她固定好,然后低头亲吻下。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人亲吻。
很难以形容那种刺激感,空气里的玫瑰香气似乎变得更加馥郁,伴随着微微的血腥味,她被压制好,动弹不得的被迫接受这种亲密行为。
唇齿间的纠缠又满含侵略性,带着她熟悉又陌生的,亚尔维斯身上独有的气息。
反应过来的塞西莉亚感到浑身都在微微战栗。
“亚尔维斯……父亲!”塞西莉亚用发抖的语气说道。

塞西莉亚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战栗。
她又不知道该怎样反抗, 只能不断的被亚尔维斯支配和侵略。
她叫亚尔维斯的名字,更多的时候叫他父亲。
幽暗而奢华的卧室像一个巨大的、装点精美的囚笼,而她被困锁在这个笼子里, 手腕脚腕都缠满了铁链,想要松开又不知道该如何解脱,想要逃跑又不知道该怎迈动脚步。
亚尔维斯的动作从头到尾慢条斯理, 血族特有的冰凉肌肤下,看不出内里燃烧的滚烫火焰。
他将她的双手压制在头顶上,低头缓缓亲吻怀中孩子修长洁白的脖颈,淡青色的血管在他唇下起伏跳动, 像一曲生命的赞歌。
他想要安抚照顾怀中的孩子, 也想要狠狠的对她施加成人之间的侵略, 两种渴望同时蠢蠢欲动。
战栗中, 塞西莉亚感到了脖颈间传来的刺痛。
血族在进食的过程当中, 尖牙可以分泌出让人迷醉的催/情和麻醉,让被诱惑的人类失去痛苦,拥有无与伦比的欢欣愉悦。
血族始祖尤甚于此。
最混乱的时候,塞西莉亚闭着眼睛,轻轻的喘/息着,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后颈,又像依赖, 又像祈求。
鲜血甜腻的香气和呼吸不断反复交织。
他动作耐心的引导她, 如同猎人在诱惑和安抚落入陷阱的猎物。
天亮了。
璀璨阳光从黑色窗帘的缝隙中透露出, 落在地毯上的淡金色茛苕叶花纹上, 折射出淡淡的反光, 一旁的黑色长袍也散落在地毯上,却如同深渊, 吸引走所有的阳光和温度。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将黑色长袍拾起,然后重新穿在身上。
将胸前的秘银扣子都严丝合缝的扣好后,亚尔维斯才抬头向塞西莉亚看去。
她赤着脚,站在房间的角落里,雪白的睡裙和黑色长发空荡荡垂落在脚边,清澈漂亮的幽蓝色眼睛里,盛满了迷茫惶恐和不安。
或许还有抗拒和怀疑。
塞西莉亚一直在注意亚尔维斯的动作 ,在他突然看过来时,向后退了一步。
这是她第一次躲避亚尔维斯。
“……昨天晚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塞西莉亚望着他问道。
这句问话的语气出乎意料平静,不像从前一样,充满了急切需要安抚的害怕不安。
亚尔维斯有些出乎意料的挑了挑眉。
以这个孩子的性格,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以为塞西尔的反应会更加激烈一点,哪怕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会躲着他也说不定。
身着黑袍的血族走过去将少女抱在怀中,然后不顾她的抗拒,一下一下反复抚摸着她的脊背。
“塞西尔,这样不好吗?我们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现在也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变得更加亲密了。”亚尔维斯语气温和的说道。
塞西莉亚身体僵硬,脸色苍白,沉默了半响,轻微的摇了摇头。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您对我而言,从来都是长辈一样的存在……”塞西莉亚说道:“……父亲。”
她抬头看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从相似的黑发到线条冷峻的侧脸,塞西莉亚反反复复仔细打量,就好像想要重新认识这个陪伴她从幼年到现在的人一样。
听她这么讲,亚尔维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声,就好像在嘲笑她的幼稚和天真。
“乖孩子,但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亚尔维斯亲昵的说道,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和眼睫,“……这没什么,很多血族和自己转化的子嗣都是爱人,你会习惯的,今天会有银龙来夜色宫殿,我先走了,你待在城堡里不要乱跑。”
亚尔维斯是谁?
是血族的始祖,也是她年幼时的老师与朋友,长大时的父亲与亲人。
他拯救她的生命,也将她从人类的世界带离,一手推她进入靡丽优雅的血族世界。
亚尔维斯在她的人生里占据了太多身份,几乎成为融入骨血的另一半。
她对亚尔维斯的话言听计从,将他当作人生的领路人和父亲师长,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了自己的主见。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她做不到像从前一样和亚尔维斯相处,就好像一切都若无其事,也做不到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爱人关系而与亚尔维斯决裂。
就好像亚尔维斯安抚她情绪时形容的那样,她会习惯的。
塞西莉亚无法形容自己的复杂情绪,只好出于某种叛逆心理,在一次宴会上,公开要将一个人类血奴转化为自己的后代。
当塞西莉亚在悠扬的音乐宴会上举着酒杯说出自己决定时,一霎那间,无论是西里尔,还是安东尼、爱德华……所有的一代血族都不约而同停下的说话声,紧接着向这里投来了目光。
他们看向她的目光惊奇又古怪。
伴随着高等血族的沉默,寂静飞快传染了整个宴会大厅。
婉转回响的管风琴声音停止,躁动的人群也渐渐停下了舞步和聊天说笑声。
大理石地面上,那个半跪着的俊美人类原本满脸惊喜,也因为这古怪的气氛而左右观望,忐忑不安起来。
“父亲知道你要将这个人类转化为血族吗?”爱德华担忧的开口问道。
“爱德华,难道你转化自己的那么多后裔时,始祖陛下会关心这些小事?……”塞西莉亚挑眉反问,紧接着转头,淡笑着问道:“……您说对吗?”
她很少有这么尖锐的时刻,爱德华明智的不再多言。
打破这寂静的,是亚尔维斯的鼓掌声。
坐在宴会主桌上的亚尔维斯起初有些惊奇和不悦,过了几秒后,才纵容的微笑起来。
“是的,孩子,你可以转化任何人做你的后代都可以……”顿了顿,他又低声说道:“……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开心就好。”
空气里的压迫感骤然消失。
管风琴的声音重新扬起,乐师们拉起弓弦继续演唱乐曲。
衣着华丽瞳色鲜红的血族们重新拉着自己的舞伴步入舞池,有一搭没一搭的调笑声继续在宴会中回荡。
没过多久,在一场仪式当中,塞西莉亚就如约将那个幸运的人类转化为了自己的后代。
一年以后,那个新鲜出炉的二代血族被驱逐出了夜色宫殿。
下达驱逐命令的是亚尔维斯。
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那个被她转化的血族已经远走到了世界的另一端,没有血族始祖的宽恕,这辈子都不会有胆量再回到夜色宫殿见她一面。
负责传达消息的血奴心惊胆战的站在台阶下,担忧一个不慎就要承担高等血族的怒火。
塞西莉亚挥了挥手让他下去,紧接着独自一人沿着偏僻小道走出了荆棘古堡。
城堡外似乎要下雨了,天空呈现出一种阴沉的铅灰色,天气寒冷,用来装点风景的玫瑰都凋谢了,只留下枯死的枝芽和尖刺。
偶尔有来往的血族们,开始撑起了带蕾丝边的雨伞。
如果夜色宫殿还在另一个维度,那么根本不用担心风霜雨雪这种天气,血族们只会拥有永恒明亮璀璨的明月和星辰。
但是亚尔维斯为了她,将整个宫殿搬到了主物质位面。
得知那个后代被驱离时,她没有感觉到愤怒,只感到迷茫。
她分不清亚尔维斯给予的恩惠和禁锢,却如此清晰的第一次感觉到他对她的掌控。
从生命到灵魂思想,没有一处不被亚尔维斯控制。
塞西莉亚走到了爱德华的城堡当中。
爱德华正在窗边绘画。
血族在漫长的生命当中,总会学会很多打发时间的玩意儿,比如说音乐、绘画、雕塑。
他一手持着颜料,一手持着画笔,面前洁白的画布上,已经画出一个端庄优雅的金发少女。
见到塞西莉亚前来,爱德华问道:“父亲没有同你一起来吗?”
“亚尔维斯正在书房,我是独自一人离开的。”塞西莉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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