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的她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万都城,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一股陌生的势力。
想着等空出时间来了再去讨个说法。
没想到她还没上门,他们再次来人了。
她何小将军,从来就不是任人宰割的良善之辈。
南倾皇宫里的那些妃嫔也好,萧楠也好,凌霄阁也好,她都没打算放过。
对方做了初一,那就别怪她做了十五。
南倾那些人,若是老老实实的不和她争便罢。若是有人……罢了,他们是不会老实的。
等她归去时便是决胜之时。
到那时,她的好父皇要怎么抉择?
是选择几个无用的皇子?还是扶持她这个百年来唯一的女帝?
想着,她舔舔嘴角,竟是有些期待起来。
华河清一言不发,目光望向西泽皇宫,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静静的在院子里等着他们的归来。
另一边,裴年带着大部分的人往北边的两个据点。
这两个据点不远也不算近,他要在对方放出求救信号前将其中的一个据点解决掉。
避免他们的人合在一起让他的人损失更大。
青雀带着一队人马往西边的据点去,她要尽快解决掉那边的人赶过来帮助裴年。
谢舟则带着人往京郊赶。
这三处的情况他们都已经了解过,只要他们突袭,抢占先机,很快就可以将据点毁掉。
丑时,夜深人静,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百姓都陷入了深度沉睡中。
三方人马,在同一时间里戳破那一层纸糊,将迷药吹到那些房间里。
半刻,按照约好的时间,三方人马在同一个时间里出手。
与此同时,有位不速之客来到了华河清的院子里。
她看着眼前的人不说话,只是表情怪异的看着他。
心想着真巧,他竟然这个时候来了。
面具男觉得她的表情很是奇怪,想了好一会还是没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轻佻的语气缓缓响起,“殿下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华河清轻笑,“不做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个时辰了,阁下还来做什么?”
“本宫猜一下,莫不是上一次爬本宫的床榻失败了,所以想要再尝试一遍?”
悠然,爽朗的笑声在黑夜里格外的明显。
“殿下还真是幽默。不过殿下猜错了,殿下说的那个不是我今夜的目的,我今夜的目的是想过来给殿下道个歉,毕竟上次我也真是吓到殿下了。”
华河清一记冷冷道目光甩过去,不言语。
他的语言诚恳,若是没有他那轻佻的语气的话,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可信度。
见此,面具男不自在的收起了话题。
这个时辰过来,她若是真相信的话,她就不是她了。
“咳咳咳……我说笑的。”
忽而惊奇道,“殿下怎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殿下的侍女和侍卫呢?”
华河清袖口下的手不由得收拢。
裴年几人带着人离开却也不是将所有人都带走。
这人看着不简单,能直接无视外面的人走到这里,向来也是有些本事的。
“你这话好没意思,半夜三更到本宫这里来,竟是来问本宫手底下的人。怎么?你看上他们何人?”
面具男一时噎住,他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
“怎么会?我心中只有殿下,殿下的人我自然不敢肖想。”
他不要脸般开口。
随后,华河清不开口,只是一直盯着他。
对方觉得怪怪的,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在华河清的注视下一个大步坐在了她的对面。
“殿下不介意吧?”
华河清依旧不作答。
心中想着这会,他们应该动手了。
又看向前面的人,心里不由得暗笑,他的战力和裴年差不多。
且看他的身份,似乎在凌霄阁的地位也不差。
要是一会他知道了自己的势力受到突袭会怎么样?
他很期待一会他精彩的表情。
这会儿竟有心思跑到这里来风花雪月,那就做好其他的准备吧!
在华河清对面坐下来约一盏茶的时间后,面具男见她的身边还是没有人过来。
不由得好奇说起,“殿下身边的那个小婢女一向离不开殿下,怎么这么久了也不见她过来伺候?莫非?殿下宽宏大量,允许她去休息了?”
距离面具男来到这里的时间已经有好一会,华河清听他的话嘴角控制不住的勾起。
“别急,你很快就知道了。”
此话一出,面具男的心里突然不安起来。
他左思右想也没有找到不安的源头。
“殿下就别打哑迷……”
他话还没有说完,北边和西边的暗色天空瞬间短暂的亮起来。
他原本放松的语气立刻转化为凌厉,立刻站起来。
看着她悠闲的表情和那一丝丝控制不住往上扬的嘴角。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坐下。
“看来是殿下的人了,怪不得呢,他们一个两个的恨不得黏在殿下的身上,恨不得化为殿下的骨血。又怎么会独自留殿下一个人在这里面对没有什么看头的黑夜。”
放松的语气,脸上确是郁闷不已。
这时候他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她方才那么平淡,也没有赶他走的意思。
原来是为了拖延他。
他有些坐不住,站起来想要离开。
“哎,怎么就走了?别走啊!”
难得的,华河清竟笑起来。
霎时,面具男脸上的郁闷之色更加明显了。
“殿下真是好狠的心,一下子就将我辛苦毁了。”虽是黑夜,但华河清依旧能看清他脸上的埋怨。
“你们凌霄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本宫下手,想要置本宫于死地。本宫若是再无动于衷,岂不是让天下人看了笑话。”
“不管殿下信与不信,对殿下的追杀令并非是我下的。后面我得知了之后,也收回了,上一次我并非是有恶意,只是想要看殿下一眼。”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
望着他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华河清不由得感到一丝困惑。
知道是她的人毁了他盘下来的据点,竟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生气。
换作是其他人早应该气翻了才是。
他似乎是认识她。
只是,在华河清的印象中,没有哦关于他的记忆。
也罢,他现在不愿意露面也没事,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亲自拿下脸上的面具。
现在只需要等他们归来就好。
面具男急匆匆的往北边去,他分身乏术,只能先去北边看看情况。
只希望,她下手不要太狠。
等他到达时,华河清的人已经全部离去。
看到尸体七零八落的横竖交叉,他脸都气绿了。
当初她在万都城时他就知道他下手狠,还真是。
他深吸一口气,抬步往里面走。
货物架上的物品也都散落在地。可见下手之人毫不客气。
他四处看看,想着还有没有什么活口,找了许久,一个活人都没有。
好样的,她真是好样的!
随后,他黑着脸走出来这里,往其他的几个点去看看。
其他的地方想着也差不多。
抱着侥幸的心理,他快速的离开。
黑夜里阴风簌簌,像是在嘲笑他的无力狂怒。
昨夜里睡的晚了,今日华河清起的也比平常晚了。
接近午时,她才起身。
一直站在外面的青雀听到里面的声响,推开门进去。
“主子,已经马上午时了,奴婢已经让人将饭菜端上来,待主子洗漱好之后便可以用膳了。”
自从离开京城后,青雀对这些东西都是亲力亲为,不假借他人之手。
“你看着安排就好。”
“谢舟回来了吗?”
昨夜里青雀和裴年回来之后,华河清实在困倦,没等到谢舟就先去休息了。
后面她让杨帆也跟着一块去了,有杨帆在,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打架的事他可能比不上谢舟,但计谋他肯定不会少。
想到这,他也心安理得的放心了。
“主子放心,昨夜里他们就回来了,待午后可能就过来了。”
谢舟还没来得及说话,杨帆便先说起来。
“表妹,可惜昨夜里你没去,我们将他们迷倒之后,他们毫无反抗之力。那场面啊!特别解气。”
华河清明白他的意思,笑笑不说话。
想来是之前她被追杀一事在他心里一直过不去。
昨夜里逮到机会就使劲的下手了不同于杨帆的兴高采烈,谢舟犹豫再三,开口。
“主子,我们如此,那凌霄阁的上层人员会不会报复?属下不是怕了他们的意思。主子此番前来西泽本就行踪隐秘,就怕他们坏事,将主子的身份散播在这西泽之地。”
杨帆高兴过头,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也担心起来。
“无事,暴露了也没有什么影响。”
她正愁着不知道如何进西泽的皇宫,若是暴露了不论是什么缘由,萧楠势必会将她邀入宫中。
她总觉得,她的头疾和那座阴沉的皇宫有关。
只是,到时她的父皇免不了一顿责骂。
想到这,她想起了永嘉帝。
他若是知道了她身在敌营,想来会很担心吧?
到时候催她回去的信条又更多了。
众人说乐之时,不速之客上门。
华河清看着那人一副在自己家不客气的模样,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怎么,阁下不就是少了几个据点,已经落魄到这种程度了吗?”
此话一出,几人都像是见了鬼一般。
他竟是凌霄阁上层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们被毁的势力加起来一共四处,也不算小了。
现在竟还敢上门来!
经过一晚上的自我安慰,面具男脸色一改昨夜,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若是认真看的话能发现那笑并不达眼底。
“殿下把我居住地都毁了,没办法,我只能来求殿下收留了。我想,殿下应该舍不得我去街头乞讨。”
华河清:……
另外几人:……
华河清笑道,“阁下说笑了,本宫这座庙小,容不下阁下这么一尊大佛。”
面具男从容,“殿下莫要妄自菲薄,有殿下在的地方,那可是神仙都要让道的。哪里会存不下我这么一个小小的人物。”
“何况,殿下此番前来,没有带着枕边人一同来。这下好了,我补上这个缺口。”
自荐枕席对他来说似乎不是什么羞耻的事,而是让他引以为豪的行为。
对此,杨帆为他感到不耻。
这人脸皮实在是厚,比他强上不少。
其他人能忍,青雀忍不了。
开口大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殿下若是需要,杨公子,裴年谢舟哪个人不比你强?”
说完,似乎觉得不对劲,视线扫过他们。
“我打个比喻。”
几人没有反驳她。
她这么说,面具男不干了。
“这几人长的实在配不上殿下,唯有我,才能有资格站在殿下身边。”
“他们配不上你更配不上,殿下千金之躯,你这个藏头露尾之辈如何配得上殿下!”
这人的厚颜无耻让青雀真的恼怒了,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就是!”
杨帆应和。
谢舟点头。
裴年眼神不善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动手将这人撕裂。
华河清嗤笑一声,眼神在面具男身上来回扫射。
“本宫的身边倒是还差个掌事公公,你若是想要留下,就这个职位吧。”
面具男闻言,不自觉的微夹双腿,忽然觉得下身凉飕飕的。
“我说笑的,殿下莫要当真。”
“对了,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下回再来找殿下。”
说完,不等众人的回答,快速消失在大家伙的眼中。
华河清意味深长的看着离去的背影。
“裴年,本宫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你找人或者你自己跟着他,本宫要知道他们的老窝在哪里。”
裴年知道,她说的将功赎罪是回京之后的惩罚。
裴年面无表情,低头抱拳就离开了原地,跟随面具男的身影而去。
直到离开了这个地方,面具男发凉的心也稍稍暖起来。
他相信她是真的做出来这种事。
再晚一点,她或许就真的让人将他变成公公了。
何况旁边还有几个虎视眈眈的家伙。
他能打一个裴年就已经有些吃力了,另外几人也不是吃素的。
留下来只会让他吃亏。
面具男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转身离开了这里。
再待下去,他怕是会忍不住去找她。
这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得回这里的总部将这件事隐瞒过去。
要不等这里的事情传回去之后他们会派其他人过来处理。
他要在事情传回去前将“罪魁祸首”定下来。
他知道她有自己的事要做,那么这些小事就由他来做吧。
后面的这些小尾巴,他会处理干净。
只希望在以后她知道自己带着身份之后,能看在他表现良好的份上能留他在身边。
想通了这些事情,他不再犹豫,往这里的总部而去。
心里有事的他并不知道身后跟了一条小尾巴。
直至黑夜,出了城的面具男才到达总部。
他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发现有人跟着之后才走到正门口。
这里是一个客栈,这里大概就是他们另一个据点。
外面看起来和其他的客栈也没什么区别。
这里距离城里有不小的距离,在这里建立客栈倒也可以理解。
在裴年看来,客栈每日来往的人数多,是个很好隐藏的地方。
凌霄阁上面的人倒是还挺有远见的。
裴年在远处看见,客栈的小二立马过来,正要说话,面具男赶在他说话之前拿出手中的东西。
那小二看了他手里的东西变得恭敬许多,立马就将他放进去了。
裴年心下不由得一动,果然是他们的另一个据点!
眼下他不好进去,那面具男认识他。一进去势必会露馅。
只能等着下一次他外出之后他再进去一探虚实。
这样想,他在周围不易被察觉的地点藏身。
面具男进去之后,直接上了三楼。
三楼是他们凌霄阁的人住的地方去。
他一下子推开门,里面的那些人似乎是没想到会有人如此的不客气,直接推开门。
正要张口骂,看见来人,到达了喉咙的话不上不下,随后深深咽下去。
赔笑道,“原来是公子回来了。”
“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赶在我们议事时进来。”
面具男不理会刀疤男意有所指的话,径直走进去,坐在首位下的第一个位置。
刀疤男看他如此无视自己,心里不由得生起怒火。
“临风!我们同属于一个地位,你凭什么无视我的话?”
原来面具男竟然是凌霄阁远近闻名的临风公子。
凌霄阁原本还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势力,任谁都可以欺负或踩一脚不入流的小势力。
五年前,突然来一个自称临风的人,他戴着面具。
说是可以帮他们把屈辱的局面扭转过来。
开始众人自然不信,奈何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子凭一己之力杀了西泽的一名官员不说,还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当年的大贪官。
导致那个大贪官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万贯家产被朝廷收回。
这一件事将他们震惊住后,临风又使出一身的计谋,将当地的大势力一一拔除。
直到如今,他们凌霄阁已经发展到江湖上首屈一指的地位。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多亏眼前的男子。
当权利和地位都拥有时,原本的朴实之心也愈发模糊不清。
当初那个和谐且充满真心实意的小势力也不见了。
现在的凌霄阁只是一个不亚于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
为权势,为地位,曾经的兄弟都变得陌生起来。
在首位的男人眼看又要吵起来。
缓缓开口。
“行了,老张,临风难得回来一次,你就少说点吧。”
话一出,名叫老张的人瞬间老实了。
陈列和蔼的看向临风,笑着道,“这段时间你去哪了,快两年没有看到你了。”
临风从容不迫,淡笑道,“也没去哪,就是在西泽转转。后来又去南倾看看。”
陈列听到他说在西泽还没觉得什么,说到南倾兴致明显上来了。
“哦?你还去南倾了?临风说说,那南倾可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陈列的目光直直看着他,似乎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也没什么,和西泽一样。不过,南倾要比西泽好很多。”
陈列哈哈大笑,“那当然,南倾可是三国之中最强,自然会比西泽好。”
“既然知道南倾是三国之中最强,那你们为什么还有接华河清的追杀令?华河清是谁?南倾的嫡长公子,永嘉帝的爱女。但凡是她受了伤或者向永嘉帝哭诉,凌霄阁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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