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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马甲遍天下(裕晏)


正想着,楼下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似乎还提及了柳琢光的名字。
柳琢光眉宇蹙起,从栏杆处探头看去。
来者服饰眼熟,应是不久之前才见过的。
汇生也跟着走了过来,探出头:“皇宫的人?”
约莫着是听到了汇生的声音,底下的人下意识抬头,恰好看见了汇生身侧的柳琢光,面色顿时一喜,接着几人站在楼下朝柳琢光遥遥行礼,手中托举起一个盘子,盘子上赫然盛放着一个做工精巧的储物袋。
“仙师。”
“我等奉王上之命,特将此物交付太衍柳琢光,还望仙师笑纳。”
点名道姓。
不卑不亢的,毫不客气的,告诉世人,我与太衍有关,与禾山有关!
柳琢光眨了眨眼,心底隐约明白了秦执的用意,指尖灵力引动,将储物袋牵引到手中,柳琢光掂量了一番,差不多明白里面装的是什么。
“多谢人皇。”
得了满意的结果,皇宫里来的人也缓缓退去。
“你们什么时候回太衍啊?”
柳琢光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回了房间。
汇生靠着栏杆,张了张嘴,想叫住柳琢光,回应他的却只有房门被关闭的声音。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无聊。
扶生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吃了一会儿东西,便又就走了。
扶生真是大忙妖啊,倒显得他整天无所事事了。
扶生眉宇蹙起,打了个喷嚏。
秦执有些好奇地看过来:“这是怎么了?”
扶生摇头:“无事,你继续说。”
“还是那句话,倘若魔尊复苏,妖界必须为人界搭建结界,如果魔界意欲对人界扩张,妖界必须赶来支援。”
扶生颔首:“这些都没问题。”
秦执悄悄在心底松了口气,面上依旧谈笑自如,她抬手将身前的茶向扶生的方向推了推:“那孤也就没什么问题了,扶生长老,请。”
扶生接过茶,却没喝,他摩挲着茶杯上的纹路,眉宇低垂。
秦执轻笑一声:“其实孤有一事,还挺好奇。”
扶生抬眸。
“那日你匆匆赶来,说要追加一个条件,孤还以为是什么苛责条件,没想到竟只是让放一场烟火。”
这样的条件,对秦执来说,不愧是随口一道命令。
不难,但真的好奇。
还有被那少女撞破时,扶生瞬间的躲闪。
秦执抬手,借着饮茶的动作窥测起眼前这位年轻俊美的妖界长老。
放下茶杯,她故作不解,眸底笑意显著。
“孤很好奇,扶生长老是和太衍那位认识吗?”
扶生面容一如既往:“不识。”
秦执疑惑:“可孤还没说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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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4-07-10 22:35:12~2024-07-12 23:22: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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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问秦执:“难道不是禾山剑尊?”
见他如此,秦执也轻笑着附和,拉长尾音, 意味深长:“是是是, 孤说的啊,正是禾山剑尊。”
有些话没必要说得太开。
她只要确保眼前之人能予她利益就好。
其余的, 没必要好奇。
“不过,太衍宗的人刚向孤申请了灵舟返程,说是明日就走, 这么匆忙,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
“扶生长老如此笃定, 莫非是知道些什么?”
“不需要知道什么。”扶生抬眸, 寒光交汇, 说“太衍宗的灵舟, 还没人敢动。”
秦执含笑:“但愿如此。”
她举起茶杯。
“那孤便以茶代酒, 谢过长老, 也谢过妖界。”
翌日清晨, 天光尚还蒙蒙亮的时候, 太衍弟子已然踏上了返程的灵舟。
“柳师姐。”女弟子脆生呼唤着柳琢光。
“这就走了?”汇生眼看着门前汇集起太衍弟子, 讶然看向柳琢光,“你和扶生说了吗?”
“没有。”柳琢光没什么行李好带的,正要离开时, 被汇生一个长臂伸出拦住, 她微微蹙眉, 警惕地看着汇生,手指下意识放在腰间的佩剑。
“别紧张,我就是问问嘛, 按你和扶生的关系,总不能还没和他说一句就走了吧?”
柳琢光想了想。
也是,毕竟是师兄的朋友。
思此,她抬手从储物袋取出一张白纸,又以灵力做笔,匆匆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塞到汇生怀中。
楼下再次传来太衍弟子的催促声。
柳琢光毫不留情地转身。
“走了。”
汇生张了张嘴,见柳琢光身影已然到了门口,无奈地耸了耸肩,目光随意扫到柳琢光留下的纸张,这一看不要紧,汇生当即愣在原地。
——走了。
这么随意?
汇生收起纸,敛眸沉思。
这么随意,或许只是为了敷衍他。
若她真的与扶生关系很好,那想必扶生定是给她留了通信灵纹。
所以她才如此随意写了这两字。
认为自己想通了的汇生,叹了口气,嘴里低声嘟囔着。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都没给通信灵纹。”
扶生与这个禾山弟子的关系还是真是匪浅啊。
汇生手指微微抖动,挑眉看向手中的纸张。
既然他们能传信,那这张纸就没有必要留给扶生了。
他抬手,一缕火光自指尖冒出,点燃了雪白的纸张。
“客人,这里可不能玩火啊。”
汇生回眸,发现早起的店家正幽幽注视着他。
灵舟上。
叶怜花趴在灵舟的栏杆上,努力踮起脚尖向下瞭望。
身后太衍弟子怕她出危险,双手扶着叶怜花的腰,满脸笑意。
“师妹,要当心些……”还未说完,那弟子眼睛一亮,“哎!柳师姐!”
叶怜花一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灵舟下的人适时抬眸,与她对视,而后微微颔首。
“啊!柳师姐朝我点头了。”
太衍弟子神色雀跃,连带着扶着叶怜花的双手都情不自禁用力。
“别弄疼叶师妹了!”
身侧的弟子及时拍打她的手。
弟子回神,连忙问叶怜花:“哦哦,没弄疼你吧,小师妹?”
“没有。”叶怜花摇摇头,轻声道,“师姐,我想下去。”
“好哦。”
弟子闻言,回过神来,将手松开,叶怜花顺势脚尖落地,她抬头看了眼弟子,又有意无意瞥了眼灵舟外的地方,神色犹豫道。
“方才……”
有人扑哧一笑,嗔道:“你看你,差点吓到小师妹了,师妹别怕,她方才是见到柳师姐,有些激动了。”
叶怜花佯装不知:“柳师姐?”
“哦对了,还未和师妹说了。”
两名弟子对视一眼。
“不过这些等师妹一到太衍,就都知道了。”
叶怜花眸子一暗,悄声靠近,小心翼翼拉扯着师姐的衣角,糯声道:“师姐,我想知道。”
“嗯……”太衍弟子俯身,含糊道,“你只需知道,那位师姐是个很厉害的人就好啦!你以后呀,也要向师姐多多学习!”
“哎!你可别忽悠师妹啊,柳师姐在剑峰如何,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她转头看向叶怜花,“师妹,等进了宗门,听你师尊师姐的,没必要非得和柳师姐一般。”
说了和没说差不多。
叶怜花撇嘴。
两名弟子再次对视,轻笑出来。
柳琢光幼时,可谓是一等一的努力。
天赋出众还刻苦努力。
当时不是没人学着柳琢光,对比着柳琢光。
只是修行一道,天赋刻苦都要有,缺一不可。
若是自居天才,存了轻蔑之心与人对比,恐伤道心。
叶师妹从前经历到底特殊,年纪又还太小,进了太衍,需得先练心。
不骄不躁,稳扎稳打。
方是上乘之心。
“我记得你不是早早备好了给柳师姐的礼物?”
“是啊,上次在灵舟见面,本就想给师姐的,谁知恐高硬生生迷糊过去了。”
“如今给也不迟。”
“唉,要让那群人知道,我这脸面可是无处安放了。”
常如邱接上柳琢光,方一上舟,便看见舟上弟子不知在说笑些什么,她好奇走过去,笑问。
“怎么了?”
“常师姐。”弟子回眸,嘴里虽叫着常如邱,眼神却止不住看向她身侧站着的柳琢光,“柳师姐任务可是完成了?”
柳琢光顿了顿,点头。
弟子急匆匆上前,眼神明亮,她从怀中取出一条制作精巧的剑穗递给柳琢光。
“前几日师姐生辰,还未向师姐庆贺,迟来的贺礼,还望师姐勿怪!”
柳琢光接过:“这是……”
“自己做的!”
柳琢光莞尔,她将剑穗举起,嫩绿色的剑穗在阳光下好似春日湖畔的垂柳,她弯起眼眸,说:“多谢。”
接着,柳琢光看向前来的太衍女弟子,犹豫片刻,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女弟子眼睛霎时亮起:“师姐还记得我?”
“有些印象,我们是不是在演武堂见过?”
太衍宗内,有供弟子互相比试的演武堂,柳琢光无事时,也会前去。
“是!没想到师姐还记得,三年前,师姐在演武堂与我对招,喂了我足足五十招,事后还指点过我剑法上的不足!没想到师姐还记得我!”
女弟子双手合十,眼睛亮晶晶,激动地上前一步。
柳琢光微怔,身子向后一倾,眨眨眼,目光求助性看向常如邱。
常如邱扑哧一笑。
“好啦,师姐才上来,你先让师姐歇息一番吧。”
女弟子红着脸让开:“哦哦,不好意思啊,常师姐。”
柳琢光敛眸,跟着常如邱的脚步离开。
余光却是不经意瞥到了叶怜花。
叶怜花处在众人之外,一双眸子阴沉沉地注视着柳琢光,猝不及防与柳琢光对视,她霎时慌乱地低下头。
柳琢光注意到的,常如邱自然也注意到了。
她在柳琢光身前走着,声音随风飘落在柳琢光耳旁。
“叶师妹心性不算太坏,只是受从前经历影响,还请师姐莫要怪罪她。”
“嗯。”
“等回了师门,我定会让人好好改正她。”
“嗯。”
柳琢光心不在焉地回应着。
前面常如邱的脚步倏然停下。
柳琢光疑惑抬眸,却见常如邱笑着问。
“对了,师姐,你有什么好听的名字吗?”
柳琢光:“你想改名吗?”
常如邱:“不是我想,是叶师妹,在出来时,她就说想改名,我原是想让她日后师尊来取名,但若要先派人教习纠正她的想法,那拜师这件事,就要推后了。”
改名自然也要推后。
索性不如让柳琢光来取名。
禾山剑尊亲传弟子来取名,也不算委屈叶师妹。
而且,有这等缘分,日后叶怜花在外修行也会顺遂许多。
柳琢光疑惑:“拜师和教习,不能一起吗?”
常如邱:“能是能,只是……大多数尊者修行都极为繁忙,恐怕没有什么空闲。”
闻言,柳琢光眸底疑惑更甚:“难道平时不是师门师姐师兄教习吗?”
无论是剑峰还是丹峰,不都是师姐和师兄教导下面弟子吗?
常如邱被说得哽了下,沉默。
自然不是。
器峰,阵峰……那几位尊者向来是亲力亲为,一手拉扯着门下一干弟子。
“而且……”柳琢光平静道,“丹峰有位不是也能收徒了吗?”
常如邱一怔。
“林师姐吗?她才元婴中期啊。”
丹峰昔日为首之人是路长晴,往下一位便是林东寻,如今已是元婴修为。
“元婴已经可以了啊。”
太衍有令,弟子最低需得元婴才能收徒。
只是太衍弟子觉着,元婴修为实在误人子弟,故大多起码元婴晚期,突破在即这样,才敢收徒。
常如邱蹙眉,思索片刻,柳琢光的提议倒也有道理,叶怜花性子难以捉摸,需得人仔细盯着,好生矫正,若叶怜花拜入师叔师伯又或是师尊门下,身为同届弟子,她纵然关心却不好逾矩干涉。
但若她拜入林东寻师姐门下,事情便好办多了。
只是常如邱终究还是有所顾虑。
她叹息道:“我虽有此意,却不知林师姐和叶师妹是否愿意。”
“林东寻有收徒想法的。”
常如邱惊讶:“师姐从何得知?”
“我离宗前,曾在演武堂偶遇她,当时她好像是知道因为谁收了徒生气,在那说自己也要收个比她徒弟厉害千百倍的弟子。”
常如邱沉默。
林师姐说的人。
简直不用动脑子都知道是谁。

“大约一月,是有什么事吗?”
柳琢光摇头,不欲多说:“到达太衍之前, 若是无事, 不必叫我。”
“我晓得的,师姐。”
常如邱点点头, 目视着柳琢光走入房间,她抬手,笑着替柳琢光掩好了门。
柳琢光静坐在屋内, 阖眸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流转, 吐纳之间, 灵台清明。
不多时, 灵舟开始微微摇晃。
柳琢光敞开窗, 稀薄的寒风灌入房间。
她难得有几分紧张。
要回去了啊。
太衍宗内。
何宁山落笔, 神态认真。
坐在他身侧的长老姿态却恰恰与之相反, 随意懒散, 他随手摘了个葡萄, 扔到嘴里。
“琢光马上就要回来了啊, 那孩子回来, 你得好生给她疏导一番。”
“琢光是你我看着长大的,哪有那么脆弱?”
“啧。”长老叹了口气,直起身子, “正是因为琢光是你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所以才更了解她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孩子看似一心修行,孑然孤傲, 实则最是看重情义,长晴所为,我怕她心生魔障啊。”
何宁山笑笑,认真端详着写好的书法,满意地点点头,随口与长老道。
“不会的,你且安下这份心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长老依旧面带愁容,“早知道我就跟着一起去了,长晴之事,着实超出所料了。”
任谁也没想到,路长晴会动用秘法夺舍妖族。
“眼睁睁看着师姐在自己面前走向不归路,却无能为力,这样的滋味,你我又不是没有承受过。”
长老情绪低落,何宁山却是叹息着摇头,瞥向他,无奈道:“你啊,把琢光当成什么了,琢光不是你我,长晴也不是师姐,她性子坚韧,绝不会因此事陷入心魔。”
“她再坚韧,也不过才十六。”
“好了好了。”何宁山抬手打断他,不解道,“这才刚五百岁,人怎么这么能唠叨了?”
“你……”
何宁山握住他倏然举起的手指,而后放下:“取案不是说了,琢光在平村的表现很好,她年纪虽小,却早就能独当一面了,面对雏鹰可是要敢放手才是。”
修仙界终究是属于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修士的。
“何况。”何宁山话锋一转,“连禾山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在这说个起劲了。”
长老心底倒也明白何宁山说的道理,他抿了抿嘴,愤愤嗑起瓜子。
“禾山怎么还不出关?”
“她身上的旧伤一日不除,她就一日难以真正出关。”
何宁山走到窗台前,推开木窗,眺望自远方飞来的白鹤。
若人皇所说当真,魔尊复苏,修仙界必须有禾山。
只是禾山旧伤负隅,百年未有愈合迹象……
思此,何宁山不由得蹙眉。
太衍宗的白鹤从天际飞过,落在窗前,何宁山抚摸着它的羽翼,轻笑出来。
殿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并春,怎了?这么着急。”
来者正是器峰长老盛应,盛应模样与其弟子左取案可谓是截然相反,她身姿挺拔,不苟言笑,眉宇间流露着森森寒意,一双丹凤眼流走在长老和何宁山身上,无端让人觉着压力。
何宁山回眸,同样问道:“怎么了?”
“你们两人都是有闲心。”盛应冷斥了声,言辞毫不含糊,言简意赅,“天机城出事了,城主昨夜被刺杀。”
她语气轻描淡写,却顷刻间让长老站了起来。
“傅城主死了?”
“嗯。”盛应点头,“太衍在天机城的弟子传来的消息,城内现在有隐约的魔息,宗主。”
她目光看向何宁山。
“太衍要派人过去查探吗?”
一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常如邱正要叩响柳琢光的房门,房门却霎时被人从里面打开。
她一怔,轻声唤道:“师姐。”
柳琢光颔首。
走下灵舟,地面早已有许多人影等候着。
“师姐,师姐!”
丹峰的师妹很快将常如邱包围起来,常如邱不好意思地朝柳琢光笑笑,转头开始向那群师妹不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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